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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雁九

    到了水进那五十兵痞,就是更没眼瞧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薛孝又爱面子,私下里将手下训斥了一顿,让他们跟童军看齐。

    到了水进这里,五十兵痞,本还不忿霍五占滨江,只觉得是凭着兵多,占了人数的便宜;可亲眼见童军行军规矩,这些人也消停许多。

    从金陵到常州,一路上都是官道,二百四十里,中间路过镇江府下的长宁县、曲阿县。

    众人每日行四十里,第二天就到了长宁县。

    前一晚在野外路宿,吃的干粮,这一天少不得进县城补给。

    县城门口设了城门税,薛孝拿了盖了金陵府县官印的路引,车队顺顺当当进了城。

    城门口就要给车队落脚的脚店,车队就到安置在这里。

    那十个熟伙计是走惯这条道的,直接跟脚店借了两个灶,自备吃食。

    这也是跑商规矩,怕“饮食不洁”。

    霍宝则是借着品尝美食为名,拉了水进与薛孝出来。

    这长宁县不大,可这里有两座名山,一是道家“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的茅山,二是被称为“律宗第一名山”的宝华山。

    道佛两教在本地源远流长,似乎没有弥勒教发展余地。

    实际上,真的如此吗

    三人前往本地一个以素食为名的老字号酒楼,路上就目睹了不少好戏。

    街上跑来跑去几个顽童,手中拿着糖人,口中喊着“金刚降世、天下太平”、“金刚降世、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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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传染
    做糖人老人小声道:“小爷说的不错,可不是有毛病么这是我们北城私塾的夫子,别看只是相公,可会教书,连举人老爷都教出来过,是个脾气极好的老好人,帮了不少寒门学子……”说到这里,摇头道:“这世道,好人没好报……”

    这宋真早先小有家财,良田数百亩,衣食无忧。

    这几年淮南雨水不调,不少人往江南投奔亲友。

    其中有一家,是镇江知府的表亲,不仅举家南迁,还走表亲的门路,在长宁补了吏职,如今是县衙户科文书。

    初来乍到,首要是置产。

    这文书查询田产册子方便,把长宁县的良田就查了一遍,最后盯上了宋家。

    宋家耕读传家,子嗣不繁。

    宋家家业都是宋秀才祖辈置办的,到了父辈是童生,靠着父辈余荫,勉强护住家业。

    到了宋真这辈,中了秀才,没有再进一步,可有几个举人弟子,也勉强护住家业。

    那文书背靠知府,自然不会将几个举人放在眼中。

    江南都是水田,一亩地十几两银子,且不说人家会不会卖祖产,就是卖那文书也舍不得真金白银买。

    他就使手段,主意打到宋秀才的独生女身上,明面上安排儿子“英雄救美”,过后直接在户科做了两家婚书册子,竟是给儿子强娶了宋氏女。

    这边强娶,那边县城户科备案了宋氏女的“嫁妆”。

    宋家三百五十亩地,全都成了宋氏“嫁妆”,归了旁人家。

    宋家就这一独生女,族亲都隔了远的寻常农户,说不上话。

    这宋秀才本是要招婿的,女婿人选不是旁人就是他的一个外甥,在“英雄救美”那出大戏时被文书儿子当“登徒子”打成重伤,没几日就死了。

    宋秀才家破人亡,女儿家产被霸占。

    他教了十几年书,桃李成溪,有弟子看不惯,出面为他说话。

    文书那里摆了酒,举荐了领头的两个举子去府城,就算了结了此事。

    剩下的弟子,没有人为宋秀才出头,就零星送些钱财让他果腹。

    宋秀才先去了茅山“问鬼神”,又到宝华山问佛祖,想要给自己求个“公道”,最后疯疯癫癫下了山。

    等再出现人前,宋秀才就是如今模样,嘴里都是“金刚降世、天下太平”,这话是犯忌讳,可谁会与一个疯子计较。

    做糖人老人说了这一出,两个巴掌大的糖人也做得了,递给霍宝时,低声道:“如今这世面上乱着,几位小爷出门也当小心……”

    霍宝接了糖人,往身后看去。

    几个乞丐不知何时围了过来,将穿着锦缎的薛孝围在中间。

    “大爷,可怜可怜小的吧。”

    “大爷,三天没吃了,赏两个钱。”

    现下是初夏,江南开始热了。

    臭烘烘的乞丐,熏的薛孝心烦意乱,摆手道:“走开!走远点!”

