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荒世诞笑
“我记好了。”这姑娘家的气势倒是挺足。“司曼姑娘莫非是五殿下的心上人”宗政远介绍的时候,也没听说这是他的宠妃,关系尚不明朗。
她脸色一僵,“才不是,谁会是他的心上人。脾气又臭又硬的,只知道欺负人。”一点都不知道关爱狐狸,人人有责。
于是就这事儿,几个人还聊起来了,“三皇兄的脾气也不好,虽然看起来挺好,可生气起来可吓人了,三皇嫂是怎么承受得了他的”
“王爷不会对我发脾气。”
“看来三皇兄倒是疼惜皇嫂。”流瑛笑眯眯道,“云世子呢看起来不像是会发脾气的人。”
谁能没点脾气呢,虽然发不发就是另一回事。“世子倒不怎么会生气,一般事情,基本打动不了他。”
目光不禁看向那身影,他站在宗政远身边,可分毫不差,淡漠的神色,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别人眼中,和在她眼中,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云衡月。
“也是,看世子脾气倒是不好不坏的那种。”
“世子妃和世子认识久了,也有好些年了。”馨盈回想起来,从青鸾山庄回来没多久,她就开始往景棣王府跑了。以前就想过,她大概...会和世子在一起吧。
虽然中途出了些意外,但最终还是如她所想。
她比世子大了一岁,可世子却比她沉稳得多,反倒像她才是比较小的那个人。
三个人聊着,偶尔会带上司曼,可她多数时候都是看着她们,在问到她的时候,她才会回应两句。
而在亭子外,两人同站在水池边,“久闻世子大名,今日能这么近的见到世子,也是本殿的荣幸。”宗政远道。
“衡月曾听闻五殿下骁勇,除奸恶,斩佞臣,在淮国可谓是栋梁之才。”
“哈哈哈...能得世子这般夸赞,也是本殿的荣幸。”顿了下,“世子大婚,本殿还未来得及祝贺世子。”
“眼下祝贺也不迟。”
宗政远眯着眼,打量着他,“世子为何就选择了温小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事宫靖白受到算计,东安府的人,出现的时间太巧,新娘被换也是早有预谋,只是事前,云衡月不露一丝痕迹,到了大婚之日,才令人措手不及。他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引得他这般算计
他那淡漠的面容,勾起一丝笑。“因为是她。”
“......”像云衡月这般无所欲求的人,一旦有了欲求,才会比他人更加疯狂吧。
江桓澈抛出了一个疑问,“世子,你就不怕世子妃恨你么”
他正要回答,见江桓澈身后来的人,微微眯眼,“这是夫人自己的选择,我不过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他是故意的,宫靖白听罢,皱起眉,冷冷看他,他却像没有感觉一般,颔首:“七皇子。”
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人,让宫靖白这么讨厌了。
“世子一向不喜这些场合,今日怎么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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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相对3
“王妃可能帮我找殿下过来”她哀求道,“我疼得走不动了。”
馨盈看了拂以一眼,她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来试试以前也学过几招,若是能帮到七皇妃,再好不过。”她不分由说,带蹲下身,拉起她的裙角,说是磨脚,连点血迹都没有。此前神医教她认穴位,基本都用在衡月身上,现在倒重新派上用场了
她的食指和拇指按住她腿上的穴位,狠狠一掐。
“啊——”她痛得眼泪都冒出来了,拂以这心里头,想的都是前世傅辞绯到自己面前羞辱自己时候的模样,一回想起来,心里恼火的,手下又是一个用力。
“你、你放开......”
