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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玉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荒世诞笑

    “龙潭寺环山,气氛宜人,在这里,兴许也不会太寂寞。”

    “云衡月,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抱住他,他便沉默了。

    “之以,我...只剩下你了。”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母妃和父王的离去,大概都是他们的一种解脱。

    终于从怪物身边解脱了。

    景棣王在龙潭寺待了几日,到了下葬那日,直接从龙潭寺出去,五年前送走了母妃,五年后,送走了父王。

    最后与景棣王妃合葬在一起。

    景棣王的葬礼,来的人并不多,国公府、相府...其中郝公公代皇帝过来,“世子,世子妃节哀。”

    她无言,只是默默点头。

    待送葬的人都过来了,衡月已经不是所踪,忠伯便来接待他们,她猜测,他大概是在西厢房,她推门而入,他已经在屋里对着景棣王妃的画像看了很久。

    “我已经记不得母妃是什么模样了,自我记事起,就很少见过父王和母妃。算算,也只有三次,一次是我病重,险些没了性命;一次是神医在梁京出现;最后一次,是母妃的丧事。现在看了,才知道,原来母妃是这模样。”他平静的语气,像在叙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衡月与她是不同的,在国公府,即便老太太再怎么刁难她,国公和温夫人都是护着他的,大哥和姐姐都是宠着她的。而他自始至终,只一人在路上蹒跚而行,即便满道荆棘,疲惫不堪,也唯有负重前行。

    “父王大抵也是恨我的,若不是我,母妃不至于这般早的丧命。可他又为何要为我豁出性命之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王爷是不是恨你,我并不知道,可我知道,他绝不希望你死。”若是恨他,何苦又在临终前,将他托付给她

    他淡淡笑了,“那就够了,出去吧。”

    他经过她身时,她拉住他的手,“这一次,我不会再食言了。”

    感觉到他反手握住,将她手紧紧包裹。

    爱恨本身就是一种复杂的东西,它们复杂到能够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至少她在景棣王身上感受不到恨意,感受到的唯有对他的割舍不下,做出豁出性命的选择,大概...也是无可奈何了。

    景棣王的逝世,在梁京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景棣王年轻时,在朝中认识不少人,旧部也在,只是王妃中毒后,四处寻医,才渐渐淡了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暗涌3
    鬼族为了生存,建起组织那是常事。天罗在其中是最大的鬼族组织,也是一个杀手云集之地。酬金视要杀的人身份而定,他人重金交派的任务,他们都能一一完成。

    大概是太过自傲,轻视了景棣王府,所以才会在衡月这翻了车。

    他否认景棣王的死与他有关,只道,自己只传个话,主要是为了来杀云衡月。

    “又是哪里来盯上世子的”

    “哪里都有,云衡月的性命可真是值钱,两千黄金,就只要他一人性命。”他嘲讽道,“我还当一个病秧子,怎会值这么多钱,倒是深藏不露。”

    “别打岔。”见他转移话题,慕十二又道,“你倒是说,都是哪来的人。”

    “是云国么”十三突然道。

    “云国又是想来讨玉的”

    “那块玉可是好东西。”他冷笑道,“那块孟寒玉汇聚了风国大妖的妖力,若是用以修行,事半功倍,莫说是云国,哪个国家不想要就连你们国家的皇帝,都在觊觎那块玉,若不是怕受玉诅咒,早就对景棣王府下手了。外头的人只听了传闻,就可以为之重金赴生死了。”

    慕十二和十三面面相觑,这孟寒玉的事,他们多少也听忠伯说过一些,“孟寒玉若是没有世子的生息压着,那妖气外露,怕是要供养了不少小妖遁魔道。”

    “我们天罗只负责收钱办事,什么妖气,什么遁魔道,又与我们何干”

    就是这天下大乱,他们也只顾得了自己生存,说不准还能从中狠敲一笔。

    云衡月至此能安然无恙,归功于暗卫的守护。

    景棣王之死,不过是打破了其中一个平衡点,孟寒玉招致的,可不仅仅只有人啊。

    慕十二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你们天罗未免也太看轻我们王府,若是事关世子性命,我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何况你们区区鬼族”