    几个乞丐都是苦了脸,越发往薛孝身上凑。

    其中一个身形瘦小的,接着同伙的遮挡,手已经摸到薛孝的荷包。

    “啊!”那瘦乞丐尖叫出声。

    他的细胳膊被挑开,出手的正是霍宝。

    几个乞丐立时露出凶神恶状,这是偷窃不成要强抢。

    水进立时上前一步,挡在霍宝前面,怒视众乞:“好手好脚,哪里不能卖力气糊口只惦记旁门左道,白活这么大,滚!”

    他身形高大魁伟,这一瞪眼带了狠厉。

    那为首的乞丐咬牙道:“有饭吃,谁愿意讨饭……城里找工的多,差事有限,不给工钱只包饭的活儿计也要轮着才能抢到,不讨饭干等死”

    这里本是闹市,旁边不少行人驻足看热闹。

    那几个乞丐到底有顾忌,互相使了个眼色,不甘不愿地走了。

    那做糖人老人这才小声道:“几位小爷可得小心,刚才那位小爷开口露了口音,不像本地人,那些乞丐惯会欺软怕硬,怕不会善罢甘休。”

    老人家这一说,霍宝想起方才那乞丐口音耳熟,那与滁州话差不多,应该是淮南逃荒来的。

    江南没有受灾,可却是流民冲击主要地方,不能独善其身。

    水进皱眉,所有所思。

    薛孝冷笑道:“什么东西敢与咱们硬气回头叫人去收拾他们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

    三人离了糖人摊子,前往那个老字号“荷花居”。

    霍宝手中拿着两个糖人,不是后世那种吹出来的糖人,而是糖画。

    他问过薛孝不吃,就分给水进一个。

    水进长得高大黑壮,却是个“甜党”,见霍宝实心给,欢欢喜喜接了。

    “这是老虎!嗯,真甜!”水进舔了一口,双眼发亮。

    霍宝这才细看自己这边,原以为是芭蕉扇,细看才发现是玄武。

    千年王八万年龟,这是祝小儿长成的,寓意挺好。

    水进、薛孝也看清楚霍宝手中糖人,面上带了笑意。

    霍宝“咯嘣”一声,咬碎了糖画,满口麦芽糖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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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夜惊
    四十八道素菜一道道上来,八仙桌哪里摆得下

    三人吃出了流水席的效果。

    霍宝饭量在这里摆着,水进、薛孝两个也是青壮,饭量也不小。

    这里的素菜摆盘精致,菜量就说不上,几筷子夹光。

    不愧是薛孝推崇的,食材是白菜、豆腐、菌子这些,可煎炒烹炸下来,味道十足。

    有一道红焖素掌,看着与比前几日“八珍席”上的差不多,几可乱真。

    那迎宾本以为他们三个是打前站,还有其他客人,没想到竟真是只有三人。

    之前还嘀咕着三人败家,糟蹋吃食,没想到这一道道菜摆上去,撤下来的就是光盘。

    连带那茶博士都觉得稀奇,站在旁边瞪大眼睛。

    四十多道菜,一道道上来,就是不短的功夫。

    街对面的衙役等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客人出来,不耐烦过来查看。

    霍宝等人已经吃了三十多盘,剩下十几盘也都上了桌。

    那衙役左看右看,不见别的客,再看椅子也是三位,诧异道:“又是淮南过来的这是几天没吃了”

    不过看到薛孝身上穿着锦缎,衙役态度也缓和许多,对那迎宾道:“可跟客人说明白了我们这可是奉命收税,漏收了我们要担责,可不能为难我们!”

