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开国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雁九
这一个月,结合出勤操练、小比武、识字课三项综合积分,十一人已经列了名次。
比试从排名最后一人开始,他可以择一人挑战,选择文比文或武比,胜了双方该项积分互换,败了相应积分送给被挑战者。不同人之间,只有一次对战机会。
众把头早晓得规矩,对于这样略显啰嗦,并不痛快的比试规矩,并无愤懑之色。
徒三、江平等人则是越发高看了霍五一眼。
兵与匪的区别,无非是令行禁止。
小兵容易训练,重头开始,最容易难训的反而是这些匪性难驯的头目。
霍五能有这样的练兵手段,还能驯服这些头目,这份本事不容人轻忽。
排名最后的把头,并不是山寨老人,而是之前其他小寨的寨主,因此不是马、杜两位寨主嫡系,对于霍五这个便宜教头之前也少了恭敬,少不得被“杀鸡儆猴”,减了出勤分与识字分,排行才跌落最后。
一个月下来,这把头也明白过来自己犯傻,被人当枪使,憋着心气儿。
如今轮到他挑战,他毫不犹豫,就选择那个怂恿他与霍五对着干的、积分排在第四的“好友”。
被挑战的把头讪笑,商量道:“咱们哥俩谁跟谁啊,动拳脚也伤和气,要不咱们‘文比’”
挑战的把头将两个拳头掰得“咔咔”响,挑眉道:“不打不热闹,不来虚的,就是干!”
两人都是赤手空拳,并无兵器,完全是碾压模式。
“砰砰砰砰”,拳拳到肉,那被挑战者跟沙包似的,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双手护着脸告饶退下擂台。
挑战者赢了挑战,却没有赢积分。那被挑战者的比武积分比他还低,两人互换,他还是倒数第一。
霍宝站在老爹身后,虽觉得这人行事略鲁莽,可这“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直性子挺讨喜。
关键是这人不是马、杜两位嫡系,就是可以拉拢培养之人。
想到这里,霍宝看了眼薛彪。
薛彪正看着那把头,面上却带了几分失望,显然是不满他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选择。
排名第十的把头继续挑战,徒三看得津津有味,并无插手之意。
霍宝略一思量,明白徒三的选择。
如今还没有谈招揽事宜,徒三就插手寨兵之事那吃相就太难看了。
就算他掺沙子,也不会这个时候。
老爹昨晚与舅舅说的那些,重点应该在剩下五个百户的遴选上。
老爹看似放弃了自己的势力,可真要接手这五百人,并不占优势。
这五百人只有被挑剩的二百正兵,三百辅兵,同拥有四百、七百精兵的马
第二十七章 自立门户的决定
徒三整合队伍,直接将那两百正兵交到水进手中,三百辅兵由江平统领。
因辅兵多负责后勤事,徒三少不得也过问一下后勤供给事务。
薛彪终有用武之地,极为大气:“都统放心,粮食都包在我老薛身上,在金陵折腾了十多年,多少有些路子。”
“叫什么都统七哥随姐夫唤我小三就是!不管多少兵,粮食都是根本,以后弟弟就指望七哥了!”徒三满脸真挚,十分感激模样。
徒三收服了蟒头寨,并没有直接带兵下山去曲阳,而是又亲往黑蟒山中仅次于蟒王寨、蟒头寨的青蛇寨说项,招揽青蛇寨众人。
只是徒三这次出行,略显“郑重”,不再是带了二十几号人,而是抽正兵千人。
如此“上门做客”,又打了柳元帅的旗号,青蛇寨能如何
又有马寨主、杜老八两位寨主随行,青蛇寨的寨主连犹豫也没有犹豫,知晓众人来意,就带了手下出迎了。
待听闻两位寨主都投了白衫军,这青蛇寨寨主也就老实应了徒三的招揽,带了全体丁口迁移蟒头寨。
青蛇寨人口八百,抽出正兵四百、辅兵二百,童军四十五。
这青蛇寨寨主,暂代这几百正兵的头目。
霍五之前不直接揽权,将训练出来的兵权三分,高作钓鱼台。
徒三在黑蟒山行事布局,颇为类似。
霍宝眼见没有自己发挥之处,全部心思都放在童军操练上。
