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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锦年不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尘颜

    叶多少一手拎着小桌子,一手抬起小板凳,脸上的从容淡定连叶母瞧了都吃惊,待一切都塞到手推车底下时,袭来的雨渐渐被无限放大,响雷滚滚,风声澈澈,街边的路人已经跑的没边没影。

    整个苍茫的小镇都陷着一片空寂,叶多少拿着苏锦年送的两把乳白色的透明伞,撑在头顶,纵然瓢泼大雨倾盆而至,空气薄凉,可她的心却暖意恒生。

    霎时,从街边店铺透明的玻璃门前可以看到,许多的店铺老板都在怔愣着凝望即将滚落在地上的冰雹,他们的脸上唏嘘不已,原来这乌云翻盖的背后不是雨水,竟是一场来势凶猛的冰雹。

    叶多少眼看着黄豆般大小的冰雹渐渐凝聚在地上,原本潮湿的地表瞬间蔓延一片洁白,她傻傻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妈,走回家还要一会儿,要不我们打车回去吧”

    叶母狠狠地瞪了一眼叶多少,语气凄苦,却让人心疼,“就几步路的功夫,打车多浪费钱,你要学会过日子,不能动不动就打车,不就是一点冰雹嘛,瞧把你吓的。”

    阴鹜的天空噼里啪啦像鞭炮一样砸下来的冰雹,顺着乳白色的透明伞滑落,叶多少倒吸一口凉气,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去邻居家找母亲,具体因为什么事她已经不记得了,大概可以想起那天的天空和今天一样的阴沉,雨水蔓延脚裸,像一片汪洋大海,倾盆大雨后是骇人的冰雹,那年的她不过是六七岁的孩子,在奔跑当中雨水灌满脸颊,不慎跌倒后继续爬起再跑,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合她才跑到家,自那以后,直到今日,她才遇到了和那天一样的处境,只是今日不同,那日的她孤独且绝望,对于黄豆般大小的冰雹混杂着雷声和雨水惊悚至极,而今日,身边的母亲就像是风雨过后的一场暖流,可以给她安慰。

    空无一人的马路边,蓦地出现一辆黑色奢华的汽车,叶多少和叶母没有注意,视线注视前方坑洼的水泥路,推着车步履艰难却又得一步一步来,乌云仍旧在天空上升腾,凝聚着一颗又一颗冰雹瞬间砸下,叶多少和叶母的衣襟已经湿透,泥泞的水渍侵染到她洁白的小腿上,冰冰凉凉的,披散在耳边的碎发也都黏腻在一起,此时用落汤鸡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苏锦年撑着一把双人伞来到叶多少面前时,她内心正在发愁,何时才会到达家中,并且回到家以后一定要冲个热水澡来除除湿气。

    匆匆忙忙赶路时,叶多少只觉得眼前一黑,有一堵墙堵在自己面前,她邃然抬头,正撞上那一抹温柔的神韵,像隆冬的夜,干净透彻而明亮,像初夏的风,褪去燥热而微凉。

    “快上车吧。”

    林生一把揽过叶母手中的推车,也没打伞就狂奔在雨中,像蝴蝶一样轻盈。

    叶母愧疚的说了声,“小苏啊,真是抱歉,还让你跑一趟。”

    苏锦年笑的自然,眼眸在望到叶多少时闪过一抹心疼,“没事




第四十八章 心意已定
    把叶多少发烧的事和叶父叶母说了之后,叶母本想去寻大夫,却被叶父一把拽了回来,似是觉得她不懂得察言观色,“你去凑什么热闹。”

    叶母思来想去,对眉头紧锁的苏锦年语重心长的说,“多少这孩子啊,从小就怕打针,拧可吃药,也不愿意打针。”

    苏锦年了然的点点头,随林生走出去,倾长的身影凸显孤鹜,窗外的冰雹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叶母懊恼的低下头,对于苏锦年的关怀看在眼里,却对自己硬着头皮还要走回来而觉得愧疚。

    叶父翻动着轮椅来到叶母跟前,“这小苏是真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很滑稽的一句话,惹得叶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当年,当年我就是眼睛瞎了才嫁给你。”

