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尊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醉长安某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那位炼丹师太过惊才绝艳,偏偏又在丹会结束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除却丹会高层和个别炼丹师,几乎无人见过她的长相,唯一的线索,只有那枚七品丹。
他有幸见识了那场盛会,又知晓弈风国此刻正满大陆重金找寻这位炼丹师,他做梦都不敢想这唯一的线索正躺在他的手心,他太渴望这个功勋了。
房间之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少年知道他说错了话,却不肯放弃,“老先生......”
“够了!”此番开口的是皇甫老祖,他用不着伪装声音,本也比云衣脾气大些,“我们是来卖东西的,你只管定价,问那么多作甚”
云衣皱了皱眉,第一次觉得皇甫老祖的暴脾气也不总是那么美好,她还在思索要以什么态度什么说辞于自己更有利些,却被皇甫老祖痛快地推翻了一切假设。
那少年也有些面色不快,看样子平日里也是喜怒随心的小少爷,就算有求于人,也还没学会如何温良谦恭。
可云衣无法出声缓和气氛,她已是唱了白脸,却不想皇甫老祖丝毫没有唱红脸的意思。在心里叹了口气,“定价吧。”
少年纵是不服气,但生意总还是要做,何况一枚七品丹能带给拍卖行的效益,也足够他吹嘘一阵的了。
至于这枚丹药的来历,以他的手腕,只要这二人还在国都之内,总有一天会被他知晓的。
“七品丹,市价一般在五百到八百上品灵石不等,还往往有价无市,更何况这枚龙玄丹出自本届丹会冠军之手,价格还可以定得更高些。”
“我有说过这枚丹药出自谁之手吗”云衣的语气带了些怒意,她明白少年的意思是想抬高价格以此谋求她的好感,但这种自作聪明,当真令人不喜。
少年被问得一愣,他是皇城之中一呼百应的存在,不想短短一刻钟之内,却屡遭质疑,就算对方看似德高望重,他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那依老先生见,应该怎么定价”少年已颇有些咬牙切齿了,云衣毫不怀疑,她若再不依不饶,大概会走不出这间鉴宝室。
“六百上品灵石起拍吧,”这个价钱其实是亏的,云衣的丹阵炼出的三品丹在仙界都能拍到一颗上品灵石,但此时她管不了这许多了,“能拍到多少钱,便看贵行的本事了。”
少年冷笑一声,“那就这样吧。”说罢,收起丹药离席。他已不再受累伪装什么生意人的礼节,却是痛痛快快的纨绔做派。
有侍女进来将云衣二人带至拍卖场的贵宾席,云衣在侍女告退前犹豫着问了一句,“那鉴宝师是什么来历”
侍女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惊讶,大概还是主要震撼于云衣的无知,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千娇百媚地行了一礼后作答:“那是三皇子,这家拍卖行的大东家,听闻您拿来的是七品丹才屈尊鉴定的。”
这话让人听得很不舒服,七品炼丹师和一个属国皇子孰重孰轻,大家心里自有评判。这个暮沧皇室,似乎有些自大过了头啊。
点点头示意侍女可以告退,在其关上门之后,云衣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了”皇甫老祖有些不解,但他更为不解的,是为何云衣要如此让利。
在这里寄拍所得,拍卖行要抽取五成中介费,云衣定价六百,他们最终所得可能连修飞船的钱都不够。
云衣苦笑一声,“我可能遇上了最麻烦的一种人。
第八十一章 拍卖风波
“荒唐!愚蠢!这简直就是胡闹!”贵宾席上,云衣已经痛骂了这个拍卖行半个时辰。
皇甫老祖从未见云衣这么骂人,她现在的状态不像生气,倒像是炸毛了,若不是他尽力拉着,恐怕云衣都要下去跟这个拍卖师理论二三了。
但事实证明,这个广告带来的效益是巨大的,龙玄丹的最终成交价在两千二百上品灵石,由此也可见这个所谓弈风国的悬赏,对他们有多么致命的诱惑。
但这一切不足以平息云衣的怒火,这个价格,是用她的麻烦换来的,她现在有大麻烦了。
她可以找借口搪塞三皇子,却无法找整整一拍卖场的人挨个解释,一定有哪个,不,或许是一群,一根筋的傻子,固执地认为她就是弈风国在找的人。
一定会有人蹲守在拍卖行门口等着她出来,呵,说不准那个三皇子还会明码标价地贩卖她的信息。
她有大麻烦了。
她是想去弈风国,但却不想被人押去,而被人押去的结果,大概就只能成为另一个“丹臣”。
她一定要躲,却躲无可躲,这大概就是她痛骂拍卖行半个时辰的原因,因为无可奈何,只能借此发泄。
“一个拍卖行!居然连寄卖者**都保护不了!这样的拍卖行还要它何用!”
