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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齐云久枝

    “修能住持也经常到东禅院来转。警察同志,我多一句嘴,葛正根和柳阿宝是不是出事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曹拴柱突然道。

    “有一帮工匠在冷月寺大修,他们在佛肚中发现了一具骸骨。”

    赵子蒙从包里面拿出一张模拟画像,递到曹拴柱的手上,“这张画像就是我们根据骸骨的头颅画出来的。”

    曹拴柱突然大声道:“铜锁,你快看,这——这不是葛——葛正根吗”

    徐铜锁圆睁双眼、脸色煞白:“果然是葛正根——真是他。他——他不是回秀田看病重的老娘,怎么会死在菩萨肚子里去呢”

    “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曹拴柱突然自言自语道。

    “曹师傅,如果你想起了什么,不妨跟我们说说。”

    “葛正根和柳阿宝在离开冷月寺前一段有些异常。当时,我没有特别在意,现在想一想,也许和葛正根的遇害有关。”

    “是啊,老曹说的没错,他们到东禅院以后不久就有点不对劲了。”徐铜锁道。

    “请两位师傅跟我们说说。”

    “在葛正根接到家书前几天,我看到葛正根和柳阿宝在一起嘀嘀咕咕,夜里面睡觉的时候,他们俩也交头接耳,好像说什么隐秘的事情。葛正根的床铺就在我旁边,以前,他们从不这样。过去,他们说话,从不背着我。”曹拴柱面带怒色道。

    “那几天的夜里,葛正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那段时间,葛正根和柳阿宝确实有些反常。”徐铜锁道。

    “柳阿宝一直是一个安静的仔,平时话不多,在寺院里面就知道埋头做事。在滕家的时候,总是在屋子里面看书,可那几天,他好像很焦躁又很兴奋。”曹拴柱道。

    “最奇怪的是他临走前一天的夜里,我们十一点半收工回石头寨,我到东禅院去喊葛正根和柳阿宝,可葛正根说,他们的进度慢了,得再加点班才不会拖大家的后腿。”

    “老曹说的对,那天夜里三点钟左右,我起来小解的时候,他们才回到滕家。”徐铜锁附和道。

    “以前,他们从来都没有主动加过班,自从到东禅院以后,这两人经常到一两点钟才回滕家。我估计,他们俩一定是在做和掏井无关的事情,一定是在掏井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还有……”曹拴柱道。

    “还有什么”

    “他们到东禅院以后不几天,就开始天天加班,江师傅还经常表扬他们来着。可是就是他们得了表扬,弄得我们的进度不得不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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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高马村
    院子里面还有一辆汽车,这辆汽车是刘处长的。

    警车刚停稳,便从一间屋子里面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一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来:“你们是来找葛正根的吧!”

    “您是……”赵子蒙走下汽车。

    “我是大队书记,我姓田,这是刘处长的汽车,刘处长让我在这里等你们。”

    “谢谢您,辛苦田书记了。”

    “不客气,走,我领你们到柳阿宝家去。”

    “柳阿宝家也在你们大队吗”

    “柳阿宝家在河西,我们要过河,如今葛正根家已经没有人了。”

    走出大队部的院门,赵子蒙抬头便看见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高山。

    在一座最高山峰的半山腰上有一座寺庙。

    “赵队长,那就是隐山寺。”揭大海道。

    “葛正根家就在隐山寺下面那个村庄,”田书记道。

    “葛正根的母亲十年前过世了,他的两个妹妹已经出嫁,葛正根的大伯暂管他家的房子。”

    “我们想找葛正根的大伯了解一些情况。”

    “葛正根的大伯,还有两个妹妹全在柳阿宝家等你们呢!刘处长让我领你们直接到柳阿宝家去。”

    还是刘永联处长考虑问题周全,赵子蒙觉得这个朋友交的值得。

    一行四人随田书记穿过两个村庄,上了一条河堤。

    走上河堤,便看见一条南北走向的大河。

    田书记说,大河的东边是红旗大队,大河的西边是陈集公社的黄瑶大队。

    柳阿宝家在黄瑶大队高马生产队,过了河就是高马生产队。

    “你们看,大树上有两个喜鹊窝的就是高马生产队。”

