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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湘小匪

    张大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继续说着:“……她从此仗了王延的势,对我等宫人非打即骂,王狗儿是她的干儿子,受的打骂还愈加的重。”说到这,张大往左右看了一眼,又伏地朝朱久炎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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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捕恶
    原来宦官王延没有什么文化,某日出宫办差,听信一个江湖术士所言“吃童脑可令阳物复生”,王延一向迷信,对此深信不疑。

    趁出王宫收粮之际,命令心腹校尉到偏僻地方伪装成富户,花钱买贫苦人家的孩子,谎称是收养,其实是用来做药食之,好与吴嫦娥做真正的夫妻。

    这么些年,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孩童。

    张大说到这里,在场之人无不毛骨悚然,包括还在跳台阶的赵来,一身大汗淋漓都仿佛置于九幽地狱,寒彻心扉。

    李天福毛发倒竖,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怒道:“殿下!世间居然有如此残忍、耸人听闻之事发生在王府!属下义愤填膺,请准许属下把那几个畜生擒至殿下跟前!剁碎了喂狗!”

    朱久炎心中冷然,闭目思考:王延和下手的校尉绝对是罪大恶极的“恶”,吴嫦娥呢手表的恶,定义的是什么我要以天道视角来定义机械生命体不是人类,定义“恶”的标准,应该不与我们人类的地位、道德、法律有关。

    吴嫦娥经常殴打虐待他人,也要考虑伤害程度等等。

    嗯想那么多做什么!先吸收了这两个男的,试验下。

    打定主意,朱久炎缓缓开口说道:“天福二哥你别激动,王府的丑闻不能宣扬出去,刘公公,劳烦你找个事由,带两狗贼去承奉司,赵虎、田七你俩跟上,找间没人的厢房给我拿下!至于那校尉!你们可识此人样貌”

    张大和王狗儿立马回道:“奴婢认得!认得!”

    “那就好,李二哥你带上他们俩去认人,什么话也别说,把人弄晕了,直接带到承奉司找我。”

    “属下领命。”李天福抱拳粗声应道。

    “赵来你别跳了,过来跟我替“表”行道去。”朱久炎嘴角微微翘起,赵来闻言如蒙大赦,气喘吁吁地从台阶上跑过来,一边试汗,一边跟上朱久炎。

    承奉司厢房。

    朱久炎托腮坐在厢房正中的椅子上,视线掠过随从,落在堂中并排跪伏的王延三人身上。三人都像捆猪那样,双手双脚反剪到背后,捆得结结实实,皆鼻青脸肿,神色萎靡,衣裳上满是脚印,正对着他叩头如捣蒜,嘴里讨饶的讨饶,喊冤的喊冤。

    思考了一阵,朱久炎向屋外走去,对旁边垂首站立的刘常吩咐道:“刘公公,淋尖踢斛的事,我不管,我只要他们三人真实口供!有没有张大刚才所告之事,有的话,孩童尸骨在哪。记得,我要真实可靠的,过后好向父王回话!我到房外等你好消息。”

    “奴婢领命,绝不敢让殿下久等。”刘常一听世子不理淋尖踢斛的事,松了一口气,回头凶狠地望向王延三人,暗想:看在平时的银子份上,咱家本想替你们遮掩过去,没想到你们还敢弄出如此残忍的勾当!世子太聪慧,不好糊弄,那你们就别怪咱家心狠手辣了。

    厢房之外,朱久炎站在屋檐之下思索:这件事估计是事实,但我得想个妥善办法吸收他们生命力才行,最好别让人给看见了……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赵来。

    赵来看到世子目光,想起刚才烈日下的蛙跳,吓了一跳,顿时跪倒在朱久炎脚下,双手用力朝自己脸上一直掌掴,边抡边求饶:“奴婢惹殿下不高兴了,该死!该死!”

    “你反应很快啊赵来,知道刚才为什么要罚你吗?回答的我满意了有奖励哦,回答的不满意!后果可很严重!”

    赵来一边继续掌掴自己,一边回应道:“殿下是恼奴婢跟刘公公透露情形”

    朱久炎不吭声。

    啪啪啪!啪啪啪!赵来根本不敢停手,脸色涨红,毫不犹豫地打着嘴巴,一下比一下狠,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自己嘴角打出了血痕。

    “刘公公以前给了奴婢钱!让奴婢随时给他透露消息,比如殿下的喜好,性情,世子府平常发生的事情。”

    “哦好,继续”朱久炎听闻刘常这个死阉人,很久以前就开始关注自己,这胖子在太监的职业道路上很有上进心的样子啊。

    啪啪!啪啪!

