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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可就在此时,率先跟他不对付的那位蒙古贵族,就猛然一拍案几,大声言道:“说了那么多,还不是想让我们投降大明朝”

    “我们是天生的勇士,长生天赐给我们雄健的身躯、弯刀还有烈马,就是让我们去战斗、去征服的!”

    “你这汉人满肚子的坏心眼儿,分明是想用汉人的那些东西,来软化我们的骨头。等我们放下了弯刀后,再尽数铲除高贵的草原武士!”

    说完,他又怒气冲冲地对着其他蒙古贵族喊道:“我宁愿归顺达延汗,用鲜血和荣耀换来部落的延续,也不愿跟狗一样向明朝摇尾乞怜!”

    他这一走,顿时又有几位蒙古贵族,扔掉了手中的酒樽,蔑视地看了一眼何瑾,大步跟着走了出去。

    剩下大部分的蒙古贵族,还处在犹豫不决中,眼神儿不由望向了主位上的火筛。

    火筛则悠悠地转动了一下酒樽,很是平淡地说道:“我意已决,你们若是还有不同意的,尽可以离去”

    大部分蒙古贵族,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方式。毕竟这种方式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可就在他们歉意地向火筛施了一礼,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了,几声高亢尖利的惨叫!11




第四五三章 兵变的隐患
    不一会儿,六个金甲武士各拎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走入了金帐。【←八【←八【←读【←书,2↘3o

    他们也不说话,只是将那些脑袋,丢在了厚厚的波斯地毯上,任凭血迹泅出了一片片的污渍。

    何瑾还清楚看到,那位率先跟他叫板的蒙古贵族,死后也是副怒目圆睁的模样。

    “就不能弄个木盘,然后用布将这些脑袋盖起来吗”他不由摇了摇头,抱怨道:“你们这些草原汉子啊,做事就是糙,一点都没我们汉人那么精致”

    火筛就白了一眼,没搭理他。

    然后仍旧静静地喝着手里的马奶酒,转向帐中那些吓傻了的蒙古贵族,道:“还有要离开的,自可离去,我绝不会拦着。”

    这些蒙古贵族见状,当即怒发冲冠,瞪视着火筛目眦欲裂,勃然开口道:“塔布囊,你实在太过分了!如此促进我旗与大明王朝友好交流的盛宴,怎么能赶我们出去”

    尤其脱脱万户,更是仿佛要跳起来一样,望向何瑾言道:“尤其何主事如此有文采,说话又好听,一番言论让我们感觉拨开浓雾,看到了长生天真容,你怎么可以让我们离开呢”

    刚开始看到这些蒙古大汉义愤填膺吼叫着,何瑾当即都有些懵。

    可听了翻译的话后,忍不住就莞尔笑了起来:哎呦,我还以为只有自己皮,没想到你们这些猛汉皮起来,如此认真可爱呢

    火筛自然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即让那些金甲武士将人头收走,又撤换了地毯继续开宴。

    只不过,毕竟发生了liuxieshijian,众人显然都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又待了一会儿后,有人便故意将自己灌醉,然后等火筛派人将他们都送出去。

    有意思的是,扶到帐门的时候,这些家伙都故意耍赖不第一个出去。直至死活跟拖猪一样拉出去一个,发现不再砍脑袋后,他们才麻溜儿地都走了出去。【←八【←八【←读【←书,2↘3o

    最后金帐当中,只剩下火筛和何瑾两人。

    火筛一樽接着一樽喝着马奶酒,神色很是沉默哀伤。最后,才抬头看向何瑾,苦涩言道:“你知不知道,适才六颗人头当中,四人自小同我一起长大,两人还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我的性命!”

    “我不知道这些”何瑾也叹了一口气,脸色开始变得哀怜:“但我却理解你的心情,自古高处不胜寒,越是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儿,就越要绝情断义。所以那些个千古一帝们,才会称孤道寡。”

    说完,他就也喝了一大口马奶酒,忍不住又小声感慨道:“所以我很庆幸,自己穿越到了弘治朝。不用苦苦挣扎,也不用想着称王称霸。”

    “否则身处乱世,说不定也要同你一样,不得不杀死那些阻碍自己的人。”

    说完这些,他不由苦笑了一声,随即起身拍拍火筛的肩膀,道:“别沉浸在这些灰心丧气的情绪里了。往好的方面看,至少今夜我们鸿门宴和杯酒释兵权都大获成功。”

    情绪低落的火筛闻言,不由嘲讽了他一句:“鸿门宴我倒是看到了,可哪有什么杯酒释兵权”

    “领会精神好不好”何瑾就解释,道:“杯酒释兵权,重要的在于权,而不是特指什么兵权。更何况你们蒙古汉子下马牧畜、上马征战的,哪分得出具体的兵权”

    “我指的权力,就是之前跟他们说过的,将部落的交易权放在你手里。从此你握住了他们的衣食住行,不比单单握住兵权更有用”

    火筛猛地一下子抬起头,死死盯向何瑾。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可何瑾却不管这些,继续言道:“行了,男人这时候需要独处,需要安静,需要默默地舔着伤口。反正酒都是现成的,我也不呆在这里碍着你眼了”

    说着,他就自行向帐外走去:“等明天你酒醒了,咱们再进行下一步。”

    看着何瑾渐渐走到帐门口,火筛最终还是没忍住,突然愣愣地问了一句:“你今年果真才十六岁”

    “什么十六岁,那是虚岁!人家今年明明才十五岁”何瑾顿时就急了,额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急声辩解道:“我可还是个孩子啊!”

