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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枝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苏苏小爷

    怕影响平哥儿情绪,姝儿没敢还嘴,不过还是回头狠狠的瞪了那伙计一眼。

    带平哥儿去酒楼吃饭,姝儿走了一头午想去入厕又不放心平哥儿,就把他带过去,让他等在门外,由两个丫头远远的盯着。

    姝儿出来时,就见两个穿着不错的富家公子模样的人朝平哥儿吹着口哨,逗着他:“嘿,傻子,等着看姑娘上茅房呢”

    姝儿还没走到近前,就见旁边又走过来一个,是先前他们在大堂里曾遇到过的,那人朝姝儿扬扬下巴跟那两个人说:“这傻子有媳妇儿呢,瞧,就那个俊俏的小媳妇儿。”

    平哥儿也看向姝儿,歪了歪头,显然有些搞不清楚,喃喃着:“姝儿,媳妇儿。”

    那三个公子凑到了一起,就朝平哥儿嘻笑着:“傻子,你媳妇儿给你生儿子没有啊”

    平哥儿眼里只有姝儿,嘴里还在喃喃着:“姝儿,媳妇儿……”




第五十二章 养着你便是
    那个婆子自姝儿小时候就在她身边伺候,是个极本份又实诚的人。姝儿就在那铺子的后院里跟平哥儿说:“来日我定是要走的,我与表哥谢晏之青梅竹马,始终是要去寻他。我走时,这铺子就留给你,让王婆子伺候你,她男人帮你管铺子。他们的身契放在我手里,定是不敢生事的。我再给你置办些旁的产业,就算有一天老爷不在了,你的日子也不用发愁。”

    这么长的话平哥儿是听不懂的,只拉着姝儿往那先前进过的厨房里去。

    进去后拿过一个惜言刚买回来的包子,就送到姝儿嘴边:“媳妇儿,吃,饿。”

    他表达的应该是,他饿了,姝儿定也饿了,所以他把包子给姝儿吃。

    姝儿伸手去接他却不松手,就那么喂着姝儿,又把装包子的篮子抱在怀里,自己却是一口不吃。

    姝儿伸手拿过一个包子来送到他嘴边,他摇了摇头:“媳妇儿,吃。”

    怎么给他都是这句话,姝儿没办法便也不再给他了,吃了两个后她就不吃了。

    平哥儿就一直抱着那篮子包子,姝儿要给谁他都不让,只说:“媳妇儿,吃。”

    姝儿毕竟是商贾之家出来的姑娘,对做生意很轻车熟路。这是她自小就学过的,铺子接手没多久,就被她归置的井井有条。开始几日每天都要带着平哥儿过去,理顺了便不常跑了。

    马车经过德恒当的时候,姝儿跟根本听不懂她话的平哥儿说:“我若走了怕你压不住下人,不然跟我爹要些银子来,给你置一间当铺,你这辈子就更是衣食无忧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抬手帮平哥儿理了理头发,又整理一下他的衣裳:“就算下人不欺负你,夫人也定会千方百计夺你的东西,我给你置办太多反倒是害了你。若是将来表哥能来京城就好了,我还能就近照顾你。”

    平哥儿也不说话,就呆呆的笑着,然后就把头窝到她怀里,没一会儿竟是睡了过去。

    姝儿的手在平哥儿的后背上一下下顺着,他睡的就愈发沉了起来。

    按说王家本是做药材生意的,那些绸缎庄的事还是谢家做的大些。给平哥留的生意断是不敢做药材的,怕他傻被人算计了去,可能这条命都保不住。

    回到侍郎府,刚刚睡醒的平哥儿迷迷糊糊的,被姝儿牵着手下车,他莫名其妙的回了一下头,后面的惜言竟是一下子看呆了。

    姝儿回头时恰是看见惜言呆呆的看着平哥儿,便逗着她:“怎么了惜言,看我们平哥儿好看了是吧,回头我跟平哥儿说说,让他把你收房就是。”

    惜言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连忙嗔道:“小姐就会取笑惜言”。

    惜闻偷偷瞟了惜言一眼,便垂着头从车上开始往下拿东西,自始至终也没说话。

    晚上又帮平哥儿沐浴时,姝儿就跟他说:“惜言自小就跟着我,到是不会起了外心,她若真有意,把她给你收了房也成。你也留个一男半女的,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

    平哥儿坐在浴桶里玩儿着姝儿给他的木球,拍下去浮上来,他就呆呆的笑着。

    姝儿沐浴时他就又进来,笨拙却认真的帮姝儿洗着。

    这日平哥儿在院子里玩儿,姝儿晚上被他折腾的狠了白日里就在补眠。

    睡醒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平哥儿就躺在她身边,瞪着眼睛看着她。见她醒了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点心来喂她:“饿,媳妇儿,吃。”

    姝儿咬了一口,他就笑的开心了些。姝儿都吃完了,他就牵过姝儿的手。



第五十三章 约见谢晏之
    又一日,姝儿带着平哥儿去铺子里。从铺子出来就想带他四处走走,平哥儿突然向她伸出手:“银子”。

    姝儿笑了起来:“你要银子做什么”

