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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纪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迟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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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审问
    舒航远猛地扑了过去,将邹胜摁在了下面,抬起拳头就打。邹胜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躲着舒航远的拳头,一边嗷嗷的叫着:“大人,救命啊,大人!”

    端坐在上方的萧晚,带着几分惬意的看着下面二人撕打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向着一旁站着的护卫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快将他二人拉开。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那几个护卫这才抱拳应是,伸手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拉了开来。

    舒航远被拉起来时,手中还撕扯着邹胜的头发,邹胜疼的嗷嗷直叫。这几个护卫颇费了一番气力才将二人彻底拉开。

    此时再看这两人,更是狼狈不堪。

    舒航远衣衫半敞,头发更是凌乱不堪,脸上还有几道抓痕,正向外缓缓渗着血。

    再看邹胜,更是没了样子。一脸的青紫淤痕,嘴唇也破了皮,头发更是乱七八糟,比之那逃难的乞丐也差不了许多了。

    秦媛忍不住垂下头,抬手捂住了嘴,将那就要脱口而出的笑声掩了下去。

    上方的萧晚也抬手掩唇轻咳了两声,这才扬声说道:“邹胜,此本账册可是由你呈上”萧晚说着举起手边的那本账册,示意邹胜回话。

    邹胜抬起头来,张开嘴却牵动了伤口,嘶嘶的抽了半天气,这才说道:“回禀大人,此账册便是下官与舒府来往银两的纪录,正是由下官亲手交到闾丘大人手中的。”

    “大人,这是他邹胜胡说八道,我舒府与他向来没什么银钱来往,大人明鉴啊,大人。”另一旁的舒航远被护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却仍旧抬着头,梗着脖子嚷嚷道。

    萧晚却不看他二人,而是转向一旁的闾丘懿,温声说道:“那杞县的知县可带来了”

    闾丘懿微笑颔首道:“已经带来了,此刻就被看管在后衙之中。”

    萧晚这才转过头,扬声吩咐道:“带杞县知县上堂。”

    不多时,护卫便引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看起来似是已经有四十多岁,穿着七品知县的官服,缩着脖子跟在护卫身后。

    他见到萧晚之后,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叩了几个头,这才哆哆嗦嗦的说道:“下官,下官**见过巡抚大人。”

    萧晚抬了抬手,示意他站起来回话。

    **道了谢,抬腿站了两次却没站起来,索性就摊在地上,小声说道:“大人,下官,下官还是跪着回话罢。”

    萧晚略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这才问道:“你且将那日民乱之事,仔仔细细的与本官说来,不得有任何遗漏。若是有瞒而不报的,本官必要治你的罪!”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又连磕了两个头,这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民乱,民乱那日,下官如往常一样在府衙中处理事务。大约是下午的时候,有几个护卫急匆匆的跑到后院来寻下官,说是有许多百姓拿着锄头,冲进了府衙。

    “大人,下官自小便是个胆子小的,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听那护卫说了,就赶忙随着他从后角门逃了出去。”他说道这里,又似是想起什么来,“当时刘主簿不在,只有县丞孙志在。这孙志是今年新来的,才不过二十出头,正是一身正气的年纪。他听说外面发生了民乱,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下官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得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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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结案(一)
    **听了萧晚的话,更是痛哭流涕,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大人,这么大的事儿,就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下官也不敢瞒报啊。”

    他说着,回过头望了一脸五颜六色的邹胜一眼,这才指着邹胜说道:“下官第一时间便将此事告知了邹知府,邹知府倒也是行动迅速,不出一个时辰便带着大量的府兵到了。”

    “哦那之后呢”萧晚看了完全趴伏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的邹胜,扬声问道:“之后这邹知府是如何做的”

    “邹知府带了兵来,二话不说便对那些劳工动了手。那些劳工多是百姓,哪里是官兵的对手,不过一刻钟,便被全数制服,关进了牢里。”**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说道:“之后邹知府便叮嘱下官,此事绝不可泄露出去,还派了一队官兵封锁了县城的四个城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下官也是到前些日子,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许多事情。”**一口气说完,便整个人瘫软了下来,缩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了。

    萧晚冷笑了一声,转向后面的邹胜,扬声问道:“邹胜,这**所说,可否属实”

    邹胜听到萧晚点到自己,浑身一震,立刻直起身来,回道:“回大人,这**所说倒是属实,可是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萧晚对于他如此说法丝毫不觉得意外,剑眉微挑,说道:“哦难不成这封锁杞县,又是那舒家逼迫你做的”

    邹胜正想回话说正是如此,抬头却看见萧晚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咯噔一声。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说道:“此事到不完全是舒家大爷的意思,下官为了自保,也是想将此事瞒下的。大人,大人,下官有罪,下官愿意认下这瞒报之罪!”

