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濯水清浅
“娘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绝不让你一人吃饭了。”心里又怨老爷子和老夫人一点儿不关注朝阳,她和姜骥都不在,他们照看朝阳几日怎么了让孩子一人吃饭冷冷清清的,朝阳定然是有些紧张害怕,才每日来他们院里守着。
晚上姜骥回来,见到妻女都在,他也留下来吃陪她们用膳,当着朝阳的面他们没提无忧的事儿,饭后朝阳牵着爹娘的手要去逛园子,一手牵一个,她走中间,这是她最喜欢的走姿了,爹娘包围着她,让她觉着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朝阳走在爹娘中间,蹦蹦哒哒的可不老实,走几步就要攀着爹娘的手悬起脚来荡秋千,爹总是及时拉住她的另一只手,说她“要荡秋千爹给你挂着,别抓你娘,她没劲儿,撑不住你的,到时你没抓稳掉下来,磕掉了牙可丑了。”
姜骥会这么说,是因为朝阳小时候在上院为了抓鸟摔了一跤,磕破了下巴,有个小臼齿也磕坏了,不过后来她换牙把那颗牙换掉了,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皮实,姜骥常拿这事吓唬她,对于换牙期的小孩儿来说,掉牙是多可怕的事情。
朝阳有爹娘在身边就有恃无恐,她道“是攀着爹娘我才不怕呀,你们不会让我受伤的,若是别人,我谨慎着呢。”
姜骥和婧儿相视一笑,有这么个女儿也是个甜蜜的小包袱。
朝阳在家里读书,休沐日要么和小伙伴们去玩,要么缠着爹娘带她出去,总之没再提过去宫里,婧儿也没问过她,她自个儿都不再去了,中秋之后宫里也没什么节日要办宫宴的,她也没什么非进宫不可的理由,直到宫里来人传话,说江南织造局送了一批缎子来,给宫里主子们做冬装的,皇后娘娘让郡主和翁主也去挑几匹。
婧儿婉拒道“我们不缺衣料,宫里主
第四百八十二章 兄妹生隙如何补 金童示好婧儿疏
婧儿母女俩在皇后宫里挑了些料子,留下来用午膳,午膳时皇帝便过来了,和她们坐一桌,问朝阳怎么这样久不进宫来,不想舅舅么朝阳说想,但她也想湘儿,不敢来,舅舅若也想她,日后来她家寻她吧,她就少进宫了。
金童摸摸朝阳的花苞头,说他不能常出宫,还是得她们进来才行,湘儿离去了,这宫里还有舅父舅母表哥表姐们,难道就没一人能让你牵挂么
朝阳听着有些想哭,她不是爱哭的孩子,现在也是大姑娘了,轻易不在人前哭鼻子,只是埋头扒饭,不让人看出她的情绪。
婧儿坐在她身边不发一言,金童看她们母女俩沉默寡言的模样,心里也百般不得劲儿,湘儿没了,朝阳不知是不是在怨他,无忧没了,婧儿定然是在怨他。
饭后金童让燿哥儿兄弟俩带朝阳去玩,他携婧儿去乾元殿坐坐,如今天凉了,金童让婧儿与他一同乘坐御辇,婧儿说饭后饱肚,她想走走,金童便陪着她走,御辇在他们身后跟着,防着两位主子走累了能随时上车。
秋风萧瑟,御花园的宫道上落叶满地,有宫人在沿途清扫,但他们刚扫了,风一吹又落了,御驾过来他们皆跪在一旁送驾,婧儿让他们歇着吧,这落叶怎么扫的尽,落在地上人踩着也舒服。
金童知她就是爱踩落叶,这是自然生成的地毯,踩在上头窸窣柔软,比最好的羊绒毯子还舒坦,婧儿让宫人别扫,就是想去踩踩,金童牵着她,与她一同在宫道上慢慢走着,专挑落叶厚的地方走,但宫人扫的勤快,这落叶不厚,踩着不过瘾。
金童让宫人这两日都别扫了,就让这落叶堆着,让郡主踩个尽兴,婧儿嗔他一声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碰巧路过,才不是特意来踩呢。”
金童笑得宠溺,牵着她走过了一路,到了乾元殿两人对坐,宫人上了茶点来,是今春上贡的碧螺春,婧儿喜欢喝这个,茶叶一送来他便送了大半给她,他喜欢喝铁观音,皇后喜欢龙井,范贵妃也喜欢碧螺春,但金童总是顾着婧儿多一些。
来奉茶的小宫女伶俐的很,笑道“这碧螺春也只有郡主来了陛下才舍得拿出来招待,范贵妃前儿说宫里的碧螺春没了,陛下给了她一些毛尖儿,让她将就着喝,这点儿愣是舍不得拿出来呢。”
婧儿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要给她就是了,我那儿还有。”
金童道“我知你那儿还有,就是怕你来了我寻不到好茶招待你,你便不愿来了。”
