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虫何以语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100冰
虽是理科生,大家也都没有那么直接,不会说着喜欢就去追之类的**裸的告白,这无关乎成绩的优劣,归根结底是与校风更是个人的修养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岩儿甚至把该校称为是a-(a的上标负号),意思是次一点的优等大学,再有则是与女子有关的,可是这明明就不全是女子学校,男女比例基本上还是对等的,但岩儿对语冰的解释则是暂且秘而不宣,也或者是还没到时候。
秘而不宣的还有从此为了简略,大家就公开称该所大学为a次了,只是校方并不知情,否则大概是要刨根问底,定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始作俑者来了,而岩儿则嘻嘻纠正说是创始人,语冰知道她从来就是自恋的厉害,并不与她争,反而觉得沉闷的校园生活里因为多了一个如此风趣的同桌而变得空气里似乎都流动着春天的气息。
婷婷鼻子向上轻微地耸了一下,“咳,别提了,早上他就给我传了张纸条呢。”
岩儿趁热打铁地,“哦,那你不是应该高兴坏了啊”
婷婷,“起初我是像你说的,可是打开后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语冰似乎都要等得没有耐心了,但理智这时又占了上风,“忍住,一定要忍住,答案自会揭晓的,不是还有岩儿吗”
果真岩儿快言快语地,“不要再吊人胃口了好不好,难不成他还要杀了你啊”
婷婷,“当然不会有人要杀我,但也与被判了死刑差不到哪里去了。”
岩儿显然也是没了耐性,“爱说不说,不说就向后转吧,我们可不稀罕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岩儿为什么要把语冰也带上,难道是她洞悉了她心中的秘密了吗语冰的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慌乱,甚至想从岩儿身边跨出教室的门去外面的走廊上透透气。
婷婷在向后转前迅速地说了一句,“他写的是让我以后不要再给他送东西了。”因为这时上课铃声已经脆声声地响起来,任课老师也已腋下夹着教案踏进门来了,这是个不苟言笑的建筑学主科教授,三十来岁,中等个,带一副深度近视镜。语冰她们所在的专业是建筑装饰设计与工程,天知道她怎么就选了这陌生甚至很有些枯燥无味的专业!而岩儿对此则是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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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诗和远方
人的热血有时不过似像刚从水中捞出的衣服,初始来得迅猛,慢慢地就油尽灯枯了,滴水的热情也终究不是沙漏。
语冰虽是没有表现出来多开心,但这次分数排名还是多少有些影响的,在晚间她照例没有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岩儿的邻桌就送了她一个韭菜盒子,虽是素食,在语冰这里也算是破记录的,入学这么久以来还从没有一个男生对语冰这么直接示好过呢,虽然这也许不过是同学之间最平常的一个关爱之举,与其他无关,更是与前桌那个学霸无关。
婷婷还是时不时地拿眼瞄着代倾,在语冰看来,现在已是无关乎成绩了,难不成还真的日久生情了不是代倾依旧一副地神情飘忽,让人永远猜不透他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建筑学教授的有条不紊不由得让语冰又联想到了已经作古的建筑学家梁思成,只是谁又会成为第二个林徽因呢那可是个“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的人物,中国第一代女建筑学家,即使自己很努力很努力,怕也是天赋还远远不够,更何谈什么天生的颜值还有她那不可多得的才情,而谁又享受得到她的珠荣一个女子凭着自己的聪慧和努力对国家做出了那样特殊的贡献,到了了还被送进了革命公墓。
语冰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听到了下课的铃声,同学们又是蜂涌而出了,有的忙着先把大事(上厕所)解决了,有的偷闲出去晒太阳,有的则是瞅准机会逮到朝思暮想的去拉呱,以期在同学之上来个质的飞跃。
