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王妃黄氏,到底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奶嬷嬷的声音开始冷下去,语调缓慢:“她若不是作恶太多,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当年,”奶嬷嬷停顿,颇是气恼:“她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府内之女子哪怕是生得与樾小姐有半分相似,她便打杀过去,或者是贱卖的也不少。”
卿因蹙眉,她还真是不知道,那个看上去怪可怜的王妃竟然有如此往事。若是奶嬷嬷未胡说,那这王妃还真是自作自受。
“王爷早就忍无可忍,”奶嬷嬷道:“可惜,朝中大臣如老鹰盯食一般盯着他呢,他没法子,只能将王妃关起来,罢了她的掌事权,不许她再多作乱。”
若是如此,倒也是情有可原。
卿因默然,突然想到什么,又开口询问:“为何为何王妃会如此憎恶秦樾姑姑,她怎会知道那些往事。”
“她怎么不知道,你当她是什么大家闺秀”
奶嬷嬷嗤笑一声,转回头对卿因露出一个无奈又鄙夷的表情,那种根深蒂固的厌恶,让卿因一惊。
“她啊,只不过是当年老秦王,也就是樾小姐父亲手下一将领的女儿,与樾小姐一同长大。拼命讨好樾小姐,又处处要与樾小姐看齐。”
卿因一惊,敢情那狗血四角恋,又多了一角这究竟是怎样一场旷世奇恋
远处的训练声,声声铿锵,好似天然的伴奏,将那氛围烘托得格外...
奶嬷嬷嗤之以鼻:“当年四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迎娶樾小姐,王妃就趁虚而入,竟是用腌臜手段得到了王爷。老身如今想想,还是觉得羞恼得慌。”
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恬不知
第二百七十八章 即刻出征
她只能如脚下生根一般,在那里站了许久,尔后转过头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就是一个出生在皇室的女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母被人害死,背上肩负起无数礼朝后人的安危,卷入伯父与父亲的天下之争。
真能堪堪一笑,终究是无话可说。
路过敬王妃营帐之时,她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呜咽声,大抵是王妃已经回来。
不过,对于卿因而言,已经失去了去查看她情况的好奇。如此狠毒一女子,不知该说她什么,可怜之人还真是有可恨之处。
道是可怜,道是不幸,可她还锦衣玉食活着,被她贱卖打杀的人,又能魂归何处
卿因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在窗口坐了许久,看着外头玄色天边的一道月。清亮凌厉的光彩,让她忍不住一直看着。
月,是否知晓如此多人看它。
或许,它如她一般,背负天下愿,不是她愿。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正在卧榻之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倒是捂得满身是汗。她奇异地起身,看着空无一人的营帐。
她最后的记忆是天际那道月,不知为何醒来时却是在被窝中。
卿因简单地梳洗之后,便出营帐而去。
天才刚刚大亮,外头就已经充斥将士们的训练声,今日的列队很是雄伟壮观,卿因只是随意扫视,就能够确定大概的主力都在其中。
卿因向前走去,见到“胡子拉碴”与“笑面虎”正相对冷颜。
“胡子拉碴”似乎很希望与“笑面虎”说什么,但是“笑面虎”只是撇过头去,不愿意面对这位异常粗鲁的将军。
卿因好笑地看着两人。
虽说她正处于敌方兵营之中,但是不得不说,这里确实有不少有趣的灵魂,比如眼前这两位。“胡子拉碴”与“笑面虎”的城府,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不知为何,却可以相互忍耐。尤其是这位清风霁月的“笑面虎”,总是在默默忍受“胡子拉碴”的愚笨。
卿因走近了,才听到“胡子拉碴”的声音,他正絮絮叨叨说着:“老宋啊,你怎么老是这样顽固不化呢,那齐琊的野蛮兵都快到咱们面前了,若是今日不攻立姜,我们就等着被他们吃掉吧。”
原来“笑面虎”姓宋。
“笑面虎”宋将军只是冷冷扫了一眼“胡子拉碴”,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说什么。
