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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何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王衣白

    雪可以感觉到头顶上方传来的潮湿的鼻息,司马澄的气息包裹住她全身,她不禁觉得有些安心。

    “哪有什么人影啊你太困,看花眼了吧我可什么都没看到……”一个声音说道。

    “真的吗但是我刚刚……”那声音里带着犹豫。

    “是你看错了,我们守了这么多天,这个时辰哪见到过什么人,说不定是就只野猫跑了过去。”紧接着又听到了打了个哈欠的声音。

    没有立刻听到回话,那个声音又接着说:

    “不会有什么人的,况且,这新皇帝刚刚继位,大家都高兴着呢,谁会半夜出来溜达,你快回来,我还没睡够呢。”

    然后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得雪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司马澄的心跳。

    又过了一会,脚步再次响起,但声音却越来越远。

    听到这里,雪猜想那人应该是回去了,如释重负,但她仍不敢放松,正想侧身去看看宫门口的情况时,一转头才发现,最先映入眼帘得是司马澄的手臂,而且此时,自己的手还被司马澄紧紧握着,十指相扣。

    雪忽然想起自己刚刚主动去抓司马澄手的事情,不禁绯红爬上脸颊,于是她赶紧低下头,身怕被别人看到。

    司马澄出于谨慎,所有的心思都在观察外面的动向,并未注意到雪的动作,但是,自从雪察觉到后,她的手心就开始冒汗,她希望司马澄快点放开自己,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雪先试探性地稍微动了动手指,但司马澄似乎并未察觉,而且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雪没办法,她想抽身出去,但自己的身子几乎是完全被禁锢在司马澄身下的,见状,雪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过了一会,雪实在是羞愧难当,一抬头,正好对上司马澄的颈上突出的喉头,她脑子忽然闪过自己当时在采莲节上的“非分之想”,瞬间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这时,司马澄觉得已经安全,忽然起身,同时也松开了雪的手,退了两步,站在月光下,朝雪拱手行礼,说道:

    “回禀陛下,已经安全了。”那语气平淡如水,刚刚的一切亲昵之举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司马澄的忽然退后,带来了一阵微风,吹在雪脸上,也驱散了她脸上的热气,雪瞬间觉得好受了许多,正准备走出去,一伸手,发现自己脸如烙铁般的滚烫,不禁停住了脚步。

    雪转过身去,用手捂住脸颊,迟迟没有说话。

    司马澄有些疑惑,便轻声提醒道:

    “陛下,该回宫了。”

    雪“嗯”了一声,但她不能让司马澄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想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

    只有下属跟着主子,哪有主子跟着下属的。

    雪没听到司马澄挪步的声音,她也想快点回宫,于是换上了一副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命令你带路,




第九十八章 朝臣新搭档
    悕雪借着烛火映出了的影子,发现司马澄的身子僵在半空中,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自己的拒绝十分唐突,想到司马澄也是好心,于是换了个语气解释道:

    “吾……现在不便于起身,你……你就吾看看脚便可。”

    悕雪话音一出,也不敢抬头,但她感觉到司马澄放下了烛台,蹲下了身子,在帮自己拖鞋。

    虽然隔着鞋子,但当司马澄碰到悕雪的瞬间,悕雪还是不禁颤抖了一下,司马澄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悕雪,于是愈发的轻柔缓慢,花了好长时间才脱掉了悕雪的鞋袜。

    司马澄检查了一下悕雪的脚,发现只是有些红肿,便回禀道:

    “陛下,您的脚未伤及筋骨,可否还需要把司太医请来”

    悕雪听到“司太医”的名字,连忙摆手,都未伤及筋骨,大晚上怎么好意思去打扰。

    “不必了,一点小伤,吾不想把事情闹大。”悕雪说道,于是,司马澄缓缓放下悕雪的脚,起身,对悕雪伸出手,说:

    “属下扶陛下到床上去吧。”

    悕雪也想起来,但司马澄不走,她怎么能起来,无奈之下,悕雪灵机一动,又编了个谎话,犹犹豫豫地说道:

    “吾……吾就想在地上躺会儿,你先回去吧。”

    司马澄犹豫了一下,以为悕雪是因为脚疼才没法起身,于是说:

    “陛下若是脚太疼,那属下帮您揉一下吧。”

