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云去找了一把青菜还有一个鸡蛋过来,对果儿说道:“做面条,天气热,吃饼子太干了。”
“还给他加鸡蛋吗?”既然不是当小小少爷来养,也不用对他那么好了吧?
“嗯,少夫人对咱们吃的鸡蛋都不限制的,察察刚来,身子太瘦了。多吃点能长肉,以后你就有个小弟照顾了。”
“嗯,少夫人真是好人。”果儿感叹了一句,其实这些天她想开了一些。能留在这里,就是她的造化了。
以前的事,该忘记就该忘记吧。
刘家,她再也不用回去了,她的人生从十岁开始,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新的果儿了。
是钱果儿,她想日子会越过越好吧!
……
洗完澡,叶清闭目躺在床上,钱君宝已经在旁边睡着了。
到底他还是身子有些弱,所以他是为了陪自己才强撑着吧?
不过,夫君对自己这么好,她还是很感动的。
要不是小夜说没有什么药可以治好钱君宝那个病,她想给他换点增加体质的药水呢。
说到增加体质的药水,叶清忽然想到叶文山的病。
想到这里,她很快进入了空间,看着自己那剩下的两万金币,咬了咬牙,把原本要兑换减肥药水的计划换了。
她很快花两万金币兑换了一瓶增加10点体质的药水出来,这个回去以后就拿给叶文山服下。
减肥药水的事儿,再晚上十几天也没关系,这些天自己早上再多做半个小时运动好了。
走到茅屋里,看着钱匣子里多了两万两的银票,叶清觉得踏实多了,有钱令人心宽,她能做的事更多。
之前只是花了几百两买了熊猫和天鹅那些,后来钱君宝又给了她一千两,等于她就没有把这些银子花出去不说,还多了一些动物和百年人参。
明天再去给纪夫人复诊,又可以得到几条锦鲤,到时候还可以换到不少金币。
加上三天后那一万两银子,那自己就有三万多两银子了,想想就开心。
在空间里和小夜玩了一会儿,她就出来了。
如今小夜在空间里有了一个小熊猫当它的玩伴,过得也有滋有味的。
而且叶清告诉它,等那盆鬼兰开花了,再把两个小芽苗移植成功,就有三百万金币了。
到时候,小夜就可以从空间里出来外面陪着她了。
出来以后,想着想着,她不免有点困了,很快睡了过去。
一场午睡,几乎无梦,顶多偶尔在半睡半醒之际,脑海中闪过一张俊美如玉、黑瞳深如墨色的脸庞。
那不是钱君宝的脸,因为那是一个短发的男人,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张面孔,又为何会想起……
等到复诊的日子,纪府的马车早早的就等在钱府外边。
叶清和钱君宝安安心心的吃完早饭,收拾好以后,才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这纪府看着虽然不大,但家丁却训练有素,有股子军人的气质啊。”坐在车上,叶清突然说道。
“纪夫人的相公听说是从五品的将军,家里的仆人有一些是他从退役的军人里带回来的。”钱君宝解释道。
“难怪他们的年纪看着都挺大的。”叶清点点头。
钱君宝缓缓说道:“嗯,当年太祖皇帝实行了部落兵制。
胡夏各部落的男子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全部当兵,下马牧畜,上马攻战。
到了当今圣上登基三年之后,才开始抽调十八岁以上的汉人壮丁建立“汉军”。
作为戍守当地的地方军,为了使兵强一些,汉军到了三十五岁就可以退役了。”
“当今皇帝,依你看来是个好皇帝吗?”叶清突然低声问道。
钱君宝愣了愣,然后才小声说道:“当今圣上是一位开明的君主,从他登基到现在已经有五十五年,国泰民安。
战事也大多数是异国人先发起之后,才派兵应对的。加上圣上对汉人还算体恤,所以百姓们的生活还是过的很平稳的。”
叶清听完,看了一眼钱君宝,心里做了个决定,自己还是暂时不要告诉钱君宝他亲生父亲是谁吧。
不然恐怕,他就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了。
就像叶韭芽母亲宁雨夕的真实身份,她也会咽在肚子里不和叶文山说一样。
或许叶文山有可能知道,但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及。
她只想先过平凡的小日子,在没能力之前,有些秘密就该让它永远是秘密。
一路到了纪府,叶清意外的看到了钟大夫。
不过,叶清没有和他多说,留下钱君宝应付他,她直接去了纪夫人那儿。
因为已经过了三天,加上服用了产后调理液,纪夫人的状况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叶清之前交待周莹,等纪夫人放过屁后才可以吃点流食的事,她也做得很好。
过来的时候,纪夫人正在喝加了瘦肉泥煮的米粥,精神状态也很不错。
叶清洗过手,戴上消毒手套,检查了一下纪夫人的伤口,见到已经开始结痂,不出几天就可以拆线了,点了点头。
“怎么样?”周莹放下手里的粥碗,问道。
“还不错,没有感染。等下午的时候,你就可以扶着她在屋子里慢慢走动了,每次走一刻钟,一天走4次。”
周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我姑姑,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吗?”
