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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并且,明明只是刺杀何瑾的一桩凶案,弘治皇帝金口一开,却给改成了行刺大明太子的举国要案!

    可,可就在他们准备上前劝谏的时候,忽然发现竟无话可说:不错,御道之上,而且大明太子也在场

    这,这下恐怕要人头滚滚了啊!




第三五三章 人人都满意的人......
    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其实早就等在了暖阁外。看到丘聚前来传唤,当即换上一副平静的神色,开口问道:“公公,不知陛下”

    说着他掏出了一片金叶子,不着声色地塞入了丘聚的手中。

    牟斌知道如丘聚这些人,都是皇帝身边的近臣。身份虽然同他相差悬殊,可在某些时候,却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就比如此时。

    而此时,牟斌觉得自己做得很是不卑不亢,甚至有些屈身折交了。

    可想不到,丘聚却着忙地一把推回他的金叶子,道:“牟指挥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些虚的!”

    “何千户在陛下心中啥地位,指挥使大人难道还不清楚这次他遇刺,你倒是高兴了,可牟指挥使也别忘了,这事儿要是办不好,锦衣卫也别想有翻身之日了!”

    丘聚的话焦急又混乱,一下让牟斌真切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丘公公,何千户竟真在陛下心中那般重要”

    听到牟斌质疑,丘聚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道:“牟指挥使,你们锦衣卫可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也不想想,是谁来了京城后,连续办了几件漂亮的事儿,连带着锦衣卫的地位才一步步上升起来的你说这样的人物儿,陛下能不看重”

    牟斌闻言,登时神色一凛,微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公指点,牟斌自不是那等不记恩情之人。”

    到了暖阁后,看着弘治皇帝铁青的脸,以及其他人噤若寒蝉的情况,牟斌更加庆幸自己之前便多问了一句。

    “卑职拜见陛下!何千户一事,卑职已传令所有锦衣卫严加搜捕,绝不会令那些胆大包天之徒,逍遥法外!”

    “这可不单是何爱卿一事,谁知那些凶徒是不是要刺杀太子!”

    弘治皇帝再度重申自己的看法,怒斥道:“你们锦衣卫可真是不行了,眼皮子底下的事儿,竟然就这样发生了。可你们却如瞎了眼的聋子,听不见也看不到!”

    牟斌当即磕头谢罪,诚惶诚恐道:“卑职失职,万望陛下严惩!”

    “有什么好严惩的,是朕这些年忘了饲喂你们,才使得本该是朕的爪牙猛兽,变得迟钝不堪了!”

    牟斌愕然抬头,心中止不住一阵狂喜。

    果然,随后又听弘治皇帝言道:“所以,这次朕这次就准备,让你们好生地亮一亮獠牙!萧敬!”

    “老奴在。”

    “你们东厂如今也要名存实亡了吧这次是该你们露脸的时候了,此番要案,朕不走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全权交由你们厂卫来处置!”

    萧敬和牟斌不由对视一眼,都透过彼此的眼睛,看到胸中的野望在熊熊燃起!

    “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太早,刺杀太子这等举国要案,你们若是也办不好,也不配让朕继续留用了!”

    “卑职遵命!”牟斌和萧敬二人齐声应诺,抬步就要向外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刘健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激切叩头道:“陛下,一旦厂卫缇骑四出,趁机打击异己,败坏国事,为祸甚广且深远!就算此番乃举国要案,大明律法也可严惩不贷,为何非要这般操之过急”

    内阁大学士再怎么说,屁股下也是坐着文官集团的阵营。

    对于他们来说,一切依律行事,全都交由秉承孔孟之道的刚廉文官来处置,自能万事可解。厂卫这等皇帝的私人执法机构,就该永远禁绝了才是!

    弘治皇帝这次却没有如平时一般从善如流,只是念在刘健劳苦功高的份上,言道:“此乃朕之家事,自当由厂卫代劳。莫非朕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却连太子都护不了”

    “陛下!”谢迁也忍不住了,上前慨言道:“毋需追仰商周古事,只需遍数前朝便可知,未曾有过厂卫这等爪牙机构。”

    “为天子也,当恭默天道,以仁孝教化天下。越是这等时刻,越当以仁为本,明辨是非,方可”

    谢迁言事,总是以古论今,牵扯太多。

    平日弘治皇帝还有耐心听得下去,可今日他却根本懒得听,直接蹙眉打断道:“谢公,如你所言朕乃不辨是非、残暴不仁之君”

    “老臣非是这个意思。”

    谢迁赶紧谢罪,可随后又开口道:“只是此事只乃一件凶杀小案,陛下却夸大其词。且动用了厂卫进行调查,必然使得人心惶惶,满城风雨”

    “放肆!”这次谢迁真是一时失言,却不知刺中了弘治皇帝的逆鳞:“你的意思莫非是朕的儿子,也要跟何爱卿一般生死未卜之后,朕还要宽宥那些胆大包天、悖逆无礼的凶徒不成!”