    平哥儿指着路边一个经过的姑娘,姝儿到是愣住了,诧异的问:“你想买个姑娘”

    平哥儿还那么伸着手说:“银子”。

    姝儿怕他不懂,真上前去买姑娘可就坏了,就哄着他说:“不能买姑娘,姝儿给平哥买吃的好不好”

    平哥儿摇了摇头:“不买姑娘,银子。”

    姝儿这才敢给他银子,不过没多给,只给了一两左右碎银子。平哥儿也不知多少,一手攥着银子,一手牵着姝儿就进了路边一家铺子里。

    一进去他就傻眼了,转圈看着,着急的说着:“花花,没有,花花。”

    姝儿这才明白他是要买花,可进来的这是胭脂水粉铺子,便扯了扯他的手说道:“平哥儿要买花花,姝儿带平哥儿去。”

    平哥儿安静的跟着姝儿走,可出了门就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从身旁走过,他就扯着姝儿追那妇人,一边追着一边喊:“花花,花花。”

    原来是那妇人头上簪着花,姝儿连忙喊他:“平哥儿,去铺子里买花花,走,去铺子里买,那里有好多好多花花。”

    平哥儿这才停下脚步,被姝儿牵着手进了绢花铺子,他好像是独喜欢桃花,把一两多碎银子全买了桃花。

    之后就认直的一点点往姝儿头上簪着,没一会儿姝儿就满头都是粉红色的桃花了。剩下的没地方簪他就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姝儿赶紧喊来伙计,都换成了桃花枝。

    平哥儿接过桃花枝来,一把塞到姝儿怀里:“媳妇儿,花花,好看。”

    结果姝儿就簪了满头的花,怀里还抱着花,被一个傻子牵着手在京城大街上直逛到天黑才回府。

    这已是深秋时节,而这一幕便看在了七少爷,也就是燕王苏枳的眼里。他蹙紧了眉头对身侧的葛林说道:“王静姝对郑大少爷到似不错。”

    葛林点了点头:“她置办了铺子和庄子,签契时都用的郑嵘的名字。他那府里太复杂,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倒是听那里面的下人出来说过,都说大少奶奶对大少爷极好。”

    苏枳猛的转身吩咐道:“淮水东楼,今晚约谢晏之来见。”

    夜里是淮水东楼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候,处处笙歌。

    谢晏之听闻名满京城的混世魔王七少爷要见他,便做势找个小馆子喝了个闷酒,在路过淮水东楼时指着那牌匾酸了几句,便晃悠着进了门。

    冯妈妈上前招呼着,却见这公子气度不凡却是个身上二两银子都凑不齐的,就变了脸色往出赶人。

    这谢晏之偏生借着点酒劲,就与冯妈妈不依不饶起来,这话越说越难听,冯妈妈气的厚厚的粉都没盖住她胀红的脸色。

    结果后面出来几个大汉,把谢晏之架走了。围观众人如何猜想不说,谢晏之在见到苏枳时,便立刻收敛了那副醉态。

    撩起袍子大礼参拜:“草民谢晏之,拜见燕王殿下。”

    苏枳微微抬了下眉毛:“凌绝跟你说了本王的身份”

    谢晏之落座后,苏枳便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来京城,投奔晋王府,无非就是为了你的表妹王静姝。晋王府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他只惦记着关中谢家的百年基业,而本王需要你带走王静姝,她在京城于本王不利。”

    谢晏之定定的看了苏枳一会儿,也不问缘由便点头应道:“好,只要殿下帮草民把姝儿带出来,草民就立刻带她离开京城,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苏枳点了点头,谢晏之是个聪明人,若不是悦儿一直把他放在心上,燕王府到真需要他这样的聪明人。

    悦儿没有住进燕王府,而



第五十四章 春杏
    伙计很快的跑回去拿了,结果全红色的不足七朵,又拿了粉色的几朵凑数,苏枳到也没说什么,又问掌柜:“有牡丹花枝吗”

    掌柜的连忙道:“有的,客官要几枝。”

    苏枳比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要一捧来。

    花枝更是五颜六色,却没有一枝是红色的,可他还是全要了,便带悦儿到了隔壁的胭脂水粉铺子里。

    上了二楼,便要来上妆的东西。把悦儿按在妆台前,亲手打开她的头发道:“我帮你梳头上妆,一会儿就不用戴着帷帽出去了。”

    悦儿明知道他不会,可终究想着自个儿只是个丫头,主子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便也没反对。

    看着他梳头的笨拙模样,悦儿想还是眼不见为净吧,就闭上眼睛由他折腾着。

    苏枳十分认真,但他真的不会梳头,就是自个儿的头发他也梳不好。

    末了也只是梳了一个类似他自己那样的发髻,只不过松了许多,也乱了许多。

    这便开始给悦儿上妆,这个倒比梳头要做的好许多。悦儿睁眼看了一下,倒也满意。

    后来便见他开始给她往头上簪花,红的、粉的,大朵的牡丹花,整整七朵都簪上之后,头发是一点看不见了。他又拿起胭脂水粉,把她的妆上的浓了些,然后便把一捧牡丹花枝塞到她怀里,开心的牵着她的手就下了楼。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行人如织,车马如龙。他很欢喜,悦儿却心内酸楚愈甚。