“七皇妃可是能走了”她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手上又是要按下去,那侧有几个宫人过来,傅辞绯当即换了柔柔弱弱的面孔,双目含泪,“世子妃,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对我我究竟是哪里让你不满意”
能让她变这模样的,除了后头来人了,哪还有别的可能她便放开她,“医术我学了些皮毛,若是帮不到七皇妃,可得请七皇妃多担待些。”
她们走的不远处就是个水池,傅辞绯拉住拂以的手,用力一掐,“那可多谢。”傅辞绯在这方面还是嫩了点,拂以对穴道的掌控可是看得准了了。傅辞绯用的是指甲掐的,她掐的却是穴道,这么下来,她的指甲掐的倒还不及按穴道的疼,但她也是下得狠手了。
“世子妃可是能带我过去坐坐”
她说的是池塘边的大树底下。
“自然可以。”伸手就将她带过去了。
“我脚还疼着,王妃,帮我找找殿下。”她再次向馨盈提出请求。
拂以对她点点头。馨盈才离去,想着这七皇妃这般娇弱么又或者...只是要针对她们
馨盈一走,两人就立即放开手。就算隔着衣服,被她掐到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要是不会留疤就好了。
傅辞绯冷笑道,“除了勾搭男人,你倒也还有些本事。”
“要说勾搭男人,我倒是比不过七皇妃。”这下倒是不装了,也是,彼此摊开来说话,也不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到底是用着什么办法,让七殿下和云世子都能被你迷得团团转”
“不管是用什么手段,索性不会是你这般手段。”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事,她还得跟她好好学学。
傅辞绯的脚可不疼了,起身过来,就将她往水池里推,她就一把抓住她的手,一个反身,她脚一扭,还想将拂以带下去,却是自己落进水里。
只听‘噗通’一声,宫靖白一行人走来,看到的就是拂以站在水池边,一脸慌乱,“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夜随,救人。”宫靖白立即道,将夜随下水把人给捞起来,她挣扎许久,还吐了不少水出来,俨然一副要虚脱的态势。
“世子妃,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皇妃在池子里扑腾挣扎,拂以泫泪欲落,“都是我的错,七皇妃说要去找殿下,我便要带她过去,谁知她的脚走不动,站起来被绊了石子,就给摔进去了。”
“你瞎说!”她恶狠狠的看着她,“分明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一阵哗然,馨盈过去扶住拂以,“七皇妃,此事定有所误会,拂以为何要对你不利”
“因为她嫉妒我嫁给了殿下!”她哭诉道,“世子妃一直怀恨在心,一直觉得我抢了她的位置,所以才记恨我。”
宫靖白眼中有些复杂,但他站在原地,既没有为拂以说话,也没有为傅辞绯说话。
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新妇
第一百六十一章 龙潭寺
“她是我的。”仅此一句,没有再多解释。
“是。”
外头的雪停了,冬日的寒气渐浓,宫中传来消息,和贵人被封为和妃,还是住在长香榭,然而所受的宠爱,更上一层。
皇帝越发沉溺美色,国事也开始不大关注,在群臣劝谏之下,太子从东安府被放出来了,人没怎么变,就是多长了几斤肉,出来的时候还多带了两个美人。
太子和太子妃本住在宫中,眼下宫中也不给他们住了,皇帝给了个府邸,就把人给打发出去了。
嗯...跟七皇子的府邸只隔了一条街。
过完年,承修也就七岁了,倒是勤奋好学,念书习武样样不落,洛宸宫虽是渐渐被冷落,但承修和玲沫二人一起,有孩子玩闹的声音,倒也不至于太冷清。
拂以开始摆弄新的毒物,有一次蟾蜍从院子里跑出去,险些被忠伯一脚踩死。拂以就又在院子里加了一道门。
原本她在弄她的药时,他就在书斋中看自己的书,偶尔处理些景棣王府的事情。原本是如此和谐,后来拂以送来的新药,打破了这一份和谐。
他看着那团黑紫色的液体,皱紧眉头,隐隐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比以前喝的还要臭,“当真要喝”
“当然。”
衡月总有一种,自己喝完就会一命呜呼的感觉。
只是每次她送药过来,都会佩一颗紫兰糖,不管多难喝,他屏住气,就得喝下去。
但他喝了三日,竟觉得有些...刺激难喝是难喝,每日早上起来后,精神还挺好,早上起来练剑,忠伯都感叹,“世子近来身子好了不少。”
一日他问她,“夫人这药里都加了什么”
她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世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就算她给他递的是毒,他也只能甘之如饴。
