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琬美人见此,浑身一颤。
“金琬,你女儿是替你死的。你作恶太多,有人要杀她泄愤。”卿因的嗓音清冽,在这冷宫之中回荡,便似恶鬼的声音
琬美人闻言,果然怔愣,木然看着冷笑诡异的卿因。
“杀了她,下一个便是你阿。”卿因低下身去,在琬美人的耳边轻语。明明是轻柔温顺的声音,听在琬美人的耳中,却似鬼魅之语。
“你什么意思?谁要杀我。”琬美人惊恐道。
“我可以护你安康,金琬。你若告诉我,当年害我生母之人,我便护你一切周全。”
“那问题我早回过你了,铜镜主人便是害阿椋姐姐的凶手。其余的,我真不知。”琬美人正襟危坐,无奈地看着卿因,方才谈及“卿无”的薄凉与气势汹汹,已尽数不在。
“那便,再见了,我也帮不了你。”卿因清浅一笑,目带笑意看着就要奔溃的琬美人,作势离去。“这冷宫这般阴冷偏僻,死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你说是吧,琬姨”
“不——不许走”琬美人拖住她的衣袖,急迫道。
“说。”卿因冷道。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琬美人盯着她,用双浸染沧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德妃,她与当年那事有何干系”卿因转过身来,有些急促道。
卿因话语刚出,刹那之间,浓浓的后悔充斥她的心间。她不该暴露自己的着急,这只会让自己处于被动。
果不其然,她看到琬美人的眉心微跳,随即眼眸之中便染上嘲讽,“安华殿下,怕是在诈本宫殿下不是来保护本宫的,而是前来忽悠真相的罢”
说罢,她满面笑意,重新端坐回藤椅。
“殿下,”始终站在门口望风的黛宁,走到卿因身旁,在她的耳侧轻语:“不如将她绑了去,逼供。”
卿因转回头清冷地看着,依旧一脸笑意的琬美人。
她真是想将这个女人,绑了去饿个几天几夜,好好出口气。只是现下却不行,只凭她与黛宁显然很难做到将金琬带走的同时,不被冷宫外的侍卫觉察。
私闯冷宫,带走废妃。这样的罪责,自己不能担,身旁的黛宁更不能牵扯其中。
“本宫倒是想听听,本宫可以为琬姨做什么?”卿因步若生莲,缓缓走到琬美人面前,低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安华殿下一个不受宠的帝女,可以为本宫做什么?”琬美人咧嘴一笑。
卿因同样笑,背对着美人,冷言:“本宫再是不受宠,也是个有封号的帝女,比上不如,比之琬姨,想是有所富余。”
琬美人闻言,倒是没再出言不逊,低头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她抬头,原先满是沧桑的眸子现下闪着凶恶的光,“本宫要知道,谁杀了孟卿无。就算那个孽女再是愚蠢,也绝不可能摔个跤,磕死了。”
她这般说,倒是令卿无有几分惊奇。
琬
第五十二章 椒星与案(三)
待夜。
月朗星稀,树影如佝偻的窟窿,偶尔能够听见窸窣的鸟啼声。
卿因再度挖出压箱底的灰衣,给自己套上厚重难见清晰的帷帽。在镜子前再三确定没有任何露馅之处后,卿因转身为黛宁整理衣衫。
“殿下,真的要去吗这可是宫中的忌讳。”黛宁轻轻抓住卿因忙碌的小手,压低声音道。
“有这个机会获知真相,自然要去。”卿因笑道。
她同样紧张不安,但对于当年之事的芥蒂与迫切已经压过一切。与之相比,这些冒险产生的威胁又能算得了什么。
黛宁的身手不错,但到底及不上来去如风的秦渊,带个卿因便显得十分吃力。
卿因看着抱着她颇为吃力的黛宁,忙让她放下自己,义正言辞道:“我还是自己爬墙吧,你快托住我的脚。”
于是,卿因实现了人生中第一次爬墙之旅。至于感受,她可以用“呵呵”两字来回应。原先只是穿着灰色的她,成功将裸露的皮肤上都沾染灰尘。
整个人便如煤炭炉中刚出来一般。
“黛宁,走,大王带你巡山去——”这绝对是卿因说得最软弱无力的一次,她从冷宫冰冷的石砖上爬起,揉着自己酸痛的大腿。
当她抬起头来,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滞。一来是因为从冷宫高墙上摔下的痛感,二来则被冷宫的哀怨气息深深震惊。
她曾以为太学禁塔已是兰若寺的翻版,万万没想到今日见到了这堪称原版的。
“殿下,危险——”黛宁拉过卿因的身子,打落一飞跃二来的物什。
那物什落地,发出响亮的瓷器破裂声。卿因定睛一瞧,原是一落地的瓷碗,白瓷之上已经沾染厚厚的污垢。
“滚出去——滚出去——”尖锐高昂的女声,从方才瓷碗飞来的方向传来
卿因抬头去看,只见一身着藏蓝长裙的披发女子,正目光凶狠地看着她们,她沧桑的面容上满布皱纹,一头燥乱的发已经夹杂银丝。
琬美人?
