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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何瑾和张懋不由又一次默契对视,均一副有话要说的意思。

    “买涨不买跌呃,国公爷先说。”

    “老夫想起来了呃,还是你先说。”

    “你先说吧”

    “老夫让你先说”张懋怒了,拍出一柄新的九环厚背砍山刀。

    何瑾当即认怂,道“买涨不买跌,可是做生意的基本道理。别的店铺都在囤积铜器,宝鼎铜行却在铜价大涨的时候,开始大量抛售铜器,这等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可就很奇怪了”

    “不错,除非宝鼎铜行知道,以后的铜价会被你的玻璃镜生意搞得下跌,所以才会及时抛售。”

    张懋捋着花白的胡子,眼中精光湛湛“而且老夫也想起来了,那个造谣的龟公,早先就在宝鼎铜行干过”

    这下,事情一下有了突破性进展。

    何瑾和张懋两人,不由又齐齐将眼神儿看向四人,异口同声问道“宝鼎铜行的主家,你们查到是谁了吗”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颓然摊手道“没查出来这宝鼎铜行的主家,好像很神秘,我等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三一六章 对手到底是谁?
    又一次,张懋在狠狠地剔着牙,何瑾在一张张地数着钱。大堂之上,呈现一片诡异的寂静。

    不过,比起上次的一筹莫展来,两人这次的动作明显有些不同。

    张懋剔牙的动作快了不少,是那种迫不及待,将敌人剐了的残忍;而何瑾的数钱,也从容中带着几分愉悦。

    虽说现在幕后之人还未查探清楚,但整个事件已然很清楚了嗯基本上,这事儿跟磁州时他弄出煤炭一样,都是商业利益上的争端。

    煤炭的出现,影响了木炭的生意,丁逸柳自然要反击;玻璃镜的出现,影响了铜器的价格,人家也就用上了下三滥的手段。

    唯一不同的,就是京城的这位,明显比乡下的秀才丁逸柳会玩儿。

    人家至今没露面,却轻轻松松地利用了张仑,以及玻璃镜的谣,将百宝斋的生意和名声都给砸了。

    但反过来,何瑾这里的进展也很大。

    因为他已知道,不管幕后之人到底是谁,铁定掌控着宝鼎铜行。只要将宝鼎铜行给弄垮了,幕后之人也必然跟着遭殃。

    “现在看来,当务之急就是恢复玻璃镜的信誉,把铜价打压下去,可不能让宝鼎铜行趁机渔利了。”何瑾数完最后一张银票,揣回怀里后悠悠说道。

    张懋剔牙的动作猛然一停,蹙眉道“谣那事儿,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无妨。”何瑾却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道“我们折腾了这么久,该歇上一歇,让别人上场了。”

    “何人”

    “皇家”何瑾嘿嘿一笑,如狐狸偷了鸡“叔父不要忘了,这玻璃镜的生意,还事关大明宝钞的信誉。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陛下还会不出手”

    张懋猛地一怔,随即便嘿嘿冷笑了起来“好小子,有心计只要皇家一出手,不信京城哪个妖孽还能翻了天”

    “等皇家查封了宝鼎铜行,幕后之人必然会露出尾巴。届时老夫要让他知道,利用我们老张家会是个什么后果”

    罢,老人家起身,乐呵呵地拍着何瑾的肩膀道“行了,今日这顿饭也不错。等改日有了消息,老夫再来寻你”

    何瑾悚然一惊,随后命令自己挤出笑容,尽量让自己笑得萌一点“叔父,再来的时候,就不会蹭饭了吧”

    “蹭什么饭”张懋鄙夷的看着何瑾,道“那时候该去收拾宝鼎铜行幕后之人了,还吃什么饭”

    “哦,哦,那就好”何瑾闻松了一口气。

    可不料,走到门口的张懋,忽然又一回头,道“不过收拾完那家伙,庆功宴要在你家里摆”

    何瑾登时如遭雷殛,忍不住悲愤吼道“为什么”

    “就因为你家的厨子手艺好咋滴,还不欢迎老夫”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何瑾欲哭无泪,嘴上还得说着昧良心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何瑾就什么都不干了,静等着外面的消息。

    至于说如何向弘治大叔传递消息,他从来不用考虑丘聚这些时日,可是时刻关注着此事。巴不得将每一点的进展,都汇报给弘治皇帝呢。

    更不要说上班的时候,何瑾也有意无意地,向朱厚照提了那么一嘴嗯,假如这样弘治大叔还不知道的话,除非他聋了。

    然而,就在他以为事情,很快会有个皆大欢喜的结果时。老天似乎就是为了刷新他的认知,让他一直等了三天,外面仍旧风平浪静。

    宝鼎铜行那里,居然屁事儿都没有。反而还收紧了对铜器的出售,开始囤奇居货,等待着铜价继续上涨大捞一笔。

    到了第四日,满头雾水的何瑾,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甚至都想着主动联系一下英国公,让他打探下宝鼎铜行背后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一想英国公的出场费,最低也是一顿二十两银子的酒饭。他就咬了咬牙,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还是先去朱厚照那里问一问吧。毕竟,小孩子还纯洁,好骗不要钱。