    听得小世子好



第五章 吸收
    一炷香后。

    刘常走到屋外,对朱久炎躬身回道:“回禀殿下,奴婢把他们三人分开审问后,再一一对照三人口供,张大所言确有其事。王延在荆州城内买了一处外宅,孩童尸体就埋在后院当中。奴婢刚才已经着人去察看,挖出两具小孩尸骨,早已腐烂多时。

    说着,他递过去一叠纸:“呈请世子过目,这是他们三人的画押口供,还有王延外宅的地契。”

    嗯

    朱久炎惊讶地望了刘常一眼,这刘常是拐着弯送我宅子吗光天化日之下你就对我行贿不过,我喜欢!难怪能当上王府太监的二把手,有点门道。现在看你这死胖子就有点可爱了,算了,你如此上道,本世子就不整治你了。

    朱久炎接过口供地契,随手交给赵来,笑咪咪地对刘常说:“刘公公办事很妥当,我很舒心。今天的事不宜对外声张,免得败坏我湘王府的名声,就别惊动审理所,我做主办了,过后我再对父王回禀就是。”

    刘常点头如捣蒜:“正当如此,世子真是英明果决。”

    朱久炎脸带煞气,对着周围随从厉声喝道:“今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大家都烂在肚子里头,我要是听到谁乱嚼舌头败坏湘王府名声,下场可是很凄惨!”

    众人齐声应诺。

    刘常呵呵笑道:“殿下思虑周全,确实应该为王府声誉考虑,不宜声张。只是,不知这三人该如何处理”

    朱久炎面色如常,轻声说道:“刘公公知道王府哪有枯井吗先把他们三人手脚打断,再往井里一扔埋了,也算为死去的冤魂报仇,还悄无声息。”

    听到一个六岁的孩子这么轻描淡写处理三条人命,就算刘常这样饱经世故的老麻雀,都不禁凛然。

    唯独李天福这愣头青欣然接口道:“殿下,我来动手,属下正好知道司药局后院有口废弃的枯井,这三个杂碎干的丑事,让属下心中恶气难平,殿下的主意真解气!“

    朱久炎立刻应允:“那劳烦李二哥先去解解气,记住先别弄死了。”

    “谢殿下!属下早已心痒难耐了!”李天福兴冲冲地当先跑进了厢房。

    厢房中很快就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朱久炎眼角抽了抽,不想李天福这家伙还有暴力倾向,简直就是一个金牌打手的料,可以好好培养培养。

    朱久炎偷瞄了下王狗儿。只见他听到王延惨叫既也没愤怒也没不忍之意,只是偷偷哭泣,想来王延这么残忍恶毒的人,平常对他非打即骂,只怕也没什么感情。

    朱久炎放下了心中忧虑,他生怕李天福没个轻重把人给弄死了,赶紧小跑着进了屋,边跑边发下话来:“王狗儿,你现在回世子府歇着吧。”

    王狗儿正不想看到屋内惨状,当下躬身告退。

    朱久炎刚进屋内,就见李天福拿着一条长凳,凶狠地砸向王延的腿,“咔嚓”一声,王延疼得满脸通红,死命咬着绑在嘴里的布条,他表情狰狞,身躯抖动不已,满头冒汗,膝盖处不自然地扭曲。

    见朱久炎领人进屋,王延三人已经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拼命磕头,口中呜呜连声。

    朱久炎见他们模样都十分凄惨,没穿鞋,光着脚板,脚指甲盖已经给人拔掉了,鲜血淋漓非常瘆人。他下意识扭头瞧了刘常一眼,心道,这个太监手段好狠。

    走到三人面前,朱久炎先蹲下身子示意李天福停手,再用身体遮挡随从的视线,伸出左手,手表对准王延,暗道:“吸收。”

    三息过后,朱久炎仔细感觉,身体和手表都没有任何不同的变化,于是改用手表贴住王延身体。

    马上,朱久炎全身都发热起来,暖洋洋的。头脑也变轻快,仿佛整个身体刚走出桑拿房一般舒服,精力充沛。

    爽!

    他低手看了看手表,1035天!

    “擦!两年寿命!瞬间增加的!很好,我不会夭折了,呼……”朱久炎长出了一口气。

    他心情愉快地瞧向王延,王延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无比恐惧地望着朱久炎。喉咙里风箱一般喘着,仿佛随时会断气一样。

    朱久炎暗暗咽了口唾沫,这手表好狠!不过王延这三人这么残忍,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吧

    想通此处,他没有一点心里负担:以后,还要不停地抓捕恶棍,那我岂不是成了罪恶克星超级警察的既视感啊……

    “虽然我是被动的,自私的。”

    自我催眠完毕,朱久炎眼睛冒光,看着吴嫦娥二人就像饿狼看见了肉一样:

    “吸收了王延这个最少都残害了两条性命的恶魔,手表只给我返了两年寿命,看来大头还是它自己给吸收了,我就是个打工仔啊。那剩下的俩人我还需要记住详细数据,好摸清楚手表的行为规则。

    从口供来看,校尉是执行者,应该罪“恶”深重,看看他能给我多少寿命。”

    朱久炎接下来对那校尉如法炮制,发现手表只增加了一年寿命。

    “1391天残害一条人命的恶棍,才给我返还半年能量”是王延干了其他恶事,还是因为他是首恶

    只剩下吴嫦娥了,她敏锐地发现,世子只要一碰到人,那人就一副马上要死去的样子。

    她警惕地看着朱久炎,就像看着一只恶魔,浑身抖成筛糠。

    朱久炎就要走过来了。吴嫦娥眼球突出,魂飞魄散,一时失禁,竟当场尿了。想控制身躯后退,可惜四肢都被绳子牢牢绑着,根本就动不了,口中绑着布条也说不出哪怕一个完整的音节。

