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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猛于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宋御
    喜鹊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磕破的头上血已经凝固了,青紫一片看着更瘆人。这让谢三爷微微有些不适,无论是喜鹊还是冯树,这都是受了多少刑啊。

    一推算,这事儿犯的不能小了,而且还和他有关——

    他怎么了

    喜鹊:“奴婢不敢隐瞒,太夫人仁慈,还希望太夫人能给我外家一条生路,这事儿跟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全是我阿爹——全是他,他受了江潜的蛊惑,上了人家的套,收了人家的银子——”

    “奴婢也不想给主母饮食里下毒的,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阿爹赌输了钱,欠了几百两,再不还上,奴婢阿爹就没命了,奴婢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爹死啊。”说到这里喜鹊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此事因奴婢和阿爹而起,我们罪有应得,不敢求太夫人,呜呜原谅,还请太夫人放过我外家一家吧——”

    冯树跟着磕头,跟着呜呜哭,俩腿肚子一块儿转筋,心想的却是戏一个比一个好。

    以后闺女也惹不得,这也是个戏精,玩死他都估计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边谢三爷早就被喜鹊那一嗓子江潜给喊懵了。

    江潜,那是他三儿啊。

    虽说不是他亲生的,可是跟程氏的那些年一直拿他当亲儿子看,一样的对待,哪怕是程氏死了,江潜不姓谢,没接进谢府里,银钱上是半分也没少了他的,按月他都叫人给送过去的。

    而且他知道,谢宁一向与江潜走的近。

    既然这事儿扯出江潜来了,难保谢宁就在岸边。

    谢三爷这时心提起来了,脸也青了。

    “这,不能这俩人怎么说就怎么是了吧许是攀污……”谢三爷迟疑。

    “攀污能知道江潜”王夫人反问。

    其实一进易安堂看这架式,她就猜了个**不离十。

    可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证就摆在眼前,谢三爷还不死心,真真慈父之心,现在还想着回护亲儿子和非亲生的儿子呢。

    跟她们在这儿里玩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大同呢

    “我跟阿娘说话呢,你掺什么言这等事非同小可,谨慎些无可厚非。否则哪个奴才做了坏事,随口往主人身上泼脏水,就这么认了”

    “怎么你就这么认定是十二郎还是此人是你指使的,就是想咬死十二郎”

    萧宝信:你猜中了开头,可惜结尾不对。

    还真不是王夫人指使的,指使的人在上面坐着呢,亲。

    “我说的是江潜,我记得刚才喜鹊所说的,也是江潜,可能指认十二郎的也就你一个。”王夫人冷笑道。

    萧宝信这时笑道:

    “三叔其实说的对极了,真就是谢宁。”

    十二郎这排序人家根本就不提了。

    “你什么意思”谢三爷怒,“刚刚明明说的是江潜!”

    “不是我什么意思。”萧宝信是真能做得出来,脸子说撂就撂下了:“三叔不妨听喜鹊说下去。可能她刚才是挨打挨傻了,一时间颠三倒四的,说的并不完全。”

    喜鹊哭道:“这次的毒药就是谢宁给奴才的,新年的时候他过来易安堂给太夫人请安,就把那毒药塞到了奴婢手上,非要奴婢找时机下手……最晚也就等到萧大娘子生产当天,好下手。否则,他说就让人把我阿爹的手给剁了……”

    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都怪他啊!”

    谢三爷看向谢母:“阿娘的意思就凭这丫环的一面之词在阿娘心里就没有任何可能这丫环是受了女干人叫唆,往十二郎身上泼脏水,想置他于死地”说完还怕谢母听不懂似的,往一旁边看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鼻子好悬没气歪了:

    “你可真抬举谢宁,凭他,也配!”

    呸!

    一个外室子而已,一辈子成就有限,都十三四岁了亲事愣是没着落。知根知底的就没有人家愿意把闺女嫁过来的。

    如果只是庶子还好,问题是个风浪俏寡妇的外室私生子,十几岁才进的谢家,姑且不说王夫人是个什么意思,娘子嫁进来会不会受搓摩,就是谢宁本人自小受的那得是什么样的教养没人愿意以身试法看个究竟,探个答案。

    谢三爷还怪她不用心思——

    她不用心思才是对的!

    就这货,真给他找个小娘子那不是存心坑人家吗,动不动就下毒杀人。

    她也没这样的仇人,给他结亲呐!

    真女干人暗中指使喜鹊的谢母被谢三爷暗戳戳地骂了个透心凉心飞扬,看亲儿子整个儿眼神都不好了,跟渗着冰碴子似的。




第854章 晴天霹雳
    谢三爷是冲王夫人去的,可是架不住谢母做贼心虚。听着谢三爷指桑骂槐,含沙射影,那骂的其实就是她啊。

    她这一颗脆弱的小心灵那能受得了,那能爱听吗

    骂谁呢

    “和你说,就是让你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是让你来审案的!就你,长了审案的脑袋吗你当别人都是你呢,没证没据就随口攀污”

    “你在外面好歹也是堂堂太常寺卿,别一天天只知道混吃等死!”

