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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这本来就是黎民表一直在做的,他当然还是点头同意。

    接着何瑾就笑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最后呢,你往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我让你偷狗,你不许撵鸡”

    “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保住自己名声,还能扳倒我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自然就重获自由了。”

    “小人不敢,小人谢何员外郎大恩!”

    黎民表当然明白,自己这是被何瑾彻底控制住了。可相对比第一种惩罚,第二种方式的确就是天大的恩情。

    “嗯,不错,还算挺上道儿”

    何瑾这就笑眯眯地,将黎民表扶了起来,问道:“既然你这么上道儿,应该清楚我想知道什么吧”

    黎民表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大惊失色道:“不好,何员外郎,张彩要用捧杀之计对付你,现在恐怕都要成功了!”

    “张彩”何瑾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可在脑中检索了一番,脸色就变得凝重了:“竟然是那个家伙”

    熟知正德年历史的人都知道,刘瑾上台后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权倾朝野。

    可却没有人想过,一个五十来岁、甚至字都认识不了多少的街头老混混,如何能跟那些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油条们,斗个旗鼓相当甚至还稳压一头

    其中的原因,便是他手下的第一智囊,乃黎民表嘴里提到的这位张彩。

    史书上记载此人工于心计,城府很深。而且饱读诗书,才思敏捷,连马文升、刘大夏也对其推崇备至。

    正是因为有了张彩的投靠,刘瑾那个草台班子集团,才得以不断壮大发展起来,继而操控朝局。

    而此时听了黎民表的一番话,何瑾也真切意识到了这位张彩的可怕:捧杀!从弘治皇帝那里的根源,直接将自己打落深渊,真是着眼精确,手段高明又狠毒

    就连何瑾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之所以能在朝堂上,与文官势力分庭抗礼,完全因为有弘治皇帝宠信着。

    一旦失去这一倚仗,自己就会成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然后稍微来一点感冒发烧,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儿。

    “张彩究竟要来怎样一个捧杀法”意识到问题严重的何瑾,语气也随之沉凝起来。

    “小,小人不清楚,小人在那些人当中,也只是个摇旗呐喊的。只知道前天下午的时候,张彩这些人要我们上了吹捧何员外郎的奏疏,而且还花钱让戏园的戏班子,接连唱十天何员外郎智计退敌的戏”

    “哦”何瑾瞬间代入其中,转化思维站在张彩的角度思考问题:“如此说来,张彩这是已将我捧上去了,初步惹得陛下开始猜忌。”

    “接下来,就是该重重一击将我踩落泥地里。而且这件事儿,还必须是极度让陛下厌恶的”

    想来想去,来回在花厅里踱步了半天,何瑾还是没个头绪。

    气急败坏下,他忽然面向黎民表问道:“身上有银票儿没有没有银票儿的话,银子铜钱都行”

    黎民表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操作,一边从怀里掏着,一边疑惑问道:“宝钞行吗”

    “也行。”何瑾也不嫌弃,接过来就一张张数着:“一张、两张、三张”

    忽然间,他就双眼一亮,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张彩你个挨千刀、生孩子没儿的狗东西!老子没招你惹你,竟然敢用那种卑鄙的手段陷害老子,这次不弄死你,老子以后就跟你姓!”




第五四六章 致命一击
    今日暖阁当中,气氛有些怪异。

    三位内阁大学士票拟着奏疏,弘治皇帝则在御座上默默批红。君臣四人偶然抬起头对视一眼,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又谁都不想提前开口。

    最终,还是弘治皇帝搁下了御笔,向一旁的萧敬问道:“何瑾这两日在家作何”

    他这么一句话问出来,三位内阁大学士也都有了反应。表面上还是在审阅着奏疏,实际上都已凝神静气、侧耳倾听起来。

    “何员外郎这两日无甚举动,只是在家宴请了一些宾客”

    萧敬还不知道他的手下,都已被何瑾策反。如今他得到的消息,只能是何瑾想让弘治皇帝听到的这些琐事。

    “哼,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哪有半分朝廷栋梁的样子。”而这次,弘治皇帝就略带羞恼地评价了一句,但随后也没多说什么。

    三位内阁大学士彼此对视了一眼,李东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就在此时,外面有人上前禀告道:“陛下,礼部左侍郎焦芳求见。”

    弘治皇帝闻言,不由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诧异问道:“他来干什么”但随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句废话,便挥手道:“宣。”

    焦芳一脸凝肃地走了进来,一板一眼的模样,仿佛步距都丈量好一般:“臣叩见陛下,有事向陛下请奏。”

    “何事”

