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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灾难直播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寒谣

    康宁伯心头叹气,一直板着的脸上却露出个笑容,道“既然你要了,我这就让他过来。”

    凉溪停下来福个身,不再说笑,走进刑室去。花影在外头守着,觉得自己一颗头里烧着火,烧得她脑筋都有些不清楚了。

    没有人向劳侍卫解释,他莫名其妙被调到了书房后,随便被安排了一件轻松差事。刚开始还心怀疑惑,后来一天天做下来,也就不多想主子的意图了。

    花影是个绝不肯张嘴说的,跟她一起被派到凉溪身边的男子,和劳侍卫的关系极好。刚开始还照顾着对方的心情,毕竟这次被伤很惨,但没过几个月,春末初夏的时候,他也就躁动起来。整天明示暗示,也是心累。

    康宁伯府中,夫人和兰姨娘先后产子。两个都是儿子,很吉利。

    他们老爷终于有后了,府里喜气洋洋,别处却愁云惨淡。

    文尚书府大门敞开,抄家的官兵进进出出,有抬着箱子的,有押着人的。一堆女眷哭哭啼啼,少不了流放或是入奴籍的命运。

    虽说没有找到私牢,但在刑部大牢中逼死数条人命,在圣上面前递交假证,乃是欺君大罪。据说文太公在府中连骂数声“逆子”,朝堂之上大义灭亲,没有为自己的二儿子求一句情。回到府中后,还羞愧地想要上吊。直把皇帝逼得说罪不及他,将文大学士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地摘了出去,又挂印求去,告老还乡后,整件事才算完。

    “……尚书夫人与文小姐在府中上吊自尽,文公子则是不知去向……文家这下子可是栽了个大跟头!”

    凉溪没有问,但花影已经习惯把外头发生的这些事跟她说道说道。没怎么关心消失的文公子,凉溪将心思放在任务完成度上。

    十三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走在正确的路上……如果能给个进度条就好了!

    文尚书之后,就该到文大学士了。皇帝不打算给文家一点点机会,文驸马所尚的那位公主的母妃犯了大错,被送进寺庙清修,最后九成九会死在那里。文大学士没有女儿,否则肯定会送进宫一个,现下也肯定没有好结果。

    文家人从来都知道皇帝是怎么看待他们的,但等到真的出事了之后,皇帝的做法,还是让他们心慌恐惧。

    所有与文家有关的人,个个都不给好结果。哪怕伤敌还要自损,哪怕断指削臂,年轻的陶国新皇,似乎也会毫不犹豫。

    ……

    康宁伯又给凉溪带来了工作。他拧着眉,也不防备凉溪的说“文尚书也不见了……歌儿,我带了以前一方医馆的大夫来,你要好好问一问医馆里头的薛大夫,能问多细就问多细,不要有所遗漏。”

    “是。”凉溪轻轻地给他按着肩,听康宁伯毫不设防地讲出他的怀疑。

    “文尚书和他的儿子,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文家那老太公这次干干脆脆地就认了罪,也不像他以往胡搅蛮缠的作风……”

    觉得不对,却没有线索查证。康宁伯的头隐隐作痛,直到凉溪似乎明白他哪里不舒服的给按了按,他的眉头才松开来,舒服地叹了一声。

    花影站在门外,不去打扰主子们。她有些出神地看着在阴凉处修剪盆里的矮树的男人,直到康宁伯走出来,才猛地垂下头回去。

    康宁伯径直去了后院,也是因为府里有两个孩子出生,也是因为对付文家这个大目标完成了一半,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到了后院,康宁伯却还是记得要做戏。他先去了兰姨娘的院子,与她一同逗了逗襁褓里白白胖胖的小婴儿后,这才到了主母院中。

    顾雪枝还没有出月子,她头次生产不是很顺利,身体伤得很严重。康宁伯悄悄进屋去,见她坐在床上,双目有些呆滞。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后,她才明白过来,叫着侍画要看孩子的时候,她瞧见静悄悄立在屋中的康宁伯,眼中有一时收刹不住的恨意。

    康宁伯一愣,心下有些冷,有些痛,却也已经习惯。从侍画的手中抱过孩子,那孩子也是乖巧,到他怀里就不哭了,口中吹着泡泡对他笑。康宁伯看着心软,想想这孩子的母亲又心痛,一时情绪竟是格外复杂,也完全不知顾雪枝为何会那么看他。

    他知道自己失信于人,在没经过她同意的时候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实在遭人唾弃。但明明在孕期,她对他已经不那么排斥了。为何孩子都生下来了,又开始恨起他来今天还算是好一些,前两天她看他的时候,简直像恨不得要吃了他一样!

