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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鹿青崖

    怪老头要吃小孩吗!

    念头一闪,怪老头开了口,“你怎么就知道那姓桂的,没投毒”

    他问得是魏铭,说出的话极不客气。

    魏铭并未在意,解释道:“桂先生并未小肚鸡肠之人,自家所用耗子药也是本地所买。他实在没必要专门用山西来的耗子药去毒杀赵家的狗。况桂先生人品高洁,此事却是非他所为。”

    “人品高洁”西山余哼哼笑了起来,脸上的皮肉和疤痕越发拧在了一起。

    崔稚可不敢再看他,生怕晚上做噩梦,藏到了魏铭身后,魏铭岿然不动,只等着西山余笑完,才听西山余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人品高洁就凭着他来到安丘县学,做过几桩像样的事”

    魏铭当然不是凭这个,魏铭早已认识桂志育几十年了!

    可这话没法说,站在西山余的角度上桂志育确实来的时间太短了。

    魏铭又向西山余拱了手,“学生对先生确实有些偏颇之心,若能通过验明尸身查出实情,便也都清楚了。”

    西山余顿了一下没说话,目光又扫到蹿进屋里来的墨宝身上,墨宝瞪着水亮的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墨宝,突然问:“谁




第119章 气场两米八
    青州府,益都县,府衙开审了一桩毒狗案。

    只说案子本身算不得紧要,只是牵扯到了安丘县训导身上,府里由不得不重视。

    早早地,知府贺贸便穿了官府准备上堂。只是他最不喜欢断案,浑身懒洋洋地抄着手,同一旁的刑名师爷华恒道:“华先生把案子瞧过一遍了果真是那训导做的”

    华恒才是这次开堂的实际主审,他也晓得贺贸最是烦厌这等事,便道:“东翁不必费心,此案证据确凿,咱们可冤枉不了这位训导。”

    贺贸叹了口气,“那桂训导也是,旁人家的狗不过碍着他走了路,便起了歹心,这样的人,也教不出好学生。也就是他们县的洪教谕还替他说话。”

    贺贸所知道的关于此案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华恒,他这么说华恒听了很放心,“所以东翁往巡按衙门报,巡按衙门也不管,又发了回来。东翁再不必费心,今日就有个决断。”

    “那是再好不过了!”贺贸搓着手,“堂里四面漏风,尽快审完了事!”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堂后,不多时便开了堂。

    贺贸坐在正中,风吹得两条腿冰凉,偏底下的人没完没了,一会说那桂志育没有作案时间,一会又说桂家根本没有那耗子药,是人栽赃陷害,贺贸跟听书似得,脑子被搅成一团浆糊,他干咳了一声,示意华恒快点。

    华恒接到指令,立时喝停了替桂志育抱怨的桂志育的妻子,“你二人是夫妇,你来作证他当晚没有出去院子,如何作数另有你说有人栽赃陷害,证据呢这耗子药总归只从你家找出来没错!府里县里的仵作也是验了,和狗嘴里的药一模一样!还有什么可狡辩!”

    桂志育在牢里受了罪,心灰意冷,冷笑三声,“悉听尊便!”

    华恒见他这态度,便越发不喜,刚要示意知府贺贸下决断,不想此时有人喊了声“且等”。

    谁这么不识相

    华恒和贺贸同时想。不仅他们二人不满,一旁着急上火等着判罚的赵王浒一家,更是被这声喊得心下一颤。

    众人皆看了过去,见是个清瘦的男孩。

    他行了礼,自报姓名,“草民魏铭,安丘县人士。”

    话音一落,华恒就是皱起了眉来,那位府试案首怎么来了!

    知府贺贸更是惊讶地睁大了眼,他方才还没认出来,原来竟是他亲自点的案首。

    贺贸虽然糊涂懈怠,但是和李帆一样,爱才惜才,他一见是魏铭,两眼抖了光,连忙招呼道:“魏生为何而来怎地不在家中准备道试”

    竟是一副招待魏铭做客的态度。

    别说华恒脸上僵了一下,原告赵王浒一家人更是拉了脸。

    他们家是塞了钱让知府办事的,行吗知府怎么同被告的人友好攀谈起来了

    魏铭也被这位摸不清重点的贺知府闹的差点笑了,他好歹还知道自己为何而来,连忙把话说了,“......请了一位同为养狗大户的老人家来此,与两位仵作再将狗尸验一番。”

    他这么说,华恒是不想答应的,狗嘴里的药和桂志育家的耗子药一样,都是桂志育家乡出产,这还不就行了,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知府破天荒地先他开了口,“既然魏生如此说,那便把那位老人家请来吧!”

