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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雁九




第二百一十四章 鸿雁
    十月初二,霍宝、马寨主、水进就带了六千人马,过江往陵水去吊祭。

    童兵上下,霍宝只带了亲兵营营长朱刚一个,剩下都留在金陵上课。

    文化课、武艺课、兵法课,课程排的满满的,是霍宝与侯晓明、霍豹、仇威三人商量后制定的。

    当时侯晓明、仇威等人还不知他们也是“学生”,课程表安排的密密麻麻,规矩也订的死死的。

    等到班级筹备的差不多了,霍宝通知三人也在名单之上,他们三个都傻眼了。

    只有霍宝偷笑,这就是给几个少年上了一课。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凡事要想的周全,要留有余地。

    这次霍宝出门,侯晓明得了消息,过来三趟,想要护卫霍宝出门,都被霍宝毫不犹豫的拒绝。

    就是霍豹那边,也差不多哭求了,也被霍宝留住。

    倒是仇威,知晓自己不足之处,安心上课。

    童兵兵卒也开始轮训,霍宝出行就带了一千亲兵。

    剩下五千人,马寨主带了两千,水进三千。

    金陵官渡,早有两座楼船待命。

    安勇迎上来,这次是他带人送众人过江。

    于都统回超会去了,巢湖水师搬迁,也是大事,需要料理的事情不少。

    金陵江面防御,为了防备扬州,留了善水战的安勇留守。

    与霍宝等人打了招呼,安勇就往霍宝身后望去。

    霍宝道:“长生不在,留在金陵,跟豹子他们上课去了!”

    安勇不赞成道:“他是小宝爷伴当,正该这个时候随侍在小宝爷身边!”

    霍宝笑道:“安指挥多虑了,咱们是去陵水,又不是龙潭虎穴!长生年岁小,正是该读书的时候,我如今也随着林先生读书呢!”

    安勇这才不说了。

    儿子是他的儿子不假,可到了霍宝麾下,分了主从,自然要听霍宝安排。

    从金陵到陵水县一百二十里,可中间三十里的山路,两日到达的就辛苦些,路上就按照三日路程规划。

    柳元帅九月三十病逝,今日“接三”小殓,大家肯定是赶不上,十月初六”头七”,时间倒是富裕。

    不过斥候已经派出几路。

    下午到了曲阳县,霍宝等人就在曲阳打站。

    曲阳知县、县尉,先一步得了消息,带人将霍宝一行迎进城。

    ……

    金陵,东门大街,霍宅。

    后院,晚桂树下,霍椿带了侄女拉着帐子接着,婆子拿了竹竿打桂花。

    金色桂花飘飘洒洒落在帐子上,院子里满是香甜。

    霍珍抿着嘴,冲着姑姑笑。

    霍椿瞥了她一眼,道:“有甚么好笑的”

    霍珍却是笑容凝住,撅了嘴巴,不高兴了。

    霍椿很是无奈:“怎么又恼了”

    霍珍轻哼道:“我舍不得姑姑……姑姑作甚不招赘,就不用离开咱家了!”

    霍椿红着脸嗔道:“浑说什么”

    婆子打着桂花,将姑侄俩的对话听个全,笑道:“姐儿不用舍不得,姑娘才说亲,出门子还得两年呢……”

    霍珍皱眉道:“可不是说那个水将军不小了要是他着急迎娶怎么办”

    “快闭了嘴吧!”

