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濯水清浅
清渺从瓶子里掂了一颗小药丸出来,用小汤匙盛了一小勺水浸湿了,捏着燿哥儿的下巴把嘴张开,一下便将药倒进了喉咙眼里,他再滴了一勺白水进去,把燿哥儿的嘴巴合上,改为在他喉咙处揉按,不知是清渺的手撸得燿哥儿的喉咙动了一下,还是燿哥儿的喉咙真的动了一下,总之好似是有了吞咽的迹象,清渺捏开他的嘴巴看看,那颗药丸不见了,便再给他喂了一颗。
过了约半个时辰,太医和清渺都给燿哥儿把了脉,觉着他的脉象更有力了些,清渺没再开药,他觉着太医开的药就挺好,人家毕竟是杏林高手,不比他这自学的有成算么燿哥儿度过了最凶险的时候,接下来该怎么调理太医比他懂。
太医再让人熬了药来,再喂燿哥儿喝,他就有意识吞咽了,王妃喜极而泣,对着清渺千恩万谢,清渺不敢居功,人是在他惠国寺出的事,他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金童倒没有怪他,燿哥儿兄弟俩好动,便不是在惠国寺,在别的地界也总有这一遭,而且此遭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尚不好说,他要探查过后才有定论,若有幕后黑手敢伸向他的儿子,他一定要揪出来连根斩断。
燿哥儿是在翌日早上醒过来的,一醒过来就哭,含糊不清说头痛肚子饿,王妃不敢动他,抓着他的手怕他碰到自己的伤口,给他额上吹了吹,竟不知是该先喂他吃药还是吃饭。
燿哥儿想先吃饭,但是他无力咀嚼,嘴巴一动就会扯到头上伤口,王妃只得把他以前爱吃的米羹煮来,让他含着泪含一口咽下去,不必他咀嚼,若不是兄弟俩都已经断奶了,奶娘也没了奶水,她恨不得让儿子重新喝奶,光吃米羹怎么补得上流的这些血呢
烨哥儿昨夜在耳房睡的,他昨日也被吓着了,但大家都顾着燿哥儿,只有下人哄着他早早睡了,今早被下人带过来看哥哥,看到哥哥头上缠着绷带,含着眼泪在吃米羹,伤在哥身痛在弟心,也跟着哭了起来,他倒不比他哥
第三百六十四章 金童报仇不手软 以牙还牙方泄愤
祥郡王是皇室第四代中唯一一个王爷,他的王府前身是今上的六弟,当年与今上夺嫡最激烈的轩王原先的府邸,先帝子嗣就不甚茂盛,健康长大的拢共也就三子二女,有几个小皇子皇女未及序齿便夭折了,玉碟上有记载的就五位皇嗣。
今上居长,但是为了让皇室看起来人丁兴旺,皇室几个孩子排的是宗族里的序齿,今上便排在了第四,轩王排在第六,还一个十王爷,年岁差两位哥哥一些,但也抑不住这个心思,只要是皇室子弟,哪能没这份心呢
今上是灭了轩王之后才登了基,先帝没的选,剩两个儿子,自然是择强者为君,今上登基之后便慢慢收拾了小十弟,还两个妹妹就是玉露长公主和玉溪长公主,倒都荣养着了,玉溪长公主便是轩王亲妹,今上诛杀了她的同胞兄长和母妃,怕御史说他赶尽杀绝,便留下了她。
玉溪长公主心里对宫里有怨,后来便不和宫里亲近了,她是公主,还不需要对谁低头呢,只是儿女大了要嫁娶,又由不得她不低头,她当初想把女儿珑华嫁给金童,放下面子进宫找皇后说了许多好话,宫里愣是没应,后来她给女儿择了个读书人为婿,如今女儿也跟着丈夫去任上了,她这心里是一百个放不下,连带着对宫里和金童都有怨,心中暗暗畅快,泰安帝当初心狠手辣,如今遭报应了吧抢到了江山又如何,没儿子继承,还不是得拱手让人,金童一个养子,野心倒是大,她就等着看他们狗咬狗呢!
