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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濯水清浅

    馨嫔是个懂事的人儿,金童叫他躺回去她便躺回去了,却并未睡死了,目送他离去后她才再睡了个回笼觉,侍寝的日子就是好,既得了宠爱又得了清闲,难怪这些妃嫔都争着抢着要侍寝呢,皇后娘娘定的这个规矩岂非助长了妃嫔的气焰。

    馨嫔睡了个回笼觉起身已然日上三竿了,她起身后梳妆打扮一番,已然午时初了,便让宫人去尚食局端午饭来,心下又惦记起她这住处何时能有个小厨房才好,否则像这般半上午想吃饭,去尚食局领,岂非让人知道她一觉睡到半上午,没的让人说她张狂。

    待她吃完了午饭,上午睡够了这会儿不午困,便让下人将她的琴拿来,却忽而想起一事,她今日没喝避子汤,尚寝局的人没来找她,总不能是忘了吧。

    思及此处,馨嫔心底窃喜,忙让宫人去请太医来,给她调理一下身子。

    听雪阁东边的蓝贵人看到西边请了太医,让人去候着,说她也不舒坦,请太医来给她看看,小晴便去西边蹲着了,太医刚摆上脉案,她便进去了,对着馨嫔请了个安,说她家主子也不大舒坦,她来候着,太医给馨主子看完了,顺道去给她家主子看看吧。

    馨嫔原是想问问她的身子如何了,喝多了避子汤影响大么小晴杵在这儿,她便不好问,只让太医请了个平安脉,想着待什么时候蓝贵人出门了她再请太医来细问。

    太医被小晴拉走后,馨嫔身边的宫人气得啐了好几口,那边也太不要脸了,每每她家主子有什么好事儿,那边就要来搅和,活该陛下不喜欢,她家主子温婉乖巧,岂是那猫嫌狗厌的蓝贵人能比的。

    蓝贵人请了太医过去,使了些银子问馨嫔身子如何,太医银子照收,话也是照实说,馨嫔还没道明原意呢,太医便是心里猜到了也不会说出来,在宫里混最重要的是嘴巴要紧。

    太医不肯说,蓝贵人心里也猜到了,今日没见尚寝局的宫人过来,看来是停了避子汤,呸!林馨儿一个七品地方官的女儿也配孕育皇嗣么

    蓝贵人那个大嘴巴的,知道了什么还不得嚷得天下皆知,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小妃嫔嘀咕了此事,不多时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皇后也听说了,对此不置一词,馨嫔的避子汤停了她自然知道,停了就停了吧,宫里已经这么多孩子了,谁生不是个生。

    她如今操心两个儿子还来不及呢,每日给他们炖各种药膳补汤,怕他们累坏了身子,原本皇子到了年纪该安排侍寝宫女了,她也没动作,孩子正是长个子长脑子的时候,白日里习文练武不得喘息,夜间可不就得好好睡觉了,不能搞那些乌七八糟的,皇后还特意敲打了两个儿子身边的宫人,若有那心思不纯的小蹄子,先打发了去,可别让主子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




第四百九十七章 御驾避暑琐事多 皇后料理费心神
    朝阳练完了一日,便瘫死在他爹的主帐里,多一步路都不肯走了,让爹背她,姜骥身为主帅,怎能背着她招摇过市,破坏他的形象,朝阳又耍赖不肯走,姜骥便让姜静北背背她,也不远,就这么一段路,出了大营他们骑马回去。

    姜静北说他今日也累坏了,背不动,说烨哥儿最大,让他背,烨哥儿眉头微皱,对上姑父期许的眼神,尴尬笑笑,将朝阳驮了起来,这一上身他便紧咬牙关咬的腮帮子都痛了,这也太重了吧,难怪姜静北不愿意背。

    朝阳回家后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不动了,连晚饭都不吃了,婧儿问她怎么了,她说今日在赵家武场累坏了,婧儿便让下人来给她按按手臂肩腿,劝她悠着些,这么刻苦训练,莫不是想当女将军不成都十二岁的大姑娘了,过两年就该议亲了,晒得乌骨鸡一样,还怎么说亲呐,还是趁这两年好好养养,养成个温婉美丽的淑女,一家有女百家求,那才是她乐意看到的场面。

    朝阳瘫在床上唧唧哼哼的,她以前倒是满腔热血想做女将军呢,不仅是她,赵家那几个小姑娘哪个不是这般热血,她们以往只是在家里的武场上舞枪弄棒,个个都觉着自己是花木兰穆桂英了,今日她去军营里正式训练一番,才明白其中不易,难怪母亲许她去赵家习武,大人眼里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罢了,真正的战场比军营还残酷,女子天生体能比男子差一些,若人人都能成花木兰穆桂英,这二者也不会受世代传颂了。