    霍椿哪里还听得下去,满脸通红,是真要恼了。

    霍珍做个鬼脸,这才住了声。

    那婆子见姑娘臊了,也不敢逗趣,只道:“这桂花真好,又甜又香,能做几罐子好蜜……”

    主仆几人,没有看到不远处霍洪来了又走。

    霍洪心中很是烦躁。

    水进那小子好色轻薄……不算好的……

    可儿孙看好水进,闺女那边……也是……

    他倒是有些后悔,昨日态度不好。

    瞧着霍宝模样,已经心存不满。

    要是回去与霍五说了,这门亲事如何还真不好说。

    他叹了一口气。

    “咚咚咚”前院传来敲门声。

    霍洪心下一动,过去开门。

    霍柏不在,在茶楼与同窗研究滁州军试卷。

    霍瑞也不在,开始跟着霍虎、霍豹上课。

    霍洪家只有三个仆人,两个婆子负责灶上与浆洗打扫,还有个童儿在前院侍候茶水,这几日病了,怕传染给主人,在耳房里猫着不出来。

    大门一开,就见门外站着十来人,前头的赫然是霍五、牛清,后头跟着十来个亲兵。

    霍洪连忙开门让人进来。

    霍五笑道:“今日侄儿做了不速之客!”

    霍洪不赞同道:“怎么就带这几个人出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也太冒失!”

    霍五无奈道:“来走亲戚都不能自在了!”

    霍洪望向牛清:“以后你五叔再任性,你就拦着些!”

    牛清老实应道:“嗯,听太爷的!”

    霍洪:……

    一时半会儿,还是不太习惯这辈分。

    霍五已经进了院子,目光在院子里一扫,落在那丛翠竹上,道:“叔父这院子确实雅,怪不得水进那小子回去好一顿夸!”

    霍洪咳了两声,带了几分矜持道:“不算什么,不过闲时喜欢侍弄花草罢了……”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水将军……昨日回去说什么”

    “能说什么一顿狠夸呗!叔父这样的门第家风,椿妹子的人品相貌,只有挑那小子的,还轮得着那小子挑剔”霍五爽朗道。

    霍洪心中更是纠结,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更加郁闷。

    霍五道:“我打发他公干去了,他就央了我过来问问,叔父相中了他没有……这臭小子,耍心眼呢,这是生怕叔父这里有不乐意的地方!咱们不惯他这脾气,相中就是相中,没相中就没相中……论起相处长短来,我与他时日长些,可椿妹子也是的我嫡亲族妹……咱们霍家五服之内就这几个人,个顶个的金贵着……”说到最后,带了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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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顶风作案
    曲阳,老街。

    霍宝与水进两个从知县衙门出来,在街上溜达,身后也没有带护卫亲随。

    两人的武力,在这个小县城里,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没等到酱肉铺前,就闻到扑鼻而来的荤香。

    霍宝鼻子动了动,想起大饼夹肉,又馋了。

    虽说之前在知县衙门的接风宴吃的极好,可那精致的席面,他这个饭量还真是垫了个底儿。

    水进见状,不由好笑:“怎么还惦记这口”

    两人都在曲阳待过,霍宝曾带水进光顾过这家酱肉铺。

    霍宝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再也忘不了当初那一顿大饼夹肉……吃了那一顿,我才晓得吃饱了的滋味儿那般美妙!”

    这说的是三月里从南山村南下那次。

    路上遇到贾家人,贾演进城买了好多酱肉大饼。

    水进不由诧异:“五爷那般疼你,还能让你饿肚子”

    “我那时候刚长了力气,饭量每天都长,我爹也不晓得我到底该吃多少,就是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着……”

    说话的功夫,酱肉铺到了。

    “五斤酱肉,两只酱鸭,两条熏鱼!”

    霍宝在荷包里摸了两颗银豆子,点了几样。

    “酱肉一斤六十文,五斤三百文;酱鸭五十文一只,两只一百文,熏鱼一条三十文,两条六十文,总共三百六十文!”

    铺子体格肥硕的老板娘一边用干荷叶装肉,一边利索算着。

    霍宝却是听得皱眉:“怎么涨价了上个月还不是这个价我记得酱肉当时才四十文!”

