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丹尊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醉长安某

    皇甫老祖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目光望着下面正在清场的官兵,“我是说真的。”

    “我不知道,但是这么多年了,有这想法的也不止你一个,搞不好还有些以身试法的,那么问题来了,现在皇帝还在,你猜,”云衣说至此顿了顿,扬眉一笑,“他们去哪了”

    皇甫老祖没有心情理会云衣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街上的官兵已而清走了路人,在道路两侧一字列开。

    “那你说他这是为了什么铤而走险,然后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皇甫老祖对这问题甚是执着,云衣只得无奈地正了颜色,“干嘛非惦记着有人行刺啊,没准儿他就是想每月听一遍百姓山呼万岁呢”

    “不可能,”皇甫老祖下意识地否定了这种观点,想想,又肯定了一遍,“不可能。”

    云衣乐了,人说物伤其类,大概就是如此了,同是九五之尊,也难怪皇甫老祖替别人想得这么周到。

    皇甫老祖莫名觉得云衣是在笑自己,当下收回目光,板起一张脸,“你想好怎么救人了吗”

    “没有啊,”云衣笑得十分轻松,“不着急,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皇帝都出城了,总没人敢私自决定他的去留。”

    顿了顿,又补充道:“更何况,他不还没到吗”

    “你怎么知道他没到”

    “我打听过了,一月之内,没有暮沧国的队伍进入永安城。”

    皇甫老祖张张嘴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但没有打击到云衣终归让他十分不服气,索性耍起赖,“没有一个月了,你现在就得出一个可行的计划。”

    云衣知道皇甫老祖的脾气,他这话并不认真,但若自己不应付二三,恐怕他也要生气。

    “办法有很多啊,”街上已经开始过仪仗了,云衣站在大敞的窗户前,一手晃着茶杯,目光落在御街之上,“比如贿赂管事的官员啊。”

    皇甫老祖同样密切关注着御街,不屑地嗤笑一声,“你拿什么贿赂”

    “这就多了,”云衣不走心地应付着,“或者直接成为管事的官员呗。”

    “更是笑话了。”

    &nb




第八十八章 信任
    云衣已然忘了那日自己是如何离开的茶楼,她只记得那人最后上了另一顶轿子,却在上轿子之前回头瞥了自己一眼。

    只一瞥,似是不经意的回眸,又或是,是旁人理解中的漫不经心。

    可那是云衣两世经历过的最得安心的一瞥,她明白,不敢多看是因为他亦怕流连,她知道,他认出她来了。从他被那个杯子砸中,他便知道她来了。

    她知道她今后终于有了能犯错的底气,有了能横行霸道的靠山,有了一个能真正托付背后的伙伴。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终于有一刻能得停歇,她也终于,能回家了。

    她应该是在笑的,舌头却不小心舔到了一滴咸咸的液体,原来她竟哭了吗

    云宗主是不会哭的,云家大小姐也不会,可云衣却会。

    原来在这异地他乡,她竟不知什么时候起,痛快地成为了自己。

    皇甫老祖说,那天云衣把他吓得够呛,一个人对着窗户边哭边笑,仿佛魔怔了一般。

    他一开始是有心笑话云衣几句的,看到后来,却是越发地不敢,直至皇家的队伍出了城,御街解禁,云衣都还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他将云衣半拉半扶得弄回客栈,正准备出门请个郎中,却听云衣幽幽地开口:“我怎么在这”

    那种感觉,不像是大梦初醒,而更像是一种死而复生。

    像是话本传奇里的灵怪故事,已经故去的人受了某种感召复生,自棺木中直直地坐起身子,问满座哭灵的宾客一句:“你们是谁”

    也亏得皇甫老祖到底不是凡人,也算艺高人胆大,才敢守着云衣,等她恢复常态。

    可云衣真的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说过那句话。

    这不是普通的失忆或是失魂,若发生在其他任何时间,都一定会引起云衣的重视,除了现在。

    此刻的云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他乡遇故知啊,在这世间第一畅快事之前,什么旁的事都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云衣也只是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这敷衍和不在意的态度让皇甫老祖皱皱眉,他隐约觉得云衣的敷衍大概与那国师有关,“你和那国师什么关系”

    “我和他啊,”云衣偏头想了许久,而后在皇甫老祖好奇的目光下缓缓吐露两字,“秘密。”

    皇甫老祖狠狠白了她一眼,扭头看看天色,放弃了追究,“走吧,下楼吃饭。”

    一顿饭的时间,皇甫老祖无数次怀疑眼前这个云衣被人掉了包,云衣不是没笑过,相反,云衣常笑,嘲讽的、无奈的、慷慨的、虚伪的、敷衍的。

    只是从前的笑都过于肤浅,不似此般,直达眼底。

    或者说得更直接些,笑得像个傻子。

    “别傻乐了,”皇甫老祖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皇帝一个月以后才回銮,这一个月,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云衣答得毫不犹豫,连语气都扬了几分,“会有人为我准备好一切的。”