    朝田书记手指的地方看去,在河对岸,有一个树林掩映下的村庄。

    一片树林之中有两棵非常突兀的大树,树梢上果真有两个规模不小的喜鹊窝。

    穿过一片黄杨树林,眼前是一个渡口。

    一条船正朝河东岸驶来,船头站着一个老船工,手里拿着一根一丈多长的船篙。

    船篙斜插在水中,老船工低头弯腰,最后几乎趴在船上,船篙在他的手中,一会儿长,一会儿短,最后短到看不见。

    河中间的水太深,老穿工的手要没入水中,船篙的头部才能够着河底。

    码头上或蹲着或站着十几个村民,他们或挑着担子,或背着篓子,或推着独轮车,或抱着小孩子。

    渡船靠岸以后,老船工手上拿着一圈绳子,跳上岸,将船绳固定在一个树桩子上,然后回到船上,拉出一个跳板搭在河岸上。

    村民们依次上船。

    等所有人上完之后,四个人方才上了船。

    揭大海找了一块空位,让三个人坐下。

    船头放着一个木盒子,上船的人主动将钱放进木盒子里,有放五分钱的,有放一毛钱的。

    揭大海往木盒子里面放了一块钱。

    老船夫只管撑船,并不看那木盒子。

    老船夫脖子上系着一条毛巾,上身穿着一个坎肩,光着两隔膀子,下面穿一条大腰裤,裤脚卷到膝盖上方,脚上穿一双草鞋。

    老船夫一边撑船,一边打量坐在船舱里面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和村民民的穿着是有些区别,对老船夫来讲,他们算是生面孔。

    不仅仅是老船夫关注四个人,四个人几乎成了一船人关注的焦点,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赵子蒙他们几个。

    “老大爷,您贵庚啊!”赵子蒙望着老船夫道。

    “七十有三。”老船夫微笑道。

    “七十三岁,身子骨还这么硬朗,很难得啊!”

    “不撑船,身体不会有这么好啊!”

    “老人家,您撑了不少年了吧!”

    “十五岁,我就在这里撑船了。”

    “你撑了将近六十年的船,不容易啊!”

    “养家糊口,不撑不行啊!听您这口音,不像是咱本地人。”

    “老人家好眼力,他们从京西来。”揭大海道。

    “这位同志是咱们秀田人。”老船夫望着揭大海道。

    “是啊,我是秀田人。”

    “瞧你这模样,像是一个大领导。”

    “不敢当,我在广蒲公安局工作,这三位同志从京西来找两个人。”

    “你们找什么人这河东河西,方圆几十里的人,没有我不认识的。”老船夫夸口道。

    “大爷,葛正根和柳阿宝,您认识吗”赵子蒙试着问他。

    “怎么不认识,葛正根是葛家村的人,他爹叫葛长华。柳阿宝是河西高马村人,前面那个村子就是高马村。葛正根和柳阿宝是表兄弟,我有十几年没有见着他们了。今天早上,也有两个同志到高马村找柳阿宝。你们莫非是一起的”

    “是啊,我们和他们是一起的。”揭大海道。

    老船夫还想说什么,船已经到岸了。

    老船夫跳下船,将船绳拴在一个石柱上,将跳板搭在河岸上。

    “慢一点。”老船夫站在船头,将四个人一一扶上码头。

    “老人家,谢谢您。”

    “慢走。”

    老船夫目送着四个人上了河堤。

    沿着河堤向北走了半里地,左拐便是高马生产队。

    穿过社场,便看见一户人家的院门口站了很多人,人们三五成群,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看到有人来,人群让开一条路。

    四个人走进院门,此时,刘永联正好从堂屋走出来。

    赵子蒙和刘处长先握手、后拥抱,热络得很。

    两个人自从五年前在北京分手之后,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要不是因为案子的事情,想见面确实很难。

    柳家除了刘处长等人,还来了不少亲戚。

    刘处长来寻柳阿宝,带来的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第二十章 秀田转回还
    是贪婪害了葛正根,也害了柳阿宝。xm.x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那些神秘的蒙面黑衣人在寺院中寻觅了很长时间,终于在二十五年前那次大修的时候等到了结果。

