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叛徒琼微
卿因再次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半夜。
依旧无人给她松绑,看来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或者说,前方的战事并没有让他们有种紧迫感。
这使得卿因成为他们忽略的对象。
卿因听着外头接连不断的蝉鸣声,心中盘算着所有待做之事。首先,就是去迷惑敬王,只有敬王相信自己的说法,才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如果自己的计策可以成功,那么自己被抓就不是什么灾祸,而是命运注定敬王必定失败。
其次,就是如何脱身,这就是一个困难事。在如此戒备森严的军营驻地逃出去,除非自己长几对翅膀,不然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外头守军正在小声的地交谈,具体的话卿因听不清楚,但是说起的几个词语让卿因警醒。
“全军覆没”、“荒山怪物”、“没救了”...
看来这场战使这有名的决胜之军,产生了极少见的恐惧感,这是对于他们一种多年以来未曾感觉过的东西。对付敌军,他们是好手,但是对付怪物,他们打出生起就没有经验。
被困在山上密林之中,走不出,踏不尽,只能任由那嘶喊声越来越响,只能任凭那无穷无尽的绝望吞噬自己。
敬王的军队没有丝毫的应对能力,所以全局崩坏。
但愈是这般,就愈让卿因想不通。为何,如此逆境之中的敬王到底在等什么,为何不来审问自己
难道说,他还留有后手
卿因的脑子里面混乱一片,随着夜深,随着外头的寂静,她的心里开始迷茫。如同浓雾一般,环绕纠结在心头,一寸寸,一寸寸...
迷茫
她蹙眉。没错,就是迷茫,这种迷茫让她丧失理智,开始焦虑。敬王,是在等她的迷茫彻底占据内心,等到她因为迷茫所以完全相信那嬷嬷所说的话。
他要让自己彻底倒戈,不,他是想要秦渊。
无数的念头迅速在她的脑子里面排兵布阵,一点点让她开始冷静理智下来。若自己从未去过禁塔,若自己不是这般了解秦渊,怕是就要上了这条道。
大抵是到了凌晨,卿因一直盯着那飘忽不定的蜡烛发呆,外头终于归于一片寂静,她没有听到任何人声,只有虫与乌鸦的相互啼鸣。
许久,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轻轻就如同雨滴砸落瓦片的声音,卿因瞬时清醒。有人来了,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就这刻意压低的声音而言,是个高手。
她垂下头,轻轻眯起眼睛,看着那帷布处的动静。
没有声音,没有声音。
终于,有撩起帷布的声音,卿因偷偷瞄着那处想要看清来人。
那人走了进来,看到卿因正处于“沉眠”状态,霎时间松懈下来,她走到卿因面前,放下自己手中的膳盒。
卿因瞄到那膳盒,猜测应当是奶嬷嬷又回来了。不该啊,奶嬷嬷步履蹒跚,哪有这般轻快步伐。那人打开膳盒,从里面取出一汤蛊,放到茶几上,然后对着卿因伸出手。
卿因见她的举动,顿时心中雷霆万钧,难道这人是来给他送断头饭的她要杀了自己,这人的手倒是还算细嫩,是个女子
敬王军营之中一个女子,想要杀她
等等,敬王这边她认识的女子,除了年老体衰的奶嬷嬷,好像只剩下一个人了吧,她看向来人腰际挂着的铜铃,果然见那铜铃上头有方正花纹。
难道...