    华恒立时朝他投去了一个不满的眼神,贺贸并不在意,道:“多验一次也没什么!”

    魏铭去请了西山余,赵家人已经猜到了必然是西山余的,赵王浒父子不由都皱了眉头。

    他们家曾怕西山余家的狗压了他们家的价钱,还想往西山余家买狗,不想还没及说明来意,就被余家的狗汪哧一通咬。

    直把他们自家的狗都咬怂了去!

    从那时,赵家就知道西山余是个厉害角色,好在西山余的狗没往市场卖过,两家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现在山沟子里的西山余怎么冒出来了!他不会真能



第120章 这样女人有何用
    等到赵王浒的老爹代替桂志育被押进了牢里,而华恒的常随又把钱扔回给了赵王浒,赵王浒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露馅了,完蛋了!陷害不成,还把自家折进去了!

    赵王浒虽慌,却也没慌不择路,他往这两日栖身的客栈跑去,到了客栈,正好瞧见刘沣同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你上哪去!”

    刘沣同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管我上哪你爹进去了,你还是想法去把你爹弄出来吧!”

    他还想很替赵王浒着想一样,可赵王浒一听,立时红了眼,“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管了!这是可都是听得你的主意!你说大家都受益,你还出了钱的!你不能不管!”

    刘沣同根本不想理会他,“出点钱还不是为你家好那三家也出钱了,你找他们去吧!”

    说完,提了包袱,转身就要出门。

    赵王浒见他真的不管了,要急疯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咬出来!我要是捞不着好,你也别想!”

    他嘶吼着威胁,对于刘沣同来说根本如同听小儿戏语一样,刘沣同回头,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就去咬我,我倒是看看你能不能把我咬出来。”

    他说得气定神闲,赵王浒浑身的毛全炸了开,“这些年你做的好事我全都知道!我这就去告你,你跑不了!”

    “是吗只要能抓到我的小辫子,我就认。”刘沣同哼笑了起来,看赵王浒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

    赵王浒听着刘沣同哼笑中的嘲讽之意,这才完全明白过来。

    自己这是被刘沣同当枪使了!

    合着坏事都是他在做,刘沣同片叶不沾身!

    这念头更让赵王浒彻底醒悟过里啊,他和刘沣同认识这几年,尤其是都在县学读书之后,自己被刘沣同怂恿的事可不止一桩两桩!

    他只是觉得自己脾气是有点爆,一点就着,可今日再想想,点着他的根本不是别人,正是刘沣同!

    刘沣同就是因为在刘氏宗学怂恿闹事,才被赶到县学来的!他怎么从没想过这一点!

    看着刘沣同转身走了,赵王浒怔在原地。

    这次真完了!都是刘沣同害他!

    要说赵家赔了狗又折了老爹,其余几家都怕的要命,连刘沣同的爹都同他道:“赵家完了,我这心里瘆得慌!”

    刘沣同浑不在意,“怕什么又同咱们没干系,那都是赵家做的事,难道谁还往咱们家头上扣屎盆子”

    刘明吉道:“那倒没有,就是宗家那边来了人问话,问咱们家有没有掺合其中,我看那样子,要是掺合了,怕是他们不想管。”

    “呵!”刘沣同冷笑一声,“谁用的着他家管咱们根本出不了事!”

    他想起刘春江一家,脸上不禁露出恨意,又回想起在宗学时,那桩桩件件的被刘春江压着的不快。

    而刘明吉低声嘀咕,“用不着那自然是好的,就你公那个样,实在不能让宗家过来,要是......可了不得......”

    刘沣同莫名其妙地问他爹,“爹,你说什么呢”

    他一问,刘明吉吓了一大跳,“没什么,没什么,早点歇了吧。”

    说完,低着头快步就走了。

    过了两日,刘沣同早就把赵家的事抛在了脑后。

    是他出的主意不错,他也扔了一根银簪算作凑钱,但是说到底,都是赵家做的事,谁让赵王浒没脑子呢

    他是动脑子的人,和赵王浒那种傻子可不一样!

    刘沣同没啥想不开的,只把赵家当作用废了的枪,扔在一旁看不都看,一头扎进通房怀中,光天化日地又是一通胡来。

    上次赵王浒打断了他的好事,闹得他好些日子都提不起兴致,今日好不容易有兴致了,又折腾了半晌才有点动静。

    这要是折腾不起动静,赵王浒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也解不了他心头之恨!