    她觉得自己像个花楼里的姑娘,花枝招展被恩客牵出去展示。展示着她的青春,她青春里的娇艳。也展示着,她的青春在这一瞬间的归属者是他。

    这感觉是深深的羞辱,是刻骨的厌恶,走出去没几家铺子的距离,悦儿就转身把手里的一捧花塞到了小川儿怀里,接着就奔马车停靠的地方去了。一边走,一边摘下头上的花随手扔在街边。有的扔在身前,她便毫不吝惜的踏过去。

    苏枳转身看着她,她走的步子那么急也那么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

    她心里终是没有他的,所以,他与她而言,到不如一个傻子于王静姝。

    昨日他便在对街的首饰铺子楼上,看着那傻子牵着满头胡乱簪满粉红色桃花的王静姝,两人欢喜的在这京城的大街上招摇。是的,他们在招摇,让他心生羡慕。

    他看见那傻子从怀里拿出点心来,给王静姝吃一口,他自儿又吃一口,她便欢喜的吃着,那笑是发自心底的,那么幸福。

    就是拥有那样一个傻子,她便那般幸福。

    若这满头的牡丹花是谢晏之与她簪的,她定不会这般,就算是不喜,她也定不忍伤他的心就是了。

    看着悦儿消失在人群中,满地的牡丹花也被路过的人拾起带走。苏枳一身大红衣袍,转身的刹那,让人看上去那么孤寂。

    他在淮水东楼第一次真的喝醉,醉的他眼神迷离诱惑,如上好美玉雕刻出来的手,抚过杯盏,他自嘲般的笑着,却是一句话未曾说过。

    醉了他便睡去,晨起孤寡而美到诱惑的身姿慵懒的倚靠在二楼围栏内,街上行人稀少,车马几乎不见。却是但凡有从这楼下路过的,都要被他迷的驻足。

    悦儿一个人在用早饭,苏枳进来时她便起身来伺候他。两人之间交流极少,饭后又是依惯例悦儿要读书,而这一次她读的久一些,整个上午都在读书。

    期间还抽出半个时辰练字,不是苏枳教过她的,而是她十岁之前跟父亲习过的字。

    午饭后回房小憩,之后就是看账册过问铺子里的事。不过她今日又加了一项,就是向苏枳汇报铺子的经营情况,还有这个小宅子里的一切支出。

    苏枳手里拿的书始终没放下,眼神也没离开书面一刻。他觉得无趣,像这京城各府里的男人般无



第五十五章 奖励鸡腿
    姝儿一手还捂着平哥儿的嘴,一手却是抱紧了他的头拥在自己怀里。待人走远了,她轻声安抚着:“平哥儿放心,只要有姝儿在,就不会让人伤了你。”

    平哥儿似懂非懂的眼睛里有恐惧,有茫然,拿下姝儿捂着他嘴的那只手,头又往她怀里扎了扎。

    两人蹲的腿脚都麻了,姝儿才牵着平哥儿的手要下去,平哥儿却是固执的指着树下说:“宝贝、宝贝……”

    姝儿怕他待会路上会吵,便依着他找了根坚硬的树枝来,用力的挖着那树下并不怎么松泛的土。平哥儿也学着找根树枝来挖,姝儿的簪子便被他顺手簪在了自己头上。

    挖了不知道有多久,姝儿的手都酸了,整个人再也蹲不住,便坐在那潮凉的地上挖着。

    平哥儿想起姝儿平时跟他说的,便拖起姝儿来自己坐在地上,让她坐在自己伸开的腿上,还低着头一边挖一边说着:“凉,生病。”

    姝儿笑了,不顾形象的脱下自己一双绣花鞋来,垫在地上让平哥儿坐上去,她再坐到平哥儿腿上,俩人就又开始专心的挖宝贝。

    终于挖到了,是一个青花小药罐,姝儿好奇的问平哥儿:“这是宝贝”

    平哥儿很认真的点点头,把那药罐就揣进了怀里,连上面沾上的泥也一并揣进怀里了。

    姝儿起身把那个坑填好,便牵着平哥儿的手往回走。

    回到自个儿院子,平哥儿就很着急似的把姝儿拖回睡房里,关了门窗才掏出药罐。那罐上面的口用蜡封了,姝儿到更加好奇起来。

    平哥儿把药罐塞到姝儿手里,艰涩的说着:“破,破了。”

    姝儿想了想问他:“平哥儿要摔破这个是吗”

    平哥儿点了点头,姝儿便在要摔那小药罐之前,把平哥儿的头抱在怀里。他害怕突然破碎的声音,虽然他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会破坏东西。

    一声脆响,接下来就是细碎的声音,那药罐便被姝儿摔了个稀碎。而同时跟碎瓷片一同躺在地上的,还有一枚小小的牙牌。

    朝上的是反面,书写着“缉事旗尉悬带此牌,不得借失违者治罪”。姝儿拾起来翻到正面,正面书写着的是一个人的身份、籍贯和俸禄,还有这个人的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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