    “一切”

    “比如......”云衣转着茶杯,扬了扬眉,“一个天命凰女的身份。”

    “你真要混入弈风国朝堂”

    皇甫老祖皱皱眉,他是不悦的,却好像又没有立场不悦。他虽早已明白云衣无心再回东齐,却不想这么快云衣就向他摊牌。

    仅仅一年而已,一年前云衣恭谨地行礼,求他带其出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仅仅一年而已。

    皇甫老祖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竟连生气都做不到。

    云衣如此坦诚地剖露她的目的,他又如何能生气。

    是自己老了啊,默默叹了口气,于东齐皇室的愧疚



第八十九章 碰瓷
    云衣始终觉得,人天生是有种猎奇心理的,又或者说,是无时无刻不报以希望的侥幸,这大概也是每座城的拍卖行、交易场,不论规格,总能人满为患的原因。

    皇甫老祖倒对这些地方始终不感冒,那些被摊贩形容得天花乱坠的奇珍异宝,只能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浅薄与无知。

    所以大清早被云衣强行拉起来的皇甫老祖,此刻正带着浓烈的起床气,行尸走肉一般地在街上游荡。

    “你当真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云衣看着皇甫老祖神游天外的模样,试图引起他的兴趣,“你总是需要一件趁手的武器的吧”

    皇甫老祖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往云衣眼前举了举自己的手,“老头儿打出生起就一双铁掌打天下,什么武器能有自个儿的手趁手”

    “那防器”

    “与其借这些外力,不如踏踏实实练好自个儿的本事!”

    云衣皱皱眉,她挑不出这话的毛病,却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回想起她同皇甫老祖这一路走来,好像他真的对什么遗迹仙宝都不感兴趣。

    若说世上当真有这般无贪念的人,云衣是不信的,但现在这么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却也不由她不信。

    传闻有修佛道者,讲的是无欲无求,可纵是慈恩大师,还惦念着留子孙几分基业。皇甫老祖竟连这也一并不管,东齐于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当初他肯出京,是念着壮大皇室的,但却这般放手身后事,是笃定儿孙自有儿孙福吗

    耸耸肩,云衣放弃了探究这个问题,这是人家的家事国事,与她也没什么关联。既然她说服不了皇甫老祖,那她便只好委屈老祖心不甘情不愿地陪她到处逛逛了。

    皇甫老祖无欲无求,她还是有几分欲念的。

    大清早的,拍卖行还没开门,交易场倒还算热闹,商贩都各有摊位,以此为生的人,不敢惰懒怠慢。

    云衣背手走在前面,好像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哪怕只是个一阶魔兽的晶石,都要拿起来问问价。

    皇甫老祖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脑中盘算的,是这里有多少个摊位,一个摊位交几分税。

    交易场永远是异宝交易的外围区域,更何况是这种商贩固定的交易场,这些东西年年岁岁如此,有珍异宝物的可能性便更小。但云衣不管,依旧饶有兴致地逛,又或者,是在找些什么。

    人渐渐多了起来,连云衣过人都要时不时侧一下身,皇甫老祖一改之前的昏昏欲睡,两眼圆瞪地跟在后面,生怕一个不注意把人弄丢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没能及时看见迎面跑过来的那个人。

    来人看身形是个小孩,速度极快,怀里抱着个包裹,也不看路,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的,云衣闪过之后,回身想提醒皇甫老祖,便见皇甫老祖被那人撞得足足退了三步。

    那人却是被对撞的冲力反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包裹自怀里掉出,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云衣在后面看着,是一堆五颜六色的珠子,看不出材质,此时正滚得满地都是。

    皇甫老祖皱皱眉,还没发话,坐在地上的小孩先“哇”地一声哭了,指着皇甫老祖,“你撞坏了我的宝贝!你赔我宝贝!你赔!”