    “所以,还是云国的单子”十三道,“我听说云国新帝对此前孟寒玉之事念念不忘,说到底孟寒玉本也不是云国的东西。”

    “是谁的东西,又有什么重要的就是被人的,抢过来不也成自己的”那鬼族嘲讽他们,“云衡月若不是被孟寒玉所护佑,早就没了性命,哪还能活到这个时候”

    十二将角塞回他嘴里,他险些咽下去。“你可以闭嘴了。”

    事情传到衡月那,她正送了药过来,听慕十二的话,诧异道:“孟寒玉”

    他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她。

    那玉佩呈方形,看起来平平无奇,也没有什么纹路,她眯起眼,盯了一会儿,“这玉可有什么玄乎之处”

    “母妃平安生下我,正是得到此物后。”他端起药,还十分烫手。

    “嗯......”怎么看都不觉得这玉有那么大的力量。“然后呢有助于修行”

    “从那鬼族的话来说,确实如此。”

    “既然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怎么还这么坦然的带着它”

    “此玉怎么看都不像是那般厉害的东西,我带着它,从没人认出来过。”

    这就是越明显,越难以让人发觉吧。按惯例思想,宝贵的东西,都会封藏起来,好好放着。他反而反其道而行。

    “十二,那鬼族还活着么”

    “还活着。”

    拂以一想,“那回头带去我院子里。”

    衡月刚拿起的碗,又给放回去了。“为何”带个男的回她院里那还了得

    “我近来炼制新药,正好少了个试药的。”

    于是,他又将碗端起来了。顺便给十二下命:“给夫人送过去吧。”

    十二也是玩心重的,过了几天,当即应下,待拂以要试药的时候,他还殷勤的在旁边观摩帮忙,“夫人,先试这瓶”

    “嗯,小心灌下去,别浪费了。”

    “你们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文书
    若不是抬头看了一下天气,拂以还不知道,屋顶上坐了个人。“世子,冬日屋顶好纳凉”

    “冻人。”

    慕十二险些就笑出声,又整整表情,看起来严肃些。

    她伸手驱赶毒物,它们便默契的让出了一块空地。“不下来坐坐”

    “屋顶上挺宽敞的。”

    还想堂堂云世子不会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原来不是。

    这是拂以的片面想法,但凡是个正常人,看到那一整片的毒物,不吓晕过去已经很好了。除了慕十二这个异类。

    自拂以开始鼓捣新药后,就把慕十二带走了,试药喂虫,哪都有他一份。

    这情况出现了足足一个月,终于新药有所成。慕十二看那鬼族的惨状都叹道,“夫人这手段,可比拷问更可怕。”无法死去,受尽药物的痛楚。每日都在观察他的新情况,甚至还了解了鬼族用药后能恢复的时间长短,一个鬼族试药,当真是好用。

    “十二,你当真是在夸我”她将那几个小瓶子放好,鼓捣起今日份的药材。

    “自然。”见过她的手段,他可不敢随便得罪她了。

    “你们...不得好死......”那鬼族还有些气力,吐出了几个微弱的字眼。

    拂以蹲下身,与他对视,“你知道,你为何现在会在此地”

    他仇视的眼神,反而让她笑了,“你们天罗碰的是不该碰的人,莫说你一人,就是你们天罗的鬼族都来了,我都给你们端了。”

    这么一个来月下来,她操控那些毒物的模样,让他知道她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还有这个力气,不如想想,还有没有办法活着走出景棣王府。”她放出毒物,任由他们四处攀爬,两只壁虎和一只蝎子顺着他的腿,爬了上去。

    夫人这气魄,当真是吓人。慕十二心中暗暗道,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十二,把这些东西,拿去给世子,日后便不用日日喝药了。”

    足有六瓶,放到案上,他扫了一眼,问他,“她人呢”

    “夫人还在试药呢,让属下转告世子,明日开始,服用药丸代替喝药。”东西一交到手,十二行了礼,就麻溜的准备退下了。

    “等会儿。”他放下笔,“十二,你要回去”

    “世子可还有吩咐”

    “近来账本有些问题,忠伯也寻不到合适的人去对账,不如你就先去吧。”

    慕十二一时傻眼,“去哪对”

    “宜州。”