    一听这个,火筛顿时握紧了手中金樽,忍无可忍地向他砸了过去:“十五岁你便如此心狠手辣、谋事无双”

    “尤其此前若不是你那番高谈阔论,让他们一时都迷了心智,恐怕我将帐中所有人都杀光,也阻止不了蒙郭勒津部落分崩离析。”

    “如此用计使诈、duoan杀人都信手拈来,还跟我说你只是个孩子整个大明朝,不,就算曾经幅员辽阔的大元,能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孩子”

    “这我哪能清楚”何瑾的回答,明显心不在焉。

    因为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那金樽上,回话的时候,就悄悄把金樽拨弄到了宽大的袍摆之下。

    然后又装作整理靴子的样子,就把金樽藏在了袖子中,火筛见状不由气笑了,道:“滚,你这只贪财的貔貅,赶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最后真待何瑾跑得没影儿了,他又目光复杂地望着帐门口,喟然一叹道:“长生天为何那般眷顾他大明朝,这样的少年,为何就没生在我部落否则的话,我何至于落得今日这等地步”

    这一夜,火筛直喝得酩酊大醉。

    到了第二日中午醒来时,还是觉得头痛欲裂。

    毕竟,昨晚夜宴喝的阿日吉,是用酸马奶蒸过两次的好酒,度数跟明朝的老烧差不多。虽说入口绵软得很,可后劲却很足。

    况且昨夜心伤难捱,自何瑾走后更是一樽接着一樽此时还能起来,已然是酒量很厉害的了。

    可刚出了帐篷,他就看到远处乱糟糟的。

    金甲武士见他出来,当即抚胸躬身言道:“塔布囊,昨晚出事了”

    火筛顿时脸色一黑,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废话!昨晚是我亲自下令,让你们剁了那五位贵族的脑袋,难道还用你再说一遍

    那武士随即也意识到,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解释道:“不是那件事儿。是我们的一名手下,昨夜借着酒劲,闯入了达鲁花赤麾下的伤兵营,差点将一位女医”

    后面的话,这武士没有再说。

    因为他已看到火筛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甚至杀气腾腾起来:昨夜刚出了duoan杀人事件,这里又雪上加霜。尤其这事儿一旦处理不善,酿成一场兵变实在太正常了!

    “快带我去看看!”火筛随即吩咐道,还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到了何瑾营帐附近,便看到数万勇士群情汹汹,挥舞着弯刀将营帐都围了起来。何瑾那里似乎只有百余人,围成了一个小型的防御圈,犹如汪洋大海中一叶扁舟。

    那些蒙古勇士纷纷叫嚷着,要求何瑾释放了那名蒙古士卒。火筛甚至还看到他们当中,明显有人在添油加醋、鼓噪煽动。

    照这样情景发展下去,毫无疑问就是一场兵变!

    可就在他准备调动麾下儿郎,驱散这些闹事儿的部落士卒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号角声。

    紧接着他抬眼望去,只见何瑾憋着腮帮子,狠狠地吹着那巨大的号角。

    待号角声掩住吵嚷鼓噪之声后,他施施然地走到人群当中,大声呼喊着:“我乃草原雄鹰,蒙郭勒津旗旗主,彻库特之火筛塔布囊呃,亲封的达鲁花赤!”

    说完,就高高举起手中的金牌,环顾着让众人看个清楚。

    随后,他又大吼道:“你们这些个没规矩的,大中午的都乱吼什么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就算是闹事儿、要兵变、要zaofan,领头儿的先给我站出来!”11



第四五四章 杀了他!
    一声吼罢,草原上的汉子们都惊了:这达鲁花赤脑子有坑吧,没看到我们都挥舞着弯刀、群情汹汹的,还敢这么吼我们

    不过,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重点似乎应该是:他什么时候,成我们的达鲁花赤了

    还有这闹事儿嗯,我们的确是想闹的。

    可兵变造反啥的,这罪名就有些大了啊我们可没想那么多,就是听说你一个汉人,要杀我们蒙古勇士,当然要来找你讨个说法儿。

    可何瑾不管这些,又一次让大声翻译道:“怎么,偷偷摸摸搞事情就有胆子,站出来承认就没胆子了”

    “身为信仰至高在上长生天,崇拜英雄的骄傲草原男儿,就这么一副敢做不敢当的德行”

    这话一出口,原本已安静下来的蒙古汉子,一时又纷纷鼓噪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鼓噪,显然只是在极力争辩,不复之前张牙舞爪的讨伐。

    金甲武士正在奋力挤开人群向前,却忽然发现火筛停住了脚步。而他盯着的何瑾目光,也变得饶有兴致起来,明显打算着静观其变。

    这一次,何瑾就不吹号角了。

    只淡淡地又让翻译来了一句:“果然只会仗着人多叫嚷,却没有真正面对的胆量和勇气,简直玷污了长生天的睿智和包容!”

