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引而不发”众人一脸迷惑。
“就是敌人的弱点捏在我手里,但我暂不亮底牌,让敌人摸不到,从而有所顾虑、自乱阵脚。如此,方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听了何瑾这样的解释,众人不由都双眼一亮。尤其朱厚照,还是那种‘虽然我听不懂,但就是觉得很厉害’的惊奇。
“大哥,那这种‘引而不发’,该如何才能做到”
“这当然就要,考验太子殿下的演技了”何瑾忍不住fengsao一笑,要多浪就有多浪。
而朱厚照这里,一听说自己还能演戏,登时更兴奋了:“大哥你尽管吩咐,就是赴汤蹈火,孤也义不容辞!”
“那还不快附耳过来,待我将锦囊妙计传授”说着,两人就当着众人的面,亲密无间地咬起了耳朵。
何瑾这里一边说着,一边还忍不住发出得意的笑声。朱厚照那里则连连附和,最后脸上奸诈得意的神情,简直跟何瑾一模一样!
看着这一幕,众人不知为何就升起了,一股忧伤惆怅的感觉:眼前这个朱厚照,可是未来要成为执掌整个大明江山的男人啊就这样被何瑾给祸祸了,那我们这些大明子民以后的日子,还能有好儿
更可恶的是,你们到底是个怎样的引而不发,也跟我们说说行不行啊
然而,何瑾跟朱厚照咬完耳朵后,根本就无视这些人的存在。激动不已的朱厚照,甚至还畅想起了未来。
“如此这般后,孤的那两位舅舅,必然阵脚大乱。届时,大哥可曾想好,如何狠宰他们一番”
“当然,我早就想好了!”
这一刻,何瑾不由神采飞扬,语气坚定地言道:“别的什么店铺生意,能坑一些就算一些。但有一个地方,我却是志在必得的!”
“什么地方”
“西山!”
第三七三章 外甥随舅舅......
寿宁侯府中,张家两兄弟又贼头贼脑地凑到了一块儿。八八读书,o≥
弟弟张延龄这会儿,跟只吃了辣椒的耗子一样,来回焦急地在张鹤龄面前窜个不停,还忍不住抓耳挠腮地嘀咕道:“这可怎么办呀,该如何是好”
“你能不能坐下,晃得我头都晕!”
张鹤龄也没什么好脸色,但还是自我安慰道:“不就是那个王英,六天都没消息吗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定他正好儿被谁给杀了,死无对证,岂非一下合了我们心意”
“咦,这也说不定啊。”张延龄顿时眼睛也亮了一分,道:“他本来就是个杀手,仇家肯定有不少的”
但很快,他又垂头丧气起来,懊恼道:“兄长,这话你自己信吗何瑾那小子可邪性得很,王英又偏偏这会儿没了消息,你觉得这能只是巧合”
“我不这样想,还能怎么办!”张鹤龄彻底被弄烦了,吼道:“还不是你一直在我耳边嘀咕,我才一时心软听了你的话”
这话出口,连张延龄都觉得别扭,道:“兄长,你都派人刺杀何瑾了,还是什么心软的人”
“我,我!”张鹤龄顿时被噎得不轻,弟弟这话自己竟无言以对!
就在两兄弟陷入一阵诡异沉默的时候,门外管家带着一位宫娥进来了:“老爷,伯爷,皇后娘娘差人,有请二位去坤宁宫。”
两兄弟顿时对视一眼,均不明白姐姐这会儿找自己有什么事儿。不过他们也清楚,自己的荣华富贵全捏在张皇后的手里,断然不敢拒绝的。
一路到了坤宁宫,两兄弟还没调整好状态,就见那位宫娥已进去禀告了。两人来这里也熟了,自不用等候,也随即走了进去。
可不料,坐在一张飞凤潜龙椅上,背对着他们的张皇后。刚听到脚步声,便猛然厉声呵斥道:“你们两个,还不给本宫跪下!”
两兄弟顿时一呆,疑惑喊道:“姐”
张皇后这才转身,面带愠怒指责道:“本宫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仗着本宫的纵容,横行无忌。6八6八6读6书,≠o多少弹劾奏疏送上陛下御案上,陛下都强忍着没有处置你们!”
“原以为这样,你们总会知道点感恩,会收敛一些。可想不到,你们越来越胆大包天,竟然还学会买凶杀人了!”
一下子,两兄弟脸色铁青。
张鹤龄咽了咽唾沫,上前道:“姐,你是听谁胡说八道,我们可一向”
“给本宫跪下!”
