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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玄,玄天观”薛伦顿时面色惨白,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可怕的事情:“那不是白莲教隐藏在京城的一个窝点,难道说你们鬼手楼也是”

    可就在此时,屋外忽然喧哗声大作。

    卧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领头的李承祐当即大喝道:“据可靠情报,鬼手楼贼徒果然在此,来人呐,速速保护侯爷!”

    薛伦一听这话,简直都被气哭了:李承祐你个王八蛋,没看到她正拿着剑,架在我脖子上吗

    你这是要保护我,还是催她赶紧杀了我呀

    幸好,人家这位鬼手楼女杀手十分讲究信誉,没有一剑抹了薛伦脖子。反而猛然一掌拍在了薛伦的肩上,震得他跌跌撞撞冲向了那些厂卫群中。

    唯有李承祐闪身一躲,手中绣春刀猛然劈出!

    然而,这女杀手早已跃出了窗户,衣袂飘飘而去。那一刀只劈中了她一块衣角,掉落了一张书帖。

    “薛侯爷,莫要忘了那一百两之约!上了我们鬼手楼名单之人,还从未有过活命的!”女子被劈中了衣角,显然有些恼羞成怒,言道:“敢戏弄我们鬼手楼的,莫要忘了两年前的那场灭门惨案!”

    一听这个,薛伦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六神无主:你逃就逃嘛,把鬼手楼的事儿也说出来干嘛!

    你们可是京城知名的杀手组织啊,还有没有点职业素养!

    差评!

    对于你们的刺杀服务,本侯爷十分不满意,一定要投诉差评啊!11




第三六二章 我是被谁陷害的啊?
    “薛侯爷,跟我们走上一趟吧!”

    李承祐面色凝重地转身,将从地上捡起的烫金帖子,扔在了薛伦面前的桌案上:“想不到堂堂的阳武侯,竟然跟白莲教余孽有勾结!”

    薛伦哆哆嗦嗦地打开那张帖子,只见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却画着一只诡异的鬼手,托举着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画的含义,自不必多说。

    “你,你们已经”薛伦脑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道:“已经知道鬼手楼,是白莲教余孽了”

    牵扯到行刺大明太子这等谋逆大罪,已然足够被削去爵位、贬为庶人了。现在又多了勾结一个白莲教的罪名,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这一下,薛家彻底要万劫不复了!

    “薛侯爷,你总不会以为,我们厂卫都是吃干饭的吧”

    李承祐不由鄙夷地笑了一声,忽然又冷声恫吓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一次,薛侯爷可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来呀,给我带走!”

    看着厂卫们拿出了镣铐,薛伦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可就在此时,一个阴柔的声音却言道:“李千户,薛侯爷毕竟乃侯爷,是我大明的功臣之后。虽说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侯爷,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栽赃陷害嘛”

    薛伦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开口之人,发现是负责配合东厂调查此案的丘聚后,绝望的眼中立时冒出了希望之光,慌忙跳起来说道:“不错,丘公公说的不错!”

    “我听闻那个何瑾狡诈多端,最善用阴谋诡计害人。此番鬼手楼来人,恐怕就是他派来陷害我的!”

    一听这话,丘聚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阴阳怪气地言道:“薛侯爷,你可真是到了现在,还弄不清形势啊”

    李承祐这里就显得很不耐烦了,一挥手道:“还跟他还啰嗦什么,直接交给牟指挥使和萧公公审问!现在证据确凿,就算他是勋贵也翻不了天!”

    登时,那些厂卫又将手里的铁链、镣铐,抖得哗啦啦直响,恶狠狠地向着薛伦走去。

    薛伦吓得脸色煞白,又拼命往椅子后面缩的同时,还开足了脑力,大声叫道:“不是何瑾呃,不是何千户陷害我的!是,是我被,被”

    说到这里,薛伦已欲哭无泪,求助地望向丘聚:‘我该是被谁陷害的啊’

    饶是丘聚早干过不少这样敲诈勒索的事儿,可看到薛伦那委屈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差点要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可我却不能告诉你啊!

    因为此时此刻,我也是陷害你的人之一啊

    憋得很辛苦的丘聚,只能背过身咬着手笑了两下后,才换上一副悲悯的神情,转过身提示道:“薛侯爷,这种事儿也不见得就是栽赃陷害嘛。说不定,可能就是你跟何千户之间的一场误会”

    薛伦这会儿根本已不会思考了,只是顺着丘聚的话说道:“不错,误会误会,全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李承祐却又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道:“这可是那几个泼皮无赖,交代得了你授意,才放出刺杀何千户和太子消息的供词。”

    “此番你与鬼手楼的人密谋,更是我等亲眼所见,还得了这帖子一张!现在眼看陛下的雷霆震怒要降下来了,又一转口说是误会,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儿!”