第五十一章 椒星与案(二)
第二日清晨,缓缓转醒的卿因倒是迎来少有的一件喜事。
她站在院落的廊檐下,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心中计较着太子大哥做的恶事,纠结难受。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他跪服在被雨打湿的草地上。
卿因抬头向他望去,整个人都怔愣。那熟悉的面罩,头上特殊的编发,是君弈,是她几月不归的暗卫。
“君弈,你回来了!”卿因咋咋呼呼道。
暗卫一归,她再亦不会束手束脚。大把疑云谜团,她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探秘。正巧椒星带回的浣衣局一案,如今可以前往破解了。
“殿下。”君弈依旧跪着,声音沙哑。竟是比卿因第一次见他之时,更拘谨了。
“怎了?外头下雨,还不快进来。”卿因不解地看着他。
君弈摇摇头,起身走至院落里有屋檐的一角,离卿因几丈远。卿因想要靠近,他便走得越发远。
“你和我,躲猫猫呢?”卿因蹙眉。
这真的是君弈吗?怎像个婆婆妈妈的小姑娘,犹抱琵琶半遮面?
“殿下,暗卫与主子之间应当保持距离。”君弈仗拳,毕恭毕敬,言辞恳切道。那副疏远的态度倒是与秦渊那杀千刀的,格外相像。
“秦渊与你灌**汤了?整这些个有的没的。”卿因辛辣地嘲讽道,“我今日要去浣衣局揭秘,你最好快点跟着我走。”
卿因说罢,气呼呼地大步流星向里殿走去。
秦渊果然没安好心,好好一个虎狼暗卫,竟被他硬生生教成了一只怯懦的猫咪。
“殿下——殿下——”
缃宁从屋外跑来,站在卿因面前,气喘吁吁地惊恐道:“出大事了——奴婢——奴婢——”
卿因给她拍着背,嘱咐她慢些说。
“浣衣局,今晨发现了女尸!”缃宁那双稚嫩清晰的眸子,由于恐惧而圆睁着,“殿下,可知那是谁?”
“谁?”卿因倒是真好奇,昨日她才得知有人被太子弄死了,今日她便要知晓死者身份。
倒是刺激。
“是六公主!”缃宁总算缓过气来。
孟卿无?
那个幼妹,唯一没有封号的帝女。卿因惊得坐下身去,太子大哥杀得竟是她。长兄杀了幼妹?
“尸体在哪寻到的?”卿因盯着缃宁问道。
“浣衣局靠近护城河的那块草地,据说是磕到河边的磐石,才没了的....”
还未等缃宁说罢,卿因便一甩衣袖,扬长而去。她路过院落时,竟见君弈还站在院落偏角,一动不动。
这个呆子。
“君弈,你主子有麻烦了。”卿因唤道,言语之中俱是无奈。
君弈几分狐疑地看着她,最后还是乖顺地走至里殿,跪倒在卿因面前。
卿因简直想仰天长啸,秦渊那杀千刀的究竟对她的小暗卫做了什么。她苦笑连连道:“现下是白日,浣衣局那边你也帮不到我什么,这般——”
卿因抓过桌上膳盒中放置的云纹烟罗裙,递到俊逸面前,继续道:“你将此送至我舅舅那,让他查一查这衣衫布料的来源。”
这烟罗裙,一瞧便是极精贵的上品。想查清这里面的干系,应当不难。
若真是梁四,不知贵妃与梁家是否牵扯其中。
念及那天真烂漫的小五妹,卿因紧蹙眉,她着实不愿这权谋脏乱去干扰那孩子。
“黛宁,我们走,大王带你去巡山——”卿因嬉皮笑脸道。至于她心中的无限担忧,也仅有她自己一人知晓了。
通往浣衣局的路很远,卿因走得精疲力竭才看到护城河方向黑压压的人群。
这古时宫人竟也喜欢看热闹
卿因掏出袖中的锦帕,遮住自己的脸
第五十章 椒星与案
太子婚宴,举天同庆,太学亦因此得假七日。
卿因前三日除却闷在御膳房,研制新菜外,便是整日卧于偏殿院落的龙血藤椅之上,打理她杂乱无章的思绪。
她在婚宴当天设的局,将贤妃吓得疯疯癫癫、疑神疑鬼,但只能给被动的自己些许心理安慰,终究没能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她依旧不知当年真相,亦没能问出德妃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只是刘莪赠与淑母妃麝香玫瑰的举动,确与当年安嫔遇害的方式,如出一辙。
卿因在藤椅中蜷缩着,秀眉紧蹙,整个人散发着幽怨的气息。也不知那些个宫斗剧中的正派反派怎么如此心思缜密,为何都能掐指一算,想出无数滴水不漏的计谋来。
卿因便不行,她很确定自己是个十足的宫斗小白。
如今身边没有君弈这一暗卫相助,她所有的行动俱然束手束脚。想到此,她将秦渊骂了个底朝天。
这夺走她初吻没个解释的杀千刀,扣了她的小君琊几个月不还。
怎么着,还用上瘾了?
