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观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齐云久枝

    “修竹得的是什么病?”虽然赵子蒙已经知道修竹死于何种疾病,但还是要让至真亲口说出来。

    “她身上生了很多疮,我用了很多药,但始终不见好。”

    “至真,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啊!”

    “赵队长,我说的全是实话。”

    “我们的人已经检查过修竹的身体了,修竹得的是妇科病,病因应该是重点部位严重感染,最后导致发炎溃烂,并向全身蔓延。我们经手过很多此类的案子,但像你这样残害妇女的恶行,我们还没有见过,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至真低下了罪恶的头。

    “至真,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有罪,我认罪伏法,我罪该万死。”

    “你把修竹装进麻袋,锁在密室里面,意欲何为?”

    “昨天夜里,我想把修竹的尸体移出密室,可你们到紫云观来了——我不敢贸然行动——我想等你们离开紫云观以后才处理修竹的尸体。”

    “今天早晨,我们已经离开了紫云观,你为什么不把修竹的尸体移出密室呢?”

    “我发现后面的树林里面有你们的人。”

    至真果然厉害。马建平已经藏得很好了,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是不是还想把静平和清水一并处理掉,以达到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目的。”

    至真又一次低下了头。

    “至真,说话,大声一点。”

    “什么都瞒不过你们——你们说的没错,我已经预感不妙,我正准备今天夜里结果静平和清水的性命——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同志们来的正是时候,可以想象,如果同志们的动作稍微慢一点,清水和静平可能已经不在密室里面了。

    “你是不是想结果清水和静平的生命,并把她们的尸体藏到石窟里面去?”

    至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至真,你叹的什么气?”

    “听到慧觉被你们带走之后,我就应该动手了——可我迟了一步,都怪我自作聪明,我估计你们不可能找到紫云观来。”

    “你难道就不担心慧觉和盘托出吗?”

    “慧觉是不会说的。”

    “为什么?”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守口如瓶,实在不行就——”至真欲言又止。

    “实在不行就怎么样?”

    “我——我为慧觉准备了一点药。”

    “什么药?”

    “毒药。实在不行就服毒自尽。”

    “毒药藏在什么地方?”

    “藏在慧觉的帽子里面。”

    令狐云飞蓦地站起身,赵子蒙和王局长随之离开座位。

    难怪赵子蒙在审讯慧觉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用手去触碰她头上的帽子。

    赵子蒙走到审讯室的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至真,你是不是也为自己准备了一包药?”

    “是的。”

    “毒药在什么地方?”

    至真解开衣领,同时道“我——赵队长不用担心,既然我已经交代自己的罪行了,就不会再——该说的,我全说了,服毒已无必要。”

    “云飞,你带两个人速到拘押室去。”赵子蒙一边说,一边朝至真走去。

    在至真的衣领右侧——内侧,有一条长两公分左右的衣缝,这条衣缝没有用线缝合——但用眼睛很难看出来。

    至真将右手的食指伸进衣缝,抠出一个很小的黄颜色纸包。

    赵子蒙接过纸包,慢慢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小撮药粉。

    “这是什么毒药?”

    “这药叫一步倒,比砒霜和鹤顶红还厉害。”

    令狐云飞、项代沫和马建平赶到拘押室的时候,慧觉正在睡觉。

    刚才,在离开审讯室的时候,令狐云飞吓了一身的冷汗,慧觉之所以还没有服用至真为她准备的毒药,是因为同志们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慧觉还心存侥幸没有证据,警方是不能把她怎么样的。

    如果慧觉服毒身亡,而同志们又没有找到至真犯罪证据的话,那么,鸣晨庵的失踪案就查不下去了,对于这个结果,令狐云飞真不敢想。

    拘押室的两位看守告诉令狐云飞,慧觉刚关进拘押室的时候,整天坐着,那串佛珠一刻不停地在她的手上转动着,之后的情形就有点不对了。

    “怎么不对?”令狐云飞道。

    “之后,慧觉整天躺着,那串佛珠也懒得转动了。她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始终保持这一种姿势,一到夜里面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一会儿躺着,一会儿起来走走,一会把帽子拿在手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一个看守打开拘押室的门。

    三个人走了进去。

    慧觉果然像一尊雕塑,同志们的到来和看守开门的声音没能惊动她,她脸朝里,背对门,呈侧卧状。身上盖着一床被褥,只露出鞋子、双手和脑袋来。她的衣服没有脱,帽子仍然戴在头上。

    项代沫走到床头,将慧觉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

    光头慧觉,三个人还是第一次见识。

    慧觉的反应太过强烈,和先前判如两人她一轱辘地爬起来,一脸惊异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项代沫——准确地说是望着项代沫手中的帽子——她可能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慧觉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

    项代沫将灰色的帽子翻过来,用大拇指和食指在帽檐上摸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地方。

    项代沫的大拇指感觉到了一样东西。

    帽子的内侧有一条宽两公分左右的帽檐——帽檐比帽子其它地方要厚一些。

    项代沫用小拇指的指甲拨开了一条长两公分左右的缝隙,然后将大拇指感觉到的异物慢慢移动到缝隙处。

    很快,三个人同时看到了一个黄颜色的小纸包——小纸包的颜色、大小和至真藏在道袍里面的小纸包一模一样。






第五十八章躲命案藏身道观人静时发现怪事
    


    项代沫抠出小纸包,然后慢慢打开,三个人看到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

    慧觉意识到了什么,她一跃而起,迅速扑向项代沫。

    三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三个反应过来的时候,慧觉已经冲到项代沫的跟前,用右手紧紧捏住了项代沫手中的纸包。