    被李承祐和丘聚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双簧,薛伦这会儿完全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只能下意识地哀求道:“李千户,老夫与你父亲也算是相识,看在这等情分上,放老夫一马吧!”

    李承祐却坚定自己角色立场,任凭薛伦百般哀求,就是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丘聚则适时插了进来,道:“薛侯爷,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儿呢难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此事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薛伦咀嚼着这句话,但现在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还是一头雾水。

    丘聚只好再提示道:“不错,眼下是太子殿下受了惊,何千户受了伤,陛下才龙颜震怒。可若这二位都不打算追究了,你说陛下那里还会不松松口儿”

    “多谢丘公公,多谢丘公公指点!”

    薛伦这才恍然大悟,慌不迭地向丘聚拜谢,道:“明日老夫就备下重礼,入东宫向太子殿下求情”

    “这几日,太子殿下可是雷打不动探望何千户呢。薛侯爷,你拜菩萨没错,却不要走错了山门,白跑了一趟”丘聚又交代了一句。

    还不等薛伦开口,李承祐这里就不满了,道:“丘公公,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等上衔圣命,秉牟指挥使和萧督公的指示,不眠不休调查了这么些天,才好不容易抓获了案犯之一,岂能徇私枉法,愧对陛下和二位大人”

    “哎呀,李千户,事缓则圆嘛”丘聚赶紧向薛伦打眼色,同时拦住李承祐道:“我等怎么就徇私枉法了”

    “阳武侯毕竟乃勋贵,大明朝的功臣之后。给他一天的时间,寻太子殿下和何千户说清楚后,再做处置也不迟嘛。”

    “再说,阳武侯府就在这四九城。薛侯爷的家业产业,也全都在这里,他难道还会逃了不成”

    薛伦这会儿也赶紧上前,劝道:“丘公公言之有理。李千户,做人不能那么太死板,要圆融一些嘛。很多事儿,不是非此即彼的”

    说着,他又赶紧吩咐门口战战兢兢的管家,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诸位兄弟这么来了一趟,总不能白跑。尤其丘公公还给老夫指点迷津,这可是救命的大恩!”

    管家也才反应过来,慌不迭地跑去了账房支取了银两。

    薛伦接过后,看都不看就往李承祐和丘聚的手里塞,道:“这是给众位兄弟的跑腿钱,二位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本侯爷!”

    人家薛伦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承祐自然也就推让了两次,最后还是欲拒还迎地收下了。

    临走之前,他语气也算和善了一些:“薛侯爷,可不要忘了明日之事。否则我们要吃挂落儿,你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

    “那是一定,一定诸位慢走。”

    薛伦早已没了大明侯爷的架子,亲自将一众人送出了府外。关上门后才靠着大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可吁完气后,他又愁眉苦脸起来:“今晚的事儿,怎么就这么寸!鬼手楼的人刚来,厂卫便尾随而至”

    “可,可就算这事儿,真是何瑾背地里陷害的。现在也是黄泥掉到了裤裆里,刀握在了人家手中,自己还能有什么法子”

    “唉听说那何瑾可是出了名的貔貅,贪婪成性,胃口大得狠!这次他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要想让他满意,非得大出血不可!”

    想到这里,薛伦真是又气又恨还又怕,一肚子的邪火不知该向谁发。

    偏偏这会儿薛翰跑出来了,慌里慌张地问道:“爹,到底怎么了我听说是厂卫来了,该不是要将我们抄家灭族了吧”

    “还不都是你这个孽障惹的祸!平时不好好习文练武,到了军营还耍横,还敢诬告人家何千户,老夫打死你个不孝子!”

    一看到儿子这会儿怂包的模样,薛伦一肚子邪火登时有了发泄的对象,脱了鞋就朝薛翰的脸上抽:“你这个狗日的,真是咱家的祸害,明日跟着老子一块儿去向何千户赔罪!”

    “老爷,别打了,再打他也是你亲生的啊他要是狗日的,那你成了啥”薛翰的老娘,顿时也哭哭啼啼地前来拦着,一语道破天机。



第三六三章 给个痛快行不行?
    第二日,薛伦备下了重礼,带着儿子来到何府门前。∮八∮八∮读∮书,⌒≈两人垂头丧气的模样,表明已充分做好迎接一番羞辱的心理准备。

    这一次,薛伦在心中已设下了底线:只要能保住阳武侯的爵位,哪怕何瑾掏干了薛家所有的家产,他也认了!