金童出宫开府后皇帝把昔日死对头的府邸给了金童住,其中是否有深意,金童也就不深究了,但这座府邸是实打实的好地段,占地又大,里头按着他的喜好来布置,他住进去后是很满意的。
宅子大,要用的下人也就多,王府记录在册的下人共二百三十一人,其中有金童从青云殿带来的原班人马,也有王妃的陪房,以及几位侧妃庶妃进府时带的贴身下人,再有就是内务府分派到王府的下人,但只有宫女,他一个郡王是不能用宦官的,王妃便去外头的牙行再买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家仆来,让他们做些粗使活计,还有就是王府的五百府卫,是从军畿大营点过来的,这些人是在编军人,不属家奴之列。
总之王府的人员体系鱼龙混杂,王妃再怎么持家有道,也只有一双眼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滋长了多少阴私,谁知道呢她只能守好了自己院里一亩三分地,两个儿子还住在她屋里的耳房,只隔着一层帘布,方便她照看,想着等孩子满了三岁便让他们住到厢房去,满了六岁便住去前院,但燿哥儿此番受难,却让她不得不重新打算,不把这府里肃清,她是断然不能让儿子离开她的。
金童带着妻儿下山回了府里,问松香他们查出了什么,他们二人斟酌着言辞,把寻到的线索呈给王爷看。
燿哥儿兄弟俩还小,不曾自立门户,身边的下人都是王妃安排的,大多是王妃从娘家带来的陪房,一家人都在府里做活,有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是外头来的,但近不了主子的身,乍一看似乎铁桶一般,可经了婧儿那遭事,他们知道,家生子也可能叛变,只看幕后之人拿捏的份量够不够。
金童夫妻俩回府后把府里前院后院都清理了一遍,府卫也视察了一番,他已经有了几个心腹侍卫,侍卫长周浩南是王妃娘家的一个族弟,金童原还奇怪,原来王妃家里人不止会读书,也有会武的,王妃说这位族弟是族叔收养的,他才了然。周浩南未满两
第三百六十五章 通天鹰手段通天 神捕快难显神威
朱雀大街上发生了血案,五城兵马司很快闻询而来,追击逃犯收拾残局,安抚受惊民众,天子脚下,治安还是有保证的,像这种暴徒当街行凶的事情,再没有第二回了。
此次也不是大规模的动乱,暴徒似乎瞄准了富贵人家下手,不动普通人,今日泰宁候夫人的四十寿宴,京中许多人家都去贺寿,如今正是寿宴散了各家回程的时候,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暴徒守在这儿一抓一个准,随便抢几辆车也够他们挥霍几年了。
原以为这些暴徒只为求财,却不想还闹出了人命,德郡王府的大哥儿,没了,听说暴徒是爬到了德郡王府的马车里,想去洗劫他们的车辆,瞥见大哥儿脖子上好大一挂玛瑙玉璎珞圈,顺手便想抢过来,下人却拦着不让拿,双方使劲儿拉扯间把孩子勒断了气。
德郡王府此次也是陆家出游,王妃带着世子妃和大哥儿坐在车里,看到孩子没了,当时又是惊惧又是痛哭,宇文钦今日要上职,便没请假来参加宴席,原本也只是泰宁候夫人的寿宴,又不是泰宁候的寿宴,女眷的宴会便让女眷去应酬就是,他不浪费时间折腾这些。德郡王在朝中挂个闲职,每日养花逗鸟含饴弄孙,但他不好和儿媳妇坐在一辆车内,事发时他骑着马走在前头,不妨忽然有人来洗劫马车,他反应过来便抽刀下马捍卫自己的家人,但为时已晚,小孩子怎么经得起这种折腾,德郡王这几年养尊处优,也早没了年轻时的血性,拿起了刀也砍不死人,还是王府的护卫上前救驾,将暴徒砍伤了,这些暴徒也是身手敏捷的练家子,竟然能在众目睽睽下趁乱挟财逃了。
除了德郡王府财破人亡,其他人家也受了些波折,多数是钱财损失,女眷身上戴的珠翠首饰被劫掠一空,也有些下人受伤,同在事发现场的祥郡王府也没逃过,王府的秦侧妃带着大姑娘脱离了主车队,被暴徒爬上了车,秦侧妃破财消灾,把身上能舍的都舍了,只是拼死护住女儿,好在女儿还小,身上不曾挂什么配饰,也就避免了德郡王府大哥儿的厄运,金童和王妃坐的马车周边守卫森严,暴徒压根儿没摸到车沿便被打发走了。
朱雀大街这一起暴乱波及甚广,德郡王府还折了嫡长孙,德郡王哭到了御前去,让皇帝帮他做主,五城兵马司和大理寺硬着头皮接下了差事,最后把目标定在了屡屡作案臭名昭著的通天鹰身上。
通天鹰是一个作案团伙,组织里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他们不劫杀平民百姓,只对贪官奸商恶霸下手,在朝廷眼里他们是一个毒瘤,一日不除人心难安,但在民间他们的声望还不错,尤其是南边,因着他们除了几个贪官污吏,深得民众追捧,大家嘴上不敢说,其实心里都觉着他们做事情干脆利落,就得以暴制暴,等朝廷清查这些蛀虫,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因此这回通天鹰杀了德郡王府的小公子,许多人在心里偷偷嘀咕,是不是德郡王府做了什么坏事呀但也有人说了,就算是做了坏事,也不该祸害到小孩子身上,他们手眼通天,去寻那德郡王父子俩不成么才周岁的孩子,真是造孽呐!
