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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妇攻略之婢女晋升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尘与灰
    “秦兄送来的重面,现在还在后院。”吃饭的时候,陈玦无意间提了一嘴。

    “哦”秦淮挑了挑眉,“那畜生便宜得很,”继而对着赵明渊坏笑道:“该不会赵夫人拿它当宝贝看吧。”

    陈玦淡淡地看着秦淮,“皇上要它的命,我眼见不忍,才留下它。且它性格温顺驯良,虽然相貌丑陋,倒也可爱。”

    秦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你这位夫人倒是很不一样。和传说中一样乖觉。且不知是否是与你相处久了的缘故,神态竟有几分像你。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啧啧啧……”

    赵明渊笑得很浅,如湖泊般的眸子波澜不惊,“夫妻之间,总是相似的。”

    陈玦心中一突,他们已经算夫妻了吗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越来越像他了那他,是否也在无声中慢慢地化形成自己的模样呢

    朔风一个人站在亭下,背对着亭中笑谈的三人,肃穆地环视着周围。

    朔风是赵明渊最得力的助手,他身量瘦削,眼窝凹陷,一双手更是瘦骨嶙峋。夜色中时常潜伏着他的身影,陈玦一度以为,他是赵府的鬼,无影无形,无声无息。

    余光注意到陈玦正看着亭下发呆,赵明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夫人如何不用膳江玉亭的景色虽好,不可辜负盛宴。”

    已看得出了神的陈玦恍惚应了一声,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不着痕迹地一蹙眉,赵明渊夹了一筷子的菜便往嘴里送。

    好奇地循着陈玦的眼光望去,秦淮吃了一惊,“赵明渊,你哪里找来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怪不得你的娇妻害怕。”

    “那是我的侍从。有什么可怕”他敲了敲筷子,示意秦淮挪开眼,“他背后可是长眼睛的。”

    知道赵明渊从不说大话,秦淮尴尬地笑了笑,背后发凉,推了下碗,“不想您还有招揽奇人异士的癖好。”

    此时,一个奴才正提着食盒走过来,当着朔风的面打开来。

    朔风仔细地查看,确认无异常情况后,便放那奴才进了亭子。

    陈玦正在慢慢地抿着杯中的酒,那辛辣的液体静静地温暖了她的喉咙。她突然听见了风声,在她长袖遮掩的地方,有一支她看不见的暗箭,正离弦而发。

    “簌”地一声,陈玦放下了酒杯,杏眸圆瞪。

    赵明渊修长的手指正牢牢攥着一支暗箭,剑柄处还带着浅绿色的穗。鲜血,积在他皱紧的掌心纹路,又慢慢地滑下来,消失在他墨色的狐皮大氅上。

    “哪里来的箭”陈玦失声而叫,刚刚伸手要拿过那箭,赵明渊却猛地躲开了。

    “别碰!”他低低地吼了一声,“有毒。”

    秦淮愣愣地咽了一口口水,方才,那锋利的刃离他的眉心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如果不是赵明渊的手如神而降,恐怕他早已一命归西。

    陈玦站起来,只见那个仓皇逃跑的可疑下人已被朔风押下。朔风用关切紧张的眼神朝亭里张望。

    咬着牙,赵明渊的脸色变得苍白,“朔风,把他关起来,容后再审。”

    朔风一手擒着罪魁祸首,一边目不转睛:“微臣失职,罪该万死。”

    “不必。”赵明渊的唇亦失了血色,“要小心。不可惊动旁人。”

    朔风称是。

    陈玦很慌乱,“我去叫人。”

    “不可!”赵明渊皱紧了眉,喘着粗气,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手指的伤口处已开始发黑,“我自己回去。”

    “一派胡言。”陈玦急得发抖,“耽误不得,快快送医。”

    突然轻轻地笑了




第四十九章 温存
    夜深更重,京城明医风尘仆仆,踏雪而来,忧虑铺满了他的眼角眉梢。半个时辰前,赵府来人传话,含糊地说赵护卫得了急病。没来由的,他的心底有隐隐的不安。有关赵氏的纠葛,一向盘根错节,真相并非是浅显水面上的波纹,而是水下暗藏的巨兽。

    赵护卫的病非同小可。他虽名声鼎鼎,却无力与那背后操纵的手抗衡。赵明渊,是当今圣上的一等护卫与挚友,亦是赵氏公子。这病从何而来,又要如何医治,连他也讳莫如深。

    望闻问切。

    那昔日健壮的男子,此刻却脸色发白,躺在床上,双目微合,呼吸平稳。

    奇怪的是,他的脉搏只是虚弱,并无紊乱异常。

    明医不解,眼睛左右地转,张张口,对他坐在床边侍奉的妻子问道:“赵公子可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陈玦倦然地倚靠着墙壁,“先生不必费心。我夫君只是感染风寒,还请您开个温补的方子。”