    萧晚坐在上方冷笑连连,这邹胜到着实是个聪明人,知道避重就轻。这瞒报之罪比起那贪墨,比起草菅人命,倒是算不上什么大罪过了。

    他此次来开封之前,陛下便要求他要彻底将此事查清,话中的意思十分明显,这舒家,怕是要彻底的倒了。

    思及此,萧晚便不再理会邹胜,而是转向另一侧的舒航远。

    舒航远此时模样狼狈,正被两名金吾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萧晚上下打量了舒航远一眼,冷声问道:“堂下之人可是舒家的当家人,舒航远”

    舒航远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萧晚也不恼,他笑着拂了拂颌下的几缕胡须,说道:“你可知罪”

    舒航远再次冷哼,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草民无罪!”

    萧晚不急不恼,仍旧一脸闲适的望向舒航远。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眼神,抖了抖手中的几张纸,说道:“这几份证词,皆是出自那几名刺客之口,他们一致指认,是你派遣他们去刺杀新任的河道总督,闾丘大人。”说着,他将那几页纸张扔到案上,沉声说道:“你还有何话说!”

    舒航远仍旧梗着脖子不说话,一脸的无畏。萧晚知道他还存着远在京城的贵妃娘娘能够保他一命的想法,便笑笑的说道:“若是你觉得你舒家地位尊贵,本官一个小小的巡抚动不了你,那本官劝你还是瘦了这心思罢。京城的承恩伯府,此时怕也是自身难保了。”

    舒航远听了他的话,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不过转瞬便再次平静了下来。他冷声笑道:“你莫要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贵妃娘娘宠惯六宫,又怎会自身难保。”

    萧晚冷笑了一声,说道:“既如此



第一百五十章 结案(二)
    **听了萧晚对于那二人的判决,整个人已经彻底的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见萧晚望向自己,更是不能自制的颤抖起来。

    萧晚看了眼地上的**,知道这是个胆小怯懦的,便挥了挥手说道:“本官念你身不由己,只撤了你的官职,你好自为之罢。”

    **听了萧晚的话,愣了好久回不过神来,半晌才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下官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萧晚示意他站起身来,他却踟躇着不肯,萧晚眉头微蹙,声音也沉了几分:“你还有何话说”

    那**被萧晚这声责问吓得一缩,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大人,小人想向大人求个恩准。”

    萧晚心中疑惑,问道:“何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这才低声说道:“大人,那孙县丞本是我杞县人,他是家中独子,上有老母,下有尚在襁褓的幼儿。如今他在这民乱之中送了命,家里实在过得艰难,小人平日里尚能接济一二。可是,如今小人犯错,怕是自身难保,能否求大人看在孙县丞也算是因公殉职的份上,对那孙家婆媳多加照看一番。”

    萧晚听了**这一番话,颇感意外,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是在确定他话中的真假。

    **自是察觉到了,苦笑一声,说道:“小人无能,在这杞县做了十几年的知县,倒也算是与县中的百姓颇为熟识。那孙志,便是小人眼看着中了秀才,又中了举人,最后虽只是个同进士,却也是十分难得了。”他叹了口气,“百姓家养出个读书人不容易,小人这才对他们家里多上了几分心。”

    萧晚见他神态不似作假,心道,这**虽是个胆小怯懦的,到底也没做什么坏事。他示意站在他身旁的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说道:“此事本官自有安排,你且放心好了。”

    **闻言大喜,一连叩了数个头,才高声呼道:“小人多谢大人。”

    将犯人都带下去之后,萧晚侧头望向一旁的闾丘懿,笑道:“如此,闾丘贤弟可觉得还好”

    闾丘懿压根就没将这些事情听到耳朵里,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若是抄没了舒家,那修缮河道便可以进行的更加顺利了。听到萧晚提到自己,这才回过神来,抚掌笑道:“萧兄如此安排甚好,这样一来,那修缮河道的钱款便十分充足了,那劳工也能多得些工钱了。”

    萧晚对于闾丘懿这个性子也是听说过的,他笑着应和道:“正是如此。闾丘贤弟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闾丘懿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如今萧兄这里案子已结,在下留在这开封也没什么必要了,所以,在下想着带着人手四处勘察一番,以便能够彻底的将黄河水患治理好。”

    萧晚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只是愚兄这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能与你同行,着实遗憾。”

    闾丘懿笑着摆了摆手:“你我分工本就不同,如今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

    一旁的卫雍则是站了起来,对着萧晚和闾丘懿各行了一礼,说道:“既然二位大人这边都已经进入正轨,那卫某便可放心回京了。”