    迎宾脸上无奈,望向薛孝。

    薛孝恼是恼,却也晓得“强龙不压地头蛇”,道:“收多少”

    “两钱一桌!几位小公子这……算一桌,还是算几桌,倒有些说不好了。”那衙役捻着手指道。

    薛孝自然明白,摸了两个银豆子递了过去。

    一个银豆子两钱,这就是四钱。

    那衙役拿了银豆子,在嘴里咬了一下,才塞了一颗到怀里,颠着剩下那一个银豆子,笑道:“足银两钱,税清!”说罢,大摇大摆出去了。

    薛孝轻哼一声,叫人会账。

    一壶茶,四十九道菜,合计四两三钱。

    三人出了荷花居,已经是黄昏时分。

    之前还开着的铺子,统统关了。

    路上行人稀少,只街头巷尾三三两两的乞丐,眼睛里冒着凶光。

    三人都提了小心,留心四下。

    后头远远地缀着两个乞丐,三人停,那两人停;三人走,那两人走。

    一路无事,直到回到脚店,也不见乞丐上来。

    “无胆鼠辈!”薛孝回头看了远处藏头缩尾的尾随着,面上带了轻鄙。

    霍宝、水进对视一眼,面上都多了警醒。

    要是那些乞丐直接纠结人手,将三人堵在路上,倒是不怕了。

    有霍宝、水进在,三人不会吃亏。

    这样只缀着,倒有些谋定后动的意思。

    车队带了一百六十青壮,只要打听清楚,一般人不会轻举妄动。

    可真要动了,那就不是一般人了。

    “长宁同曲阳差不多大。”霍宝对水进道。

    水进微微一愣,随即皱眉。

    两县差不多,那县兵也差不多。

    曲阳县兵小一千。

    就算过来一半,也是大麻烦。

    “不至于吧。”水进道:“总要寻个理由。”

    “粮值钱、骡值钱、车值钱!”霍宝道。

    一石粮如今一两半银子,一车五石就是七两半;成年马骡十五两银子一匹,马车一架三两银子。

    这一车就是二十五两半,二十辆粮车全算下来,就是五百多两银子。

    随行一百六十多号青壮,谁会相信这二十车装的都是粮食

    外加上薛孝穿着打扮,一路上银豆子开路,外加上荷花居的全席,谁听了都会觉得是豪商。

    “早晓得这麻烦,就不该进城!”水进头上冒出冷汗。

    要是白天还不怕,偏生是晚上,城门关了,这闹出动静来,说不得就被人“关门打狗”。

    霍宝想了想道:“本地知县是清官,下边就算放肆也有顾及,多半是后半夜行事。”

    水进听了,望向城门方向。

    这脚店就是城门内,离城门不到一里地,要是熬到天亮开城,倒是不怕冲出去。

    薛孝听两人说话,稀里糊涂,道:“怎么就不该进城什么前半夜后半夜的”

    霍宝道:“孝大哥晓得长宁多少县兵么”

    “我不晓得,有人晓得。”薛孝招呼一个熟伙计过来询问。

    “满员一千,只是本地素来太平,缺额多,实员六、七成。”那伙计回道:“其中有两个百户所常驻扎茅山、宝华山。”

    霍宝、水进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县城里县兵最多是五百左右,抽出一半就是两百五,倒是比想象中的强许多。

    “你们不会打长宁的主意吧”

    薛孝带了不可思议:“这里可不是淮南……县城可不是那么好占的。就算勉强占了,也守不住!”

    霍宝摇头道:“薛大哥误会了,我们问县兵不是惦记打县城,是为了今晚自保。”

    “啊!”薛孝不以为然道:“好好的防县兵作甚不是该想法子防那些乞丐都是穷疯了的贱骨头,说不得真将咱们当肥肉了。”

    霍宝直接对水进道:“以防万一,还是防备起来。”

    水进想了想道:“骡车也该装起来,省的过后措手不及。”

    霍宝道:“弓手在前头值夜,其他人可以穿着衣服打盹。要是县兵真过来,多半也要三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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