    顾雪枝闭了闭眼,将自己的情绪收拾了一下。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宠妾的自我修养(二十七)
    一想到文尚书府被抄家流放,文公子不知所踪,顾雪枝心头的恨意便无法抑制。

    允郎什么都不瞒她,她知道康宁伯是个厉害人。他给皇帝办事,当今圣上看不顺眼文家权倾朝野,就让他在私底下忙活。

    郭子悟!他别以为她什么也不知道!文尚书府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全都是因为他!

    顾雪枝闭上了眼,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缓和许多。见康宁伯抱着孩子哄,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意。

    厉害又如何在这些事上,不还是个傻子

    他们从来都没有过夫妻之实,这个孩子,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

    害了她的允郎,那他们的骨肉,就交给他好好护着了!

    这样一想,顾雪枝一颗心稍微轻快了些。但她依然冷冰冰地道“孩子怕是饿了,烦请老爷抱过来吧。”

    康宁伯哪里知道她眼睛一睁一闭之间想了这么多不舍地将孩子交给她后,自己避出去了。

    听下人说,她对这孩子倒是喜欢得紧。

    康宁伯吊着的一颗心放下,他是真的害怕顾雪枝将孩子生出来之后,因为儿子体内也流着他的血,所以不喜欢孩子。

    幸好幸好,她终归是善良的。

    从前,她可以满怀善心地救助那些劳苦百姓。她对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老百姓都能抱有那么多的爱,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他真不应该那么想自己的夫人……康宁伯觉得有些歉疚。

    凉溪一个人还没有审问完,康宁伯就又回到了书房,进了地道。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一次去顾雪枝的院子,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那位薛大夫是他们医馆之中医术最为高明的……”

    凉溪走出刑室,她零碎问题问了不少,薛大夫的形象已经立在她的脑海中。

    年轻儒雅、未曾婚配、医术高绝、品性高洁……

    这跟康宁伯想要让她问出来的东西完全不搭边!谁关心这些她想要知道的是薛大夫跟文公子什么关系,想要知道薛大夫的踪迹。找到他之后,最主要是问一问文公子和他爹的踪迹。

    “……尚书府出事后,他也不见了。医馆里少不了他,馆中派了人去薛大夫的家中找过,却被告知早在数月前,薛大夫就已搬离。”

    康宁伯仔细读着凉溪记在纸上的内容,眉间能夹死苍蝇。

    他叹气,道“跟他有关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和他一样不见了。那个文章允,必定有些来头!可惜咱们现在找不到人来问。”

    凉溪安抚道“老爷不必焦心!文尚书与文公子若是逃走,这辈子再也不出现,那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有一日还会回来,您害怕什么呢”

    “说的也是!”康宁伯一笑,揽着凉溪夸道,“我身边可是有个通天先生呢!他们不回来则罢,回来也是自寻死路!”

    跟文公子有关系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惜凉溪跟康宁伯都万万想不到,顾雪枝和文公子居然有一腿。凉溪歇了歇,开始审第二个,康宁伯悄悄地躲在角落里旁听。两人又没料到,竟然有人刚逃走,就迫不及待地要“自寻死路”了。

    侍画到现在还是不能够坦然地去面对康宁伯,方才康宁伯从她手中接过那个孩子时,她连手脚是怎么动作的都记不清了。

    开了窗子,面朝着院子里,侍画轻轻地长送着气。她一颗心从顾雪枝头一次进了文公子的院子之后,似乎就再也没办法安宁地放下了。

    两个粗使婆子正擦着门廊栏杆上的灰尘,侍画将她们当成空气,这些粗使的下人一般也都不敢跟夫人跟前的大丫鬟说话。

    其中一个婆子擦到了窗边,侍画到底察觉了,心烦地正要关窗,眼前就是一花。那婆子就在一眨眼之间,不知给她手里塞了什么。

    见她从从容容地拎着湿布擦过去了,方才那一刹那的事儿,可能谁也没注意到。侍画愣着,默默地关了窗子,在房中悄悄展开了她手里的那张字条。

    不多的两句话,侍画只看了第一句,一双手就抖得不像样子。偏偏此时,侍琴到了屋中。

    “画儿,你瞧什么呢”

    虽说当中还隔了一道珠帘,侍画还是一惊,双手一颤,差点将那字条绷成两半。

    “拿的什么东西”侍琴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

    侍画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笑得像哭一样,鬓边冷汗渗出。

    “哪有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抖到令人侧目,侍琴本来只是说闹,见她如此模样,倒是心中留意了。

    自己听到自己声音抖,侍画不敢再说。勉强笑了笑之后,钻进了内室去,将那张纸条偷偷转给了顾雪枝。

    顾雪枝不明所以,摊开来一看,眼睛里的灯被点亮了。她露出个笑容,将纸条攥到手心,见房中除了侍画再也无人,便又将那字条打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

    “我们的孩儿可好你可好出月后,可否来一回清音观”

