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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是是是”张延龄赶紧应声,但心跳地却已如鼓一般真要是觉得我们清白,你们还会这般气势汹汹地来府上搜

    两兄弟对视一眼,愈加认定他们已危如累卵。

    “二,二位大人,太子殿下遇刺一事,毕竟已有两个月了。如今整个京城已人心惶惶,陛下一向仁厚,难道此时还”

    张鹤龄又结结巴巴地说着,想要从牟斌和萧敬这里,打探一下弘治皇帝的态度。

    可惜他忘了,眼前的这两位,是正正经经的特务大头子。

    当下,牟斌便沉声厉色,道“太子乃大明储君,社稷之未来有人胆敢犯下如此滔天杵逆之罪,陛下岂会轻饶,我等又岂敢有一点点疏忽懈怠”

    萧敬也一下收起了兰花指,面色阴冷地言道“有些人就是太认不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仗着祖上的功业,还有一些关系,简直无法无天了”

    “陛下对此容忍了多久,可曾换来这些狼心狗肺之徒一丝感恩”

    “此番陛下痛下决心,命我们细致调查甄别,就是为了杀一杀这歪风邪气,铲除那些大逆不道的毒瘤”

    “是是是”张鹤龄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点头。

    “对对对”张延龄惊得面色苍白,连连应付。

    然后那些厂卫此时也草草地搜了一遍,回到牟斌和萧敬那里禀告道“回禀二位大人,暂无发现任何可疑事物”

    牟斌闻言登时大怒,喝道“都是干什么吃的,继续搜”

    萧敬这里也面色大为不满,却最后摇了摇头,道“牟指挥使,其实也不必急于一时。就算有什么不应当的东西,谁也不会傻乎乎地就藏在府里。”

    “对对对萧公公说得对。”

    张鹤龄一听弟弟这样接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蠢货听清楚人家说的是什么,你是要承认自己此番逃脱了罪行不成

    牟斌一听这话,顿时也被气笑了。

    随即,他便摆手道“也罢,反正今日不过是个开始。人证都”说到这里,他才猛然收了口,又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反正想逃的,一个都逃不掉”

    言罢,怒气冲冲地带着锦衣卫先走了。

    留下萧敬悠悠地用毒蛇一般的眼神,打量了两兄弟一眼后,才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二位,时间可是不多了。”

    “该怎么做呢,最好心里有个谱儿不信,过些日子你们再好好看看。”

    说完,也带着东厂的番子,走出了府门。

    这下,张家两兄弟彻底大眼瞪小眼儿,都在惊悸中反应不过来。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后,才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兄长,我觉得萧公公话里有话啊。”张延龄嗫嚅着嘴皮,道“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废话”张鹤龄抓着头发,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最恨这种,说话讲一半儿的死太监了”11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三七五章 变戏法给瞎子看
    “老爷,伯爷,不好了!”

    寿宁侯的管家,跟被狗撵着一样,惶惶不安地大叫着跑过来:“街面上又传来消息,西宁侯宋恺也被削爵抄家,贬为庶人了!”

    “什么,连西宁侯也不能幸免”张家两兄弟一听到这消息,面色登时惨然无比,手脚都抖个不停。

    要知道,西宁侯虽然只是一个侯爵,但这家从第二代起,便不断同皇家联姻,可谓半个皇亲国戚。

    真正论起来,他们同皇家的血缘关系,可比一般的辅国将军、镇国将军还要近。

    可就是这样的家族,也没逃过这场灾难!

    “陛下疯了,简直疯了!”张延龄吓得口不择言,道:“登基这么多年,原来一直在隐忍,今日终于露出了残忍无情的本性!”

    张鹤龄一听这个,脱了鞋就来揍张鹤龄:“你胡说个什么,还嫌我们完蛋得不够快吗”

    “兄长,我不是在胡说!”

    张延龄却瞪着血红的眼睛,吼道:“你看这些天来,被陛下处置的勋贵有多少!之前的伯爵还不算,后来连侯爵都不放过,接下来恐怕都要轮到公爵了!”

    “不,不是这样的”张鹤龄也住了手,絮絮叨叨地自我安慰道:“不是还有那么多伯爵、侯爵什么的,也都没事儿吗”

    “据,据我所知,他们也是曾散布过,要刺杀何瑾传言的这,这其中,必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嗯”这一下,张延龄也想起来了,道:“对,最显眼的就是那个阳武侯薛伦,他可是最早放出传言的人,要说处置,第一个被处置的也该是他”

    “不错,再想想萧公公那模棱两可的话,分明就是在隐晦地提醒我们,陛下这次是在有甄别地对付那些勋贵。跟散没散布刺杀何瑾的传言,没多少直接的关系!”