大理寺把这桩事情算到通天鹰头上,却不过是给他们作案累累的黑历史上再添一笔罢了,也没有别的法子,通天鹰是朝廷头号通
第三百六十六章 年关至思家情浓 铁血男儿含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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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儿在泉州度过了第一个年头,泉州靠海气候湿热,过年也不必穿多厚重的衣裳,婧儿体寒畏冷,这儿倒是个休养的绝佳之地,秋日里姜骥抽空带着她去临安玩了几日,江南风情美不胜收,但如今过冬,江南一样冷,还会有薄雪,虽说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雪西湖,可她早过了为贪看美景能早起登山望日出,夜提萤笼眠花露的年纪,南边又不烧地龙,冬日里湿寒之气能隔着几层衣料入体,她是受不住的,还是窝在这海边要舒坦些。
收到京里来信,得知哥哥家中遭了些祸事,她担忧之余把免礼再加厚了几分,尤其燿哥儿伤了头,她在信中便多关怀了几分,给他挑了些小儿补品,又送了些海边的玩意儿,舶来品是回回都不少的,以往她送东西给两个侄儿都是一式双份,今次给燿哥儿的厚了几分。
这送年礼也是个大学问,他们住的远,过年不能回家,便全靠书信礼品维持情谊了,当然也只有最亲的那几家要送,其余七大姑八大姨的,若他们人在京中,自然得亲自上门拜访,人不在近前,便让家人代送,镇国公夫妇还在家中,姜骥兄弟俩也无需另外送礼,婧儿这边让哥哥嫂子代为准备一份了,王夫人倒是提过帮她送,她觉着自个儿没在王夫人跟前尽过孝,也就不求对方为她付出什么。
送年礼是晚辈给长辈送,姜家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这免礼便格外的厚,可对于老人家来说,子媳都在外头,送再多东西回来有什么意思,过个年冷冷清清的,亲朋好友来家里走亲戚,看到他们老两口带着两个孩子,都不好留下吃饭,怕累着老人家。
其实镇国公夫妇俩都还健朗着,但家里没有年轻一代撑着,看着便有些颓象,姜骥年前收到了家书,看过之后便有些沉默,婧儿拢着他的手说:“若放心不下父母孩子,便回去吧,当初他们只生了你们两个儿子,想的便是儿子在精不在多,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你们身上,如今你们大了却各奔前程,没人管老人家,也挺寒心的,咱们不能做不孝顺的子女,你要不要上书同父皇说说,可能提前迁任”
姜骥叹了口气,摇摇头,“军务大事岂能儿戏,父亲也支持我来外头,只是到了年节时候有些感慨罢了,以前我跟着父亲外出行军,逢年过节不能回家,也倍加思念家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婧儿理解他,便同他说些轻松的事情,“晨曦的字愈发好看了,她学了这么多东西,等咱们回去,都是个小才女了。”
每回国公府寄家书来都是三份,镇国公那份婧儿从来不看,都是外头的事情,这父子俩都是铁血男儿,还能黏黏糊糊说些离愁别绪不成,王夫人便是一个唠叨的老母亲,虽然长子和她不甚亲近,但她一个人也能唠叨个没完,让他外出行军注意安全,天凉了要添衣,素日里和同僚来往要有分寸,莫被人家孤立了,也莫要和心眼不好的人混在一处,还有些什么交际应酬的事情,本应该是和婧儿说的,但这婆媳能说什么体己话,王夫人有什么要交代的,写在给姜骥的信里,婧儿便能看到。
还有一份是姜定南兄妹俩的,这兄妹俩每回都写在一张纸上,姜定南先写,说他在学堂里学了些什么,武艺又精进了,交了几个朋友,云云,总之父子之间没什么相思之情可叙。晨曦总是接在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两地新年各欢喜 昔日旧友各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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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儿虽说偷懒只办一回宴,但着实是把在精不在多落实到了极致,办散宴有办散宴的难处,办大宴有办大宴的难处,这么多人聚在一处,要人人都顾及到,各人喜恶都得记着,坐席酒水活动场所都得安排好,大人小孩儿的活动又不同,府里治安更是重中之重,婧儿曾经就在这种宴席上吃过亏,如今又是在外任,来的都是泉州的官僚之家,若哪个在她家里出了事,他们夫妻俩可是逃不过责任的。
婧儿虽然只办这一回宴,但也费了好几日的心思,到初四那日各家都来了,她作为主母要招待客人,陪来客寒暄,又有下人来请示她事情,她也要交代,新荷她们虽然利索,到底都是下人,不能代替婧儿招待客人,婧儿一人要顾及各处,还能不出错,各位客人也不曾冷落,不慌不忙落落大方的,许多夫人暗暗点头,觉着她应酬能力不俗,年纪轻轻的小媳妇,能撑起大场子,不愧是皇室这一辈的招牌贵女。