    “通商衙门互市司何员外郎大婚将至,不知陛下将准许以何等规制操办”焦芳面无表情地问道,仿佛一贯的就事论事。

    弘治皇帝面色却不由疑惑起来,在他看来这不过何瑾的私事,怎么还会惊动到礼部过问。

    可随后又一想,那日暮是自己册封火筛汗的女儿,按照规制等同于明朝的郡主,礼部过问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对焦芳此奏的反感,挥手道:“此等儿女情长之事,不过两族通婚之始尔,日后更会稀松平常。一切着何瑾个人操办,礼部无须过问。”

    正常的臣子听到这些,早该识情知趣了。

    可焦芳却仍旧不开窍一样,道:“陛下,正因此举通婚乃两族首例,大明为安抚后续归顺部落,才应重视起来。可何员外郎连是娶妻还是纳妾,都未向鸿胪寺报备,臣觉得此举有些不妥。”

    刚刚拿起笔,准备继续批阅奏章的弘治皇帝听到此话,脸色不由难看了起来。

    一旁的刘健见状,当即开口道:“焦侍郎太过拘泥礼法!陛下适才已说过,此不过男儿情长小事,缘何能上升到家国大事上”

    “再说我大明一向不和亲、不称臣、不纳贡。泱泱大朝之风采,难道还需向归顺投诚的异族示好不成”

    焦芳自讨了个没趣,弘治皇帝的脸色,也微微缓和了些。

    可就在这个时候,焦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弘治皇帝,随后低头露出了个隐晦的笑,道:“陛下,臣还有事要奏。”

    “康宁公主今年已芳龄二八,又值大选时节不知陛下可曾有中意之人,还是循例从民间铨选”

    此话一出,暖阁众人瞬间皆惊。

    尤其三位内阁大学士和萧敬,更是一瞬间面露惊诧,随即气怒不已地看向焦芳:好一条狠毒的诡计!

    原来之前请奏何瑾大婚之事,全在为此时的致命一击做铺垫!

    整个大明朝堂,谁不知道去年的时候,弘治皇帝中意的驸马就是何瑾。

    可何瑾为了拒绝当驸马,宁愿深入虎穴剿灭白莲逆匪,也不肯娶康宁公主,简直让皇家的脸面成了笑话。

    而今年,人家何瑾欢欢喜喜地要娶新妇,你皇家的闺女却还是没人要十六岁了啊,在大明都属于大龄剩女了哟

    并且如此一对比,你皇家的公主啧啧,分明在人家何瑾眼中,连个异族粗鄙的野人都不如,真是可怜哟。

    果然,弘治皇帝闻言陡然色变,控制不住地一巴掌就拍在了御案上,怒声质问道:“大明礼部乃六部之首,掌五礼之仪制及学校贡举,教化天下,乃大明社稷之基石!焦芳你看看自己上奏的,都是何等鸡毛蒜皮的琐事!”

    “不是何瑾娶亲,便是公主嫁夫!这等男儿情长之事,就算要有人来上奏,前者也应该是鸿胪寺,后者该是宗人府,干礼部何事!”

    这一番喝骂,才让焦芳装出了惭愧惶恐的样子,连连叩头道:“臣昏聩逾制,万望陛下恕罪。”

    可纵然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弘治皇帝却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毕竟礼部掌管的五礼当中,也包括嫁娶之礼。焦芳虽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一些,但严格意义上也算不得逾制。

    愤愤不平的弘治皇帝,只能将两张奏疏塞入了袖中,随即挥手道:“先下去吧,此事朕有了决议,再来宣你。”

    “微臣告退。”焦芳还是不敢抬头,亦步亦趋地退了出去。

    可走出暖阁大门时,却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残忍得意的笑:何瑾啊何瑾,这根刺已牢牢扎入陛下心里了,就算你能拔出来,也会带着血!

    而待他离去后,暖阁里的气氛则更加压抑了起来。

    弘治皇帝铁青着一张脸,很想不受这些情绪影响继续批阅奏疏。可好不容易翻开一张奏疏,便觉得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来回晃动。头疼不已的他不由支起了下颌,面色开始痛楚起来。

    萧敬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赶紧上前拖住弘治皇帝,惊恐呼唤道:“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来人,来人快去传太医!”

    三位内阁大学士也都纷纷起身,跑来查看弘治皇帝的情况。可弘治皇帝艰难地摆了摆手,道:“无妨,朕只是有些疲累,今日这些奏疏”

    刚说到这里,通政司的一位翰林,就抱着一摞奏疏过来了。

    此时弘治皇帝也略微好了一丝,摇了摇头苦笑道:“整个大明江山均系于朕一人之身,朕不能倒,也倒不起啊”

    说着,他便对那翰林言道:“将奏疏都送过来吧。”

    那翰林当然不知该不该从命,李东阳想了想便道:“先放上来,但臣也请陛下先回去歇息。待我等票拟过后,再拿与陛下过目如何”

    这个提议无疑很贴心中肯,可心绪烦乱的弘治皇帝就是想看看四方奏事,转移下自己的情绪,便挥手道:“不必了,朕无事。”

    众臣见状也知不可强劝下去,只希望奏疏上能有些好消息,让弘治皇帝心情好些。不料弘治皇帝刚翻开第一本奏章,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接着在众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弘治皇帝又快速翻阅起其他奏章,脸色也随之越来越难看。

    最终看到一本奏疏后,他猛然怒不可遏地骂道:“简直荒谬!”