    司马澄小时候也摔过腿,那时,大夫天天都到府上来,久而久之,他也学了两手。

    说着,司马澄便坐在了地上,将悕雪的腿放在脚放在腿上。

    此话一出,悕雪脑海中,“男女授受不亲”的羞耻感瞬间袭来,刚想拒绝,奈何司马澄的手法很好,悕雪觉得脚上的刺痛感很快消失,连同着夜里长时间步行的乏力也跟着一扫而空。

    最后,悕雪再三跟司马澄保证,说自己的脚已经没事,可以自己走到床上去,最后甚至用了命令,司马澄才离开了屋子。

    见司马澄离开,悕雪终

    终于松了口气,起身时正好看见司马澄飞扬的衣摆,黑袍白带,悕雪不禁有些疑惑,司马澄不是只穿黑色的吗难道他是匆匆披上衣服就过来了吗

    一想到这,悕雪觉得心里变得有些乱,但转念一想,忽然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起身,若是真的如她所想,肯定脸都不知道要热成什么样了。

    ……

    一转眼,国子学已开设半月有余。

    自从那夜访国子学以后,悕雪也完全静下心来,每日早朝后,便听着三位大人讲读经典,学习治国之道,到了晚上,悕雪也不敢放松,司马澄会再陪着她练

    温习前日、巩固今日的知识。

    接连好几个晚上,悕雪都累得在书案上睡着了,司马澄看在眼里,但经过上次悕雪无端发火的那件事后,他也已经渐渐了解到悕雪的决心,便不再出言劝阻,只是会让宁姑姑多准备一些提神的熏香和吃食,晚上送到书房来。

    国子学那边,碍于身份,悕雪不便于日日去查看,司马澄便跟司马昀互通关系,请司马昀作为悕雪的内应,每隔五日,就将国子学的相关消息写成纸条,让司马澄带到宫里来,便于悕雪时时刻刻都可以了解到国子学的状况,也让她多了一份安心。

    而今日,悕雪打开司马澄递来的纸条,读的过程中,脸色渐渐暗了下了。

    纸上说:尚书仆射李执之子李璁,以及他那几个北方权贵出身的国学生小跟班,因为看不起南方旧族出身的国学生刻苦读书,便出言讽刺,而江东士族陆桐、陆槿两兄弟看不下去,于是



第九十八章 朝臣新搭档
    悕雪借着烛火映出了的影子,发现司马澄的身子僵在半空中,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自己的拒绝十分唐突,想到司马澄也是好心,于是换了个语气解释道:

    “吾……现在不便于起身,你……你就吾看看脚便可。”

    悕雪话音一出,也不敢抬头,但她感觉到司马澄放下了烛台,蹲下了身子,在帮自己拖鞋。

    虽然隔着鞋子,但当司马澄碰到悕雪的瞬间,悕雪还是不禁颤抖了一下,司马澄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悕雪,于是愈发的轻柔缓慢,花了好长时间才脱掉了悕雪的鞋袜。

    司马澄检查了一下悕雪的脚,发现只是有些红肿,便回禀道:

    “陛下,您的脚未伤及筋骨,可否还需要把司太医请来”

    悕雪听到“司太医”的名字,连忙摆手,都未伤及筋骨,大晚上怎么好意思去打扰。

    “不必了,一点小伤,吾不想把事情闹大。”悕雪说道,于是,司马澄缓缓放下悕雪的脚,起身,对悕雪伸出手,说:

    “属下扶陛下到床上去吧。”

    悕雪也想起来,但司马澄不走,她怎么能起来,无奈之下,悕雪灵机一动,又编了个谎话,犹犹豫豫地说道:

    “吾……吾就想在地上躺会儿,你先回去吧。”

    司马澄犹豫了一下,以为悕雪是因为脚疼才没法起身,于是说:

    “陛下若是脚太疼,那属下帮您揉一下吧。”

    司马澄小时候也摔过腿,那时,大夫天天都到府上来,久而久之,他也学了两手。

    说着,司马澄便坐在了地上,将悕雪的腿放在脚放在腿上。

    此话一出,悕雪脑海中,“男女授受不亲”的羞耻感瞬间袭来,刚想拒绝,奈何司马澄的手法很好,悕雪觉得脚上的刺痛感很快消失,连同着夜里长时间步行的乏力也跟着一扫而空。

    最后,悕雪再三跟司马澄保证,说自己的脚已经没事,可以自己走到床上去,最后甚至用了命令,司马澄才离开了屋子。

    见司马澄离开,悕雪终

    终于松了口气,起身时正好看见司马澄飞扬的衣摆,黑袍白带,悕雪不禁有些疑惑,司马澄不是只穿黑色的吗难道他是匆匆披上衣服就过来了吗

    一想到这,悕雪觉得心里变得有些乱,但转念一想,忽然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起身,若是真的如她所想,肯定脸都不知道要热成什么样了。