    这从乐园落到地狱里头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慕十二从忠伯那领了账本,叹了口气,“世子是不是公报私仇我也没得罪他啊。”

    忠伯往他怀里放账本,“夫人近来沉溺在弄药里,与世子也有好些天没见了。”

    他一个已经半个来月没见到自己夫人的人,这慕十二就能天天见这心里头哪能平衡

    “这还不是因为世子怕那些小东西嘛。”他嘀咕着,抱着账本哀怨的走出去。

    拂以没想到自己把慕十二派出去之后,就没再见人回来。

    派了鞠竹去找他,却得知他已经被派往也宜州去对账了。

    “对账”那也无法了,原本十二在还能帮她减轻不少负担,既然不在了,“鞠竹,过来。”

    从鞠竹取代了他的慕十二的任务后,接连几天,脸色都是铁青的。

    而云衡月这等了几日,都没等来她质问他,他又一时拉不下脸自己去见她,冯一便提议,“世子不如派人去请夫人过来”

    “罢了,她在炼药,我



第一百六十九章 文书2
    “现在就是有人要害你了”皇帝冷笑,“这几年前的东西,倒是以新的面目出现在朕面前了。”

    “儿臣绝没有做过此等卑劣之事!父皇也知道儿臣的品性啊,但凡坏事,都不会做的!”

    “你连云世子都要杀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吞吞唾沫,见云衡月站在一旁。“世子,世子也为本太子说说话啊,世子!!!”

    “你要他说什么看你这个蠢东西是怎么把梁国搞垮的”他把折子狠狠扔到太子身上,听他痛叫一声,“父皇,儿臣冤枉啊。”

    “跟你母后真是一个德性,她敢给毒害朕的子嗣,你就敢叛国了!”

    他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只一个劲的喊冤。

    皇上一挥手,郝公公便张开手中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无德,谋害朝臣,勾结苍国,实属大逆不道之举。今朕顾虑梁国子民,痛下狠手,废除太子之位,将其软禁,不得踏出宫殿半步。钦此。”

    “父皇!!!”他痛哭流涕,没了太子之位,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又何必将他软禁呢“世子,那不是我要害你的,那是七弟说的,都是七弟让我做的!”

    “还不给朕闭嘴!”这狼狈的模样,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没有脑子么什么都听着老七的话。

    太子还不明白,他被废,不过是因为他已经彻底失势,再加上宫靖白在盛文彦那里,对文书提出了质疑。皇帝见过文书,自是知道,若是没个摹本,是不可能仿得出来的。

    他踩了皇上的底线,窝里斗就罢了,可联合外人过来,不就等于引狼入室嘛

    太子被拖出去,从今日过后,他便不是太子,而是大皇子。

    软禁已经算仁慈了,至少没治他个叛国之罪,留他一条性命。

    “世子可还满意”皇帝扫了他一眼。

    “满不满意,并非衡月说了算。”言下之意,你说了算。

    “过两日就办新王的册封。”

    “诺。”

    皇上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

    他就进宫一趟,回来局势都变了,连带隔日送来的一对朝服,他眯起眼,深感疲惫。

    拂以从院子里出来,见他坐在门口,吓了一跳,“你在这做什么”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之以,随我来。”

    “嗯”

    这么多日没见,却是要她来试衣服拂以提起那套朝服,“这是要去哪儿么”红白相映,外褂用的是深红色,稍硬些,袖口用金色粗线绣上的纹样,不知是何种神兽,很是庄重。内裙布料柔软细滑,墨色浸染出纹样,竟是墨锦所制。代代景棣王册封,都是穿此衣。

    他淡淡道,“过几日便是新王册封,你同我前去。”

    “此前你不是已经回绝掉了”

    她在院子里这么久,自然不知道太子被废的事情。待他一一说出,她大惊,“已经废太子了”

    “嗯。”外头如今都在传此事,太子勾结鬼族被废。今早便有群臣上奏,当那些文书丢到他们们面前时,那些大臣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太子被废,太快了。她本以为还要再过一两年。

    总有种嗅到阴谋的味道。

    国公府得了消息,就让临渊送了礼过来,“世子既要封王,日后免不了掺和朝堂之事。”

    “衡月已做不得置身之外,国公和夫人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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