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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倒是何瑾这里毕竟有伤在身,笑了两下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还是忍不住言道:“薛侯爷果然不愧是一条汉子,这壮士断腕之举干脆果断,令在下佩服。”

    言罢,何瑾便轻轻地拍了拍手。

    随即,金元就搬了一个大桌子进来,笑呵呵地对薛伦和薛翰两父子言道:“侯爷恕罪,适才是太子殿下和老爷,让小人那般怠慢二位的。来,坐,两位快请坐”

    紧接着,就是小月儿、红芽、绿柳等一众丫鬟,端着一道道精致的菜品,摆在了桌面上。来来回回足有两三趟,摆满了一大桌子。

    菜品可是相当的丰盛,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更别提他们两人已饿了一上午,更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父子俩登时傻了眼,相互对视着:什么个意思,鸿门宴还是先让我们吃好了,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

    何瑾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狗东西,给我们一个痛快行不行!你整人的花样儿,怎么就这么多呢

    一时间,两父子是又纠结,又气恨无比。

    至于说,何瑾会就此放过自己,他们是想都不敢想:呵,相信他这睚眦必报的貔貅会饶过人,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可不料,就在两父子不知何瑾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一声豪迈痛快的笑声:“小子,终于开席了老夫惦记着你这顿饭,可是惦记了很久!”

    “英,英国公”薛伦一见是张懋,更是满面羞惭不已。

    前些时日薛翰被赶出军营后,他薛伦可是没少带着护卫去英国公府闹,指着鼻子骂张懋的话,别提有多过分了。

    然而,张懋此时却仿佛一点都没记心上一样,拍着他的肩膀道:“愣着干什么,坐下来开吃啊!我跟你个老夯货说,这小子家里的饭菜,可比京城各大酒楼还要美味!”

    说着,张懋就第一个夹了一口素什锦,嚼了一口后,登时眼睛都眯起来了:“嗯!就是这个味儿,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找来的厨子。”

    何瑾一看那菜,不由就笑了。

    这盘素什锦,又叫十香菜,是以腌咸菜为基础,配以胡萝卜金针、木耳、冬笋、白芹、黄豆芽、豆腐于、千张、面筋、藕、红枣、花生米等十多种素菜光是配料、削皮、切丝的工作就忙死人了,然后再重油炒成,比大鱼大肉还要香。

    看着这道菜,他不由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笑道:“伯父,做这道菜的厨子叫鲁霸,可是个爱穿尼姑服的有趣厨子呢”11




第三六四章 我的人品这么差?
    不错,何瑾府中的厨子,其中就有那位磁州城里,伙同妖尼拐卖良家妇女的鲁霸。

    当初他就觉得,手艺那么好的一个厨子,当打手实在太可惜了。

    严娘子一案后,鲁霸被判入鼓山煤矿劳教十年。何瑾混到京城时便想到了他,将鲁霸签成了死契,留在府中当厨子听用。

    毕竟,厨艺好还不用给工钱的下人,怎么都不嫌多。

    然而,薛家父子却不在乎一个厨子,为何喜欢穿尼姑辎衣。就算面对这么一大桌子的精致菜肴,心忧如焚之下,他们也吃不下哪怕一口。

    “何千户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明白就算要打要杀,我们也都认了!”薛伦最终一横心,鼓足勇气向何瑾问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请你们吃一顿饭。从此之后,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何瑾没开口,而是一旁的张懋,硬按着薛伦坐了下来,道:“男儿大丈夫,心眼儿咋那么小”

    说着,张懋又抱怨道:“嗯,也是,主要何小子的人品太差,就知道你们信不过。这不,老夫才特意跑了过来当调解人。”

    听闻这话,何瑾就哀伤地叹了一口气:伯父,蹭吃蹭喝的理由,你怎么就能找的如此清新脱俗

    我啥时候让你来当调解人了,还不是你听说我请客吃饭,死皮赖脸地要过来

    可薛伦和薛翰听闻这番话,就跟见了鬼一样看向何瑾,满肚子的强烈吐槽yuwang,不知该如何诉说!

    这貔貅从磁州县衙开始,就没吃过一点亏啊!

    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地混到了京城后,在这等权势腹心当中,仍旧上蹿下跳,蹦哒得比蚂蚱还欢!

    清流王父子陷害他当驸马,他就借陛下之手,软禁了那两父子。

    皇后娘家的两兄弟图谋他的产业,他反过头就吞了人家的铜行。

    至于期间什么公主的刁难、刘瑾的暗害,杨廷和的诬告这些小矛盾,他哪样儿没打脸回去了

    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货

    而且,我们这次还是买通了杀手,差点要了他的命啊!现在英国公你随随便便就说,他要放过我们了

    不好意思。

    我们不是信不过你张懋的人品,实在是不想侮辱我们的智商啊!