一见两人还打算不承认,张皇后顿时面色失望愤怒至极,厉声痛斥的同时,猛然将手中的玉如意砸在了地上。
随即她眼角泛泪,又失望至极地指着两人,道:“好,好还不肯承认是吧”
说着,一旁的宫娥,便将一支断箭呈给了张皇后。
张皇后接过之后,面色阴冷地言道:“这支箭,虽然被锉掉了御制的标识。但本宫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两个月前,你们从陛下那里讨要的。”
“本宫当时还奇怪,我们张家又不是什么武勋之家,你们讨要箭支盔甲干什么。现在想想,那时正值校阅之际,陛下颁赐了不少武备给勋贵子弟”
“如此算来,你们一直就对何千户怀恨在心,时时刻刻准备着机会报复是不是!”
“姐,你自己也说了,陛下颁赐了不少勋贵子弟武备。这支箭又跟其他的箭没两样,你怎么能平白”
张延龄心里十分清楚,此事他们打死都不能承认。可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被张皇后狠狠瞪了回去。
也就是这一瞪之后,她又忽然惨笑了两声。
随即就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仔细地端详了两人一眼,道:“行吧,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当不是吧”
“姐”两兄弟谁都听得出,张皇后的语气很不对,赶紧想上前安抚。
可不料他们刚往前走一步,张皇后便露出了厌恶的神情,陡然怒声呵斥道:“跪下别动,别想再来哄骗本宫!”
两兄弟顿时被吓住了,只好又乖乖地跪下,但神色却愈加惶然可怜了。
但这次张皇后却不为所动,而是既痛心、又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话:“一支箭,一百二十步的距离就算是有名的神射手,也不敢保证没一点的偏差。”
“你们要知道,何千户当时可是正死死地在护卫着皇儿,假如这箭偏了那么一丝丝”说到这里,张皇后已转过头,不愿再看两人。
两人顿时心中掀起了万顷巨浪,面色瞬间惨白无比:谁都知道,兄弟就算再亲,也比不过亲生儿子。
而这一次他们的做法,虽然是无心,却狠狠地踩在了张皇后的底线上。
“既然你们都不念及舅甥之情,本宫何必自作多情,还将你们当一家人”说罢,张皇后摆摆手,毫无感情地说道:“你们退下吧”
“姐!”
这一下,两兄弟真正急了:要知道,他们所有的倚靠,就是眼前的张皇后。而此番张皇后的话,显然表明已对他们彻底寒了心,不会再管他们了。
一想到这里,两兄弟当即六神无主,拼命膝行爬着想要向张皇后求情。可就在他们刚爬了两步后,便看到眼前分别被一位太监挡住了。
“奴婢恭送侯爷{伯爷}回府。”两位太监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说道。
“姐!你万不可听信谣言,我们是被冤枉”张鹤龄和张延龄两位,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张皇后仍旧扭着头,只是厌恶地挥了挥手。
这下,那两位太监便不客气了,直接招呼来门口的侍卫,将两兄弟架着拖了出去。丢出宫门之后,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不给他们任何哭喊求饶的缝隙。
一时间,仿佛被潮水冲刷溺毙的恐慌感,迅速在两人体内蔓延。两人颤抖着身体,眼睛里都是绝望地对视着。
许久之后,还是张鹤龄先反应了过来。
不过,他的脑回路实在很神奇,这会儿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开口言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在皇姐面前挑拨离间我们”
这时,一位少年便拎着把倭刀,快乐地e了过来。
他面色淡然,又带着些许的嘲讽:“面对疾风吧,哈撒给!二位舅父不想想,能在母后面前打小报告的,除了孤还有谁”
“太,太子殿下”张家两兄弟看到朱厚照,顿时傻了眼。
朱厚照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当即就显摆道:“昨天夜里,孤故意半夜惊醒,然后鬼哭狼嚎了一番,惊动了母后。”
“母后赶过来时,孤就说这两月来,一直半夜惊骇。”说着,他还不忘嘚瑟道:“二位舅父不知道,孤当时的演技,多么高超在线!”
“嗯”张家兄弟此时一头雾水,还搞不懂朱厚照的意思:“然,然后呢”
“然后母后就请了太医呗。”朱厚辉又转着手里的倭刀,调皮地笑道:“只不过,那位太医是李言闻,早就被大哥交代过了。”
“他便说孤这夜半惊悸的毛病,是因受惊吓所致至于那惊吓嘛,当然就是两月前的那场刺杀喽。”
听到这里,张家两兄弟才算彻底明白了:怪不得今日张皇后,忽然将自己叫到了宫中,没头没脑地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只是太子殿下,我们可是你的亲舅舅啊!
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要害我们
谁料,朱厚照根本懒得搭理他们,又快乐地e了回去,道:“面对疾风吧,哈撒给!二位舅父,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儿、很刺激”
“舅父差点给了孤一箭,孤倘若不投桃报李,不是让外人说孤这外甥,不随着舅舅嘛死亡如风,常伴吾身,哈撒给!”11
第三七四章 是是是,对对对......