    这女的好娇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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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湘王
    练得身形似鹤形,

    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

    云在青天水在瓶

    正午,承运殿东,武殿之外。

    院中一人二十岁左右年纪,穿一袭宝蓝色道袍,头挽一个中分道髻,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枪体巨大,在滚滚热浪之中上下舞动,飞身侧击,如狂风摆柳。

    他生得朗目英眉,脸有些长,下巴方正,面白似玉,但此时却染上了几分红晕,更显丰神俊朗。

    大枪体长,他动作幅度大而急,却又简洁明快,气息悠长而沉稳,枪法极为丰富,攻守变化都在瞬息之间,招招枪不离中心,显出男子雄厚的臂力、腰力、腿力和良好的身法与灵敏的步法。枪法霸道绝伦,时不时发出刺破虚空的声音,神态却又轻松飘逸。

    在旁等候缴令的李尧看着激动不已,忍不住出声赞道:“好一个回身急步三追!眼与心合、气与力合、步与招合!王爷枪法已达内里透枪尖之境!”

    李尧朝对面望了一眼,一个中年道士秉剑而立,一袭白色道袍衬托下,仿佛在世仙人,正是王爷从武当山寻回来的神剑门掌门叶信。神剑门看来果真是三丰真人传下的流派,本领高强、底蕴深厚。

    李尧与他虽不甚相熟,但也知道这道人来王府后,安分守己并不向王爷灌输宗教经义,每日只和王爷谈武论道讨论养身。教受王爷武当神剑门内家功法;武当功法主呼吸、强筋骨,看来确实让王爷受益匪浅,王爷武功已臻内外合一之地。

    李尧此刻,看湘王艺业这么了得,精气神内外贯为一气,将要达到那人器合一的至高境界,顿感大慰平生。

    望着湘王那矫健的身姿,李尧又有些感慨。往事历历在目,调皮捣蛋的孩子已长得玉树临风,并且在武艺方面超越了他这个受艺老师。

    朱久炎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这个爹武艺超级牛叉啊!这枪法,这气力,在战场上肯定是超级战将,估计能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难怪能主动出击,正面打赢纵横天下的蒙古军队!不过他为人是真不靠谱啊,我办完事,都在这都站半个小时了,这个李尧还没缴了兵符.

    爹!兵符啊!还是拿在自己手里安心点吧,还练啊热死人啦!朱久炎给天上那轮火热的太阳晒得烦躁异常。

    又过了半响,湘王朱柏才慢慢收回长枪,头顶上束起的长发腾腾冒出热气,他身体自然站立,双膝微屈,紧闭双眼,神态自若,安然行气。

    大约十息之后,朱柏呼吸就均匀起来,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恢复如常,他睁开双眼喃喃自语道:“澄其心而神自清,行气而尽其,亦得数百岁。这几日修习服气辟谷之法,进展快速,非常喜人呐,要彻底稳固稳固,性命双修方能建功。”

    言罢,朱柏却又皱起眉头:哎呀呀,不太好办啊,今日初一要陪王妃用膳,这岂不是要断了咱这仙道修为咱得想个妥善的办法金蝉脱壳才行。

    朱久炎给太阳晒了近一个小时,早已汗流浃背。终于等到这爹爹行气收功,他可不想再给晒脱水了,连忙上前出声,把打好的腹稿飞快地对朱柏说道:“孩儿给父王请安!今日孩儿在王府闲逛之时,发现一件有损王府声誉的恶毒事,孩儿已经自行处置,现在想向父王详细禀报。”

    朱久炎快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用春秋笔法,对湘王老爹详细禀告。重点当然是王延三人对无辜孩童是何恶毒,如何灭绝人性,孩儿是如何为老爹脸面和声誉考虑,快速又不声张地处理了那三个该死之人。

    对于是谁最后结果了三人性命,当然是一笔带过。

    朱柏正在苦思冥想脱身之计,儿子喋喋不休的唠叨声,成功地吸引了他注意力,他脑中灵光一闪:哈哈,这是咱的黄金挡箭牌呀,咱的宝贝灵珠子呀,爹正愁着呢,你来得正好!

    在朱柏这里,几个奴婢的生死,根本没有陪王妃用膳重要,当然更没有自己修道重要。

    朱柏愉快地抱起朱久炎,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灵珠子小小年纪就能为爹分忧,爹可太高兴了。这样吧,你先去后宫陪你娘用膳,爹去处理了你办的这桩天大事情,随后就过来陪你们。”

    说罢,朱柏提着长枪飞快地往王府宗庙跑去,经过李尧身边时,还不忘一把抢过兵符,然后一溜烟地就不见了踪影,急得身后大队侍卫、宫人死命追赶。

    朱久炎望着手里的纸张哭笑不得,这是个什么情况

    王延三人的画押口供,还在我手里呢!你到底去要哪处理这件事啊爹,别闹啊!

    李尧早已见怪不怪,正打算向朱久炎行礼出宫,朱久炎却已经先向他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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