这次战狼营小扩军,没有什么伍长、什长遴选,所有升降全是霍宝一言决之。
之前五位什长中,表现的最出彩的霍豹、侯晓明升屯长,空出来的两个什长与新增什长,全部由伍长升任,出缺与新增的伍长由第一批里的老人升任。
战狼第一批四十九人,是童军之骨架。
霍宝先前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有能者居之”后,如今又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论资排辈”、“论功行赏”。
后加入的四十五童军,都是“匪二代”,初来乍到,少不得抱团,其中不乏顽劣少年。
在训练有素的童军眼中,巴不得这些人闹腾一把,好借此收拾他们一番。
操练一月,对付的都是山中虎豹财狼,还没有正式战阵,大家都手痒痒。
可是这弓、枪、刀齐备,大家肃穆严谨模样,显然是将那些新来的少年镇住。
只有一人是青蛇寨寨主的外甥,十四、五岁,骄横惫懒,编入童军后先是不满自己只是一小兵,后又嫌练体辛苦,训练半天就跑了。
吃不得这苦,下午说什么也不来了。
霍宝没有啰嗦,直接将人从童军除名,还叫人往执法队交代了一声。
那少年直接就执法队拖到校场,杖三十,充入辅兵。
是的,这是执法队新定的“从严治军”,正兵、童军有训练懈怠、确有逃兵嫌疑的,依情况杖三十至五十,充入辅兵;辅兵有懈怠偷懒者,杖三十至五十,充入苦役。
那寨主外甥,就是犯了这条规矩的第一人。
无规矩不成方圆,执法队的规矩早已通报上下,那青蛇寨寨主面上无光,却也只能认了。
去了“领头羊”,这些新童军安静如鸡,乖觉的不得了。
等到下午按照所长学招式,晚上跟着识字,这些少年更老实了。
有人教武艺,还教认字,地主家的少爷才有这样待遇吧。这是多大的福气,谁舍得折腾没了
霍宝显露的“文治武功”,早已将第一批童军收服的妥妥的,随便拿出一个都是狗腿子,吹起自家队长来好话一箩筐。
又有“将星转世”的传闻搁着,唬得这些新人将霍宝这个队长当成半个神仙待的敬畏。
霍宝依旧保持距离,一切按照规矩行事,并不算随和。
随着寨子里人口增加,粮食也不富裕,肉类也紧张起来。
之前霍宝允许的一人一餐肉、三日一餐肉的,全靠童军自己狩猎供给,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好兵不是养出来的。
不经风历雨,这些童军的操练就只是像模像样的过家家。
在寨中头目眼中,这
第二十八章 便宜的进城税
上次霍宝一行来蟒头寨,是从曲阳县经南山村到东山寺,从东山寺方向进山三十里进寨。
总共九十里山路,走了两天,中间还在南山村歇了一晚。
这次下山,却是走另外一个方向,七十里山路直接到曲阳县。
除了童军的两辆骡车,水进等人也用了四辆骡车,上面还拉了两车铜钱,这是要借着采买的幌子在城里打探消息。
水进早早就凑到童军这边,挤到霍宝这边,两人坐在车辕上,有一句没一句说话。
黑蟒山深处还罢,有水脉的缘故,能看到绿色。
出了大山深处,绿色就变得零零散散。
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农田,还有零零散散的农庄村舍。如今春夏交接,正是农人辛劳耕耘时节,可大家看到的却是破败荒凉。
干涸荒废的农田,只剩下断瓦残垣的村舍,比比皆是。
水进也是农家子出身,看在这情形直抽冷气。
“人都跑了,就是下雨这一茬庄稼也来不及了。”
“往哪儿跑总不能都去了亳州”霍宝生出疑惑:“是不是都去了陵水”
这里离亳州五百里,路上走路就要走十几天,对于口粮断绝的百姓来说,压根就不可能活着走到。
水进摇摇头:“不会吧,我们之前跟三哥路过陵水来着,没见县城多了多少人,会不会都往江南逃荒去了”
“谁晓得呢。”霍宝想起江面那零星的渡船,并不觉得这些人真的逃往江南:“三月上旬我们南下时,也看到好多没人的村子……有被匪兵祸害的,全死绝的,还有这样不见人荒了的。”
“估摸都逃荒去了,老天爷不下雨,庄家指望不上,总不能干等死。”水进唏嘘道。