    这么一想,刘沣同更是打定主意把赵家的事抛在脑后



第121章 西山余是谁
    咬来咬去,牢里又多了几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冤情得昭、小人入狱,桂志育在牢里闹出来的病,竟然好了大半。

    魏铭上门看他,见他在窗下喂两只没能南迁过冬的鸟,见了魏铭来了,笑眯了眼睛,“快进屋坐,天冷得紧!”

    前日刚下了雪,这两日化雪,直叫人冷的骨头都能错位。

    魏铭也不客气,和桂志育屋里说话。

    “......赵王浒咬了那刘沣同许多事出来,多数查了都没有证据,也有一两件有些暗里的关系。”桂志育叹口气,“这些恶事定然是他做下的,不过是借了旁人的手罢了!他这等人,比赵王浒还要可恶许多,又因着有几分学问,越发作恶了!”

    桂志育这话不假,就怕坏人有学问。

    他又道:“府里县里的意思,这个刘沣同难能正经同此案牵连上,但是他在学狎妓跑不了,我已经报了上去,势必要革他出身,让他再无考举的机会!”

    若是刘沣同真的考上了举人甚至进士,还不晓得如何祸害一方的百姓。

    魏铭在旁听着,点头。

    前世刘沣同是考上了举人的,进士有无考上他不晓得,但他晓得刘沣同前世与王复走得极近,没少躲在王复背后出坏主意。

    今生王复没了,再割了刘沣同出身,安丘县可真是清静了。

    但愿政治清明之下,县里还能多出几个读书人,桂志育能得一个再考的机会,也不枉费他前世今生辛苦教学......

    “哦,对了!”桂志育拍了出神的魏铭一下,“那位余老爷子家住何处我出狱后身子不爽利,到如今也没能登门拜谢!若非是他老人家出手相助,我哪能洗脱罪名!更不要说治罪赵家了!”

    当日西山余指出了狗尸的怪异之处,赵家还不肯认,那两位仵作表示可以开膛验个明白,照理确实应该开膛,把证据落到实处,但是那位自来不管事的知府,说什么都不让开膛。

    “不是说的明明白白了吗错不了,不用验!本官这就下判决!”

    那急切好像在急着表现又或者亡羊补牢一样。

    然而西山余并不过多停留,背着手出了大堂,朝着崔稚道:“丫头,走了。”

    崔稚把脑袋仰成直角看着他,只看了一眼,连忙跟在了他身后......

    等到回了家去,魏铭和崔稚由不得不说起这桩神事,当时崔稚便问他,“西山余到底是什么人啊把知府吓成那样我瞧着,就差知府给他下跪了!”

    向来觉得崔稚讲话太过夸张的魏铭,这一次,竟然觉得她说得一点夸张成分都没有。

    知府贺贸见到西山余的神情,让魏铭想起前世,他战事打到那些守不住城门的府县官员那里,那些官员就是这样的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他那事已经是太子太师一品重臣,难道西山余也是

    魏铭不禁回忆了一番,但是很可惜,似是往前十几二十年,并没有余姓一品大员。

    那么在知府贺贸眼里,西山余到底是什么身份

    魏铭不禁可惜他没在李帆在任的时候,问一问此事,现在李帆走了,想试着写封信去问,都不晓得李帆到了何处。

    然而,不论西山余曾经是谁,他现在只是个养了一院子狗、离群索居的怪老头。

    这是隐居,魏铭怎好打扰

    “依学生只见,老人家未必会见先生,但正如先生所说,总是还要去的。不若等几日,先生身子再恢复些。”

    桂志育也对西山余身份好奇,听魏铭这么一说,同魏铭一道猜了起来,两人从上晌猜到了下晌也没头绪,郝修来了,说到了刘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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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关键
    刘氏宗学看得桂志育满眼希冀,恨不能直接连学生带先生,一并抱回县学去。

    那稀罕的眼神,直让刘春江的父兄全愣了,刘春江笑了起来,魏铭笑着摇头不迭,郝修上前拉了拉瞧个没完的桂志育,“先生,别看了,再看人家先生没法授课了!”

    桂志育这才回了神。

    刘氏一家见此,不禁心有思量。

    出了宗学,没多远便到了刘沣同家。相比刘家庄的井然有序,自刘沣同家的院外,就能想见里间鸡飞狗跳的场景。

    果然进了院子,刘沣同的爹娘一见是桂志育来了,跪下就是磕头,“桂训导!我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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