    ……

    一转眼,国子学已开设半月有余。

    自从那夜访国子学以后,悕雪也完全静下心来,每日早朝后,便听着三位大人讲读经典,学习治国之道,到了晚上,悕雪也不敢放松,司马澄会再陪着她练

    温习前日、巩固今日的知识。

    接连好几个晚上,悕雪都累得在书案上睡着了,司马澄看在眼里,但经过上次悕雪无端发火的那件事后,他也已经渐渐了解到悕雪的决心,便不再出言劝阻,只是会让宁姑姑多准备一些提神的熏香和吃食,晚上送到书房来。

    国子学那边,碍于身份,悕雪不便于日日去查看,司马澄便跟司马昀互通关系,请司马昀作为悕雪的内应,每隔五日,就将国子学的相关消息写成纸条,让司马澄带到宫里来,便于悕雪时时刻刻都可以了解到国子学的状况,也让她多了一份安心。

    而今日,悕雪打开司马澄递来的纸条,读的过程中,脸色渐渐暗了下了。

    纸上说:尚书仆射李执之子李璁,以及他那几个北方权贵出身的国学生小跟班,因为看不起南方旧族出身的国学生刻苦读书,便出言讽刺,而江东士族陆桐、陆槿两兄弟看不下去,于是



第九十九章 千金的誊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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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纸条燃起了,雪便扔进了铜盆,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司马澄,问:

    “这事情,你怎么看”

    司马澄正要拱手,雪直接上前一步,把他的手打掉,说:

    “不都是跟你说了,在东宫里就别跟我来这一套了。”雪皱起眉头,转身又坐回到了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坐下。

    “陛下想如何处置”司马澄反问。

    雪见司马澄的爱反问她的“老毛病”又犯了,直接朝司马澄甩过去一个怒眼,说:

    “我再问你呢!你怎么又问起我来了……真是……”

    司马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习惯性地拱手,雪再次瞪了他一眼,司马澄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而后慢慢放下手后,挺身直立,开口说道:

    “平心而论,这只是一件国学生之间的小事,不足以让陛下出面。”

    雪听闻,点点头,马上回道:

    “吾曾经也这么认为,但是……今日还没有上朝前,吾就听到有人在下面议论国子学的事情了,虽然这件事没有直接被拿到朝堂上来说了,但是看样子已经在大臣间传开了。”雪面露难色,顿了顿。

    “而且你也知道,正因为吾重开国子学,广收各地学子,朝堂上,南方士族出身的官员们才变得气硬了不少,好不容易才拿出点士气,要与北方士族一决高下的架势,而现在,南方士族中的大家陆氏兄弟受了委屈,吾若无所作为,这岂不是助长了北方那些高门的志气。”

    “陛下所言句句在理,那陛下若是想办理这件事,所话说打蛇打七寸,您认为这李公子最讨厌的是什么”

    “你说是什么”雪狐疑地看了司马澄一眼。

    “李公子既然是因为看不惯刻苦读书的国学生,那么必然最讨厌的就是读书,而他撕坏了教书的课本,那么,陛下只要罚他将被他撕坏的书,誊抄个十遍,就行了。”

    “抄书这算什么惩罚”对雪来说,这还是生意呢。

    “刻苦读书的国学生嗜书如命,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大快人心的举措。”司马澄接着说。

    这一点雪倒是同意,不过转念一想,司马澄刚刚提到誊抄书本之措,若真是讨厌读书的人应该会深恶痛绝恨吧,就像雪不擅长刺绣,若让她绣一副百鸟朝凤图,那估计哪怕十指沾满鲜血她也做不到吧。

    “还有一招,若李公子不想誊抄,就让他出钱,由陆公子誊抄,也由陆公子开价,北方国学生跋扈,多半是仗着家里在朝堂上受到重视,有人撑腰,陛下之前不是因为国库没有银钱,被北方士族们占据而烦恼吗那就让他们来拿钱来赔陆氏公子的书籍好了,也能让他们有所顾虑。”

    “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要钱,没关系吗”雪脸皮薄,羞于开口。

    “这钱没有经过陛下的手,您只是秉承‘损坏即补偿’的天理在秉公办事,若是李公子他们日后恶意报复,反而才给您带来了正在的理由,去惩治他们。”司马澄言之凿凿,条条在理。

    这办法的确是巧妙,反正,这撕坏的书也要有人来誊抄,现在把这事推出去,若真能向司马澄所说,能敲到北方大族一笔,虽然雪不能收归国库,但也分散了财富,同时也助长了南方士族的士气,由此,一举多得。

    ……

    国子学中,祭酒裴玄灵及所有国学生在学堂早会,雪的决定借裴玄灵之口说了出去。

    过了几日,雪再次收到了司马昀送来的消息,雪看完,眉开眼笑地跑到司马澄面前说:

    “哈哈哈……澄公子真是绝了,那李璁那几人真的不愿意誊抄书本,直接交了十万两呢!”

    司马澄听闻,似乎早就料到一般,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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