同为曲阳县人,徒三、水进等人所在的七棵树村在县城西北,离县城三十来里路,挨着亳州方向,村外还有淮河支流,旱情比南山村与黑蟒山这边好很多。
要不是如此,上月徒三奉命回乡征兵,也不会征了八百乡勇。
柳元帅号称辖兵五万,实际上五万是虚数。整个亳州都不足五万兵,还分属五位元帅手下。
柳元帅手头真正的兵力,只有八千。
这八百乡勇就惹眼了,原本柳元帅之前说好征多少都归于徒三手下,被身边人说动也不提此事。
徒三别为他法,只好“主动请命”南下收复曲阳。
那八百乡勇中,只挑了二十三人出来。
至于江平,在柳元帅麾下为都统,将手上几百人都交出去了,才得以“副手”身份,追随徒三南下。
霍宝不是外人,水进絮叨这些,也只是想要让霍宝晓得舅舅的不容易,舅甥齐心,作出一番事业。
霍宝听着,却越发觉得自己先头的决定是对的。
独立统兵权,才是发展势力的根本大道理。
徒三要不是走这一步,就只是柳元帅麾下寻常将领,哪里有争夺江山的资本
霍豹驾车,有心无心也将两人的话都听进去了。
待晓得那声名远播的柳元帅实际上手上只有八千兵,霍豹忍不住撇了撇嘴,心中生出几分轻视。
黑蟒山中三个寨子整合完毕,正兵一千七、辅兵五百、加起来就是两千二。
那个柳元帅小心眼的夺了徒三征的八百人,会不会再对这两千多人下手
徒三爷是个好脾气的,可那几位寨主不是吃白饭的,到时候说不得又要扯皮。
霍豹想到此处,竟隐隐带了幸灾乐祸。他没有发现,自己将童军与执法队单拎出来,没有归到徒三势力下。
七十里的山路,大家一直没歇,就是干粮都直接在路上吃的。
申正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曲阳县外。
城门口,两行队伍,一行走行人的,速度都挺快的;一行排着骡车、马车的,则有官兵查看货物,还询问几句,看样子似收缴进城税。
这些年朝廷党争不断,地方官也是想起五花八门的税来刮地皮,大家都是见怪不怪。
“三月下旬我们路过时,还没有人收税。”霍宝发现不同,回头看了骡车:“人太多了,还是分一半进城,一半留在外头接应吧。”
水进没有异议,留了一半人手,点了几个青衣小帽
第二十九章 吓死人了
后头童军随之而至,霍宝就让脚程快的霍豹过去骡车那里传话,又对其他人道:“侯晓明也跟着豹子去,瞧瞧找机会上骡车,换个人下来,再留两个人跟着骡车,其他人分头去打听打听,这曲阳县如今是谁做主,还有那门口收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众人应声,各自散去。
霍宝与水进三人依旧尾随骡车。
骡车并没有改变方向,依旧是买卖街方向去了。
县城的粮铺、杂货铺都集中在那边。
那两个看似寻常百姓装扮的青壮,始终缀在骡车后头。
霍豹小心绕过那两人,转到前头,才做了个从旁边岔路出来的假动作,好像差点被骡车撞到,拉着赶车人的缰绳,叽叽歪歪。
没有人留意,侯晓明窜进了车厢,车厢里下来一人,闪身躲进旁边岔路。
等两人交换完,霍豹才放下赶车人的缰绳,骂骂咧咧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水进低声追问道。
“要么粮铺没开门,要么粮铺就是‘贼窝’。”霍宝道。
说这话,一行人到了买卖街。
同上月比起来,这买卖街越发萧条,整个一条街,也只有零零星星几个铺子开门。
铺子开门的手,行人也少。
粮铺开着门,只有个伙计在门口扫地,并不见客人。
骡车停在门口,那伙计上前比比划划说着什么。
霍宝也凑了过,正好听那伙计说道:“县衙下了告示,不让私下卖粮,要去衙门登记才能买粮。客官还是先往衙门登记,有衙门的条子,我们这儿才能卖粮食。”
那赶车的人不耐烦道:“一个买粮食,还那样啰嗦好好的进什么衙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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