    叶父撇撇嘴,“你看说说的又聊哪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后,天空仍旧阴云密布,朦胧的空气缱绻着水雾泛着潮湿的氤氲,被砸在屋檐、榆树、棚上的冰雹有增无减,没有半分想要褪去的意思。

    苏锦年拎着一袋药回来时,全省身已经湿透了,锃亮的黑皮鞋水光粼粼,像是灌满了雨水,宽松的西装裤也紧贴在小腿上,只是那装满药的袋子却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水渍,好像不曾下过雨一样。

    叶母赶紧拿干毛巾递给他,像担心自己孩子般说,“要不要去洗个热水澡真是辛苦你了!”

    眼珠子转了转,“怎么不见你朋友”

    对于林生是苏锦年私人管家这回事,老两口是肯定的,只是贫苦出身的家庭,哪分的那么重,便叫林生是他朋友。

    苏锦年漆黑的眸子如幽潭般清冷,却捷戴着一丝惦念,“林生他还有事,我让他先回去了!”

    说完,擦了擦被雨水黏在一起的碎发,也不顾如冰窖般寒冷湿透的全身,径直把感冒药倒入水杯当中,又倒了点温水,走去叶多少房间。

    屋内的叶多少眉心昏沉的拧在一起,却更像揪在苏锦年牵挂的心上,他轻轻的触碰她的额头,语气低睨,透着魔力,用平生最温柔的口吻说着他自认为温柔的话,“丑八怪,起来吃药了。”

    叶多少只觉得手掌心滚烫,整个身躯难受的发热,想睡又煎熬的睡不着,头快要炸裂般,她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却因着发烧的缘故有些模糊不清,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喃喃自语道:“怎么到处都是那张神经病的脸。”声线薄弱,似有似无。

    苏锦年也不恼怒,赤色瞳孔更加惜柔,窗外电闪雷鸣狂风乎骤,他的心却迸发出一股暖流。

    一手撑起叶多少的脑袋,一手把水杯里的感冒药送入她微泯的嘴里,冰凉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如樱花般的薄唇,竟有些微烫,喝了药以后,叶多少脑袋更加昏沉,仿佛整个身子都在天旋地转,晕的她困倦。

    看着叶多少熟睡的脸庞,如孩子般迷人,苏锦年的心随着天空之下磅礴的雹子飘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无意间的一曲天空之城,轻柔的曲风,朗朗生肖的演奏,竟搭起了他与她之间的桥梁,吹出了他内心的渴望。

    如果当时她每天不去偷听,如果当时其他人不起哄,如果没有如果,那么他们便不会相遇。

    她的声音回荡在他脑海里,像一阵清风般飘进那干枯的心里,浇灌了养分,从而滋生起如花般荀烂的情感。

     



第四十九章 她说永远都不生他的气
    颤抖的声音蜿蜒在她耳边,如鬼魅般吓叶然一激灵,她咧着嘴,喘了口粗气,似是被吓得不轻,她掀掀眼皮,没给他好脸色,“我给我男朋友挑漫画,某些人管得太宽了吧。”故意把男朋友字眼咬的很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已经名草有主。

    男子嘴角轻轻上调,也不生气,浅浅的笑容与闪耀的灯光相称,竟略胜一筹。

    偷瞟之际,叶然看到了他双手提拎着在奶茶店买的糯米奶茶和粉红芭莎,不禁心生疑惑,他到底是几个人喝

    男子像看穿她的心思般,嘴角璨一笑,解释道:“这是给同事带的。”

    叶然不在意的耸耸肩,又不关她的事。

    选了本以为男生会喜欢的漫画书,付了钱,不顾身后男子看着她凝重的笑,虽然这样会显得很没有礼貌,谁叫他太狗皮膏药了,自己已经挑明了,却还黏着她,让她心里颓生烦躁。

    出门之后,撑着伞,叶然不想因为毫不相干的人扫了兴致,除了开心更不想给白朗带去别的因素,所以她一路哼着小曲,脸上乐滋滋笑的很开心。

    可谁知道,叶然刚走到医院的拐角处,有疾驰而来的刹车声混杂着树叶刷刷落下的声音袭来。

    叶然猛然回头,正撞上车里那张笑如春风的脸,仅仅一面之缘,她就不懂了,为何他总是挂着笑难不成是为了掩饰虚伪的内心看这幅皮囊长得是好看了点,这车嘛,也很昂贵……

    黑云压城,浓厚的阴云均匀布满天空,小雨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掉在翠绿茂密的灌木丛中,街边熙攘的人流来回窜动,男子下车,终于嘴唇微泯,不在露出那蛊惑人心的笑。