眼见快要过年,她就提出要去龙潭寺参拜参拜,求个新年平安。
他便沉默了,不想去的情绪流露无遗。“父王不也在那么我入门这么久,还未曾见过父王。”
不仅是没见过公公,两人还一直是分床睡的状态。
想来是他觉得不方便,她也不好提起,况且对一个如弟弟一般的少年,她还下不了手去摧残。
“馨盈也会去,我已经答应她,会过去了,衡月,你不会要我失约吧”
他虽是不想去,最终还是应下了。
外头对拂以的传闻,她觉得只对了一半,比如:把云世子吃得死死的。
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她。
去龙潭寺那日,他穿好了衣服还被她多裹了几层,他无奈道,“穿个披风就好。”
“不成,等会儿你又受寒了。”
在她眼里他是有多柔弱
和衡月同行在外,她就能想起,以前去青鸾山庄的路上,也是碰到了他,只是那时,是忠伯为她们带的路。
那是她重生后,开始改变的第一步。
她撩开车帘看着外头的景色,马车驶过街市,看到的人渐渐变少。龙潭寺在后山上,没什么人也是意料中的事。
景棣王常年待在龙潭寺上,亡妻之痛至今未曾缓和,反而使他越发痛苦。
生老病死乃是常态,只是并非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
她被带走的五年,他只有抱着她还活着的念头,为了寻她苦苦坚持。他也不知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她。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推开了门,向他走来。
马车出了城,行上山路,他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与他平日里的安静不同,没有什么事,会让他的情绪变化这般大。
她便握住了他的手,听他低声道:“之以,我不想见他。”
“衡月,我想见见王爷,他是你的父亲,现在也是我的父亲,我想看看生下你的人,是
第一百六十二章 龙潭寺2
她一探鼻息,还有些微弱的呼吸。“衡月,你去把我屋里的包袱拿来。”
他站在原地,手在颤抖着,呼吸渐渐急促,她握住他的手,安抚他,“衡月,冷静下来,我在这里,之以在这里。”
瞳孔终于动了一下,看向她。
“没事的,去吧。”
一诊他的脉象,心中隐约有些不对,景棣王的屋子里贴了一张巨大的画像,正是已故的景棣王妃,这里点着蜡烛,窗户还大开着
东西是冯一拿来的,他站在外头,还没缓和过来。
“冯一,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夫人。”
门都关紧了,窗户也关上了。她拿出牛皮袋,取出银针,在他眉心扎了一针,封住他身体的几个穴位,又取出蛊虫,见他在自己手心挪动着,将蛊虫给放了进去。
景棣王本身就是带病之身,可怎么就那么刚好,在他们来的时候就病发了
在等蛊虫出来的时候,她拿起灯,走到窗边,那里供养着一支梅花。就在花瓶旁的桌上,留着一小部分水渍。
她看向窗外,心中有了点底。
“世子,此处交给夫人,不会有事的。”鞠竹道,他的表情看起来虽没事,可他的手一直在抖。
“嗯。”表面上还是那个冷静淡漠的世子,可心里已经乱了。
冯一探查了一圈回来,景棣王的暗卫已经被打晕了,弄醒问时,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已是入夜,痕迹也都被淹没掉了。
“世子”他第一次看他这般动摇,是在夫人被掠走的时候,这是第二次。世子口头上提及王爷时,虽是冷漠,可还是在意王爷,每一段时间,都要听暗卫汇报他的近况。
怎知今日就出了这种意外
过了半个时辰,门开了,她的脚步虚浮,他立即扶住她,她摆摆手,“无妨,进去看看王爷吧。”
冯一进去,将景棣王扶到床上,他的唇上的紫色已经褪去,嘴唇变得苍白,脸上还有了点点血色。
衡月看着他,心中却是复杂,自他来到龙潭寺,他们二人就没再见过面,消息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不知何时,他发上已经爬上了白色。
拂以的蛊虫,是无法用驭兽来控制的,蛊虫无思想,更无法与它们交流。而她饲养的蛊虫,都是靠体内的命蛊催动而控制。此前还好,今日是景棣王身上的毒过于猛烈,耗得时间长了些,命蛊就开始吸取她的精力了。
原本她该恨的东西,如今却要依赖它。
如果没有喝下神医给的药,没有变了体质,就无须被迫修行绝命经,就无须有只虫子住在身体里,几乎要与她融为一体。
“我们方才来前,有人在王爷屋里,因为窗户是开着的,外头有些积雪,踩到桌子上会留下痕迹。”
冯一按她所说去看,果真发现那有一团水渍。
他们再晚来一点,就要无力回天了,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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