    “甚至再仔细想想,这次陛下故意将刺杀凶案,上升道谋逆大案的程度,也只是为了寻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生死危机时刻,张鹤龄的聪明的智商终于占领高地了,一番絮絮叨叨当中,还真歪打正着摸到了一点门路。

    然而刚想到这里,两兄弟接下来,又忍不住大眼瞪小眼儿了: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死太监萧敬你好歹说全了啊!

    你又不是真正的女人,心思还用我们猜!果然没了下面的人,性格都难免有些不正常啊!

    “兄,兄长,会不会是因为他们都去求了何瑾”

    就在两兄弟快要被‘我猜,我猜,我猜不出来’的游戏,折磨疯了的时候,张延龄这位蠢货,也罕见地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说出了正确答案。

    只可惜,车刚开到正确方向,张鹤龄这位机智的老司机,却猛地一打方向盘,又给开进了沟里。

    “嘁他一个虚衔的锦衣卫千户,芝麻点儿的小人物,求他能有什么用”

    张延龄弱弱地开口想反驳,可一想兄长的确一向比自己聪明,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毕竟兄长也没说错嘛,何瑾那么一个小人物,哪能掀得起这么大风浪

    于是张家这两位兄弟,又开始大眼瞪着小眼儿,一筹莫展且惊惧恐慌,愁得头发都要稀疏脱落

    另一方面,何瑾的府里,也不复欢乐的气氛了。

    朱厚照拎着倭刀,也不转了。

    何瑾数着银票儿,嘴里却一直忍不住嘀咕道:“不应该,这不应该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大哥,哪里不应该了”朱厚照郁闷地坐在椅子上,道:“那两个家伙,为何还未登门求饶”

    “我,我也不太清楚。”

    何瑾无奈放下了银票儿,也有些病急乱投医了,竟跟朱厚照探讨了起来:“殿下你看,咱们引而不发,为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特意按照节奏一步步地来。”

    “先是让殿下向皇后娘娘那里打了报告,斩断他们最大的倚仗,这是打蛇打七寸,直击要害。”

    “随后,为了进一步勾起他们恐慌,特意又让牟指挥使和萧公公,带厂卫去搜查了一遍府邸。”

    “最后呢,就是搜查完之后,两位才将那些冥顽不灵的勋贵名单,奏报了上去。陛下得了名单,便开始大力整治。”

    “此时已成惊弓之鸟的他们,闻听那一则则勋贵被削爵抄家的消息,必然更会草木皆兵,想尽一切办法解决危机。”

    说到这里,何瑾不由抓起了头发,烦躁地言道:“可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竟还没有来这就很尴尬了啊!”

    不错,对付那些世代蒙受朝恩,且一无是处、祸乱害民的勋贵们,弘治皇帝自然会借着这股东风,大刀阔斧地削爵抄家,充裕内帑,减轻大明的负担。

    可对付张家两兄弟,何瑾却知道,弘治皇帝还不会下重手。因为这位弘治皇帝,自从一出生,就没享受过一日亲情。

    人往往是越缺什么,越在乎什么的。

    弘治皇帝既没享受过父爱母爱,也没兄弟姐妹,自然而然地将皇后那边的亲人,视为了自己的亲人。

    而且,张家那两兄弟也一直挺会装。

    他们在外面横行跋扈,可在弘治皇帝面前就小心翼翼,曲意逢迎。让弘治皇帝以为他们只是有些粗鄙,还到不了祸国殃民的地步。

    然后,弘治皇帝这里不会下重手处置他们,便导致何瑾这里的引而不发,彻底成了虚张声势。

    只要张家兄弟死扛到底,人家就会屁事儿没有。

    “不过,按照我的设计,他们不可能不慌的。”

    说这话的时候,何瑾手里紧紧捏着银票儿,面色都有些偏执:“殿下的小报告,厂卫的搜查,勋贵们一个个被处置这些事项环环相扣,充满一波接着一波的节奏,任是再胆大包天之徒,也是扛不下来的!”

    “大哥,你这计策一步三计,可谓精妙无比。”朱厚照听完,却静静地想了大半天。

    忽然,他就变得深沉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可大哥想过没有,孤的那两位舅父,并不是什么胆大睿智之人啊”

    “嗯”

    何瑾先是一愣,旋即就明白过来了:“殿下的意思,是微臣用力过猛,拿对付聪明人的法子来对付张家兄弟。结果一下弄得太复杂,把他们吓得都找不到北了”

    “孤觉得,很可能就是这样”朱厚照很果断地一点头,然后同情地看向何瑾。

    何瑾这就欲哭无泪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苦心孤诣的一番谋划,竟然成了变戏法给瞎子看。

    无奈之下,只能怏怏地摆手道:“好吧,我知道了这就派人告诉牟指挥使和萧公公,让他们再稍微给那两位透露些风声。”

    也就在此时,金元却一脸欣悦地跑了进来,道:“殿下,老爷,寿宁侯和建昌伯求见!按照之前的惯例,我已把他们晾在门外两个时辰了”

    “晾你个大头鬼啊!”一听这个,何瑾当时就急了,怒吼道:“还不赶紧请人家进来!”