    叶然抢先张口,内心狐疑,多了分猜忌,“请问一下,您这样做不妥当吧总是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男子敛起笑,如鹰般犀利的双眸在撇到叶然穿的那双脏污的鞋子时发出异样的光芒,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看着那张四四方方的卡片上躺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南风,还有一串电话号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名片这般规整,笑起来也确实如沐春风,果真人如其名,叶然心里做了几秒钟的挣扎,有些困顿,不知此举为何。

    稀碎的雨滴落在男子墨黑色高扬的胳膊上,他将名片上调,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嘴角溢出的笑像狐狸般狡猾,“拿着吧,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叶然心里更加困惑,紧追猛打就为了睇一张名片不惜淋雨还是有着什么她猜不透的秘密

    想到这里,那张整洁干净的名片像是烫手的山芋般棘手,这样僵持不下使男子难堪至极,似乎耐心已经磨灭,正要收手之时叶然指尖一拽,把名片攥紧掌心,塞到包里扭头就走。

    男子见状眼里的邪妄更加深了,脸上没了笑容,全身笼罩的神韵如地狱深渊般黑暗无比。

    在来到白朗病房之前,叶然掏出小镜子照了照仪容仪表,自觉笑容合格后才推开门。

    屋内的光线很暗,依稀可以看见白朗瞭望窗外盘腿而坐的背影,光是一个背影就显的那么薄凉,可想而知他的心此刻会如何。

    叶然轻睨,“白朗”

    换了双人病房后,两人都很安逸,没有过多的争执和吵闹,叶然很想让白朗住单人病房,可无奈资金有限,他的病情就像无底洞一样,无论是白朗家里,还是姐姐白惠,都已经被填空。

    白朗稍微侧头,身子还是坐着,看着叶然的眼神有些探究,脸上却笑的很深,“今天怎么来的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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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南风回到办公大楼时将拎着的粉红芭莎和糯米奶茶漫不经心的扔到了垃圾桶,脸上不在挂有笑意,笼罩的冰霜寒气逼人,一双笑起来弯弯如月亮的眸子,此时侵染了邪魅,他脱去五彩缤纷登山服的外套,一并扔进了垃圾桶,好似多嫌弃般,换上了西装,裹紧的肌肉性感无比。

    一路上大楼里的工作人员看着威风凛凛的男子皆心生敬意,又浓生欢喜,被他的严谨和魅力迷倒,“总裁。”

    被叫到的人只是微微点点头,跨入总裁专用电梯,面无表情的摁了28楼。

    缓缓升腾的电梯里除却他以外空无一人,而此刻,他的心也是如此。

    回到办公室,南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眼神睨望窗外阴沉的天空,高耸林立的摩天大厦,眸光暂定很久,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心无旁骛。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他回过神,接起了电话,“喂”声音富有感染了,好像真的可以蛊惑人心般。

    浑厚深沉的男性嗓音在白朗耳畔响起,富有魔力,他身子一颤,仿佛隔着屏幕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风度翩翩,文质彬彬,魅力无限,最起码不像他一样,白朗什么话都没说,挂掉电话。

    区区一个名片并不足以说明什么,他是这样安慰着自己。

    截至半晚时分,聚拢的乌云终于散开,夜幕垂来,星河满天,繁星点缀着朦胧薄月,璀璨夺目。

    叶多少迷迷糊糊醒来时,硕大饱满的月亮正挂在上空,她小脸通红,像融入了番茄酱般搅到瓷白的脖颈。

    看着被捂着严严实实的自己,汗流浃背,顿时觉得唇角干涩,之前喝完感冒药现在身子确实不在软糯糯了,她挥舞着胳膊,把那一层又一层的蚕丝被全部扔到犄角旮旯,嘴角嘟囔,“妈,多谢您的照顾,我已经满血复活了。”