    “陛下!”刘健刚烈火爆,听闻弘治皇帝如此强词夺理,当即也来了脾气,道:“若陛下如此执迷不悟,老臣宁愿致仕不闻,也不愿看到陛下乱政胡为!”

    谢迁本也憋着火,闻听刘健此言当即跟上,道:“老臣也是这个意思!万望陛下能效仿圣贤明君,克己公道。倘若不如此,则大明危矣!”

    ‘砰’的一声!

    弘治皇帝忍无可忍地拍了御案,脸色愤怒已扭曲到了极点。

    他从未想过,眼前的内阁大学士竟如此丑陋狭隘。为了他们文官的利益,竟然连自己的儿子、大明的储君安危,都要弃之不顾!

    再回想这些年登基来的所作所为,表面上看都是自己言出法随。可仔细一想,那些诏令还不都是他们想下发的

    说白了,他们只是借用自己的皇位正统,来肆无忌惮地行使权力罢了。整个大明江山,根本不是由他做主,而是尽数把控在这些文官手里!

    想到这里,弘治皇帝不由冷笑了起来,眼中的煞气汹涌冲撞。嘴边的‘准奏’二字,随时就要出口。

    也就在这关键时刻,始终沉默不语的李东阳,却赶在了弘治皇帝开口之前,道:“陛下!”

    弘治皇帝不由睥睨扭头,冷声讥讽道:“怎么,李公莫非也要同二位一起致仕,逼迫朕听从你们的意思”

    李东阳当即整肃衣冠,隆重而标准地向弘治皇帝行了一礼,才肃然开口道:“陛下乃九五之尊,我等臣子奉天辅佐,自当唯君命是从,岂敢以下犯上,冒犯天威”

    “嗯”这话出乎弘治皇帝意料之外,他不由消解了一丝火气,挥挥手示意李东阳继续。

    “臣以为,二位朝公虽与陛下政见不合,无非也乃秉职谏言尔。大明自陛下登基,国泰民安、富庶繁华,皆乃陛下仁心宽厚、休养生息之功德。纵有我等偶然劝谏之功,也全赖陛下兢兢业业、衣宵食旰。”

    这话更加委婉,而且还勾起了弘治皇帝和二位大学士的回忆。

    毕竟多年来在此商讨国事,所求皆乃大明的社稷未来。这份君臣之情,一直乃民间之佳话,岂能一朝就分崩离析

    尤其刘健和谢迁,当即更想到他们毕竟乃臣子,适才激愤之下,竟然做出了以臣逼迫君王之事。

    这就算在孔孟之道中,也乃大不敬之事。

    不管再怎么说,弘治皇帝也是位仁君。况且,此番心忧爱子才意愤难平,纵然稍微过分了些,也在情理当中。

    二人对视一眼,不由齐齐叩首,道:“老臣一时失言,冒犯陛下,万望陛下降罪。”

    “二位言重了,朕也有不是的地方”弘治皇帝也有心和解,正好借坡下驴。一场朝堂震荡,就此暂时缓解。

    不错,只是暂时缓解,因为矛盾的根源并未解决。

    一时间,所有人不由又望向了李东阳,希望此事,他也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李东阳也果然没让众人失望,随即又侃侃而谈道:“陛下,谋刺太子一事案情重大,臣以为调动厂卫缉查并无不妥。”

    “君恩如海的同时,必当也要有君威如狱!若非如此,岂能让那些狂悖祸乱之人,心怀畏惧”

    这话说到了弘治皇帝的心坎儿上,自令弘治皇帝频频点头。可刘健和谢迁二人,却鄙夷地看着李东阳,嘴中的反驳之词忍不住就要出口。

    但想不到,李东阳随后又言道:“只是此事虽乃陛下家事儿,然天子家事却关乎国事。一旦牵扯太多,导致全城人人自危,也失了皇家的颜面,有损陛下威仪。”

    话都让李东阳说完了,众人不由疑惑地望着他: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难道以为这事儿是和稀泥,就能糊弄过去的吗

    “臣的意思,此事必须得有一位最深知内情、又能顾全大局之人居中调衡,方能妥善圆满。”

    “唔”弘治皇帝不由蹙起了眉,刘健和谢迁也一头雾水。

    “臣举荐一人,必令陛下和二位朝公,乃至萧公公和牟指挥使都满意。”李东阳这时才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言道。

    “何人”

    “锦衣卫虚衔千户,何瑾!”