“是是是,没用没用。”皇甫老祖在旁不断应声,希望以此能让云衣冷静一点。
“我明确!我已经暗示他我不希望让人知道这枚丹药和丹会有关!他是傻子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钻钱眼儿里的混蛋!”
“是是,他混蛋,他混蛋。”
“暮沧国我去他的暮沧国!有这种皇室,这个暮沧国迟早完蛋!”
“没错没错,完蛋完蛋。”
云衣终是有些累了,摊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瞪着门口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愤怒,“什么玩意儿!”
皇甫老祖松了一口气,他是真害怕云衣丧失理智,冲下去不打自招。
下面的拍卖还在继续,那枚七品丹大概是全场的**了,可笑的是,引发轰动的不是七品丹本身,而是弈风国的一个口头承诺。
而后的拍卖品便愈加的荒唐,有朝中二品大员的官位,有常胜不败的蛐蛐儿,甚至还有被锁在笼子里的娇俏女子。
光天化日,这个拍卖场就像是个不断滋长的帝国毒瘤,可悲的是,这偌大的皇城,毒瘤又何止一个
这个暮沧就是个笑话,皇室敛财无度、荒淫无道,但奇怪的是,这样的皇室,竟延续了百年不曾遭受天谴。
天网恢恢,规则不会疏漏每一个角落,云衣眯眯眼,又想起城墙之上,那精纯的国运。
待躲过此劫,她必要前往弈风,这或许,可以成为她交易的最后筹码。
拍卖结束后,云衣并未着急离开,她同皇甫老祖细细化了伪装,而后,丢掉了黑袍。
因为黑袍的伪装已失去了意义,在这纸醉金迷之中,黑袍的突兀反而显眼。
待宾客散尽,两个苍老而年迈的人自贵宾席走出,皇甫老祖早年为偷偷出宫学的手艺,今日总算派上些用场。
云衣尽力挺直佝偻的背,这很不容易,但一个老迈而狠辣的老者,是不能显出老态的。
侍女见他二人这般出来有些惊异,但还是很好地挂着笑容,将他们带到了会客室。
三皇子正甚是自得得转着一张黑金纹卡哈哈大笑,见云衣二人进来,也不起身,只是将手中的东西信手一弹。
这个举动无礼到了极点,皇甫老祖面色不善地收了黑金纹卡,一言不发。
“两位先生竟这般坦诚了。”三皇子笑意不止,看样子这场拍卖会他赚了不少钱。
“呵,”云衣冷笑一声,“托三皇子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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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乱
“这暮沧国都,本是不许收留外来人的,”一旁女主人回答道,“不许收留外人,也不许城里人出去,所以日日早晚要有清查,就是在查每家每户的人数。”
“这要如何查对”这般大量且无用的工作,无疑是对资源的浪费。
“他们不看人,只查证,外人有入城证能出城,城里人有居住证,却是不得出城的。”
“荒唐!”皇甫老祖痛斥一声,被男主人赶忙捂住,“老先生慎言,你们要是这样,我们可是连这一晚都不敢收容了。”
“抱歉抱歉。”云衣赶忙作揖道歉,这个国都简直就是牢笼,为了敛财,这暮沧皇室也算无所不用其极了。
可他二人偏不能露了行踪,这其间种种,只得等明日再计较了。
第二日天刚露白,云衣二人便告别了这对夫妻,清查快来了,他们不能给旁人添麻烦。
但麻烦的是,暮沧国都有宵禁,这也是那两夫妻告知云衣的,卯时之前,街上不许有人。
说是宵禁,其实只是针对那些贫民百姓,富家子弟最喜在夜里游湖,花灯美女,好不痛快。
云衣已是无力感慨这里的**,她此时该愁的,是如何全身而退。
清查的官兵是很好躲的,这么多年过去,那几十人也惯于应付差事了,难的是,今后,该怎么办。
躲过了清查,两人随便找了个小摊儿吃早点。
据云衣观察,这种早点摊是不怎么在意入城证的,反正一碗面也不值几辆银钱,偶尔漏签几张入城证,是这些小摊避税的办法,官家也不怎么刻意追查。
两个人两碗面,生赖了半个时辰,而且还有继续赖下去的趋势,老板不知他们的难处,但索性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直至巳时,暮沧国都才算真正醒来,世家公子上了街,那重喧闹与繁华才真正算是回来了。这时候,这些路边摊贩就该收摊了,谁也不想待在这里,万一碍了哪位少爷的眼,那便真的是有得受了。
这下云衣二人不得不离开了,没有落脚的地方,只得满街游荡,还不能显露出一副无处可归的样子,不然会被叫去府衙喝茶。
这当真是个无可解之局了,云衣的心情越发地沉重,难道真的就只能回去找那个三皇子了吗