    毕竟,眼下的状况,他不认也得认。

    不过,来日方长。只要何瑾有生之年,搞不灭整个勋贵集团。那就自求能永生位极人臣,圣眷不衰吧。

    否则,总有清算他的时候!

    想到这里,薛伦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恶毒而残忍的光。

    随即,又深深吸了口气后,他才将那丝恶毒和残忍隐没在眼底,亲自上前给金元递上拜帖,挤出一丝笑容道:“小哥,老夫乃阳武侯薛伦,前来拜见何千户,还请劳烦小哥通报一番。”

    金元现在是真练出来了,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名帖。

    那股子的轻松随意的劲儿,可比以前的装腔作势自然多了,微微一哼鼻孔道:“嗯等着吧!”

    说完一转身,咣当一声,大门又被关上了。

    之后一炷香过去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直接把阳武侯两父子晾在了外面。

    渐渐地便见日头升起,散发出炽热的温度。大门外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挡,全都落在了两父子的身上。

    七月末的天气,太阳最是恶毒。

    偏偏阳武侯父子此番为表达拜见何瑾的郑重,又穿着十分讲究,都是白纱的中单,青色的深衣,就好像是蒸笼里的鸭子,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后背都湿透了。

    天可怜见,两父子何时如此被人家拒之门外过

    鼻青脸肿的薛翰心里都动了刀子,忍不住对薛伦说道:“爹,实在太气人了!他一个虚衔锦衣卫千户,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等如此无礼!”

    “闭嘴!”薛伦胸中已经怒火万丈,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怒叱道:“既然前来拜见,就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不要忘了,这次薛家的命运,全握在人家的手心儿里!”

    薛翰立时吓得不敢再说话,再想想薛家的处境,好似一下长大了不少。∟八∟八∟读∟书,23︾

    又是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两父子虽说出身富贵,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后,骨子里的那股子狠劲儿,倒是被激出来了。就站在太阳底下,躬着身体,一动也不动,简直堪比负荆请罪的老廉颇。

    从早上太阳还没出来,两父子一直等到了中午快要吃饭的点儿,又热又累还饿得前胸贴后背。

    可就在他们都快要晕倒的时候,大门儿终于被打开了,里面的金元还是趾高气昂地说道:“进来吧”

    连一点的解释和歉意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恭敬和热情了。两父子攥紧了拳头,又对视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随着金元走入了府中。

    到了何瑾的卧房,两人不由看到何瑾苍白的面容,虚弱的神情,以及大热天还盖着薄被子的惨样。

    一时间,不知为何他们就觉得,这件事儿确实做得有些过了。

    说白了,这也只是利益之争。并且说到底,这件事儿也不是何瑾刻意针对,而是勋贵子弟们自己不争气

    一旁的朱厚照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和恨意,瞪了两父子一眼后,才亲自扶着何瑾坐了起来。

    两人见状才反应过来,慌忙齐齐施礼道:“阳武侯父子,前来给太子殿下和何千户赔罪了!”

    来之前,两人其实已想通了。

    案情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何况以何瑾的聪明才智,任何推诿抵赖在他面前,都是没有一点用的。

    干脆,就摆出认宰的态度,还能痛快利索一些

    果然,坐起来后的何瑾,一脸的鄙夷揶揄,道:“薛侯爷恕罪,在下有伤在身,不便行礼。”

    薛伦父子当即就要开口道歉,可不料何瑾根本不给他们机会,陡然换了阴冷的声音,真的很有敲竹杠的气质:“不过在下这身伤,也是拜两位所赐。二位既然来赔罪了,那不知觉得在下这条贱命,值多少钱!”

    “何千户息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薛伦陪着小心,掏出怀中的房契产契道:“这是阳武侯府所有的家业,至于现银珠宝什么的,还在整理中,万望何千户收下”

    说罢,恭恭敬敬地将那一摞的契书举过头顶,就等着何瑾派人拿去。薛翰也紧咬着牙关,任由屈辱冲刷自己的身体,不让眼泪掉下来。

    然而,等了足有半天后,薛伦发现还是没人前来接过。

    他想了想,顿时又暗骂自己糊涂:此时屋中一个何瑾不能下床,一个太子殿下尊贵无比,谁会替他送过去

    可刚一抬头,他就完全傻眼了。

    因为这时候,何瑾和朱厚照两人,根本不复之前的阴冷和恨意。反而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一副努力要憋住笑的神情。

    “太,太子殿下,何千户你们这是”薛伦一头雾水,不由愣愣开口问道。

    “哈哈哈”被薛伦发现后,两人再也忍不住,大声痛快地笑了起来。

    尤其朱厚照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着大腿道:“薛伯伯,你可真有意思,没想到真就被吓住了。好玩儿,实在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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