班主任于接下来的一堂课准时踏着铃声出现了,可能因为他任的是副科,课业不重,空闲时间较多,语冰记得自己经历过的小学、初中甚至高中都是主科之重的任课老师才可担此大任,大学里看来果真是人性化的比较多啊。在接近下课的时候,班主任老头儿陡然目光变得慧眼如炬,同学们也是习惯了,班主任的课常常是上着上着就变成了班会课或是什么思想教育课、训话课,也没什么稀奇的了,只见老头儿清了一下嗓子,看样子不是什么噩耗,果真老头儿说的是一件放了寒假后的事,且是与学习无关的,不过没见同学们的情绪有多高涨,原来是他建议大家寒假时不防考虑一下参团去北京游玩的事,说是游玩实则是参观,也无非是什么清华、北大、故宫、颐和园再或者长城什么的。费用当然是自理,3200元/人。不然老师也不可能如此热情澎湃加用心良苦,在最后见教室里没有起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后,锁定目标,把注意力圈定在了走读生身上,其实从他一直以来的语气可以判定,他总是固执地认为走读生相对来说经济条件是要好得多的,可能觉得走读生既是住得近,大多是出生在市区的吧,殊不知,这里也不乏租房子的,而语冰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当初租那房子也不过是一个偶然的机缘,主要也是自己越发地向往“偏安一隅”的生活,图个清静,心里上倒是自我安慰,说是一切都为考研作的准备。
班主任“开导”了一会,见走读生也是没多大的反应,眼睛就开始左瞟右瞟的,终于让他逮着了恰好从旁路过的系主任,他便如遇到了救星一般先暂时退场了,系
第8章 谁性冷淡
班老头儿关于北京之行的鼓动没有成功之后,开始另辟蹊径,谈起一个好像亲自参与也不知是独自发明了交流电的女子,应该算是个神童,总之很有钱,听说还没有结婚,70年代的人,让班上的男生好好努力还是很有机会的,不知那些男生们作何感想,语冰只是想这老头儿不是老糊涂了吧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语冰打了一小盘冷菜,冷菜上配有很多的生蒜泥,岩儿只把那些蒜泥向语冰的那边拔拉,语冰不知怎么地今天总是劝岩儿多吃些,还一个劲地说这东西抗癌,岩儿对语冰的反常举动很是不屑,说是若语冰爱吃,自己吃便好,用不着当拖儿。
语冰,“你没见《大长今》上大长今就把蒜捣碎了加在食物里给太后治病的啊”
岩儿故意曲解语冰的意思,“大长今里哪会有蒜这东西”她这是故意把《大长今》的电视剧说成是辣条大长今,语冰只好给她再重申一遍。
岩儿只好很不情愿地夹起一点蒜泥,嘴里嘟囔着,“《大长今》的赞助商肯定是卖大蒜的。”
合作双方不都是利益共同体吗对此,语冰隐隐觉得母亲在有什么事瞒着她,不过也似乎不是什么坏事,那就是她大星期回家的时候觉得父母的关系不再像以前那么僵硬,父亲对她的笑也不再是那么没有温度,虽然还是同样的关怀问候,语冰不明白是什么事让她的母亲得以态度大转变。
班老头儿还总是习惯于拿每次的测试成绩与入学成绩不停地作着横向纵向的比较,然后语重心长地教导大家,现在的本科毕业就别指望着出校门就有什么好工作可寻了,目前许多单位的报考起步就是要求研究生毕业,所以考研就眼前的情况还是很值得推荐的一条生存之道,而大多的机会或是更好的选择更是在国外。
语冰所能想的则是先把眼前的路走好,拿到各科全优毕业,然后考研,再以后也许就是读博,至于出国,她是想都不敢想像的,当她刚对母亲欲言又止的时候,时任小学老师的母亲就一语中的地,“咱们乡下人的腿没那么长吧”语冰看着整日被家务缠身只有晚间才得以抽空深埋在一堆教科学案中的母亲,便扼杀了心中所有那些准备了多少遍的台词,弟弟刚上高一,成绩也不是很理想,所在的高中也是名不见经传,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得是呢,再说在乡下人的思想深处,有些想法还是很根深蒂固的,譬如重男轻女。
轻轻地叹了口气,语冰瞄了一眼身边的岩儿,不知她的小脑瓜里又在琢磨着什么好事儿,居然在偷偷地眠着嘴笑,一门心思全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再看着前排衣领上卧着一个大蝴蝶结的婷婷,低着头不停地在纸上圈圈画画着,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不由得又想到岩儿刚才课间说婷婷的话,“看来她的梦想是难以实现了。”原因是她们的学霸代倾只穿黑白两色的衣服,在柳岩儿看来,他根本就是性冷淡。
可是婷婷才不管这么多,下课后便立马转身拿出了她上课的备案,原来是在一张卡张上一边用正楷字描着新郎,另一边写着新娘,更直接而又好笑的是,她居然在新娘一栏里把自己的全名
第9章 左邻右舍
橙子不也是在岩儿她们隔壁班级吗那么这380之星是与他同班喽可不是呢,照柳岩儿的解说,那是男人们可以左拥右抱,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有个左邻右舍的呢顾名思义,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橙子在左,380之星在右。也不用揣摩,这左手根本就不可能去握那右手,更别提什么感觉不感觉的了。
不过哪一天这左手与右手成了情敌什么的也是说不准的,有些变化总是在悄悄进行的,就像这萌动的青春。