叶清点头,“其实昨天她放过屁之后,她下午就可以下地走一会儿的,防止子宫……防止肚腹部粘连。”
想了一会儿,叶清又继续说道:“下午的时候,你再叫一个力气大一些的丫鬟,一起帮你。
让她跟着你学,身上一定要干净,手也要消过毒才可以过来。”
第1300章 有些的好感
好喝的排骨汤必须要用冷水焯排骨,这样排骨受热更加均匀,不会导致排骨内外温度差别太大,避免了排骨口感变柴。
而且焯的时候不要用大火,不然也会让肉质又柴又难闻。
…………
那边西园门外,白离初刚上马车坐稳。
身边的徐少霖看了看白离初的脸色,实在好奇鼓足勇气问道:“白兄,你刚才为什么拒绝陈小姐的美意啊?”
储云康也疑惑不已的望着白离初,“是啊,那陈冰连图家的提亲都拒绝了,她只一心一意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拒绝的。”
白离初侧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开口。
拒绝一个不喜欢的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不是那种喜欢拖泥带水,或者吊着人家玩暧昧的男子。
何况两世为人,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想要的是什么。
“难不成你心有所属?”徐少霖看着缓缓闭上眼睛,明显不想回答他们的白离初。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的通吧?
不然,那可是陈冰啊?
而且陈阁老也亲口说了,绝对不会让他入赘的。
何况,还答应把陈家半数的家产和全部的藏书都当成嫁妆。
这是多么大的机遇和诱惑啊?
为什么拒绝,还是拒绝得那么干脆。
可要是他心有所属……白离初平时却并没有和哪个女子走得特别近,也没听说他对哪个女子表示出特别的好感啊?
想不明白的徐少霖和储云康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叹息。
这好事,怎么就没落到他们身上呢?
他们心里也同时冒出一个想法,若是白离初真的心有所属。
不知道那是何等风姿绝代的佳人!
――――――
建州陈府。
“哐啷”一声,一只薄胚青花瓷茶盅被扫落在地,滚了几滚,碎成三瓣。
站在离那茶盅最近的一个老嬷嬷低头看着被扔掉的茶盅,额边的青筋跳啊跳的,脸色微变却大气都不敢出。
而坐在主位上的一位华服贵妇此刻神情狰狞,让人看了颇感惶恐。
站在她一旁的小丫头更是缩头缩尾的,没人敢上前收拾。
昨天夜里,府里头最受宠的小小姐陈冰上吊自缢了。
虽然被救了下来,但却还昏迷不醒,可这事也不知道怎么才半天功夫就传得整个城里到处都是。
是城里闲着的人实在太多了呢,还是被什么有心人给弄的都不得而知。
这会儿街头巷尾到处流传着陈冰被白离初当众拒婚,羞愧上吊的消息,众人皆知……
扔掉茶盅的正是陈冰的亲生母亲陈兰氏,他是陈阁老唯一的儿子陈泰盛的正妻,膝下只生有陈冰一个独女。
在陈府,所有的下人都知晓最不能得罪的主子就是兰氏,她不但是这陈府唯一的长媳,还是清州第一世家兰氏的嫡女。
她在外头是温婉可人的贤淑媳妇,堪为妇人楷模。
可是一回到府内,那就是高傲跋扈,连阁老有的时候都拿她没有办法的泼妇。
心眼小,脾气躁,善妒又爱吃味,心高气傲得受不得一丝气。
只要她受了一点闲气,她便会朝下人发作。
丫鬟和婆子们都怕她,只要一看她脸色不对便躲得远远地,绝不往她跟前凑。
不过其实最叫人惧怕的还是她和你表面呵呵笑的时候,往往那个时候,不管你有没有犯错,都有可能成了她嘴里一句话之后的倒霉鬼!