婧儿敛眉垂眸,她若想来,拿白水招待她也乐意,她若不想来,再好的茶点也留不住她。
宫人奉了茶便识趣退下了,留下两个主子说话,婧儿手里握着茶盅轻嗅茶香,一言不发,金童叹了口气,问她“你是不是在怨我无忧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婧儿心里怨愤,怎么会无能为力呢他是皇帝,便是天花的事情他无能为力,凌星的事分明是可以阻止的啊,无忧已经很苦了,得了天花毁容,失去了女儿,他还要让她失去所爱之人,凌星是该死,可为什么一定要利用无忧抓他呢让他死在无忧眼前,这是多残忍的事情,若她是无忧,也活不下去了。
婧儿不说话,就是默认在怨他了,金童只得告诉她“逝者已矣,你可以伤怀,但莫要为了她们影响我们的感情,日子
第四百八十三章 少年结伴闯江湖 因缘际会初相识
十月份的时候,姜定南写了封信回来,信中提及他在外地闻听京中起天花,心急火燎往家赶,在京外便听说天花已然平息了,且剿灭了陈国余孽,家中无人伤亡,他便安心了,怕他一露面便被家里逮住了不肯再让他离京,他便没有进家门,去接他已寻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要一起去闯荡江湖,到了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便回来了,又说起家里给他定的那门亲事,听说已经退了,退了也好,别耽搁了人家姑娘。
姜骥看了信后大骂不孝子,都到了家门口还不进来,老夫人少不得又要抹几把眼泪,哭道“什么叫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便回来了我死了他回不回来若他肯回来,我明儿便闭眼算了。”
姜骥耐心安抚母亲,让人去把那送信的小孩儿带过来,是个平民之家的小孩儿,说是有人给了他一串糖葫芦,让他来送信的,他们问那人长什么样儿,小孩儿皱着眉头思索半晌,也说不出具体模样,只说是个挺高大的哥哥,在屋里看了一圈儿后目光停留在姜骥身上,说长的和你一个样儿。
老夫人忙问“那人好不好有没有受伤生病看着可精神吗当时他一个人还是有同伴”
这来送信的小孩儿也是个傻大胆的,老夫人问话他也不怵,说挺好的啊,看着挺壮实呢,他只看到一个人。老夫人也问不出什么了,让人送这孩子回家,给他抓了一把糖果揣在兜里让他带走,小孩儿美滋滋的,小伙伴们都不敢来,说这儿是贵人住的地方,爹娘交代过了不许来这边玩儿,但他不怕,贵人住的地方别人想进还进不去呢,他这一遭果然没白走,这叫富贵险中求。
京城赴往洛阳的官道上,两名少年纵马疾驰,但不影响他们边赶路边聊天儿,棕马青衣的少年问身旁白马玄衣的同伴,“你这到了家门口都不进去,可真够没良心的。”
玄衣少年道“我若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届时你又要一人浪迹天涯了。”
青衣少年道“怎的你一人独行就叫闯荡江湖,我一人独行便叫浪迹天涯说的我也忒可怜了。”
玄衣少年笑道“有钱才叫闯荡江湖,没钱就叫浪迹天涯,你说呢”
青衣少年气哼了一声,随后又笑道“那我可是沾了姜大爷的光了,姜大爷闯荡江湖带上我,让我享了许多福。”
玄衣少年笑得欢快,“知道就好。”
他们约着要去洛阳,听说洛阳城十二月有个什么帮派大会,朝廷是不允许这种帮派存在的,但民间还是有些暗地里的组织,明面上都挂了别的旗号,正派一些的便是镖局武馆,亦正亦邪的便是漕帮盐帮,再邪一些的便是那些见不得光的杀手组织了。除了镖局武馆是正经营生,漕帮那些都有些挂羊头卖狗肉了,他们和那些盐商又不一样,盐商是靠贩盐谋利,他们则是在码头收保护费起家的,一开始是为这些盐商护送货物的,事后和盐商分一杯羹,也是充当镖师之类的角色,盐商不是所有的生意都见得光的,镖局是正规镖局,都很爱惜名声,会威胁到他们身家安全的镖他们便不接,镖局不接漕帮会接,渐渐的这些漕帮起来了,做的大的就不只是给人家押镖了,不仅在码头收保护费,还涉及到了城中陆上的生意,赌场妓院印子钱都是他们的营生,而且做这些事情多半还和朝廷权贵挂钩,说到底人人都要分一杯羹,真正压榨的不就是普通老百姓。