“胡子拉碴”还是坚持不懈地在他身边唠唠叨叨,不过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听得卿因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磨茧子了。
她回头,去寻找她家皇伯的踪影。
她今日还未见过缃宁,为了保证缃宁的安全,她必须早些见到她,不然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穿越整齐划一的队伍,她总算看到那身穿玄袍的敬王。
这位皇伯父依旧保持自己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还有那双如同鹰隼一般的丹凤眸。
卿因今日总算是知道他与自家老爹最大的区别在哪。
不是气质,而是眼黑。敬王的眼黑要小许多,所以那双眼睛显得细长,眼神也可怖许多。他扫视人时,总让人有种紧迫感。
这是老爹那和事佬伪装,不会给人带来的。
卿因走到卿因面前,作揖道:“阿因见过伯父,堪问伯父,可斗将那小小侍女还与阿因。”
这话,说得比前几日亲切许多,可依旧没能让敬王的脸色柔和一度。
他冷硬道:“随军出发之时,自然会让你见到她。”
卿因撇撇嘴,很是不舒坦地走到一边。
不知王妃为何会如此欢喜在意这人,卿因觉着就算是火炉在他身边生活,也能硬生生被冻成冰炉。还真是难为秦渊了,自爱这人手下成长,硬是没长得太歪。
第二百七十九章 重上立姜
终究是跟着队伍,到了昨日的地点。
从立姜山底下往上面望,竟是发现立姜山奇异至此。今日,它四周都围绕着一圈的浓雾,偶尔露出来的青山却如同染上灰烬般。
灰蒙蒙的,好似什么东西覆盖在上面。
卿因不知是秦渊的准备,还是这地方原本就如此悬乎。敬王策马上前,看着近在咫尺的立姜山。
他看着身旁不远的卿因,道:“本王最后在与你确定一遍,你确定我们可以从此处进攻吗”
“自然,”卿因咧嘴笑道:“到现在,皇伯还是不相信侄女吗侄女已经没有后退之路了,昨日那场埋伏,我亲眼看着您的手下杀死立姜人,那些逃走之人必定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我,已经和您捆在一条船上了。”
她今日的音调格外缓慢,一字一句都显得凉漠。
在这无尽而凄凉的风中,好似悠扬而来,又似沙随风而逝。在那玄黑的斗篷之中,卿因的眉头正紧皱,她不是紧张,只是刻骨的心寒。
对自己的心寒。
她,终究是走到这一步,眼看着无数将士在此地送死。立姜山,这座神秘的荒山,将在今日再次染上鲜血。
也许,史书会记录下今日这一幕,只是那些执笔之人会如何评论自己,卿因不知,也不敢去想。
她从前在现代读书的时候,总是对那些挑起战争或是献上奸计之人鄙夷至极,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便成了从前最是不屑的那一类人。
敬王看不到卿因的脸,但却被卿因那斩钉截铁的话打动。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了。
齐琊铁骑,就在荒山不远处。
他被盯住了,若是南门或者土司的援兵一到,他绝对会被消灭殆尽。他先前的计划是直接攻上山,与立姜山上那些驻军厮杀殆尽。
就算自己不能取得胜利,只是可以与他们玉石俱碎。
但是,这个令他看不透的侄女却给自己指了另一条路,一条可以保存实力寻求突围之路。
他不可能放开这最后的稻草,他已经等了几十年,为了再次见到秦樾,为了对那夺去自己一切的胞弟复仇。
他,不能输。
“进攻——”他怒喊道,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凉漠脸庞现下是扭曲一片,他将自己的渴望全都写在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嘶喊声瞬间淹没了四处的虫叫鸟鸣,平静被瞬间打破。
万物,都淹没在战争打响之时的热烈,如同一团火在无尽的燃烧,没有结果,没有后路,只有愈来愈烈的烈焰。
卿因站在高坡之上,看着那些策马或者登山爬道的将士们。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就如同点点的蚂蚁,密密麻麻地附着在立姜山上。
除了他们的嘶吼声,卿因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就好似,立姜山是真的被偷袭了,没有任何防备。
大抵过了一刻钟不到,卿因听到远远而来的警笛声,来自于立姜山的山腰。可惜迷雾太浓,卿因不能够看到那处的情况,只能猜测大概。