    在家休息了三天的何瑾,怏怏地走向了东宫。

    一进大门,就感觉里面的气氛,很是不对劲。再看朱厚照的脸色,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满脸铁青。

    尤其看见何瑾进来后,那怒气冲冲的脸,顿时又变得很复杂,羞愧,内疚,或者还有点别的什么。

    何瑾眼珠转了转,便开口道“是宝鼎铜行的事儿”

    朱厚照一愣,沉默许久,缓缓地道“不错,就是那家铜行的事儿。因为这事儿,母后都被气着了”

    何瑾顿时呆住,满头雾水看着他“皇后娘娘被一家铜行给气着了”

    “嗯,都是因为什么玻璃镜吸人魂魄的谣。母后知道这种谣能疏不能堵,于是便唤来了一些权贵高官的夫人,每人赠给了她们一面镜子,并当着她们的面照了几下,意思是让她们明白,玻璃镜吸人魂魄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嗯嗯”何瑾点头,但实际上还是一头雾水皇后娘娘这是吃撑了

    但朱厚照还是絮絮叨叨,还一攥拳头道“可想不到,那些权贵和高官的夫人们,竟然不相信母后她们拿到镜子后,没一个遵从母后意思,站出来辟谣的,反而另一种谣又出来了。”

    “嗯嗯嗯”何瑾先点头又摇头,然后尴尬地道“呃,故事太精彩了,殿下请继续”

    “就是不知谁说,母后乃是一guozhiu,命格万中无一,自然不惧玻璃邪镜吸取魂魄。寻常的百姓要是不知死活,尽管可以去试试”

    “哦”何瑾一下惊叹了,忍不住开口道“这,这谣还挺有逻辑的啊,竟然让我无以对”

    一见何瑾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朱厚照不由急了“何千户,孤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还这样”

    可谁知这话一落,何瑾的脸色反而阴冷轻蔑了起来,道“殿下都束手无策,我一个虚衔的千户,又能如何”

    “何,何千户,你这话什么意思”话虽强硬,可朱厚照的眼神儿却很躲闪。

    何瑾又一冷笑,道“一家阻挠陛下挽救大明宝钞的商行,直接查封了便是。就算陛下日理万机,不屑管这等小事儿,殿下也可以带着东宫侍卫,将店给砸了。”

    “奇怪的是,三天的时间,皇家居然一点强硬的手段都没拿出来。”说到这里,何瑾眼神湛亮,带着洞悉的压迫,让朱厚照愈加不敢与他对视。

    “而且,皇后娘娘还用了这等看似帮助微臣,实则和稀泥的办法真是让微臣忍不住怀疑,宝鼎铜行的背后,究竟站着的是什么人”

    这一下,朱厚照彻底不吭声了。

    想了想,最后他才开口道“父皇的意思,其实是想抄了那家店的,但反正何千户要是想对着干,父皇是一定会支持的。只是,你不能用那些阴毒狠辣的法子”

    何瑾闻,又仔细地凝视了朱厚照一眼,忽然就笑了“殿下真是会开玩笑,皇家都避让三分的势力,微臣怎么有胆去招惹”

    “不就是玻璃镜的生意嘛,微臣不做了便是。反正少了这桩生意,又饿不死微臣。”

    “可你要是不做了,大明宝钞不断贬值的事儿,就没人管了”背后,忽然传来了弘治皇帝的声音,清晰带着几分愤怒。

    然而,当何瑾转身行礼的时候,也清晰地看到弘治皇帝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纠结。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三一七章 害人不能尽兴,好惆怅啊......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这般挂念太子学业,真乃慈父圣君典范。微臣一见陛下如此,顿时心中感”

    不管弘治大叔心情到底如何,何瑾还是要滔滔不绝这是他的人设,此时也可以是一种无形的嘲讽。

    弘治皇帝当然听得出来,当即一伸手,道“不必多,朕是听闻你终于来了东宫,才特意赶来的。”

    “陛下如此心念微臣,微臣真是铭感”

    “住口”弘治皇帝忽然开口,毕竟乃一国之君,语气里自带十足的威严。

    何瑾当即乖乖闭嘴,一句话也不说了。

    随即,弘治皇帝便坐了下来,柔声细语道“润德,朕知道你心中不忿。只是此事便如照儿所说,你可以用正当的商业手段反击,却不可用阴毒狠辣的法子去害人。”