姜定南也是出京之后才知道了这些门道,江湖果然是江湖,与他在话本上看到的门派比武联谊不同,动不动义薄云天爱恨情仇,真正的江湖实则就是利益纷争,还和朝堂挂钩,实则朝堂也是江湖,他以为他不入朝入江湖,实则哪儿都有他前二十年的影子,那些皇亲勋贵的名字他都再熟悉不活了,他心中惩恶扬善的思想也不曾弱过半分,他觉着此行去洛阳,他若找到了些什么证据,定然要大干一场的。
 
第四百八十四章 意气少年臭味投 同甘共苦结知交
两个少年算是不打不相识,姜定南是不知人间疾苦的世家公子,佟倏尧是混迹江湖的小滑头,初次见面姜定南便被对方坑了好大一笔钱,他不是会吃闷亏的人,手里有钱好办事,买通了当地的地头蛇,在一个赌场里找到了佟倏尧。
姜定南花钱只为找到他,可不是要雇打手打他,他出身武将世家,打人什么的,当然是自己亲自动手了。
佟倏尧骗钱如此老道,除了脸厚心黑脑子活络之外,身手也不赖,要不然似这般被人找上门来,他打不过总得跑得过,偏偏这回就碰上了个硬茬,姜定南自幼习武稳扎稳打,可不是佟倏尧这投机取巧的花拳绣腿能比的,打不过他也跑不过他,被姜定南逮着了一顿痛揍,佟倏尧连连求饶,没一点儿骨气地求爷爷告奶奶,姜定南打着也没意思,但就这么放了他也不甘心,让他赔钱他也赔不起,干脆逼着他立了个字据,让他打工还债,姜定南被人伺候惯了,此行偷跑出来小厮都没带一个,正好让佟倏尧顶上。
佟倏尧便正式被这官僚大少爷奴役了,心中啐骂老天不公,明明两人差不多年纪,他长的不必人家差,脑子也不比人家笨,凭什么这人比他有钱,功夫还比他好,而他恰恰是个为富贵淫为威武屈的人,还怎么立起腰杆儿来。
两人便这么搭伙过日子了,佟倏尧虽然骂骂咧咧不愿伺候姜定南,但跟着他有好吃的好玩的好住的,确实比自己到处坑蒙拐骗吃了上顿没下顿强,姜定南常也嫌他好吃懒做不会伺候,但觉着有个伴儿也好,说是说让他打工抵债,但佟倏尧哪里有一点小厮的自觉,有什么吃的玩的他不要分一杯羹他打一辈子工都还不上。
两个少年结伴而行,在外头走了小半年,也去了几个地方游玩,佟倏尧有花样,姜定南有钱,常常就是佟倏尧费心规划路线打点食宿,姜定南只负责掏钱,两个人各有所长,一人出力出钱,总之这旅途是很愉快的,直到姜定南听说京里出了天花,要回京去照顾家人,佟倏尧才知他的身份,果然是天之骄子,虽姜定南瞧着也不是平民子弟,但他没想到如此显赫。毕竟结交一场,两人也算好友了,姜定南给了他一些钱,让他拿去游山玩水也好做点小生意也好,日后不要再做那些坑蒙拐骗的事情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好说话,若碰上个心狠手辣的,可够他喝一壶了。
佟倏尧感动极了,决定要和他一起去京城,姜定南劝他别去,“京里出了天花,人人都想从里头跑出来,哪还外头的人进去,也就我牵挂家人才不得不回去,你犯不着跟我去,年纪轻轻的,若是得了天花死在那儿了,我怎么和你的家人交代”
佟倏尧眼睛微红别别扭扭地撇着嘴,道:“我早没家人了,除了你没谁会关心我的死活,你也知道我好吃懒做,这阵子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不仅手脚养懒了,连脑子都养笨了,若离了你这个钱袋子,我再去坑蒙拐骗,手段也不如以前老练了,被人家抓着了可能真要把命都给交代了,还不如跟着你呢,有你一碗饭吃,总少不了我一碗粥喝,是不是”
这人,不就是想跟着他么
第四百八十五章 逝者恩怨随风散 好坏功过由人说
姜晨曦不懂长辈的苦心,老夫人是为了她好,如今姜定南不着家,日后是什么章程也不好说,老夫人想趁着自己还精神时把孙女的亲事落定了,若是她没了,姜定南又没回来,晨曦的亲事让继母操持,还真不一定会成什么样儿呢。
年后婧儿便和陈家来往密切了,有了要为继女操持亲事的借口,婧儿更有理由不进宫了,金童郁卒之余对姜骥就没个好脸色,还好宫里还有几朵解语花陪着,后宫去年进了一批新人,可不就有发芽的,金童如今膝下三子两女,最小的三皇子都七岁了,这几年都没有孩子出生,又没了个三公主,大的孩子都不太和他亲近了,他需要更小的儿女来承欢膝下。
这些新人里最得宠的就是素宁夫人了,她甫一进宫就风光无限,过了一年也还是圣宠不衰,不仅如此,赵家在前朝捷报不断,赵家子弟军功卓著,如今俨然是要压过姜家成大周第一武将世家了,还好素宁夫人再怎么得宠都没有身孕,倒是让那些圣宠不显的新人先得了果子。
三月的时候宫里便生了个四公主,皇帝保留了三公主的序齿,让她进了皇陵,立了公主墓,享有后世供奉,无忧也进了妃陵,但婧儿知道那只是个衣冠冢,无忧的尸骨埋在惠国寺的后山,婧儿求了金童把凌星的尸首也挪了过来,和无忧合葬,也算安慰了无忧的亡魂吧,她生前卑微隐忍,死后总要与所爱之人双宿双飞。