大抵是,警戒亭里的立姜兵士发现了突然入侵的敌军。
“怎么,你不随军吗”
敬王没有离开,只是坐在马上,看着远处的战况。他转过头,看着依然淹没在玄色披风下没有动静的卿因。
卿因道:“我的作用就是给您指条明路,至于督军,侄女以为应该是皇伯的事。”
其实她心中有些紧张,敬王比她想象中要谨慎许多。到现在,她还没有看到缃宁。除此之外,战争已经打响这么久,敬王竟然还能风雨不动安如山般策马站在这里。
她不能够暴露自己,于是应对策略便是他不动,她也不动。
谁心中更是不安
&n
第二百八十章 摆脱敬王
在听到卿因的讥笑声之后,敬王终于忍不住心间的怒意,他将自己的怒气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脸上的愠色不言而喻。
卿因看着不能自己的敬王,依旧保持着自己欠揍一般的笑声,她笑道:“侄女有说错吗夜深路难走,实在难以记住。”
她就是要激起敬王的愤怒,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她得找一个可以逃脱的地点,但这不能在敬王的眼皮子底下。
“但,说不定让我仔细瞧瞧,还能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卿因环顾四周,认真道。
敬王狐疑地看着自己的侄女,许久未说话。
“你,”敬王指了指卿因身边的暗卫,道:“盯着她,不要让她走得太远。”
穿着宽大袍子的卿因低笑,她四处张望,对着一旁的暗卫道:“带我上树,我要到上面去看看。”
暗卫看向敬王,后者向他点点头。
暗卫扶住卿因,转瞬之间便带她上了旁边一棵颇高的树。卿因看着方圆之间的间隙,十分认真地找记号,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标志性的记号。
风在四周盘旋。
卿因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她有片刻的出神,随后是惊喜。冷松香味,她家杀千刀的竟是在周围。
“找到路了吗”敬王冷声在下面喊到。
卿因平复自己的心情,对着下面笑道:“看到一条十分熟悉的路,虽说不能肯定就是上山的路,但想来也是**不离十。”
愈往北走,卿因觉得那股味道愈浓。
她家杀千刀的,许是在北边某处烧上大量香薰。卿因指着朝北的路,道:“我看着那条路很是眼熟,大概那日我就是朝那里走的。”
敬王点头,拔出自己的佩剑,在暗卫的环绕之下,向着北边的路走去,他走了片刻,突然停下来,有些狐疑地看着卿因。
“什么味道”
他道。
卿因佯装四处嗅闻,尔后解释道:“我闻着像是上头山寨里面的焚木香,看来,我们离立姜山寨不远了。”
冷松香,远远闻上去确实很像木柴燃烧的味道,只是比那味道少了一分烟火味。风大气急,味道有所飘散,烟火味淡了也是情有可原。
敬王在卿因的解释下,并未更多刨根究底,只是一步步向着山上走去。
至于卿因,则是依旧在打量附近。
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偏离了上山真正的路。这条向北的陌路,想来定会把几人带到秦渊先前步下的陷阱之中。
仅凭敬王、暗卫以及这些护卫军,根本没法抵御。
敬王先前执意要留在自己身边,静观其变。不想,却是真正地将自己埋进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大坑。
卿因跟在敬王身后,宽大的袍子隐藏着她的内心所想。她的表情复杂,但是难以克制的是那种愉悦,即将取得胜利前的狂欢。
她看着敬王一步步向山上走去,没有犹豫。果决的背影映照出他的信任,看来他是真的信了卿因的说辞。
卿因依旧咧嘴露着笑,又有些心酸。
这个与她老爹生得极为相似的人,是她的血亲之一,但终究会与她站在对立面。
她转过头,突然感觉自己身后有动静,转过身的她,瞬间被淹没。黑暗笼罩了她,不是被斗篷遮盖的那种,而是整个人都陷入某人的衣袖之中。
深深深深,嗅到一股冷松香味。
秦渊!
她惊觉,下一秒,她已不知天在何方,只能顺着来人的步伐,躺在那人的怀抱之中。秦渊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须臾之间,他们已经离开很远。
直到站在一颗高树的枝桠上,秦渊才将她放下来。
卿因惊道:“我还以为真的要我到北面去,没想到你会在半路就把我截下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重逢之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