不知怎么地,似乎橙子的勇气被那380之星给吓得倒退了,就连每次在走廊上见到岩儿,也是远远地就躲开了,其实他也许不知道那380之星不过是他的一个假想敌而已,诚如课间的时候这柳岩儿突然与前排的婷婷可能就代倾争论起来引出了多余的话题,就听岩儿大声地,“对,你说得对,代倾我也喜欢。”
语冰初始并没在意她们争论的是什么,但只代倾这个名字瞬间就把她的注意力提起来,像是突然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似的。
婷婷,“那你那380之星呢”
岩儿,“我也喜欢啊。”
婷婷接着追问,“那隔壁班的你那青梅竹马呢”
岩儿无所谓地,“喜欢,我都喜欢。”
婷婷可能也觉得她这话太假,不再与她就此争论下去,雪后的天空阴丝丝的,下午放学时,语冰刚拿起手套想出教室的门,手中的手套就被婷婷抢在手里爱不释手地看了右看,然后自作主张地说是她要打水,还故意搓搓手说是要冻死了,手套就先借她用一用了。语冰猜想,这小家伙是不是又要到哪里去炫耀一翻去了,不过她也总不至于小气到连副手套都不借,即使那是“他”送的,可是怎么可能呢语冰才想起来岂今为止他还从未送过她值得珍藏的任何东西。
手套是一对刺绣带兔耳朵的米色手套,中间有两股毛绒绒的线拧成一股连起来的,很有些孩子气但却显得超可爱,那其实是语冰的妈妈给她买她的,妈妈还是爱自己的,在看到几乎两个月才回一次家的语冰的手冻得冰凉的时候,也可能觉得对好久不见的女儿总要表示点什么的,女儿终究还是女儿,母亲也终究是母亲,语冰总也不至于连副手套都买不起,家里给的钱除了伙食还是有些微的节余的。
至于房租,那其实是在母亲的计划之外的,对于租房,母亲自然也是不知情更不会允许的,毕竟一个女孩子,母亲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能接受的,也无论是经济的还是安全方面的,而语冰房租的主要来源还主要是来自她晚间业余挣的稿费,考虑到这经济来源要稳定,又怕自己会有惰性,语冰接受了与一大型网站的签约,以期做到稳定的更新,也给收入一个稳定的保障。断更的可怕性就在于不知下月会去哪里住,回校是语冰非常不愿意的,学校里的水都是限时用的,灯也是限时开的,且经常还有着这样那样的违规会被提名到校广播上,被子要叠成什么样,卫生要保持到何种程度,茶杯用具要如何摆放,还有每次还会有突击检查,也会有来自外校参观或是领导视察的,总之在语冰看来是麻烦多多。
等语冰再回到教室的时候,婷婷已经回来了,把手套还给语冰的同时还从桌肚里掏出了一小盒包装很精致的八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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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只说一句
与画有关的可能还与某些理解能力有关,就譬如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突然就叫起正有些心猿意马的语冰,原来是一个画家为一个家族画了一棵结满橙子的树,老师让她回答这个画家为什么单选了橙子画,语冰想了想脱口而出,“满树的橙子表示该家族兴旺,子孙后代绵延不绝。”岂不就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老师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也便不再在意语冰的上课开小差了,老师向来都是奖罚分明,主次拎得清的人。
代倾平常都是一下了晚自习就倏忽不见了的,跑得比住校生还快,住校生虽是不用走远路回家,但不是因为住校生要受学校的许多规章制度限制吗就譬如那要人命的限时,那是要靠速度、速度、加速度的,要抢水,还得抢在关灯之前把一切需要清理的清理完毕也或者把第二早起床需要准备的都快速地整理好。这样,婷婷根本就找不着机会与代顷搭上话了。
但是同在一个教室里,不是没有一点机会的,譬如今天中午,代顷吃饭速度可能也是快于平常,回教室的时间就相对早了一点,婷婷难得逮到了这个机会,又怕太唐突,便走到代顷面前,鼓足勇气,“可以对我说句话吗只要一句就好,说过我就走了。”
语冰看不清代顷的表情,只听他很平静的来了一句,“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也让人听不出这语气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婷婷就不发一言,乖乖地回到座位上了,她似乎要从此改变形象,走乖乖女的路线了。
语冰对着面前的那些二倍角一筹莫展,很有些心烦气躁,被一女生发现了,那女生下课经过她的桌旁时忍不住来了一句,“你都进前100(年级名次)了,怎么还这么纠结啊”
可是她怎么会明白,正是这次反常的突飞猛进才给了语冰很大的压力啊,而也正是这次的跃进,似乎把她与代顷的距离拉得也越来越大了。