    虽说眼下这个价格,同三月里比起来,已经只有原来三成。

    可三月是大灾过后,青黄不接时候,吃食最是匮乏,不可比。

    相反在九月时,滁州境内安定,农民也基本恢复生产生活,物价回落,趋于稳定。

    那老板娘叹气道:“不加没法子啊,这不是衙门加税了么”

    “加税,什么税曲阳县的商税不是十税一”

    霍宝心下一颤,却是神色不变,似乎随口问道。

    朝廷规定的商税是“三十税一”,可实际地方执行中,地方官盘剥地方,不敢动士绅阶层,多对商贾下手,实际缴纳的税款,翻了十倍二十倍不止。

    滁州军治下,就这一问题,专门讨论过。

    旁人不知商贾利润,霍宝与薛彪却是熟知。

    霍宝建议将商税定为“十税一”按照买卖利润成本,在给与一定的免税额度。

    酱肉铺子这种小食铺,就要合算下房租与人口,流水中扣除两成、三成,剩下的流水“十税一”。

    这样一来,税很是薄了。

    至于妓院酒坊那些高利润的商业,这“十税一”就是实打实的流水中的一成。

    老板娘道:“咱们滁州军打金陵了……这打仗哪有不要钱的,商税就加了一倍……”

    水进站在霍宝身边,也听出不对来,不由变了脸色。

    霍宝接了荷叶包,递了银豆子过去,道:“什么时候长的价”

    “九月十九……我记得清楚,我老娘过生日,原来想要孝敬老娘三百文,这一听加税我就孝敬了两百,留下一百钱,我老娘还嗔怪我小气……外嫁的闺女,肉提着,寿桃备着,二百文也不算少了是不是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老板娘一边絮叨,一边找了一把铜钱过来。

    霍宝心中憋闷,却也没有影响食欲,拿着那一把铜钱,直接在隔壁铺子买了四张大饼。

    同上月相比,果然大饼也长价了。

    吃食提着,总不能在大街上吃,霍宝就挑了家看着干净的酒楼进去。

    门口迎客的伙计看着霍宝手中大包小包的很是纠结,不知该招呼客人进去,还是劝阻客人不要带外食。

    霍宝道:“来个雅间,上一桌席面……”

    “哎!两位客官快请!”

    伙计立时脸上笑成了花,招呼霍宝、水进进了饭馆,直接上了二楼雅间,又喊茶博士奉茶。

    “白牡丹一壶!”

    霍宝随口点了茶水,就打发茶博士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曲阳县令盘剥地方”

    水进不解道。

    霍宝亦是迷糊。

    要是庐州、和州或太平府某个县用人不当,趁着盘剥地方什么的,还情有可原,天高皇帝远。

    曲阳离金陵只有几十里,又是滁州军根基所在。

    这个曲阳知县吃了豹子胆,敢如此阴奉阳违

    这其中,定有内情。

    曲阳是邓健的老家,早在邓健投徒三时就留下曲阳自立。

    等到霍五得了滁州军,也没有干预过曲阳之事。

    可不干涉曲阳人事是一回事,曲阳不听滁州军政令是另外一回事。

    事缓则圆。

    霍宝倒是不着急,擦了手先卷了个大饼夹肉。

    吃了一个,他就意兴阑珊。

    大饼干巴巴的,酱肉也带了些许腥气。

    时过境迁,或许还是当初的滋味儿,却再也没有当初的满足感。

    随后酒楼四到底的席面上来,小菜倒是精致,热菜也可口。

    两人将席面吃了,酱肉、熏鱼剩下了,也没浪费,提着回知县衙门。

    ……

    知县衙门里。

    马寨主歪着身子,坐在榻上,正听着小曲。

    知县坐在下首陪着,嘴里说着什么逗趣的话,气氛正好。

    堂上两个眉眼娇俏的妓子,一个抚琴,一个怀抱琵琶,拨着琴弦,嘴里吟唱。

    马寨主打着拍子,听得入神。

    见霍宝、水进进来,马寨主的身子正了正。

    在小辈面前,他可不好放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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