    说着像兔子般一溜烟窜到客厅。

    一到客厅,她傻眼了。

    苏锦年身穿黑色西装裤,白色衬衫,腰间裹着叶母下厨时佩戴的围裙,正宗的大妈款,他正在端着一碗热腾腾还冒气的鸡汤放到桌子上,雕刻的五官菱角分明,一双慧眼在灯光的衬托下睿智明耀,叶多少惊诧,“苏……你干嘛呢”

    坐在轮椅上的叶父摘下老花镜,一个劲的夸苏锦年,“你这丫头,人家小苏在你发烧时不离不弃,又是买药,又是熬汤,自己都淋湿了,硬生生澡都没冲就一直陪着你穿到现在。”

    苏锦年发出的几声咳嗽附和着叶父的话。

    叶多少骤然深陷在回忆里,在她因太热踹被子时,似乎有一双手替她掖好被子,睡前睇给她的一碗感冒药好像也是他冲的,虽然模糊到有些不真实,却是真正发生过。

    看着一桌子摆放整齐的菜,一道熟悉的可乐鸡翅映入眼帘,叶多少挑挑眉,“你做的”

    苏锦年搓搓手,双目温和,织白的灯光像一杯温开水融入到他眼里,有些醉意阑珊,“当然啦!得到某人的真传。”

    语气如孩子般充满稚气,继而又说道:“好像某人没有传授给我,好吧!是我自己做的,尝尝”

    叶多少柔和的暮光在看那盘可乐鸡翅的同时,又偷瞄了眼苏锦年那双期待的小眼神,叶多少拿了双筷子,津津乐道的递进嘴里慢慢咀嚼,“渍渍渍,手艺还不错,不过和本人比,还是差点。”

    苏锦年自是知道,这场厨艺大比拼她还没出力,他就已经输了,说到这里他眼角弯弯,像一轮明月,赤瞳里的宠溺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某人能不能谦虚些”

    叶多少屁股刚碰到椅子,还没等坐实诚,从厨房传出来如响雷般的声音,“叶多少你给我起来。”叶母端着一盘蒜薹炒肉面容嘻滋滋的放到桌子上,“你这一睡,就是一小天,醒了就坐享其成……起来,厨房的羹汤你去做。”

    热闹的屋内又漾出一声咳嗽,恰巧像给叶多少一个台阶下



第五十一章 离开
    晴朗的夜空繁星闪烁,薄风微凉,拂过她的秀发,散发一阵馨香,吃过晚饭的叶多少和苏锦年来到火车的铁轨旁,葱翠的灌木丛茂盛,鸟儿成群结队叽叽喳喳叫个没完没了,月光与铁轨道灯相融相称,倾洒在她脸上的光芒叠叠交织,干净又迷人。

    叶多少缓缓侧头,去观察苏锦年的神韵,看他惊慌错乱的眼神好像受伤的小鹿,“噗嗤,那些阿姨们的战斗力真不是虚的,要不是我及时拯救了你,你现在还被她们捧在手心呢!”

    苏锦年扭扭捏捏的,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恍然大悟,“是不是你给她们通风报信”

    叶多少撇嘴,眼里盈满嘲笑,“明明是她们自己找来的。”

    说来也巧,只要那些阿姨婶子们稍微闻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一窝蜂般涌上家门,每次苏锦年都会被抓个正着。

    晃荡晃荡的绿皮火车从一个她不知道的方向驶来,再向一个她不知道的远方驶去。

    火车厢内的人们男女老少高矮胖瘦,脸上或兴奋,或麻木,或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或一个人,形单影只。

    苏锦年见她看的出神,单手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清脆明亮,正如此刻他眼里流淌的山川胡海,璀璨星辰,“过两天,我要回去了,你走么”

    微风鼓动叶多少的橘色格子衫,她手心攥紧了衣角,手指不停地摆弄碎发,草丛里的夏蝉鸣叫,她凝了凝神,停下脚步,与他对视,“没事的话,就回去呗!灿灿那小妮子还欠我一顿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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