    “何千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也实在太狠了!薛家的家业产业,就这么多了,要不然老夫再豁出脸皮,再借两万,不,借三万两补偿给你”

    反应过来之后,薛伦简直快要哭了。一个堂堂的阳武侯,大明实打实的功勋贵胄,看样子都要给何瑾跪下来。

    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人品,已经到了如此惨绝人寰地步的何瑾,也忍不住眼眶泛红,情真意切地言道:“薛侯爷,我是真心实意要跟你和解啊”

    “何千户,你不要说了,五万两!这可是老夫能借到的最大数额了”

    “薛侯爷,你要相信我啊!”

    “何千户,你放过老夫吧!老夫的女儿们早就嫁出去了,只剩下一nu,今年才七岁,你,你放过孩子吧!”

    一旁的张懋和朱厚照看着这一幕,脸色真是精彩纷呈。

    幸好薛伦还顾忌着勋贵的脸面,何瑾这里是有伤不能下跪,否则两人对着磕头谦让,那是多么大讽刺啊!

    只有一直沉默不语的薛翰,忽然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用‘早已看破了一切’的眼神,幽怨地望着何瑾:“何千户,你不必如此遮遮掩掩,市井上早就有你好男风的传言。”

    “这一切,想必都是你贪恋我的美色,才因爱生恨值此薛家生死存亡之际,我可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何瑾顿时感觉胸口,仿佛被重锤擂了一下,不由喷出了一口鲜血:薛公子,我连墙都不服,就服你啊!

    麻烦你买块玻璃镜,好好照照自己的尊容,好不好!

    无奈之下,他只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肃敛面容,郑重其事地说道:“薛侯爷知道吗小王子又来扰边了”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战报,道:“就在前六日,距离上次扰边还不足一个月,小王子、火筛部复又以十万骑分道入宁夏,掠固原等地,大肆杀掠,尸骨遍野。明军大败,关中震动!”

    “如此明目张胆,频频掳掠,摆明了就是欺我大明无人!”

    说到这里,何瑾不由痛心疾首,问道:“侯爷世代蒙受皇恩,听闻这等噩耗,不知是何感想”

    “可恶,可杀!这等戎狄蛮夷欺人太甚,老夫誓要携我大明热血男儿,报此血海之仇,一洗我大明之耻!”

    薛伦这话说的气愤填膺,目眦欲裂。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大明朝的勋贵,天生使命就是护卫大明,保得四方黎庶安康。闻听这等噩耗自然气血上涌,怒发冲冠。

    毕竟,整个大明勋贵若无一人,能还小王子以颜色,莫说天下人唾骂,就是他们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这攸关整个勋贵集团根本和声誉!

    然而,就在薛伦咬牙切齿之时,何瑾却又悠悠地来了一句:“敢问侯爷,就凭眼下的京营、卫所军兵,能跟塞外的小王子一战吗”

    “这”薛伦一下哑口无言。

    身为右军都督府同知,他最是清楚手下那些将领兵士,都是些什么货色。

    甚至,他本身还是武官贪污的源头,接受那些武官行贿,纵容兵士欺压百姓真带着那群货色上战场,他薛伦保证第一个扭头儿就跑。

    因为,他生怕那些货色跑得比他快啊!

    “侯爷,值此国难当头,边患不靖之时,你我之间的小怨又算得了什么”何瑾又低着头,深沉而动容地说道:“更何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莫非侯爷真要等到异族攻杀到京城里,才会幡然醒悟不成!”

    说到这里,他才猛然抬起了头,激烈地控诉道:“想当初,太祖先烈如何披荆斩棘、筚路蓝缕才横扫漠北,打下这大明江山,予我汉族子民安居乐业之所。”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莫非侯爷真要到了九泉之下,面对第一代的阳武侯,才会泣不成声、悔不当初”

    “不要说了!”薛伦一直紧咬着牙关,终于忍受不住咆哮起来。

    可吼完这句,他又抱住了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涕泪横流地直抽自己嘴巴,边抽还边骂道:“是我糊涂,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被鬼迷了心窍。”

    “活了大半辈子,竟还没一乡野小吏心忧社稷安危,被人骂得无言以对!我该死,我混账,我愧对祖先啊!”

    说着,他忽然又反应了过来,竟膝行着爬到何瑾的面前,祈求般问道:“原来你弄出那新军军营,不是为了打压针对我们勋贵势力。真是为了探索一条良方,为我大明练就一支铁血之军”

    何瑾伸出三支手指,缓缓指天气誓道:“若不是为此,在下愿受五雷轰顶之苦,不得好死!”

    起完誓,他才又托起薛伦,道:“侯爷,勋贵与在下之见无仇无怨,只是这兵制改革必然伴随阵痛,伴随着权益的让渡,期间难免矛盾丛生。若在下这一箭,能换来侯爷幡然醒悟,就一点都没白挨!”