    朝阳累了归累了,吃过晚饭后婧儿查她的课业,发现她一个字都没动,休沐两日尽在外头野了,便盯着她写完了课业再去睡,到三更半夜也得写完,朝阳还有许多不会的,尤其是算学,婧儿得教她,气得连睡意都没了。

    日子便这么鸡飞狗跳中带着点细水长流,春日短暂,冬装刚褪下便换上夏裳了,这些爱美的贵族女子哪个不是做了一橱的春裳,许多还未上身便过了季节,到秋日里看又是旧衣裳了。

    今年御驾要去承德避暑,原本去年便商定了的,恰逢四公主和四皇子出生,宫里事情多,行程便耽搁了,今年说什么都得去,朝阳可老早就念叨上了,帝后也安排了行程,四月下旬便去了,到那儿正好赶上端午节,住到中秋节回来,能在那儿呆差不多三个月呢,朝阳常抱怨进京这么多年便没出过京了,这下终于能出远门了,可美的她呀。

    思及此处又觉憋屈,从京城到承德才几步脚呀,她真是目光狭隘了,竟认为这也是出远门,她小时候出过的远门少说也是几百里呀。

    憋屈归憋屈,能出远门还是快活的,她指挥着下人给她收拾东西,她要带的可多了呢,女孩子要带的衣裙钗环她不能少了,男孩子要玩的刀枪剑戟也不能少了,以及各项日常用具,姜骥看着这母女俩收出来的两车东西,也是额头冒汗,这些女人也太麻烦了,哪儿来这么多东西要带呀。

    此次姜家是举家去避暑,老爷子和老夫人还健朗,没道理子孙都去,留他们两个老人家留守家中,而且皇帝给的名单里也特地邀了老爷子和老夫人



第四百九十八章 初至承德琐事多 皇后为子庆生辰
    御驾出行的那日,天高云淡晴空万里,御林军护着皇家车队出行,暖风吹得旗帜飘扬,号角礼乐声响彻京城,百姓夹道欢送,传诵这皇家盛事。

    天边掠过的飞鸟为这初夏时节添了几分活泼,朝阳坐在车里掀起帘子来看热闹,和沿途的百姓招手,婧儿让她安分些,她不肯,无奈婧儿露了脸,也只得笑脸和沿途百姓示意,她要么不露面,既露了面就不能一副苦大仇深不屑一顾的模样,身为皇室成员,她要亲民。

    京城到承德也就一日车马路程,早上动身早,到黄昏时候便到了庄里,夏日里天黑的晚,进庄后各人先去自己的房舍中歇息,晚上各自休整,明日晚上有夜宴,算是初来此处的洗尘宴,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安生住着了。

    一日舟车劳顿,但初来庄里一切都还乱糟糟的,这一夜庄里闹到大半夜才安静,翌日皇帝免朝,皇后也免了命妇请安,人人都睡到半上午才起身,起身后继续收整,到晚上差不多收整好了,倒是庄里忙不过来,宫里事先派了宫人过来打点,这乍然迎来了这些主子,宫人和庄里的下人配合也不默契,夜宴没整出来,皇后便将夜宴推到了明日晚上,把这些下人都训斥了一顿,若是明日晚上还没整出来,他们都不用当差了。

    到御驾进庄的第三日庄里才办了一出夜宴,宴上朝臣命妇推杯换盏歌舞升平,毕竟隔了多少年才避一次暑,算是难得的好事了,君臣也都放松了一些,但政务还是要理的,也时刻关注京中动向,姜骥身为军畿大营的统帅,原本要留守京中的,婧儿舍不得他,金童便让他跟来承德做庄中安防了,京里留了五城兵马司一半的人手以及军畿大营几个将军,便是姜骥不在,那几个将军也能调动一部分兵力。

    避暑的日子里人人都无心上进只顾享乐了,前朝后宫更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进庄后没几日就是端午节,又恰逢太子和二皇子的生辰,皇后给他们办了个宴席,朝臣命妇及各家的小爷姑娘都参加了,宫里几个孩子也长大了,明年选秀估摸着就要给太子和二皇子选妃,有心的人家如今便准备上了,带着姑娘在皇后面前露脸,皇后也着重观察了这些闺秀,想从中挑几个合眼缘的儿媳妇人选。

    朝阳带着濯姐儿和赵家姐妹在一起玩,见柳扶风周仪月她们和一群世家闺秀围着皇后在说话,几个人暗暗嘀咕,“这些都是想给我做表嫂的呀,扶风姐姐和仪月姐姐也不同我说,我给她们制造些机会嘛,这近水楼台,怎么都比宫外那些强。”