    “你一个汉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们!”其中一个身穿华丽袍服的蒙古贵族,在马上高声叫嚣道。

    眼尖的何瑾听了翻译之后,忽然一指他叫道:“就凭你们现在的表现,难道还用我多说难道你敢说是长生天教导你们,遇到事情不分青红皂白,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一阵乱嚷就能解决”

    一下子,那蒙古贵族无话可说。何瑾却随后又指了其他蒙古贵族,用同样的话语来质问他们。

    那架势,就跟泼妇骂街一样,火力全开。

    可当指到脱脱万户的时候,他还没开口,脱脱万户已主动呵斥弹压起自己的手下了,道:“都静一静,达鲁花赤说的不错,不是人多就能解决问题。我们草原男儿,也绝不会让旁人看了笑话!”

    有了脱脱万户的带头儿,其他那些贵族也开始效仿。不多时,鼓噪的蒙古汉子就被呵斥和皮鞭弹压下去,场中又渐渐恢复了安静。

    随后,脱脱万户便先向何瑾开口,道:“达鲁花赤,你虽有塔布囊的令牌,却不是我们蒙古人,没有权力斩杀我们的勇士。”

    何瑾当即就笑了,道:“谁跟你说,不是蒙古人就不能处置你们了”

    这话一出口,那些蒙古勇士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乏奚落和嘲弄:元朝最讲究血统种性,汉人曾被他们分为最末等,让他们接受汉人的处置,简直难于登天。

    可何瑾却不疾不徐,仍旧慢慢诉说道:“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你们信仰长生天,萨察礼敬天敬地敬先人。”

    “可我们春节也会祭天、祭社稷之神,在家中设立祠堂,供奉祖宗先人。信仰文化如此相似,跟我扯什么蒙古人和汉人”

    这话一翻译过来,那几个蒙古贵族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

    其他那些个还在傻笑的,更是被一鞭子抽了过去:“笑什么笑!我都快被他绕糊涂了,你比我还聪明”

    当然,也有没糊涂的,立时就反驳起来:“没有降生在草原,父母不是蒙古人,血管里更没有流着我们勇武善战的血!如你这等低劣的南人,怎么可以处置我们”

    “还是狭隘的血统论啊,真是没一点新意。”何瑾当即嗤笑不已,问道:“那照你的说法,没生在草原就不是蒙古人了”

    “当然!”

    “假如你因为一次战斗,不得已同妻子一起流落在了明朝之地,生出的孩子是不是就不算蒙古人了”

    “当然呃,当然算。因为我和妻子,都是纯正的蒙古人。”

    “要是一方蒙古人,另一方是汉人,生下的孩子是汉人还是蒙古人要是他们再继续通婚,孩子的孩子又算是蒙古人还是汉人”

    “至于说我血管里,没有流着勇武善战的血呵呵,”

    何瑾就一扫那几个鼻青脸肿的蒙古贵族,扬了扬拳头道:“是你们昨晚没被我打爽,还要再来几回吗”

    “我,你!”这些蒙古贵族一下面面相觑,气得七窍生烟又无话可说。

    至于那些蒙古勇士们,比之这些蒙古贵族其实更加不如。目光早就由一开始的轻蔑,到凝重,到迷茫,到眼珠就像晒干的咸鱼一般呆滞。

    还有像脱脱这种喜欢钻牛角尖儿的,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我的阿妈就是汉家女子,那我到底是蒙古人还是汉人

    以前我对这个问题,还是挺确定的,怎么听了他的话后,连这个都不敢确定了

    但何瑾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不管我是不是蒙古人,但总归是塔布囊亲封的达鲁花赤,职责就是处置你们弄出的破事儿!”

    说着,他还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道:“另外,你们是听谁胡说,我要砍了那家伙的脑袋”

    这种问题一提出来,自然是找不到答案的。

    可造成的震撼,却是相当巨大且剧烈的,所有闹事儿的蒙古汉子们,都会开始忍不住气愤:没错,谁放出的这种谣言,谁在利用老子

    面对那些愤怒的眼神,何瑾也没继续纠缠,而是一挥手,刘火儿和陈明达就拉着那位被绑着的蒙古士卒出来。

    “你们都现在都知道了,汉人跟蒙古人信仰文化有些相似,但其中也有所不同的。比如明朝的女子就对贞洁看得特别重要,为了守护贞洁,她们甚至会自杀以示刚烈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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