“大哥,在母后那里打了小报告后,是不是就可以等着收网了”从坤宁宫出来的朱厚照,扭头儿就来到了何瑾的府上。c八c八c读c书,o
在他的手里,还转着那把倭刀。
看着那明晃晃的倭刀,在自己眼前晃得都扎眼,何瑾就有些后悔不该跟这孩子,聊那么多骚话的。
“殿下,求你别转了行不”他摆了摆手,无奈地道“收网是不可能收网的,这时候不可能收网的。”
“节奏刚铺开,后续都还没有做。就是一步步让那两位成了惊弓之鸟,才能达到目的这样子。”
随口说完这话,何瑾忽然就觉有些怪怪的好像那些个骚话,就是这样不自觉,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
唉,算了谁让自己是个有丰富精神内涵的人呢
宽慰了一下,他就直接放飞自我了,继续道“等那两位彻底沦入网中,挣又挣不开,逃也逃不掉,他们就超不喜欢在里面了。”
“那时候,就不是我们收不收网的问题,而是他们会上赶着求我们放过”说到这里,何瑾又不忘叮嘱朱厚照“还有啊殿下,你不该那么早就向他们嘚瑟的。”
“咱们耍阴谋,就要像背后的冷qiang,防不胜防。坚决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是披了羊皮的狼”
听到这里,朱厚照简直都惊呆了。
愣愣半天后,才开口道“大哥果然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孤超喜欢跟你呆在一起的”
何瑾听后,不由欣慰地一点头“嗯,孺子可教也”
这一边,两人快乐地飚着骚话。寿宁侯府上,却已是一片愁云惨淡。
“兄长,不用再自自欺人了”张延龄神情焦灼,双眼都泛红“那个王英肯定是被何瑾抓到了,否则那支箭怎么会落到皇姐的手中”
“说这些还有个屁用”张鹤龄也虚火旺盛,一点就炸“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修复皇姐对我们的信任”
“这么些年,朝中那些御史和大臣,可没少盯着我们。八八读书,o一旦要是让他们知道,皇姐不再护着我们了,咱铁定会被他们撕成碎片的”
“那,那可怎么办呀,该如何是好”张延龄更慌了,不断地念叨着这句。
“你能不能说句别的”张鹤龄更怒了,想不通才思敏捷的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蠢笨弟弟。
也就是这个时候,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了“老爷,伯爷,不好了,一大群厂卫们闯来了”
兄弟俩这会儿已草木皆兵,闻听这话更是浑身一震来得竟然这么快
不待他们反应,就看到一堆厂卫,簇拥着两人走来。
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和黑帽白靴的东厂番子,进来后不待吩咐,便四处查抄着东西,呵斥着不知情的下人、丫鬟,立时给张家兄弟,营造出了一副大难临头的景象。
这时候,张家兄弟也没胆气了,低头谄媚地走到牟斌和萧敬身前,连忙施礼道“二位大人,我们可是一向清清白白的,二位大人切勿听信了谣言”
牟斌登时就冷哼了一声,道“侯爷,这种话在下听得实在太多了。既然是清白的,又何惧我等查抄一遍”
“萧公公,萧公公我们可是皇亲国戚,陛下一向最宠信我们了。”见兄长在牟斌那里碰了壁,张延龄就来萧敬这里碰碰运气。
可萧敬也是冷笑了一声,翘起兰花指道“咱家跟在皇爷身边儿的,最讲究个有自知之明。可不像某些人,明明已被皇爷厌恶到了骨子里,还以为很得宠呢”
连续碰了两次钉子,还是被这样冷嘲热讽噎回来,张鹤龄顿时沉不住气了,哀求问道“二位大人,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
“还能怎么回事儿”牟斌面容冷肃地盯着那些厂卫,叱喝了一句搜仔细点儿后,才不耐烦地看向张鹤龄道“两个月前,太子殿下遇刺一事,二位身为太子殿下的舅父,不可能不知道吧”
“原以为,只是那些勋贵们容不下何千户。却不曾想,幕后竟还有黑手,要谋刺大明太子”
说着,牟斌更加不耐烦了,摆手道“我们已追查了两个月,陛下对此十分不满。幸好,最近才有了些新线索”
“牟指挥使说笑了”张鹤龄脑门子上虚汗直冒,但还是不忘推诿抵赖道“我俩都是太子殿下的舅父,有什么线索,也不可能在我府上呀。”
“既如此,不正还二位一个清白”
萧敬又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道“我们搜查过一遍后,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是不是否则,大明若传出二位谋刺太子的传闻来,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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