    赵馨如道:“可不只有她们是近水楼台,你瞧大公主她们的伴读也虎视眈眈呢,她们是不是更近”

    赵馨怡剥了颗荔枝吃,将核吐在盘子里,无谓道:“怎么都想嫁给太子呢,以后得和那么多女人争宠,多难呐。”

    朝阳撇撇嘴:“想做皇后呗,多威风啊。”

    濯姐儿小声道:“皇后娘娘很辛苦呢,你们瞧这回咱们来避暑,最累的就是她了,什么都要她安排。”

    朝阳道:“这叫欲戴凤冠必承其重,说不定人家巴不得承这重呢。”

    她们几个人对这些都不



第四百九十九章 月下小酌换杯盏 朝阳精怪惹情思
    朝阳扯着炼哥儿和濯姐儿她们去得月楼玩了,烨哥儿跟着他们溜了,燿哥儿暗骂弟弟不仗义,留下来和这些人应酬一会儿,便借口去前头帮父皇招待大臣,也溜走了。皇后在和命妇说话,一抬头发现两个儿子都不见了,问宫人去哪儿了,宫人道是太子去帮陛下招待朝臣了,二皇子和朝阳翁主她们去玩儿了,皇后笑意不敛,让宫人去跟去看看,别让他们玩过头了。

    前头宴席正在酣处,朝阳他们几人便溜出来了,得月楼清净,他们坐在楼顶让宫人再摆一桌来,他们就在这儿吃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邀月随后赶来,见他们坐在楼上开席,劝他们回宴上去:“这楼上风大,摆了什么热酒热菜上来也吹凉了,味道都差了,夜风袭人,对你们身子也不好,吹病了要吃药的,还是随奴婢回去吧。”

    朝阳没说话,瞥了眼烨哥儿,烨哥儿便道:“如今已是夏日了,夜里吹吹风正好,吃冷食也舒坦,邀月姐姐不必担心,若怕回去向母后交不了差,不如也留下来吃点儿”

    邀月忙摆手推辞,皇后御下极严,哪个奴才敢张狂,被她发现了绝不留,她哪敢和主子一桌吃饭,如今这几个主子又不听她的,她只好留下来伺候着了,皇后只说让她跟来看看,也也没说让她把二皇子带回去,她便当不明其中潜意了吧。

    几人坐在一处呷着小酒吃着小菜,瓜果冷盘也间杂摆放着,朝阳最会享受,让人给她抬张塔来,她歪在榻上吃,还大言不惭问:“我想脱鞋上来躺着,你们介意么”

    烨哥儿瞪她:“你敢脱鞋,我把你扔下去!”

    “你敢!”

    赵馨如姐妹俩也让她悠着些,吃着饭呢,她们倒是不介意,在赵家时更野都有的,只是炼哥儿和烨哥儿在,这两个算是外男了,更别提朝阳一心想嫁炼哥儿,怎能让他看到她邋遢的一面。

    朝阳也是酒足饭饱便慵懒放肆了,又都是熟识的几人,她便没什么顾忌,被拒了也不恼,她把腿架起来歪在榻上照样舒坦,还舒服地喟叹了几声,烨哥儿白眼连连,教炼哥儿擦亮眼睛,娶媳妇儿可千万不能娶这样的。

    朝阳歪在榻上斜眼睨他,道:“我原还打算明年给你份诞辰礼呢,你这么说,那我不给了。”

    烨哥儿有些惊喜:“给我的”

    他长这么大,从未收到过朝阳送的诞辰贺礼,从朝阳四岁回京时便与众不同了,她道:“子女的诞辰便是母亲的受难日,这诞辰不该是庆祝你们诞生,而是要感激你们的母亲在那日那时生下了你们,所以这诞辰礼也不该是给你们,而该给你们的母亲,以慰她劳苦功高。”

    也就朝阳有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是以她这么多年送的诞辰礼都送给了皇后,而不是送给了两个表哥,她自己也是一样,年年生辰都送礼物给母亲,婧儿虽常念叨她不省心,实则也欣慰女儿体贴,这要是个儿子哪能想到这些。皇后初听到这番言论时也很是新奇惊喜,在她的认知里女子的本职工作就是生儿育女为夫家延续香火,从来没人告诉她,她生了两个儿子,不是母以子贵,而是两个儿子以她为荣,因为他们有一个伟大的母亲。

    朝阳说了,她听到了,也是很欣喜的,当时看朝阳是前所未有的顺眼,竟有些想生个这样古灵精怪又懂事体贴的女儿,但后来朝阳越长大



第五百章 古灵精怪六人组 彻夜不归愁煞人
    朝阳让他们无需焦灼,“炼哥哥应该已送过礼物了,你若想再走个仪式,便把礼物还回来,让他再送一次,不就美满了至于你们三个。礼轻情意重嘛,你们便随意掐朵花儿折根枝儿唱首歌儿给他,他也不会嫌弃,是不是”