第三五四章 酒精......
    昏迷当中的何瑾,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了暴风眼式的重要人物。迷迷糊糊之间,仿佛走马观花一般,看遍了前世的一生。

    有从小在磁县乡村上学的无忧无虑,也有上大学时进入繁华都市时的震撼。多少青春和热血、梦想与抱负,最终被现实狠狠摩擦。

    被相恋六年的女朋友甩了后,他不得不学会同现实和解妥协,进入了一家大型的投资公司。

    从此,每天带着面具生活,夜夜也是温香软玉满怀。只是每天早上醒来之后,却感到分外的孤寂和疲累。

    那个他曾经最想抱的女人,当然也后悔来找过他。但成熟带来的残酷就是,曾经得不到的,后来却不想要了。

    他已回不去了

    只能每日拼了命地工作,再用挣来的钱拼命挥霍,醉生梦死与偶尔的撕心裂肺,成为了心灵漂泊无依的常态。

    终于那一天,他厌倦了。

    酒醉下看到一辆疾驰的跑车,冲向一个吓傻的小女孩,他想都没想一把跑过去推开,自己却被撞得飞了起来。

    想想当时的感觉,真是嗓子里干疼,额头火烫,全身都剧痛难当,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相公醒过来了,相公睁开眼了!”

    随着振得耳膜嗡嗡直响的一声大喊,从外面涌进无数脚步声。

    “”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但何瑾却一个字也没听不清。

    好不容易视线清晰,渐渐能够看到周围的景象。这才发现,原来正好好地躺在自家厢房的木榻上,额上还包着一大块冰袋。

    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视线挨个儿地扫过去,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面前晃动,满是欢喜和激动的笑容:沈秀儿、柳清霜、崔氏、朱厚照最后一个年轻人不认识,但从满面愁容、提着药箱的模样来看,应该是请来的大夫。

    这大夫摸了摸何瑾的脉象后,眉头简直蹙成了个‘川’字,崔氏等候不及,问道:“李太医,我儿到底如何了”

    李太医放下何瑾的手,一脸的迷惑不解:“敢问夫人,何千户可曾从小打熬筋骨,服用过什么天材地宝”

    崔氏顿时一脸迷糊,道:“没有啊”

    嫁给何瑾老爹时,改名换姓的崔氏只想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哪会传授何瑾武艺,给他找什么天材地宝。

    “这就奇了怪了”李太医揪着颌下还很青嫩的胡须,愁眉不展:“按说如何千户这等贯穿伤,早就该一命呜呼了。”

    “可他的脉象却生机勃勃,比寻常人还有着更强的生命力。如此千古怪事儿,真是令在下李言闻都闻所未闻。”

    说完,这位李言闻太医,似乎还为自己的名字,和‘闻所未闻’联系一起而感到有趣,竟还笑了一下。

    崔氏眼中登时掠过一丝杀气,玉面含煞:什么叫我儿早该一命呜呼了!你这庸医,到底是怎么当上太医的,竟然还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

    “李太医,既然相公脉象生机勃勃,是不是就有救了”还是柳清霜会待人接物,赶紧隔开了崔氏和李言闻,以免再发生一起命案。

    “不行啊何千户受伤太重,邪气入体,阳虚则外寒,阴虚则内热,如今已是内热外热齐发,表里之症并作,神志不清,就算是神仙也难救。”

    李言闻说完,顿时又苦起了脸,继续道:“虽然陛下交代了,无论用什么名贵的药材,也要保住何千户的性命。”

    “还有三位内阁大学士、萧公公、牟指挥使,以及英国公,马尚书何千户不只是个虚衔千户吗,怎么惹得朝中勋贵权臣如此在意”

    “不行不行,看来要回去准备后事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跟着老爹游历四方,悬壶济世,也好过这般被人牵连”

    “李时珍有你这样嘴碎的爹,怪不得自小就医术高超。”

    这时候,床上的何瑾迷迷糊糊地竟笑了,无意识地说道:“你一天在他耳边说八遍医术,他医术能不高明才怪。”

    “嗯”李言闻顿时又嘴碎了,道:“李时珍,好名字啊可惜在下尚未娶妻,否则有了儿子,一定就叫这个名字!”

    “李时珍还有十七年才会出生”

    何瑾还是痴痴地傻笑,神志不清地言道:“这什么狗屁穿越地狱模式啊,来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儿,竟然是救自己什么内热外热的,不就是伤口感染引起了发烧,神志不清导致昏迷吗”

    “嗯,这好像是挺严重的,进一步发展,还会演变成败血症。在没有抗菌药物的明朝,这样的贯穿伤还会引发内在感染,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

    “不过脉搏强劲稳定,说明我穿越时体质的确得到了增强,指不定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当务之急,就是把箭先拔了,防止伤口进一步感染。”

    “至于清洗伤口嘛,一定要用酒精完了完了,大明朝根本没足够度数的酒精,这下要是不给个系统什么的,我真是要完了。”

    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在周围变成一团漆黑之前,何瑾只看到众人一时向他涌来,哭啼了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他又觉得自己身体,好像被人搂着坐了起来。充斥着浑浊的血腥和药味的鼻子里,忽然多了一股女性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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