“我想,至少有一种途径,是无须查检入城证的,”皇甫老祖沉吟许久,缓缓开口,“同皇室合作。”
“可是筹码呢”这本也是云衣一上来的打算,借着皇室专属的飞行灵器,直接前往弈风国都,却被这些半路杀出的荒唐事搅得一团糟。
皇甫老祖不说话了,他便是始终想不出筹码,才会犹豫。
两人并排在街上走着,心情甚是沉重,还要躲闪是不是奔驰而来的宝马香车,以及突然在眼前炸开的茶杯。
云衣当真被吓了一跳,茶杯崩裂开的碎片将将从她眼侧划过,她皱皱眉,便是再忍气吞声,也受不了如此欺凌。
身侧是一家酒楼,门大敞着,里面已被摔打得一片狼藉,宾客早已四散逃开,云衣同皇甫老祖对视一眼,悄悄凑进了酒楼大门旁,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酒楼里还有些人的,掌柜的躲在柜台后面,只敢露出半个脑袋。家丁装扮的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还有个纨绔公子,正在凌厉的鞭下嗷嗷讨饶。
他是霸道惯了的人,也不料这城中竟还有敢对他下手的人,是以出门在外,只带了几个草包,才落得这步田地。
执鞭人尚还是个少年,看鞭子还有几分掌法,大抵也是有所师承。初闯江湖,端的是意气风发,此刻眉宇间还尽是为民除害的自得。
“修
第八十三章 石胎
纵是如此,云衣的突然出现还是把花不语吓了一跳,他正在他的王座上冥想,云衣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眼前。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
“你下次进来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
半刻钟之后,云衣悠闲地背着手观赏着新开拓的空间,花不语一句不停地追着数落。
云衣一开始还敷衍地应付几句,后来索性就当他不存在了。
新开拓出的空间,似乎不只是面积的扩大,还多了许多新的灵药,和一些云衣没见过的东西。
就比如眼前这件,石的材质,却仿佛一棵树的形状,张牙舞爪地向外伸展,却又似乎被什么束缚,挣脱不开。
它好像是活的,云衣皱皱眉,伸手想要确定一下,却被花不语极其咋呼地喝止,“别动!”
云衣回头看着花不语一脸惊恐地表情,缓缓收回了手,“这是什么”
“不告诉你!”花不语见云衣收回手,面色才得些许放松,片刻又回到了老话题,“进别人家要先敲门才有礼貌知不知道!”
云衣十分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她深刻怀疑花不语就是常年找不到人说话,今天逮到自己,就车轱辘话没完没了。
“好好好,”云衣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花不语显然对云衣认错的态度极不满意,哼了一声,“错了,然后呢”
“然后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有一瞬,云衣觉得花不语要气得打人了,不过大抵是觉得在这方空间里打不过自己,他终究是调整了心态,恢复了那副十分欠扁的神情。
“你不是挺见多识广吗你猜啊,猜中我就告诉你!”
云衣挑挑眉,花不语似乎以激怒自己为乐趣,这可不是什么好兴趣。
又上下打量了那东西一眼,云衣毫不留恋转身就走,她本来也就是随便换个话题转移一下花不语的注意力,对这个东西,倒还真没什么执念。
“哎,哎,别走啊,”云衣转身那决绝的架势,反倒让花不语慌了,他难得有这般为人师的机会,决不能这么放过,“我给你个提示,给你个提示。”
云衣停下来脚步,扭头看着他,那意思,是等他的提示。
花不语又有些得意了,咏叹两声,却不敢做得太过,指着那个东西,“这个,原本是块石头。”
“石胎!”只一瞬,云衣便想起了这个传说中的东西,她前世也只是听说过,却不意在这里见到正在孕育的石胎。
“是啊,厉害吧!”如果花不语有尾巴,此刻一定能翘到天上去,“我敢说,这世上,只有我懂这孕育石胎的技术,所以下次捡到什么石头,都往这儿扔,要能养出什么好东西,咱俩五五分!”
花不语这话其实不无吹牛的成分,石胎是有特定的石头的,路边随意捡的自然不行,但云衣却无心戳破他的夸张,她现在满心想的,是她自天星山脉得的那块石头。
花不语看着云衣自储物袋里艰难地翻出块石头,倏地一惊,“霍!你还真有随手捡石头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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