    “虽然你们没有葛正根的地址,但要是想找他的话,应该是能找到的,你们总该知道江工头家的地址吧!”赵子蒙道。

    “葛正根十五年没有音信,你们就没有想过去找他吗葛正根出事以后,你们肯定不会再收到他寄回来的钱,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吗”刘处长道。

    “我娘说,哥哥在外面讨生活,很不容易,他也该娶媳妇了,所以,哥哥不寄钱回来,我娘的心里反而很高兴。”葛正英道。

    “再说,我哥哥身边不是还有表弟柳阿宝吗所以,我们就没有去找他。我和妹妹都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我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找哥哥。我们的日子都很紧巴,不想叨扰哥哥。”葛正霞道。

    “母亲过世,你们没有想办法找葛正根回来奔丧吗葛正根是家中独子,不让他回家奔丧,这在情理上能说的过去吗”刘处长问姐妹俩。

    “我娘在咽气之前说,用不着找哥哥回来了,一来一去要花很多钱。就是去找,也来不及了。只要哥哥在外面好好的,她就能闭眼了。我娘病的快,走的也快,就是派人去找我哥哥,确实来不及。”葛正英道。

    “警察同志,这确实不能怪她们姐妹俩,弟妹是突然病倒,突然过世的。确实来不及去找正根回来奔丧。”葛正根的大伯道。

    “赵同志,正根的尸首找到了,我儿的尸首在什么地方呢”柳阿宝的生母道,此时,她双眼通红,头还有点颤抖。

    “很抱歉,柳阿宝的踪迹,我们还没有找到,他是不是出事了也不确定,我们需要时间,这次到秀田来,还惊动了广蒲公安局的刘处长和揭队长,我们就是想早一点侦破此案,早一些找到柳阿宝。”

    “正根在冷月寺,我儿阿宝说不定也在冷月寺,我跟你们走,我不能让阿宝做野鬼,永远在外面游荡。他爹要是活着的话,不知道有多伤心呢”女人泪眼汪汪,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小叔子和弟妹。

    女人的言下之意是,我给你们的是一个活蹦乱跳的男娃,你们还给我的却是一副尸骸。

    “大妈,柳阿宝是生是死,我们现在的确无法确定,所以,您要耐心等待。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查个水落石出,我们会竭尽全力找到柳阿宝。”

    赵子蒙还真不敢说一定能找到柳阿宝。

    “我们一找到柳阿宝,就会和你们联系,我还可以答应你,只要找到柳阿宝,我们会派人把他送回来。”赵子蒙又补充了一句。

    “田书记,你们大队部有电话吗”赵子蒙望着田书记道。

    “有电话。”

    “请把号码报给我。”

    赵子蒙把号码写在笔记本上。

    女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赵子蒙的跟前,捣蒜似地磕了三个头。

    这边,刘处长和萧路含刚把柳阿宝的生母扶到板凳上。

    那边,老太太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走出西屋,跪在西屋的门口,悲情地对着众人磕起头来。

    赵子蒙上前一步,用双手抓住了老太太的胳膊。

    老太太只磕了一个头,就被赵子蒙和揭大海扶起来了。

    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给自己磕头,赵子蒙接受不了。

    他什么事情都能应对,唯独不忍心面对这种事情。

    老太太佝偻着腰,脸上布满了皱纹和老人斑,头发全白了。

    眼睛里面蒙着一层翳子,眼窝里湾着浑浊的泪水。

    几个女人将老太太扶进了西屋,赵子蒙一行离开了柳家。

    柳阿宝的母亲和葛正根的两个妹妹把同志们送出村口。

    大家走渡口原路返回。

    回到渡口的时候,老船夫已经知道了葛正根和柳阿宝的事情。

    这种事情,传起来是很快的。

    老人家说:葛正根和柳阿宝经常坐他的渡船到对方家去玩,两个从小就在一起耍。

    他们两人还帮老人撑过渡船呢。

    当天晚上,刘处长和揭大海找了一个饭店好好款待了赵子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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