新年里各家拜年都是拖家带口的,姜骥负责招待男宾在前院吃喝,婧儿陪夫人们说话,大些的姑娘们也给她们准备了地界附庸风雅曲水流觞,小些的孩子们也有游玩场所,婧儿让郭家的小囡囡帮她招待这些孩子。
小姑娘是郭庆夫妇的长女,如今有七岁了,底下有一个弟弟,是个伶俐懂事的姑娘,会帮着母亲照看弟弟,郭氏常带着她来姜家玩耍,想让她跟着郡主学些东西。
婧儿没有孩子,便眼馋别家的小姑娘,像以前对待晨曦一样待她,头面衣裳给了许多,也会教她应酬理家,这回家里办宴可不就让她微试拳脚了但郭氏委婉提出想让囡囡拜个干亲时,婧儿却没应,她只是喜欢漂亮伶俐的小姑娘,但不需要女儿。
郭琳此次作为郡主府的半个小主人招待同龄的孩子们玩耍,身上穿着簇新的大红洋绉绒袄裙,头上的珠花和颈上挂着的璎珞是一套的,都是赤金红宝金鱼样式,真是华贵的很,郭家只是个寒门小户,她们以前都不带郭琳玩的,如今她攀上了郡主,倒是充起主人来了。
小孩子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当着大人的面都是乖宝宝,一离了大人的眼便释放本性了,各自拉各自的小姐妹,都不和郭琳玩。郭琳揪着衣袖很是无措,她原本以为是因着她没有漂亮的衣裙头面,她们才不爱和她玩儿,如今她有了,她们还是不愿意和她玩,为什么呢她也不喜欢她们,她喜欢在桐城的邻居,那时候一个大院的孩子们都一块儿玩,大家都穿一样的粗布衣裳,各家串门玩耍,走到哪家饿了就到哪家吃饭,偶尔天晚了便在邻居家中睡下,翌日醒来又在自家。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穷点儿,但她觉着快活,来了泉州之后她和母亲要融入这些夫人小姐的圈子里,很难,母亲很难融入夫人们的圈子,她也很难融入那些小姑娘的圈子,她才不在乎呢,郡主说她不需要融入她们,她只需要变得更加优秀,比她们都优秀,日后她们就会争着和她玩,穿戴上漂亮的衣裳首饰只是第一步,这些只是外在的优秀,她要读很多书,学很多东西,才能从内而外都优秀。
孩子们这边的小风波大人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稀奇,这种宴席大人都各有心思,更何况是小孩子,都是娇养的小姑娘,就算有不和气的,拌几
第三百六十八章 人在家中绿云至 瞒天过海私生子
华灯初上,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入夜后更加繁华,街上红男绿女车水马龙,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帝都的每个夜晚都这样热闹,但这样的热闹是属于别人的。
李玉麟下职后拉着林瑞去蓬莱阁小酌了几杯,林瑞的新婚妻子刚怀了身孕,他原本想早些回家陪伴妻儿,但看到好友郁闷失神的模样,还是陪了他一会儿,入夜后便各自回家了。
林瑞是回了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林家四世同堂家风清正,他当然愿意回去,可对于李玉麟来说,哪里是他的家呢他这辈子就没体会过这个字。
从小被寄养在外祖家,到了年纪自己争到了去宫里上学的名额,白日里上学晚上去外祖家住,偶尔学堂休沐去李家看看母亲和兄长,学堂解散后又跟着林瑞去林家住了两年,后来外祖父母相继去世,他便离了舅家住回了李家,娶了大公主后住进了公主府,举案齐眉的日子没过几日,便开始横眉冷对分居两院,大公主那个性子,一发起火来便半分不顾人的面子,张口就是:“这是我的宅子,你给我滚出去!”
当时是滚了,可入夜之后不还得回去么在旁人眼里他是顾家爱妻的好驸马,若传出大驸马夜不归宿的消息,宫里帝后第一个不饶他。
李玉麟站在护城河旁,看着河边许多放灯的青年男女,他们或者是各走各的,或者是呼朋引伴一起来的,里头有多少秋波情愫,就像曾经他们那群人,有男有女,长久玩在一处,怎能没有别样的情意。
李玉麟低头看河里的倒影,下职后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玉冠墨发银面朱唇,是个清俊公子的模样,他才二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又是少年状元天家驸马,得岳家看重,公主也听话,许多人想看的他被大公主奴役的戏码并没有发生,他不知道过的多快活,春风得意说的就是如此。
只有身边几个人知道,他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成亲后一日比一日颓废阴郁,林瑞猜到是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当初是李玉麟执意要走这条路,他劝过的,他隐约知道是因为柔嘉郡主,想劝他放下这个女子重新开始,他却入了魔障一般,执意要踏进皇室,如今想抽身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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