    郎中已经明了,赵家请他来并非是用他看病的,而是要他做个见证。一旁的侍女递来纸笔,他便战战兢兢地填好了方子,这并没什么难,可他害怕那一笔一划下可能引来的风暴漩涡会将他彻底卷入。

    “先生不必担忧。方子见效慢,亦是寻常事。”似看穿他的心思,陈玦笑言,“赵家不会迁怒先生。”

    有了保证,郎中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他将写好的方子呈给了陈玦,看着床上双唇紧闭的赵明渊,心中一软,又小声补了一句,“若是……公子体内有毒素作祟,此时不宜大补冲撞,而应先清减几日。”

    冲他感激地点点头,陈玦对碎玉道:“送先生出去。”

    碎玉去了又折回,对正看着赵明渊发愣的陈玦问道:“主子,我们公子体内到底有什么毒”

    “感染风寒,自然是寒毒。”陈玦飞快地瞟了碎玉一眼。

    碎玉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陈玦松了口气,她愚笨倒也好,不必处处提防着,不然岂非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天儿也忒冷了,咱们回屋歇息去吧。”碎玉也困了,忍不住提议,“若夫人您也伤了风,染了病,谁来照顾公子呢”

    陈玦哑然失笑。碎玉虽不聪明,但耍起小聪明来还是很有趣味的。

    “如此也对。我回去歇息,你在这儿陪着公子。”陈玦站起身佯装要走。

    碎玉吃了一惊,张大了口。

    “逗你的,”陈玦瞪了她一眼,“你累了便回去睡吧。”

    “我在这儿陪着主子。”碎玉摇摇头,小小的脸上似有心事。

    陈玦看着碎玉出神。此刻,她已忘怀了自己是赵夫人,只当碎玉是个小妹妹,竟心疼起来,“回吧。”

    终于忍耐不住,碎玉咬了咬唇,“夫人,奴婢有一事不明。为何不能好好地在屋里用膳,非要跑到什么江玉亭去这下手也摔破了,人又扑了风,依奴婢看,此举实在是不聪明。”

    陈玦忍着笑,揉了揉她的额发,“你说的没错。是我糊涂了。若不去江玉亭,公子便不会病倒。”

    碎玉眨眨眼,躲开了陈玦的手,一本正经道:“这话虽不是我说的,但我觉得有理,才告诉夫人。希望夫人不要觉得奴婢冒犯了您。”

    笑着的脸稍稍一僵,陈玦面色不改,“我恕你无罪。碎玉,你最近可交了朋友”

    碎玉闻言,神色慌张,躲躲闪闪道:“没什么。只是偶尔遇见了说说话。”

    陈玦知晓,她的这位“朋友”一定叮嘱她,切记不要说出她的身份。再问也无益,反而打草惊蛇。

    陈玦



第五十章 反唇相讥
    跪着,头低得很低很低,小太监颤颤巍巍地举着金盆。

    一双白净的手浸在盆中,戚卓云低眸,眼里没有半点小太监的影子,脑中嗡嗡地回荡着利竹的那句话,刺客一去不复返,小王爷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呵……戚卓云冷笑。八成是藏在赵府之中。一个失神,他不小心拂了一把盆的边缘。

    小太监反应不及,由那盆滚落在地,尚温热的水浸透了厚实柔软的地毯,亦沾湿了戚卓云的下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太监连连磕头,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冷眸扫了他一眼,仿佛扫过一只路边无足轻重的野狗,戚卓云启唇:“下去。”

    小太监如释重负地谢罪。近来皇上的心情极差,脾气亦变得乖觉。他不是从前戚府带入宫的奴才,人微言轻,每日晨起净手的活儿之所以交由他干,皆因无人不知圣上晨起时性情暴躁,易迁怒于人。

    “这是怎么了。”利竹轻轻地笑着,如影子一般,从角门慢慢走过来。

    朝他招了招手,戚卓云的面色稍稍缓和:“过来。”

    利竹轻轻巧巧走到他身边,清秀而匠气如木偶的脸上浮现诡谲的笑意:“皇上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坏了心情。”

    戚卓云如黑玉的眼眸一沉,不提也罢,一提便气不打一处来,“秦淮找到了吗”

    “已连夜搜查,京城中无人见过小王爷。”利竹恭敬地垂首。

    忽地将拭手的毛巾甩到利竹身上,戚卓云压着怒意低喝:“我不是下令了,掀开赵府的底!”

    张了张口,利竹跪下,沉着地回禀道:“回皇上的话,无人敢进赵府。”

    咬咬牙,戚卓云怒目圆瞪:“你们这是抗旨不遵!”