    纸包是打开了,结果,大家都能猜出来,不错,纸包里面的白色粉末中的一部分落在了地上。

    想抢回纸包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纸包已经控制在慧觉的手中——大家不要忘了,慧觉可是练过武功的。

    慧觉将纸包握在自己的手中,令狐云飞则用两只大手紧紧地控制住了慧觉的右手腕。

    项代沫则用双手紧紧地钳住了手指。

    慧觉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项代沫和令狐云飞已经感受到了慧觉手上的力量。

    马建平急中生智,用右手腕扼住了慧觉的脖子。只要控制住慧觉身体的重心,慧觉就失去了平衡。

    项代沫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手上。

    双方僵持着,一分钟以后,慧觉的手慢慢打开。项代沫掰开慧觉的手指,将窝在一起的纸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纸包中还有一些残留的药粉。

    慧觉为什么要抢夺项代沫手中的纸包呢?是毁灭证据?这种可能性不大。身上藏药的秘密只有慧觉和至真两人知道,现在,同志们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这就意味着至真已经被捕。

    慧觉畏罪自杀的可能性最大,同志们既然已经知道慧觉身上藏药的秘密,就一定知道了案子的全部信息,所以,畏罪自杀应该是慧觉必然的选择。

    慧觉不再挣扎,但项代沫和令狐云飞并没有松手,因为慧觉朝墙上看了看。

    “老刘,请进来一下。”赵子蒙朝门外道。

    老刘就是两个看守之一。

    老刘冲进拘押室。

    “你们派两个女同志来,在我们审讯之前,务必把她看紧了——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我明白。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老刘一边说,一边朝门外走去。

    两分钟以后,一男两女三个看守走进拘押室。一个女看守的手上拿着一个拖把。

    男看守用手铐将慧觉的双手反锁在身后;一个女看守用拖把将地上拖了几个来回——在刚才的纠缠中,一些药粉落在地上。

    两个女看守将慧觉按到床边坐下,两个人同时坐下,将慧觉夹在中间。

    慧觉面如死灰、呆如木鸡。眼睛里面充满绝望的神情。

    “令狐队长,这两个女同志近身看护,我和小汪在外面值守,有我们四个人看着,可保万无一失——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老刘道。

    项代沫将帽子递给了一个女看守,女看守将帽子戴在了慧觉的光上。

    三个人回到审讯室,王局长正坐在椅子上抽烟。

    听了令狐云飞的汇报后,赵子蒙倒吸了一口凉气。

    “至真,我们进驻鸣晨庵第一天的晚上,是你跟踪我们吗?”

    “在鸣晨庵,我没有跟踪你过你们。”

    跟踪同志们的一定是慧觉。

    “从你说话的口吻看,你在紫云观跟踪过我们了?”

    “是的。”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你们离开紫云观到鸣晨庵去拿行李的时候。”

    昨天晚上,大家离开紫云观的时候,走的是紫云观的后门。

    “你跟踪我们多长时间?”

    “一直跟踪到鸣晨庵的后门——直到你们走进鸣晨庵的后门。”

    “之后呢?”

    “之后,我就回紫云观去了。”

    幸亏至真没有继续跟踪赵子蒙、令狐云飞和项代沫。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我想听你们说些什么?我也想听听两个弟子跟你们说些什么?”

    “你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怕被你们发现,只远远地跟在你们的后面。”

    幸亏赵子蒙没有和道仁、清水谈案子的事情。

    “你和慧觉之间有什么历史渊源?”

    “这件事情,我能不能不说?”

    “凡是和案子有关的问题,我们都要知道。”

    至真长长都叹了一口气。他改变了一下坐姿,用双手在右膝盖上揉搓了几下,然后望了望赵子蒙道“我能不能站起来舒活一下筋骨?”

    “你怎么了?”

    “坐的太久了,我的腿——特别是这条腿有些麻木。”

    “行,你可能站起来放松一下,项代沫,你扶他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扶着椅背站一会就行了。”

    王局长点着了一支香烟,然后站起身“子蒙,叫一个人来给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再找一条裤子来给他换上。”

    空气中弥漫着比较浓的血腥味——至真的伤口失血太多。

    赵子蒙走出审讯室。

    项代沫走上前去,扶着至真的胳膊,帮助他慢慢站起来,至真坐得确实太久了,再加上右腿伤口失血过多,他站起来后,竟然一步都挪不动——此时,他的右脚一点劲都使不上。

    项代沫架着至真在审讯室里面转圈子。

    审讯还要继续,为了下面的审讯,对罪犯进行一些人性化的关怀,是非常必要的。至真和慧觉是如何搅合在一起来的,这对分析案情,特别是犯罪成因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即使是恶贯满盈的罪犯,其尊严还是要受到一定的尊重的。

    人之初,姓本善,每一个人都是干干净净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一些人走上了不归路,法律要摧毁的是罪行,而非**,由于**是罪行的载体,所以,法律一并要将**摧毁掉,但在摧毁之前,**还是要受到应有的尊重的。

    十几分钟以后,封一鸣来了,封一鸣对至真的伤口进行了第二次清洗和包扎。

    包扎好以后,赵子蒙给至真换了一条比较宽大的慧裤。

    几分钟以后,至真已经能扶着椅背转圈了,虽然有些吃力,但总算能挪步子了。

    陆千还倒了一杯热水给至真。

    至真将一杯水喝完之后,主动坐在椅子上,审讯继续。

    该做的事情,同志们都做了,该满足的要求,同志们都做到了。
1...109110111112113...15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