    这下,薛伦才真正认可了何瑾。

    他再一次重新将手中的产契举起,道:“何千户,你不必多说了。老夫罪孽深重,能苟活这一条命,已是你莫大的恩赐。只要你说得出做得到,能扭转大明兵制糜烂的境况,这些身外之物,尽交由你处置!”

    何瑾却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那些产契,轻轻地推开道:“侯爷适才已门外站了一上午,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至于这些产业,在下更是不能收,只需侯爷答应在下,能做到这些。”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薛伦。



第三六五章 一顿饭,五万两?
    薛伦疑惑地接过那张纸,越看脸色越难看,因为上面的条件,实在太简单了!

    何瑾的要求,就是薛伦此番配合朝廷的大扫除,辟谣鬼手楼的传言。∵八∵八∵读∵书,o

    除此之外,还希望他能全力支持,新军这等职业军的兵制。剩下诸如赔偿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之类的合理要求,则一概没有。

    “何千户,你这是脑子进水了吧”

    第一代阳武侯薛禄被纪纲砸了脑袋后,从此就不敢再洗头,生怕脑子进了水。

    因为这事儿,薛伦以前老觉得曾祖挺奇葩的。可此时看着何瑾的所作所为,才觉得自己的曾祖,根本不算什么。

    就算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为了打造一支铁血雄军,你好歹也敲诈我们一点儿啊!否则的话,我们的三观认知都有些炸裂,心里老发虚你懂不懂

    可何瑾却还一脸愧疚地说道:“侯爷,我知道让你做这些,确实有些为难了。不过,我也想到了一个补偿的法子。”

    “薛公子如今不是白身吗若想恢复爵位,必然就要加入京营,做出一点成绩给陛下看看。”

    “可现在陛下雷霆震怒,假如侯爷阳奉阴违,安插薛公子入别的军营,就算会不招惹陛下厌恶,那恢复爵位也是不要想了。”

    “而太子殿下的新军军营,就是陛下打造职业军的试点。只有入了新军军营,才会让陛下看到勋贵子弟们,有知耻后勇、破而后立的决心和能力。”

    “军,军师”薛翰此时完全傻眼了,呐呐地道:“你不是说过,有你在军营的一日,便不会招收我等这些勋贵子弟”

    “那你就等我不在了嘛呸呸,我的意思是,等新军第二轮征兵,而我也卸下军师职位的时候,你再报名参加嘛。”

    何瑾就一摆手,轻描淡写地道:“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思路变一变,世界就大不一样嘛。∵八∵八∵读∵书,o”

    听闻这话,薛伦双眼不由大亮。

    之前来的时候,他只想着保住自己的阳武侯爵位。可想不到,现在何瑾竟然还要帮他,将爵位沿袭下去,这简直就是活菩萨啊!

    不行,是谁整日在街面上散播,何千户贪婪狡诈、卑鄙无耻、喜好男风这些谣言的老夫坚决跟他们没完!

    人家何千户跳脱浮夸的表面之后,本质是一位多么高尚、多么大公无私、多么富有伟大情怀的人啊!

    “不过嘛”就在薛伦两父子心里,美得都开了花儿时,何瑾忽然又深沉地一叹,道:“新军军营那里也不好过,恐怕再撑半个月,就要办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儿”

    一听这个,薛伦顿时一把抓住了何瑾的手,可比何瑾还激动担忧:“何千户你那么有本事儿,怎么连一个军营都办不下去了”

    “唉,还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瑾就愈加愁眉不展的样子,道:“侯爷也知道,新军军营为不扰乱大明目前的兵制,都是由太子殿下出资支撑的。”

    “可军饷、兵甲、辎重、伙食这些的哪一样不缺真是花钱如流水,还连个响儿都听不到。”

    “太子殿下手里却,我这里可以支援啊!”

    薛伦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不就是兵甲、辎重嘛,我那个右军都督府,稍微漏一点,供给一个军营足够了!至于说军饷、伙食之类的,老夫也能支援些的!”

    “如此甚好!”何瑾这下就不谦让了,一把反握住薛伦的手,道:“薛侯爷如此深明大义,真乃我大明之忠臣!”

    “既然如此,我新军军营也不能亏待侯爷。不若就给侯爷一个军营名誉理事的职衔,不知侯爷以为如何”

    “名誉理事”

    “哦,就是跟我这个锦衣卫千户的虚衔差不多。只是挂个名儿,实际上没个屁职权呃,也不全是那样,还是能享受一些优惠待遇的!”

    “比如呢”

    “比如侯爷提供了赞助,那就不用等到军营,第二轮征兵的时候,再让薛公子报名嘛。名誉理事怎么也得,有几个兵士名额的待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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