卿因怔住,她抬起头看着来人道:“琼微。”
琼微一愣,她以为卿因睡着了,没想到她是在装睡,如此面面相觑,到底是有些尴尬,她讪讪道:“殿下,我...我来...给你解开绳索。”
讪讪得不像她,卿因倒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二百六十四章 敬王之怒
“你有,”卿因笑道:“我是宫里出来的人,为了活下去,我有一个必须要学会的手段,那就是察言观色。还有猜,猜所见之人的心思。
你,太过在乎君弈了。”
在乎到,这世间只剩余他一人置放在她心上。
“我有错吗”琼微抬起头,冷嘲一般看着卿因,露出那张卿因眼熟的冷漠面孔,她道:“我有错吗”
她有错吗
卿因一时竟是回答不出来。若说没有,那就是卿因违心,她都被抓到这里了,罪魁祸首却没有错可循,这怎可能。
但是站在琼微的角度上看,她是一个暗卫。
暗卫的天职就是效忠于自己的主子。而至于君弈,那个她在乎之人,也依旧有了自己永远追随的主子,甚至有了心中在乎之人。
如果她是琼微,真的可以坦然地接受这一切吗
她突然陷入一阵迷茫之中。
卿因看着琼微,或者说是盯着她,那双眸子里是放空一切,只是很简单地看着她,随后说道:“你认为你没有错那便是没有错,但是有一点我想要告诉你。对于君弈而言,你一定是做错了。”
有一句话,卿因还是憋住没有直接说出来,那便是“你伤害了他,伤害了他所在乎的人。”
生活在宫中如此多年,卿因学得最多的就是去了解人的内心。君弈那双露在外头的鹰眸,只有在面对缃宁的时候会露出放松的神情。
这是面对卿因也不会有的。
说的明白一些,那便是欢喜。就如同卿因见到秦渊之时,眼里心里都是喜悦,这是遮不住的,哪怕用黑色幕布一层层捂着,那种感觉还是会渗透出来。
琼微冷笑,那笑就如弯刀。
“殿下,”她道:“我知道有错,至少我伤害了君弈。但是我是一个暗卫,既然不能拥有自己的人生,那我便作为一个暗卫活着,所以我是不会放了您的。”
这话,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她已经不再去想象与君弈一道的生活,所以她要放弃自己的灵魂,将所有一切都奉献给自己的主子。
“所以,还要把我绑回去”
卿因笑道。其实她的心里一丝笑意也没有,她真的不想再坐回去,那凳子上面虽然有软垫,但是坐得太久,她的腰间盘都快托出了,又累又酸。
“对不住,殿下。”琼微回答道。
“不必了。”梦外突然出来一声冷啸,随后是一个颀长而又凉漠的身影。
这突然而来的一种压迫感,卿因叹气。看来这凌晨将近,她总算是等到了想要见到的人。
外头的风纷飞,便四处都是寂寥之色。
而进来之人就好似脸上染上寒霜,卿因一眼看过去,只觉心里疙瘩一下。敬王脸上竟是有片刻的杀意,这种杀意没有什么遮掩,只是很明显地摆在面上。
为什么是谁触发了他的怒气。
卿因顺着他寒冰一般的眼神,看向那方向,他看着的人正是琼微。琼微什么时候惹怒了敬王,卿因的脑子有些混沌。
“你,敢对本王说谎。”
敬王的脸上都是恼怒,没有一分一毫的心软。就连事不关己的卿因都感觉自己的内心一颤,大抵是感受到了来自敬王的杀意。
“属下没有,真的没有。”琼微急忙摇头,脸上俱是恐惧。
敬王冷笑:“呵。”
卿因在两人的脸上来回看着,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完全不顾自己是不是会听到。看来,敬王是真的气到了极致,才会这样不管不顾。
场面,瞬间有些尴尬。
也许并不是尴尬,只是卿因单纯地觉着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难道他们觉得这种机密也是自己可以
第二百六十五章 装与更装
敬王与卿因对视,随后缓缓道:“你是从何得知当年之事的”
卿因皮笑肉不笑地道:“正是一位奶嬷嬷告知我的,与我这段日子所调查的正好契合。既然侄女已知道当年之事,便也心疼皇伯的遭遇。可是皇伯,那血脉之情自然是高于一切的...”
她翻来覆去不过就是再说,老爹虽然冒犯了你,不,甚至可以说是让你觉得相当不爽,但是不爽归不爽,既然是亲兄弟,你为何你能原谅他
这话,要真是卿因的真话,那她自己都觉得能够被恶心到。盛世白莲,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果然,敬王在听到卿因的话之后,脸色愈来愈差,简直可以说是复杂至极。
卿因在心里偷笑,她倒是不知,今日能够恶心到他一把。
“那本王若是说无法原谅呢”敬王盯着卿因,一字一句道。
那便是正中她的下怀。卿因看着敬王,极其无奈地摇头,露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悲催表情,道:“皇伯,若是先贵妃娘娘还在世上,见到你二人如此,必是会心酸不已!”