    人来人往的地方,从来不乏看热闹的闲人,此番动静自是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大家自发地围成一个圈,对着皇甫老祖指指点点的,听不清在议论着什么。

    皇甫老祖的脸色甚是难看,但顾及对方是个小孩,又无法发作,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想想若不是陪自己闲逛,皇甫老祖也不会碰上此等糟心事,云衣叹了口气,自觉自己应该背锅。

    无奈地走到小孩面前,蹲下身,替对方抹了抹满脸的眼泪,这似乎是永安城的乞儿,穿得破破烂烂,脸也脏得不像样子,竟是连男女都辨不清。

    怕吓到对方,云衣尽可能放柔了声音,“我们赔,我们赔就是了,听话,别哭了。”

    小孩闻言瞬间止住了眼泪,速度之快,让云衣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套了,“你赔我五百中品灵石,咱们就两清,怎么



第九十章 山匪
    永安城外是连绵数千里的山脉,相传弈风国的龙脉即在此。

    小孩的目的地似是这里,这一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急急出城,直冲冲往山里跑。

    云衣跟在后面,越发了然,他不是想引自己到何处,却是想找时机溜走。如此,云衣便不能纵着他了,悄悄同背后的皇甫老祖做了个手势,皇甫老祖一个瞬移,将那小孩拦在了山前。

    “你做什么!”小孩十分不高兴地回身,瞪着云衣。

    “没什么,”云衣低头笑笑,言语间满是阴谋的味道,“就想问问你,听说过黑吃黑吗”

    云衣看着小孩眼里的情绪由愤怒一点点转为震惊,而后是恐惧,还未待云衣再开口说什么,便听嘹亮的一声,“赵叔,救我!”

    专属于小孩子的高亢而尖锐的嗓音着实把云衣吓了一跳,更何况皇甫老祖比她离得还更近些,埋怨地瞪了一眼云衣,皇甫老祖不着痕迹地移了半步。

    安静的山林之中瞬时间冲下数个彪形大汉,行动之迅捷,之规整,都让云衣暗自吃惊。

    皇甫老祖反应极快地错回小孩身后,欲挟持他以作人质,却被云衣用眼神制止,犹豫片刻,终是放弃了那小孩,站到了云衣身后。

    这一路来人看样子像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一个个提刀持斧、凶神恶煞,脸上身上,多少还带着点儿疤。

    打头的看年纪有五六十岁了,头发剃得极短,一根根都朝天支棱着,上衣只着一件坎肩,腰间那条棕色的布束了,这在一众人中,竟还算体面的,这大概就是赵叔了。

    小孩看见来人,赶忙扑过去,紧紧地拽着他的手臂,整个人藏在其身后,片刻后又露出个脑袋,冲云衣示威一般地,做了个鬼脸。

    赵叔拍了拍小孩的脑袋当作安抚,复看向云衣,“这位朋友欺负一个孩子,可是有些掉价了。”

    云衣看着那个有恃无恐的小不点,随意笑笑,“那这孩子惊吓了我家老祖,你们总得给个说法。”

    赵叔低头看了看一个劲儿摆手的小孩,个中缘由也猜了个大概,冲皇甫老祖一抱拳,“小孩子不懂事,我代他给老人家道歉,再说你们方才也将这孩子吓得不轻,两厢扯平吧。”

    “诶,”云衣颇不赞成地摇摇头,“事情可不是这么了的,我二人千辛万苦随他至此,是为了鲛人泪,如今宝贝尚未见着,你要如何扯平”

    “鲛人泪”赵叔皱皱眉,低头看到正偷偷吐舌头的小祖宗,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鲛人泪是何物我实在不知,大抵是寨中军师无意间向同这孩子提及,被他拿出去唬人了。朋友若是实在不忿,不若到我寨中一坐,待寨主回来,亲自给二位奉茶。”

    这是威胁了,云衣听出来了却不在意,有皇甫老祖撑腰,实在打不过,跑总是不成问题的。

    “你们人多势众的,我可不敢羊入虎口,”可怕不怕的,话说出来总还要给足对方面子,云衣说着目光又落到那孩子身上,“你们若真有诚意,奉茶不必,将这孩子交予我七天,我保证七天后我定毫发无伤地把他带回来。”

    赵叔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小孩却是先炸了,“我不!我不去!你个骗子!傻瓜才相信你!”

    “小朋友,”云衣好笑地俯下身,颇有耐心地开口,“好像你才是个骗子吧,我的鲛人泪呢”

    “是我的鲛人泪!你答应赔给我的!我的!”小孩被气得上蹿下跳的,边跳还不住地拿手比划,生怕云衣听不懂的样子。

    赵叔无奈地摁住小孩,这小祖宗,惯会闯祸,“不瞒二位,这孩子是我的小主子,在寨中身份尊贵,实在不能给二位带走。”

    &nb



第九十一章 说书人(上)
    京都繁华啊,连永安城的茶都比旁的地方要好喝些。一个月的朝局动乱,说到底,又于这些百姓何干,反正兴亡皆苦,这朝中谁为将相,比不上西市一斤猪肉的分量。

    “响木一声,虚实两张,这来往的是客,您慢听我说。”

    云衣自那日从城外回来后,在客栈闲待了两天,看实在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便同着皇甫老祖,出来闲走走。见着一茶馆往来熙攘,索性进去凑个热闹。
1...2425262728...1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