    “人家两兄弟本来智商就不高,都没领会好精神,你这里还故弄玄虚。万一把人家气跑了,我,我可怎么办啊!”

    “是,是,小人这就去请他们过来。”金元一头雾水,赶紧回身跑去开门。

    可等他带着张家兄弟进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何瑾和朱厚照,根本不复之前垂头丧气、着急上火的模样。反而都翘着二郎腿,一副好以整暇的模样,脸上的神情,骄矜得跟乡下土财主一样。

    “嗯这不是寿宁侯和建昌伯嘛,今日怎么有空来在下寒舍了”何瑾开口了,说着就转向金元,道:“金元,难道不知道咱家庙小,容不下两尊大神吗”

    金元顿时一脸懵逼:嗯老爷,你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儿啊!



第三七六章 挨多了,也就没那么疼了
    “何瑾,你不用上来这么冷嘲热讽的。¥♀八¥♀八¥♀读¥♀书,2≠3o倘若我们不是遇到了难处,根本不会上你的门!”一看何瑾那副嘚瑟的模样,张延龄当即就有些炸了。

    毕竟,现在天气虽然不怎么热了,可两兄弟自从得宠后,何曾受过别人的气

    更不要说,一个虚衔的锦衣卫千户,连个实权都没有。也敢让他们在门外等两个时辰,实在太挑战他们的自尊心。

    “延龄,不许这么跟何千户说话,既然是来讨教的,就得拿出讨教的态度来。”

    还是张鹤龄有城府一些,些微压住了几分火气,然后和颜悦色地向何瑾问道:“何千户,此番京城勋贵动荡,全因你而起,不知何千户对此怎么看”

    听着两兄弟的话,何瑾不由面露苦笑:果然自己千算万算,却忽略了这两人的智商。若不是真走投无路了,他们才不会病急乱投医,找自己来问一问的。

    在他们看来,能掀起一场动荡的,必然得是什么大人物。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呢

    可他们却根本不知道,很多事情其实并不是那样的。

    只要懂得杠杆原理,在关键的时间点,做上那么一件关键的事儿,便能轻易地挑动起一场世界大战。

    “这勋贵动荡一事嘛”何瑾当即摆出一副乐于指教的模样,喝了一口茶,道:“我当然用眼睛看喽。”

    “你!”张延龄顿时又被点炸了,对着张鹤龄言道:“哥,咱们走!就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敢讽刺我们了,真是小人得志,不知所谓!”

    这一下,张鹤龄也没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道:“何千户,谦受益、满招损,做人不可傲气凌人。更遑论,你一介浮浪轻佻少年,还没资格在我们面前卖弄!”

    言罢,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要同张延龄一同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却忽然看到,一人拎着茶壶给朱厚照和何瑾续了水。那人穿着何府下人的青衣,戴着一顶八宝小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

    然而,当他抬头对着两兄弟笑了一下后,张鹤龄和张延龄就如遭雷殛一般,怔立当场,再也迈不动一步。】9八】9八】9读】9书,2≧3o

    “王,王英你果然被他抓住了”胸无城府的张延龄,忍不住使劲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

    可王英却不发一言,只是露了一下面后,便拎着茶壶离去。堂上的何瑾,则悠悠又抿了一口茶,道:“二位慢走,恕在下有箭伤在身,不便远送。”

    这一下,两兄弟心中便如惊涛骇浪。庞杂而猛烈的信息来回冲荡着,令他们大脑一片混乱。

    “何,何千户,你已知道”

    “是你们雇佣王英,来刺杀我的”何瑾笑了一下,摊手道:“我当然早就知道喽。”

    “那你为何还不对付我们”张延龄彻底傻了,竟问出了这么一个怪异的问题。

    “嗨!这不是,时机还不怎么成熟嘛。”何瑾也一拍大腿,轻松随意地回道。两人之间,就跟在谈论什么小事儿一样。

    但随后,何瑾就一本正经了,细致地回道:“在下已让太子殿下,向皇后娘娘那里打了小报告,然后又通知了牟指挥使和萧公公。”

    “只不过呢,两位大人觉得,有人证还不怎么够。一定要人证物证俱在,才能一举搞倒两位嘛”

    “你,你胡说!”张鹤龄有些承受不住了,哆嗦着嘴皮子道:“我们可是清白的!只,只不过你上次坑了我们的宝鼎铜行,我们咽不下这口气,才想要给你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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