    “皇上糊涂,尚无证据,便搜查赵府,易引人瞩目。若刺杀……他的事情走漏了风声,恐怕朝臣会议论纷纷。”利竹斟酌着,缓缓道来,两道峨眉拧起。

    他说得不错,中廷小王爷说大了是一国之君,若在北廷被暗杀,身为皇帝的戚卓云难辞其咎。先前,中廷已明晃晃地愿朝拜北廷之君为帝,无理由地诛杀降臣,定会引起一片哗然。

    稍微定了定气,戚卓云坐下,“赵明渊今日可来当差了”

    利竹会意,笑了笑,“赵护卫已拿着扫帚去清扫宫道了,皇上可要见他奴才差人去寻。”

    扬了扬下巴,戚卓云示意。

    未多时,赵明渊已带到。

    “微臣参见皇上。”

    戚卓云端详着他镇定自若的面容,又上下打量了他的周身,未发现什么异常。

    “赵府昨日可来了什么贵客”审视着他,戚卓云微笑,那笑意却一分都未渗入眼中。

    “回皇上的话,”赵明渊拱手回禀,“微臣家中派人前来探望,现下就住在赵府。昨天夜里突发急病,还请了郎中前来医治。”

    “是吗”一阵长长的轻笑,戚卓云的双眼如狼的血眸,狠狠地盯着他,“朕怎么听说,昨夜里病的是你啊”

    摇摇头,赵明渊慢慢地笑:“许是奴才交代得急,郎中误解了。”

    “不过,”不等戚卓云再发问,赵明渊便不疾不徐地反问,“圣上为何要打探臣的私事难不成您时刻盯着赵府的一举一动,唯恐我有不臣之心”

    戚卓云刚要辩驳,赵明渊又抢言道:“若当真如此,皇上未免太草木皆兵了些。自打微臣来了北廷,有哪一天不是谨小慎微,卑躬屈膝这么多年的讨好与顺从,难道都换不来皇上的一点点信任吗”

    一怔,戚卓云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干巴巴地回道:“



第五十一章 蛰痛
    当今圣上重病不起,无人知是何病,太后急匆匆赶到上阳宫时,立在那里的只有利竹与中廷小王爷。

    秦淮干笑了两声,对着怒火一触即发的太后道:“本座才入北廷,未料皇上突染上了急病,属实来得不巧。”

    利竹面色如纸,单薄的身影在一旁颤颤巍巍,听着秦淮的话,亦无反驳之意,他无神的眼睛似垂下来,耳边只能听见炭火的噼啪声。

    “皇上的病,究竟与你有无关系”太后阴冷地盯着秦淮,那目光让他想起了绝雁岭上的老鹰。

    秦淮没有回答,利竹却僵硬地开口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是身子虚弱,又着了凉,才会卧床不起,不干小王爷的事。”

    太后又是惊讶又是震怒,啪地一掌将利竹掀翻在地,“狗奴才!哀家在问他!岂有你说话的份”

    利竹连忙跪住,连连磕头,“都是奴才没有照料好万岁,是奴才一人之过,还请太后娘娘不要迁怒旁人,坏了两国交谊。”

    “哀家年岁大了,还不知道,普天之下,竟有如此使臣!”恶狠狠地看着秦淮,老太后怒火未消。

    秦淮倒是不紧不慢地笑了,从容地捏了个梨子在手中,啃了一口,“太后娘娘若是有空闲怀疑追责本座,便是拿皇上的性命开玩笑了。”

    “你这是何意”

    望狐疑而暗自忖度的太后,秦淮的笑意反而更深,“我的意思很明了。太后明鉴,皇上并非是着了凉,而是染上了恶毒。若不快找解药,不出三日,一命呜呼。”

    话已至此,老太后实在难以将皇帝的病与眼前这个悠然自得的男子分开。他是用毒高手,方才又只有他与皇帝在场……证据确凿,她却反而不敢问责。

    老太后铺满脂粉的脸上突然用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立刻拉出了层层的沟壑,“是我错怪小王爷了。皇上的病……还请您帮帮忙。”

    她心中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秦淮不肯,立刻拿下,择日凌迟处死。

    “这是本座的专长,太后放心,慢走不送。”秦淮只是随意地点点头,挥手打发了她。

    太后走后,跪着的利竹才慢慢起来,问道:“小王爷,陛下何时才会苏醒”

    “今日午后。”秦淮慵懒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我很奇怪,你们陛下如此擅用毒,为何无法解了自己的毒”

    利竹尴尬地接过瓶子,无法言语。

    冷冷一笑,秦淮钳起了利竹那张如女子般精致的面孔,“今日是我大人大量,若有下次,纵然我死了,他戚卓云也会落得如蚁食骨,七窍流血的下场。”说罢便扬长而去,留下利竹惊惧地摸着疼痛的下巴。

    恢复了三分气力的赵明渊正在用粥,朔风忽然进屋内回禀:“主人,戚卓云今日突然发病,未去早朝。”

    赵明渊皱了皱眉,将粥碗放下,“何意”

    朔风低下头。

    忽地明白了,赵明渊叹道:“小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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