“殿下,椒星来了——”里殿传来黛宁的声音。
卿因从藤椅之中探出自己满头杂乱青丝的脑袋,看着一脸笑靥走来的椒星,她的手里还拎着黑底描金丝杜鹃的膳盒。
“殿下千岁。”椒星笑盈盈地福身。
卿因起身扶起她,邪笑着勾起她的下颌,盯着她清明一片的眸子,道:“小星星怎么来看我了,我今日没去膳房,想我啦?”
椒星红了双颊,从卿因的魔手中挣脱,支支吾吾道:“殿下真是,每每都要弄羞奴婢。”
卿因笑着去打开膳盒,却在打开膳盒的一瞬间猛然呆住。
膳盒里并不是什么菜肴,而是单单一件藕色绣云纹的烟罗裙,正是卿因让椒星去寻的那件。卿因看着它,似乎能透过它的云纹,重现那日在假山后看到的一幕幕。
烟罗裙的主人,正是太子的情人。
“你在哪寻到的,这般拿来可有危险?”卿因突然问道,她看着眼前的椒星,面露担忧。
“殿下,”椒星感激地回道,“不必担忧奴婢,这烟罗裙说来也赶巧。前日奴婢去给贵妃娘娘送膳,竟看到梁家四小姐正穿着这衣衫。”
“那你是如何拿到的。”卿因翻动着那柔软的锦衣,见到上面的一块污渍,狐疑地问。
“奴婢也不知,这是否是殿下要的那件,但既是看到了,便一定要寻来给殿下瞧瞧。奴婢心下一狠,挑了最为滚烫的一碗燕窝,递到梁四小姐的手上,她接过,果不其然洒了。”
卿因蹙眉,“定然受罚了?”
椒星垂眸,无奈地笑笑,“殿下,不碍事。那之后,贵妃遣宫人送衣服去浣衣局浆洗。奴婢便跟了去,乘老嬷嬷不备,偷了出来。”
卿因复杂地看着低下头的椒星,心中风云翻动。当初只是轻浅提了这么一句,万没想到她竟愿冒万千风险,只为让自己如愿以偿。
“伤哪了?”卿因冷声道。
椒星一愣,迟疑了片刻,最后乖乖地伸出手,她的手心上是纵横错杂的血痕。
卿因抿唇,心生不忍,唤道:“黛宁,取创伤药来。”
黛宁走上前,为椒星小心地敷着药,每当药粉接触到椒星的伤口时,都能听到她无法自止的冷哼。
那一道道皮开肉溅的血痕,卿因瞧着都觉得疼痛至极。
“今后,万不可如此鲁莽。你若是怀疑,回来告诉我一声便好了。”卿因走上前,如同一个长辈一般轻抚椒星的发梢。
椒星的唇上始终含着欣喜的笑。只是,在卿因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眼里满是心事悠悠。
黛宁为椒星上好药,听到殿外绛宁唤她,便急急地向外走去。
这时,椒星突然抬起头,眼眶含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卿因面前,给她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殿下——奴婢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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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麝香玫瑰
这是淑妃要害她,难道那些细致入微的疼宠都是骗人的
还是说,有人要加害淑妃
“绛宁!”卿因急忙起身披上外衣,唤来绛宁,“这玫瑰是淑妃私供,还是上头的人赐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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