    顾雪枝满面欣喜与温柔,侍画在一旁瞧着,不敢说话,心中实在无法赞同他们之间的这些事。

    若只是被文家人要挟也就罢了,她总能在心中骗骗自己,夫人是身不由己,是无可奈何。可如今……

    眼前又浮现出康宁伯抱着孩子时满眼的柔软,侍画紧紧抿住嘴。

    她们的小姐,何时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当初那一撞,真的把鬼撞到身上了不成吗

    她最近几日总是在想这个,想的多了,晚上甚至会吓到睡不着觉。再这么下去,怕是到不了明年年头,她就要去陪侍书姐姐了。

    ……

    两个人都审完了,凉溪一无所获。被审过的人很快就让拉下去处理掉,凉溪跟康宁伯面面相觑。尤其是康宁伯,觉得现在的情形,即便是他有通天先生帮忙,似乎也不容易开展下去。

    文尚书和文公子不见了,暂时找也找不到。文太公告老还乡,他这么一操作,将来万一文大学士那里查出点什么事,他大可以全部推给父亲和兄弟。

    栽赃陷害需要设完美的局,万一被找出破绽,那可洗不清楚了。再加上,以文家人的作风,他们根本没必要去设局陷害,调查就够了。文家暗地里悄悄作的死,找几件出来,已经够让他们永远消停下来了。

    但现在,他查那些陈年旧案,即便翻出再厉害的案子,也不一定能够彻底扳倒文大学士……

    康宁伯的视线又落在了凉溪的身上,他问道“歌儿,你说你每隔一段日子还是能梦到教你画符的师父,仙人新教你的符中,可有什么能使障眼法的”

    据史料记载,真正的通天先生本事可比她大。人家画的符,直接影响了战局。不像凉溪,最多就画些能让人不吃饭、不睡觉,能够给人驱毒、疗伤,撑死了是让人说说真话的简单符。

    她会画的符当然不止这几种。刚开始的时候,将自己的价值全部暴露出来,自然会给人惊喜,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换成是她,她也想要一个还能随时成长,未来不知道能发挥出多大威力的宝贝。

    所以,凉溪扯了个谎。扯谎之后,康宁伯明显更加看重她了。

    “有倒是有。只是不知,老爷是怎样的想法”

    “世人皆知,文大学士是大孝子,爹娘说东,绝不往西。文太公这一告老还乡,要是过两年在家乡一死,那可是大麻烦。我不管翻出什么事来,老爷子往自己身上一背,文大学士最多是被贬官。”

    “如今,朝中少说一半人都是文太公或者文大学士的学生,被贬官根本算不得什么。有太多人为他说话,皇上也不能置若罔闻,过不了几日便又会回来。主要是咱们也不能再拖很久,我如今已被文家人发觉,如果不能一次就将文大学士推下神坛,我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

    康宁伯给凉溪讲了他的想法,他的办法,其实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像文太公、文大学士这种桃李满天下的当世大儒。他们虽然不掌兵,却掌握着老百姓和读书人的思想。

    那是很可怕的。

    想要这些人跌下神坛,一次就得将事情做绝,让百姓心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形象直接崩塌,由敬生憎,让跌下神坛的人绝对没有机会去修补他的形象才行。

    这种绝对的事儿不多。

    类似杀母弑父这种,安在文大学士的身上实在太过违和。人家可是大孝子,突然做这种惨绝人伦的事,只会令人发懵,不会令人相信。但若要谋反、弑君、篡位,文家权势滔天,做这种事很有可能。

    “老爷,这是圣上的意思吗”

    “皇上一直有此心,但……”康宁伯摇了摇头,“此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即便成功了,万一真逼的文家人反了,也是难以收场。”

    “还是要与圣上细商一番才行……”

    凉溪就只见过一次陶国现在的皇帝。皇上也不能总是出宫,免得遭人疑心。

    巴掌大的康宁伯府里,顾家的、文家的,还有乱七八糟别家的人,零零碎碎也不知安插进来了多少。他们行事说话都要万分小心,更何况是皇宫里呢!

    这么一想,当皇帝其实也挺惨的!

    康宁伯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去跟皇上见面了,凉溪在书房里看直播,算日子,两人都未管过伯府的后院。

    “大少爷这几日夜里总是哭个不停,夫人今日出去了。据说是要去清音观里面为少爷祈福。”

    花影日日看着凉溪,见她除了画符就是休息或者看书,实在是无聊至极。凉溪身份特殊,是万万不能出了这书房的,她便总会给凉溪讲一些外头发生的事。

    说起后院里的那些小妾,花影都不觉得怎样。但每每讲起夫人的时候,花影总是会偷偷看凉溪的脸色。

    他们无人不知方姨娘一颗心里都是主子,却也无人不知,主子一颗心里全都是夫人。那个什么兰姨娘,在后院里春风得意又如何她究竟是什么角色主子近前的这些人一清二楚。

    兰姨娘和后院里所有的女子都不会让方姨娘心酸,除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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