    萧晚闻言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国公爷十分的惦记你,本官出行前,国公爷还托本官嘱咐你,行事一定要谨慎小心。”他说着上下打量了卫雍一番,“不过,我看二公子如今行事沉稳,颇有乃父之风啊。”

    卫雍轻笑一声,再次拱手道:“大人谬赞,在下尚且年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伤痛
    十数年前,吴绍平尚是个不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进京赶考偶遇了忠勇伯府的嫡小姐苏贞。之后的事情便如同那话本中经常写到的一般,几次邂逅,二人便情愫暗生。

    不过吴绍平家世平平,是无论如何都高攀不上这忠勇伯府的。

    最终却是苏贞说服了老伯爷,欢欢喜喜的嫁到了吴家去。

    这本也是当时豪门贵院中流传的一段佳话,可是却不知苏贞与苏家生了什么罅隙,嫁人后,便很少与伯府再有来往了。

    旁人不知,吴绍平却是知晓的。

    苏贞性子要强,而自己身份低微,她每次去参加一些府邸的花会茶会,回来总是要闷闷不乐好几日。

    吴绍平知道,自己的身份使得苏贞没少在这些勋贵小姐中遭受冷遇。他心中愧疚,却无他法,只得待苏贞更加的温柔小意。

    苏贞也是个倔强的,她之后便很少再出席那些茶会,吴绍平问及缘由,她也只是笑着说没有兴趣。

    而与苏府之间,却更是旁人不可能知晓的事情了。

    苏贞能够嫁给他,老伯爷倒是没有一力反对,倒是老夫人,几次三番的以死相逼。在苏贞嫁到吴家之后,苏老夫人对苏贞气恼之极,一直对他们夫妻二人冷嘲热讽,所以渐渐地,苏贞也不再回伯府了。

    如今自己虽然也算是小有成就,可是想起妻子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吴绍平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泛起一些酸楚。

    他低叹了一声,这才将思绪从往事中拉回来,低声说道:“你姑母那个性子,你也是了解的。老夫人故去的时候,她倒是在家中大哭了一场,却说什么都不肯亲自去祭拜,我也劝不动她,唉。”

    沈慎想起苏贞,他只远远见过苏贞一面。

    那是老伯爷战死的时候,灵柩回了府,苏贞从吴绍平的任上赶回来祭拜。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衫裙,头发整整齐齐的绾着圆髻,头上没有戴任何饰物,只在耳后别了两朵素白的绢花。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灵堂外,脊背挺的笔直,旁的人似乎都与她没有干系,她只那么静静的望着灵堂里那漆黑的棺木。

    想起苏贞,他便不可遏制的想到了苏瑾。

    苏瑾像极了苏贞。

    想到苏瑾,沈慎的神色微暗,桃花一样的双眸微微垂了下来,纤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一道阴影。

    吴绍平自是不知晓他在想些什么,自顾自的喝了一会儿茶,这才继续说道:“如今伯府是子诚当家,我倒是希望你姑母能够放下,多回伯府走走,毕竟大嫂对待我们夫妻二人一向是极好的。”

    沈慎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如此想的。岳母如今寡居,瑾儿也不在了,子诚忙里忙外整日里见不到人,仪哥儿又尚且年幼,岳母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吴绍平深以为然,长嫂谢氏性子温和,苏贞尚在闺中之时,便是与谢氏最是投契。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一心惦记着你母亲,你且放心,我回去再劝劝你姑母。”

    “那就有劳姑丈了。”

    沈慎送走了吴绍平的马车,这才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一掀开车帘,便见到骆知行大剌剌的坐在马车之中。

    他不动声色的抬步上车,将车帘盖了个严实,这才低声问道:“师兄这是有急事”

    骆知行斜靠着车厢坐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慎许久,这才笑道:“不过是跟你说说开封那边的消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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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试探
    骆知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小心翼翼的觑着沈慎,见他神色并无太大的变化,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个,我听开封那边的人传信回来说,卫雍已经登上了回来的船,想必再有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到达通州了。”

    沈慎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骆知行也不知道再继续说些什么,讷讷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那什么,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见沈慎仍旧不动,表情有些尴尬的向外挪了挪,对着驾车的青城低声说道:“寻个无人的地方,我下车了。”

    青城低应了一声,马车立刻拐向了偏僻的胡同里,骆知行再次回头看了沈慎一眼,咬了咬牙,低声道:“方才是我信口胡说,你休要放在心上。”话毕,便一个纵身,跳了出去。

    车中的沈慎此时才抬起眼眸,他双眼通红,眼眶之中泛着微微的湿润。他唇角微扬,低笑了一声,喃喃道:“你哪里是信口胡说,你说的明明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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