敬王冷笑:“本王才是她的亲生子,难道她还会为了你父皇那一个养子怪罪本王”
哦,孟氏家族的冷血这不就又显露出来了,卿因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但是出言,却是道:“那伯父想要如何,派兵前往京城,把我父皇从皇位之上揪下来,您自己亲自坐上去”
卿因的语气很是清冷,在苍茫的夜里,显得尤其冷漠。
这话,是她的真话。话,自然要真假掺半,这才可以让他真正相信。她这话,说得义愤填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胆大妄为到了一个极点。
敬王看着她,眼里有积攒的怒气,但是并没有爆发出来,只是堪堪藏匿于眸眼之中。
“这般,伯父,”卿因恳切道:“今日之战,我能令您全身而退,但是您得将军队重新调回北疆,再也不踏入大昱江山其余地方一步。”
哀求的语气,很是纯真的脸。
“你有办法令我全身而退”敬王闭口不谈方才那些道德亲情,直奔主题。他想要知道这场战获得胜利的办法,急切地想要知晓。
“自然,”卿因点头:“我随着秦渊他们,亲自部署了那些陷阱。至于哪些山上有阵法,哪些山上没有,我知晓得很清楚。”
她的眉眼弯弯,在月辉与蜡烛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美好。岁月止于一点,一切漩涡纠纷都再也没有动静。
敬王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平静,那种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畏,甚至让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有些不敢直面。同样是从宫中成长经历而来的平静,卿因更如同久经沧桑。
就如看淡红尘万丈的老人,笑着劝后人平和。
这自然是错觉,卿因觉得自己的内心很是慌张。只是表面上强行展示着一种无所畏惧,她直面敬王,嘴角依旧有着一抹恰好到处的弧度。
敬王有些发愣,直到感觉空气中的骤然沉静,这才回过神来,他道:“本王不信你。”
咋还和小孩子一样,玩那套信不信的。
卿因笑笑:“立姜山以南确实曾是陷阱的弱口,但是后来杜潇已经亲自带兵将那缺口堵上。现下,荒山四处的漏洞只有一直往北的,向着那条路上猛攻。那处虽也有陷阱,但是怪物很少。”
敬王狐疑道:“若是攻破之后,遭到援军大大围攻,该当如何荒山易守难攻,很容易遭到堵截围攻。”
这话自然不假,若是荒山不是易守难攻,卿因怎么会这样低三下四地套
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一忽悠
第二日醒来时候,才睁眼,她便吓了一大跳。
一个人正站在她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怪不得方才睡着的时候,睡梦中一直觉着有一异常热烈的目光。原来正是来自于眼前之人,卿因看着她。
那婢女打扮的女子也看着卿因。
两人就这般目不转睛地对视。卿因看着这人,这是一个生得普通,没有任何出彩地方的女子,看上去十**岁,穿着亦是粗布简衣。
“帝女殿下,奴婢清在此服侍您。”
那女子见到卿因醒来后的举动倒是没有半分紧张,只是款款行礼,尔后从一旁不慌不乱地端来洗漱之物。
清
卿因倒是对这人颇感兴趣,这名字也令她很是好奇,她起身问道:“哪个清,我的卿,还是轻轻之轻。”
女子的声音极为好听,婉转顿挫:“清,透彻之清。”
唔,这倒是个有学识的。卿因看着她的侧脸,只觉她似乎长得很像什么故人,至少是不久前见过的人。可惜这段日子见了太多的人,一时根本想不起什么关键人物。
“奶嬷嬷呢”卿因接过洗漱之物,随口问道:“莫不是身子骨撑不住,这才换了你来”
清摇摇头,道:“并不是,奶嬷嬷这几日有要紧事,故而王爷派了奴婢前来。殿下,王爷说了,待您醒了,就带您去兵营里。”
卿因点头。
这倒不令她惊奇,前方战事告急,敬王自然急着寻找一个破解之法。卿因,就是他现在想要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过,仅仅是立姜山之事,卿因不相信他会如此着急。敬王攻打立姜山,仅仅只有两个缘由,一是前朝宝藏,二是故人秦樾。但是此二者,都不可能让他在此处硬耗,甚至忙得焦头烂额。
一定是有更加紧急的军情。
比如说,突然到来的援军产生的包围圈。或许,昨夜敬王如此恼怒就是因为援军的突然到达。不知道先到的会是哪路兵马,卿因好奇地想。
她跟在清后头,有趣地打量着这个女子的身影。她窈窕婀娜,光是背影来看应该是个十足的美人,与她实际的脸并不相符。
她走得倒是很缓,似乎在等卿因跟上她。
敬王随随便便一个婢女,怎么就看上去这样高深莫测呢卿因谨慎地看着四周,根据自己在现代看的那些宫斗宅斗小说什么陌生婢女带路,多半会有诈。
不过,这次还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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