    赵馨如三人点头,烨哥儿下巴一抬,“那不成,今日没准备,明日再给我也成,我也就不拘着你们非得这会儿给我。”

    濯姐儿便应他了,“那我明日天黑之前给你。”

    赵馨如姐妹俩也应下了,二皇子好武,随便送个什么刀枪剑戟他不喜欢

    他们家最多的就是这个了。

    邀月在边上听着,他们竟然还要坐到子时这男男女女的成何体统,皇后娘娘知道了不得撕了她,她给二皇子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后者想偷偷去给皇后报信,脚下刚挪动一步,朝阳便发现了,问你干什么去他道是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朝阳摆手让他走,和几个小伙伴对视一眼,眼中都有默契。

    “哎哟,不行,我肚子疼,恐怕也是吹凉了肚子,嘶”

    朝阳捂着肚子喊疼,宫人忙围上来给她挡着风,邀月忙道:“这可不就吹坏了,快下去,回屋里歇着,喊太医来看看。”

    朝阳呻吟几声,“那便散了吧,烨哥儿,今日真是抱歉了,说好了给你庆贺生辰的,等明儿,我明儿一定一大早就来找你。”

    烨哥儿也没法子,“那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也回了,那边宴席都快结束了。”

    双方人马便分道扬镳了,朝阳和赵家姐妹顺路,回她们自家的住所,炼哥儿兄妹俩回礼郡王府的院子,烨哥儿说他喝多了要回自己院子里早早睡下,邀月把他送回去了,见他进了净房要洗漱了,她便离去了,让太医来候着,烨哥儿洗完了给他看看,今夜又是喝酒又是吃冷食又是吹夜风的,就是年轻也不能这么折腾啊,朝阳翁主可不就吃不住了

    前头宴席已至尾声了,皇后在安排人收拾残局,邀月过去帮把手,皇后问她:“二殿下呢”

    邀月道:“回屋歇着了,和朝阳翁主她们在得月楼胡吃海喝又吹了风,这会儿不大舒坦,都早早回去安置了,朝阳翁主还嚷着肚子疼,奴婢让太医去瞧了,二殿下倒是没什么症候,奴婢也让太医去候着了,待他洗漱后给他看看。”

    皇后点头,心道朝阳这丫头也太野了,烨哥儿也不定性,最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跟着燿哥儿他就老实规矩,跟着朝阳就胡闹了,可见他日后得娶个贤良稳重的妻子,若娶了朝阳,夫妻俩不得合着伙上房揭瓦。

    这厢宴席结束了,皇后安排了人收拾残局,燿哥儿过来寻她,送她回凤鸣堂,问烨哥儿还没回来么皇后倒是他玩累了先回去了,燿哥儿便没再问,送母后回了寝院后再回自个儿院里,见西厢灯火早早熄了,他问宫人:“二殿下就睡下了么”

    宫人支吾半晌,还是如实说了,“没,二殿下又出去了,说是去寻朝阳翁主玩儿,让您给打个掩护,别让皇后娘娘晓得了。”

    他们也很无奈,二殿下走前把他们都交代了一遍,你们可以告诉我哥哥,但是不能告诉我母后,若是母后知道了,一



第五百零一章 人不潇洒枉少年 对酒当歌此生同
    弦月微华流萤漫山,避暑山庄的一处小山丘上,几个少年人席地而坐起了丛篝火,各人手里都拿了肉串在烤,都是就地取材,临时在山上猎的,天黑了,有些东西出来寻吃食,烨哥儿他们几人都是精射艺的,被他们逮到了可不就成了夜宵了。

    朝阳喝着小酒吃着烤肉,忍不住要吟诗一首:“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正是此番情景,怎一个爽字了得!”

    烨哥儿白她:“你也忒俗了!”

    朝阳道:“大俗即是大雅,喝茶赏花是雅事,喝酒吃肉就俗了你们敢说今夜不快活咱们可都十来岁了,过几年就要成家立业了,这样快活的日子过一日少一日,人不潇洒枉少年呐!不如咱们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吧像我大哥那样,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勋贵是路人,岂不潇洒”

    她说的倒是潇洒,但不是人人都有姜定南那般说走就走的底气,也不是人人都像镇国公一样开明,炼哥儿让她收收,“你若走了,婧姨母该伤心死了,你父亲三个孩子,你大哥在外行走,你姐姐已嫁人了,可就剩你承欢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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