    “大明祖制规定,非社稷之功不可封爵。他何瑾不过十六年华,恰逢其会骗回了鞑靼小王子,这算什么社稷之功!”

    “更可恶者,不声不响就拉拢了这么些朝中大臣。还在外沽名钓誉,在内则接连汹汹上书为自己讨要爵位,简直不知死活!”

    这话一出口,萧敬和内阁大学士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李东阳更是连忙看了一眼那奏疏,竟是一个科道御史上书请求给何瑾封爵!

    “陛下,润德虽浮夸轻佻,可在办事儿上一向老道缜密。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奏疏,并不像是他一贯作风。”

    “且满朝大臣前些时日还对其喊打喊杀,偏偏他刚回来没两日,风头便一时如此剧变,其中必然有蹊跷”

    弘治皇帝闻听这话,也想到了锦衣卫调查到国子监聚社的大臣。

    再仔细回想验证一番,发现这两日上书之人,跟那些聚社之人多有重合,心中不由也疑惑起来。

    然而又是这关键的时刻,内宫的一位嬷嬷却慌忙跑来求见,言道:“陛下,康宁公主出事了,她,她”

    朱秀英现在可谓是弘治皇帝和何瑾的矛盾焦点,弘治皇帝对其也很是宠溺。一听是她有事儿,当即喝问道:“她究竟怎么了”

    “公主为了避免此番尚婚,决议出家为尼!奴婢无论怎么劝,都”

    话刚说到这里,就见弘治皇帝脸色瞬间煞白。一腔郁恚之气无处倾泻,顿时吐了一口鲜血,向后昏倒了过去。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一下子,所有人跑上围过去,整个暖阁大乱起来。

    我不是佞臣啊

    我不是佞臣啊



第五四七章 渣男的痛苦
    何府密室当中,何瑾就张着嘴,一脸吃惊的愣傻模样。3≠八3≠八3≠读3≠书,o

    好半天后,才对着面前的一个小宦官问道:“你说陛下真的仰天喷了一口血,然后就晕了过去”

    小宦官很是担忧害怕的样子,道:“回何员外郎,听说的确如此,干爹丘公公可都吓坏了”

    何瑾就又张着嘴,仔细回忆了一番小宦官的讲述。

    然后,猛地又凑到了小宦官跟前,贼兮兮地说道:“那陛下有没有那样”说着,他就做着两手炸开的手势,道:“就是,就是那种‘嘎吧’一下”

    小宦官明显被何瑾这么一惊一乍吓住了,愣愣地学着他的手势疑惑道:“什,什么那种‘嘎吧’一下”

    紧接着他就长吸了一口气,吓得趴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何员外郎慎言啊,小人可不想死这,这种事儿小人怎么敢乱说!”

    “那到底陛下有没有”何瑾也着急啊,同样不敢将那俩字儿直白的说出来,只能还是做了那样一个手势,问道:“就那样‘嘎吧’一下”

    “没有,应该是没有的。”

    小宦官强忍着害怕,哆哆嗦嗦道:“李太医入了宫后,虽然出来时虽忧心忡忡,但也没看到那种天崩地裂的神色。”

    “哦”何瑾就长吁了一口气,扶起了那小宦官,塞给了他一片金叶子,道:“拿着给自己买些糖吃,在宫里机灵点,要学会照顾自己。”

    小宦官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真的还只是个孩子。看到何瑾这样的大人物如此关照自己,当即连连称是,心里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待柳清霜派人悄悄护送他离开后,回头发现何瑾还在看着那小宦官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问道:“相公,你在看什么”

    “我不是在看,而是在感叹。】八】八】读】书,23¢o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捏”

    何瑾不由面色悲悯,道:“刚才那小豆子,这么小的年纪就被家人买到了宫里,省吃俭用还要给家里寄银子。然而某些人都十六岁了,却只会坑爹坑到吐血。”

    说到这里,他忽然就又一点头,道:“以前不清楚为何我老不愿意娶她,现在才算知道为什么。”

    这话柳清霜就有些不同意了,道:“相公,那你是觉得康宁公主做错了”

    “错倒是没有错,就是觉得有些蠢。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由着自己的性子闹,这点跟那日暮比起来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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