昨夜陈阁老在西园举办中秋宴,兰氏和她夫君并没有去,而是在陈府主持家宴。
只她的宝贝心肝小女儿跟着祖父去了西园,没想到高高兴兴,满面春风的去了,却只剩下一口气,横着被送了回来。
“呜……呜……陈泰盛,你个怂人啊。
你就是这么照顾女儿的?
你们陈家就是这么让一个无权无势的芝麻般大小的民爵,给欺负到头顶上的?
现在外面的人都说我们的冰儿是颗鱼目混珠,那建州第一才女的名头都是别人吹捧出来的…
不然怎么会被白离初当面拒绝?还说冰儿自己厚脸皮,硬要赖上别人,才存心自缢威胁的!”
哭花脸的兰氏满脸都是泪水,她一脸的委屈,满肚子怨气,还有说不出的熊熊怒火。
她的宝贝心肝,几时受过这样的气了,而她自己又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了。
如今外面传得好像她的女儿就是路边的破烂货,从头到脚被人看不起。
而她也是无论走到哪里,讥笑的异样眼光就跟到哪,气得她心肝脾肺都快要炸了!
她兰氏的女儿,就算不是陈阁老的孙女,那也贵比一城之主的千金,甚至可以和郡王的女儿比肩?
什么时候让人这么埋汰过。
嘁!
那连个举人都没考中的白离初,只不过用了一点小小技巧混了个八等的民爵,就敢瞧不上她的女儿?
是谁给他的胆子,他真以为自己是皇家子弟不成!?
“昨夜是谁照顾的小姐?”兰氏身边的茶盅又换了一只,她瞪着面前的一个老嬷嬷。
“有蓝月和红玉。”老嬷嬷的声音沙哑,不知为何她眼睛都发肿了。
但显然这一招很有用,至少兰氏没有拿她出气。
“她们此刻在何处?”
“早上就已经被打了二十鞭子,然后发卖到金沙河花船上去了……”老嬷嬷答道。
知道夫人绝对不会轻易饶了贴身伺候陈冰的丫鬟,昨夜一出事,就有管事嬷嬷将那两个丫鬟给抓了。
“便宜她们了,现在外面还在说什么?”兰氏撇了撇嘴。
兴许是口渴了,拿起茶盅,看似平静地喝着茶,但实际上已气到持盅的手微微颤抖。
“还是和早上说的差不多。”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夫人,外面的流言现在要想止住,还得靠老太爷出面才行……
还有,小小姐估计也快醒来,夫人您还要做好准备,防止小小姐再次想不开啊……”
兰氏听得脸上闪过一抹狰狞,盯着她怒道:“闭嘴,你这张臭嘴没把门,你是想咒我女儿吗?”
老嬷嬷再不敢多嘴,垂首惶恐道:“奴婢该死!”
兰氏横眉竖目,目中淬着阴狠,茶盅再次被摔得稀碎,茶水泼了老嬷嬷一身。
老嬷嬷只是杵着不敢动,一旁的小丫鬟却吓得差点倒在地上去,惊魂未定呆呆的望着地上的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