    何瑾抬起眼皮子,看了弘治皇帝一眼,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弘治皇帝便叹了一口气,随即竟起身向何瑾长长一揖,道“总之,此事是皇家对不住你了。朕此番豁出颜面,拜托你为了大明百姓的福祉,务必将此事做得周全妥当。”

    哪有君父向臣子行礼的,何瑾这下也傲娇不动了,只能回拜道“臣万死。”

    嘴上这样说,心中的疑惑却不由越来越大。

    明代王权时代,尤其是文官集团,还没彻底成长为权力野兽的弘治一朝。无论什么势力,都不可能大得过皇家的。

    能让皇家如此忌惮不,这不是忌惮。

    假如皇家真忌惮的话,弘治大叔也就不会如此,恳求自己出手了。

    只能说,皇家是不愿意去当那个恶人,所以一切还得让自己来。弘治大叔呢,最多只负责擦屁股,扫扫尾。

    想到这里,何瑾便抬头看向弘治皇帝那张严肃又期盼的脸,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

    再然后,他便忽然笑了,搓着手指问道“陛下,不知你指的那个正当商业手段,嗯界限是在哪儿”

    弘治皇帝一愣,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何瑾就无奈了,只能再度解释道“就是微臣做到什么程度,是陛下可以接受的”

    这下弘治皇帝反应过来了,喜出望外“何爱卿,皇后都没办成的事儿,你也能轻松搞定”

    “呃”何瑾一下就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斟酌着道“陛下,谣这种事儿,就不该是皇后娘娘的做法。你越是想澄清,就越是落入了谣的陷阱。”

    弘治皇帝闻,眼睛豁然一亮。

    当下他也不再多问,摩挲着下巴道“让你这只貔貅出手,不给些甜头儿是不行的,更何况此事,还是皇家对不住你”

    “这样吧,朕给你的限度是,可以搞垮宝鼎铜行,让你小赚一笔出出气。再过分一些,朕就不好收场了。”

    何瑾眼珠子转了转,盘算了下得失,随即便笑了“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会很轻柔,会注意分寸的。”

    罢,他起身就要告退。

    可不料,弘治皇帝忽然又开口,道“此番将太子也带去,让他学学你是如何ojie谣的。”

    一听这个,朱厚照当即欢快应诺,道“多谢父皇”

    之后,望着何瑾离去的背影,弘治皇帝不由欣慰一笑。

    但随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恼怒了起来,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哼,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也该有人来教训一番了”

    而回到家中的何瑾,刚踏入大门儿,一瞅见正堂上的风向不对,都不带犹豫的,扭头儿就往外跑。

    可张懋哪能让他如愿,冷哼了一声,又是咣当一声,大门儿让护卫从外面关上了。

    何瑾一看这情景,顿时欲哭无泪“国公爷,这可是我家怎么每次你一来,我都有被关门儿打狗的错觉”

    “甭废话,好酒好菜招待起来”

    张懋脸色铁青,恨恨不已地说道“小子,我们这次要认栽了。宝鼎铜行的事儿,办不下去了”

    “老夫派人好生探查了一番,才知道那家铜行的背后,原来是”

    刚说到这里,大门儿又被人给打开了,朱厚照一脸奇怪地走了进来,问道“何千户,你忘了孤还在后面”

    张懋一见朱厚照,却将到了嗓子眼儿的话,一下又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直憋得脸都有些发紫。

    何瑾却淡然一笑,接着张懋的话,道“不就是寿宁侯和建昌伯那两位嘛”

    朱厚照闻,登时面色羞愧无比“何,何千户,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原先根本猜不到,但闻听了皇家的反应后,想猜不出来都难了”何瑾也叹了口气,觉得这事儿真晦气

    没穿越的时候,他就知道弘治这个皇帝,基本上哪哪儿都还行,就是有一点妇人之仁。

    或许是童年悲惨的遭遇,导致弘治皇帝内心,是很渴望亲情的。

    尤其他跟张皇后感情还十分融洽,爱屋及乌下,自然也对张鹤岭、这延龄这两位皇后的弟弟,很是恩宠。

    可这两位兄弟尝到甜头儿后,很快也就摸清了弘治皇帝的性子。

    又仗着自己的姐姐乃后宫之主,以及弘治皇帝渴望亲情的软肋,疯狂地在作死边缘试探,肆无忌惮、横行不法。

    弘治皇帝虽多有耳闻,但看在张皇后的面子上,大多只是训斥一番了事。结果这样的苗头儿一露出来,满朝大臣自然也都选择了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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