其实在别人看来烦躁异常的是另有其人,那是一个年级退步了三百多名的一男生,本来在课上还是很活跃的,常常会接老师的话,说出的话也是幽默风趣,可是自从联考分数下来后,他就一下沉寂下去了,除了非去不可的厕所,其余时间全是用来趴在桌上做各种各样的练习题,语冰也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两眼,发现他的运动鞋其实都是高仿的牌子,那质地与班上其他男生的一比,差别就一下显现出来了,看来这也是个来自乡下的也许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也是说不定还有弟弟妹妹正在上学,一家的供养怕是全靠着没有副业的父母的一亩二分地。
下晚自习后班老头儿突然宣布校里规定,说是从明天开始要早上六点到校,岩儿把小眼睛一闭硬生生地一下把自己的上半身重重地摔在桌上,“天哪,干脆把我杀了好了。”
语冰的作息时间也是晚睡晚起的,抬头看着亮在头顶白晃晃的日光灯,突发了一句感慨,“学校干脆给每人在屋顶上放张吊床得了。”可不是为了省时间,连厕所都是在每层走廊的尽头,倒是不怕刮风下雨的在厕所排队等候了。
岩儿嘟哝着,“这
第11章 她爱大海
“她爱大海我爱她”其实是柳岩儿对婷婷的恶作剧,语冰在路过一副巨大的广告牌的时候就看过这样类似的一句广告,什么盛产水上世界给你大海给不了的享受。
柳岩儿的左邻橙子她瞅不上,右舍又说是太花心,原因是她又看到了那380之星与另一女生走在了一起,这一茬一茬的瞅得岩儿都不知要真正防谁了。自己的事姑且暂放一边,看到婷婷对代倾左顾右盼的,岩儿又忙里偷闲地闹她,“其实代顷看上的是我,你就别浪费心思了。”
婷婷信以为真,偏要问个清楚,但考虑到教室人太多也可能是怕把代倾彻底惹恼了,还是采取了最快捷最老套的路子——传纸条儿,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柳岩儿代倾可能觉得这种问题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直没有回复,婷婷等得那个心焦啊,不再是左顾右盼那么简单了,现在应该用东张西望这个词来形容可能更合适些。岩儿自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便想了个鬼主意,想假借代顷的手把婷婷捉弄一翻,便写了张字条:她爱大海我爱她。又想把事情搞得更真实些,便借助代顷身边的一男生手传,这男生还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我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可是他还是做了,因为等着看热闹的实在是太多了,他恰恰有幸成了这其中的一名“帮凶”。可是岩儿自己却有一点疏忽了,那就是她还没搞清代倾到底是什么样的字体或者她根本还没有仔细看过,而她自己的字虽说是男性化十足,可是怎么又比得过对代顷心心念念的婷婷来得熟悉呢所以当她的字条传到婷婷的手里时,当场就被婷婷识破了。
当早上6:00大家都赶到教室的时候,班老头儿也在班里候着了,用岩儿的话就是这老头儿不过是监督他们来了,等会任课老师来了,他就可以遛回去再补一觉了,末了,岩儿还似乎不解恨地想像并加以模仿着老头儿的口气,“跟我玩,玩死你!”语冰也实在没有精力跟任何人玩,由于再加上晚间赶稿子,早间吃饭手里拿着一块饼在等汤的时候,她甚至在桌子旁打了下瞌睡,头差险都碰到人家桌子上了,引得老板娘也心生怜悯,“这孩子。”然后又是“这学校”外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饭店很小,一间小屋子,早去的人才能占到位子,去得晚的只能站在门口或是门外,空调自然也是没有的,一个灯泡发出很是昏暗的光,老板娘50开外的样子,脸胖胖的,其实也许不是胖而是有些浮肿。语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莫不是她家也有与她一般大的孩子还在上着学为了挣学生这点钱,她们也得跟着学生的作息时间同步进行,学生的上课时间提前,她们就得起得更早,语冰等汤端上的时候就匆匆地大口大口地喝着然后就着一块饼下肚接着就抓起书包向学校冲去,沿路也有好几家这样的小外卖,有的甚至是只骑了脚蹬三轮,三轮车上放着一个生好的炉子,几样菜是头一晚就洗净切好了摆在各个盘子里的,一般都是白菜、小黑菜、胡萝卜丝、菠菜,还有些别的小瓶瓶罐罐,胡椒粉啦、味精啦、盐啦,一挤就会从自制的瓶嘴小眼里向外刺出油的色拉油,鸡蛋、火腿肠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价钱是要翻倍的,从生到熟,那是要五毛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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