凌星被剿杀于乱军之中,金童原想把悬尸城门口杀鸡儆猴,是玉女哭求他给死者留个最后的脸面吧,凌星是那样风华无双的人,何苦在他死后如此折辱。
金童骂她不知廉耻,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凌星说话,凌星为什么死的她不知道要他再详细给她讲解一遍
玉女当然知道了,凌星一走几年,没一点儿音讯传回来,当初她被千夫所指,父母兄长皆说她遭了凌星利用,她当时嘴硬不承认,心里何尝没有动摇,父皇死后她出京游历,未尝没有寻他的意思,可茫茫人海,她去哪里找,他又是躲藏惯了的,她只能寄希望于他会来找她,结果她在外头走了两个寒暑,也没听说他一点儿音讯,如今再听到他的消息,便是他的死讯了,是他为了救另一个女人勇闯重围,交出了自己的性命,真是情深义重呐!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她从小就爱粘着金童,他的话比父母的话好使,她从来把他当成亲哥哥看的,可金童心里只有婧儿,为了婧儿一次次利用她,后来她看明白了,渐渐疏远了他,和凌星走到了一起,凌星骗她把无忧赶出坤仪宫,说这样他就可以住进来,结果他住在皇子所,隔三差五便去公主所寻无忧,而她被母后困住了脚步,和凌星一起玩的时候并不多,如今想来,他也打小就在利用她了,他和无忧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和她算什么。再后来便是成年后各自嫁娶,她嫁给了众人眼中的麒麟才子才貌仙郎,可李玉麟偏偏也爱慕婧儿,她到底哪里不如她们为什么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会被她们抢走呢!
当年白马寺的签文果真应验了,那兄妹俩是鱼跃龙门飞上枝头的命,而她却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如今凤凰落毛不如鸡,除了母后,没人再值得她牵挂。她看透了凌星的面目,恨意也深,但还是不愿金童折辱他的尸身,算是士可杀不可辱吧,有些人可以如星辰陨落,但不能零落成泥。
除了玉
第四百八十六章 宫里添丁人心异 皇后爱子悉心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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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炎夏时节,宫里又添了位四皇子,原本夏日里就热闹,又多了一桩喜事,御驾原说今年举朝去承德避暑的,为着四皇子出生便没去,皇后还得费心为庶子操办满月宴,夏日里人本就郁躁心烦,她再好的气度涵养都要绷不住了,免了妃嫔每日的晨安,眼不见为净。
夏日里小孩子的学堂也要放假的,皇后接了娘家侄女进宫来住几日,两个儿子大了,不大和她亲近,她没有女儿,最疼的就是娘家侄女了,当然她明面上对朝阳最好,毕竟她的侄女怎么能和皇上的外甥女比,往年朝阳暑期里必要进宫住上大半月,她娘家侄女儿也就不愿来,朝阳和周家的姑娘合不来。去年三公主没了,朝阳便少进宫了,四皇子满月时她来了,皇帝留她住下,她不肯,道是暑期要去外祖家住,可把金童气坏了,朝阳口中的外祖家是闲宁郡公府,他们兄妹俩有良心,对亲生父母照顾颇多,但朝阳和外祖家只是正常走动,舅舅家才是她最常的去处,怎么如今竟要去外祖家,把他这正经舅家给排斥在外了。
四皇子满月的时候,婧儿也去了,毕竟四公主满月时她就没去,四皇子满月她也不去,可太不给面子了,她去是去了,但也不大和金童说话,男女分席而坐,他们原也没什么机会说话。
皇帝也是有脾气的,挽留了婧儿几回,她还是不冷不热的,他不能一直凑上去,皇后只得做传声筒,留婧儿母女俩在宫里住下,婧儿说家里事忙,日后得空再来,金童心下不悦,添了个儿子的喜气都被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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