    不能忍,怒睁:“凡事动动脑子!”

    这么劈头盖脸一顿喷,谢三爷都傻眼了,王夫人自然是春风得意。

    虽说人家看透了,这维护的可不是她,是萧宝信。毕竟谢宁要下手的是萧宝信,太夫人的重孙子,让谢三爷这么一说,倒像是无中生有,纯粹走个过场,意在谢宁。

    还是那句话,他也配!

    “阿娘说的是,到底是哪个,难道能凭个丫环和赌鬼的爹做准的叫你过来是看在你是谢宁阿爹的份上,让你亲眼得见。不然就你这态度,只怕要怪我们一大家子看你儿子不顺眼,列开架子栽赃嫁祸呢。”

    王夫人呵呵笑:“真是,知道的谢宁是个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个藏龙卧虎,为人忌惮,务必打压呢。”

    “行了,你也别只打嘴仗了。”谢母皱眉,看不惯亲儿子不长脑子,其实又何尝看得惯这王氏借机落井下石呢。

    本来有这么个儿子就够糟心了,用得她一而再的提醒,讽刺

    “三叔不必心急,太夫人已经派了齐管家去请江潜,并且家里也有前阵子江潜能他银子留下来的一张银票,正巧那阵子冯树病了,没出去赌,居然还留着呢。”

    谢三爷惊诧地看向冯树,姑且不说是不是江潜的主意——

    冯树特么这也叫赌徒

    哪个赌徒得着钱不第一时间跑赌场,先输了再说

    他倒好,还给捂热乎了,留到今天做呈堂证供

    “就是有银票,也不能说就是江潜给的吧”谢三爷一口咬定:“他为什么要找人下毒毒你啊你们又无仇无怨。”

    原来这么迟钝是真没感觉到

    萧宝信捧着肚子亲自出马,也不能总让谢母挡在前面,有那么个糟心儿子面对着就够头疼的了,真跟他一直对话,她都怕谢母顶不住。

    “原来三叔不知道啊,怪不得当初还能坚持己见非要将谢宁接到府里来。”

    “早在当初谢宁和江潜找上谢府之时,他们就争吵着拿我与玄晖当成杀母仇人一般了。当初是玄晖不想伤了与三叔情份,并未和三叔挑明。”

    “后来还是三叔一再要求将谢宁接进府里来,祖母和玄晖都是想全了三叔的父子情份,不想伤了三叔,这才应下了。想的是天长日久咱们谢家只要真心待他,又有三叔的教导,他总会懂得的,仇恨也就就此放下,谁知……”

    “三叔该知道,想当初三叔被御史言官弹劾,声名受损,程氏又在那时找上玄晖当街拦车不依不饶,非要玄晖出面主持公道。”

    “瓜田李下未免有不好的声名传出去,便由我出面与程氏陈清利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程氏便与她当时的掌柜的相约私奔离开建康。”

    “谁也预料不到,突然间天下大乱,那程氏在外丧命,谢宁兄弟便将我与玄晖视为仇人——”

    “程氏和童掌柜是私奔”谢三爷阴着一张脸,不得不说,他的关注点永远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哟,原来你才知道”王夫人拿帕子掩嘴笑了。

    不只是王夫人,连谢母和萧宝信都没意识到,居然谢三爷这么后知后觉,不知道那俩人一前一后走的吗

    难不成还去别的地方再聘他当掌柜的

    大梁这么缺人才吗

    不怪王夫人笑,谁也想不到的。

    谢母清咳一声:“这事儿怪不得阿郎和宝信,是我让他们出面的。你这个当叔父的做出这等不堪事,丢官去职,搞的谢家脸面丢尽,任由你再作下去,谢家老祖宗都要蒙羞了。”

    谢母大包大揽,又全揽身上。

    “早知道他们是记恨这个,该恨的是我,该毒杀的也该是我才是。”

    “这样你也好了,”谢母笑眯眯地看向谢三爷:“我一死,你也就能为母守孝,不必外出折腾,能好好歇歇了。”

    谢三爷一听这话音就透着股子狠,心头一颤,扑通一声跪地上,咬牙狠狠一头磕地上。

    也怪那冯树和喜鹊起的那叫什么头,一人顶着一脑袋瓜的青紫,他但凡轻点儿都显不出他来。

    哐哐哐三声那声儿那叫一个脆声。

    “阿娘,是儿子愚钝,都是儿子的错,让阿娘跟着操心。阿娘可不能说这些个不吉利的,您想打想骂儿子都受着,可不能咒自己啊。”

    “阿娘长命百岁!”

    谢母冷笑:“最好长命百岁,不然你再没什么前程!也没你的好日子。”

    “阿娘何出此言,我错了我认,可阿娘这么说……那也太寒儿子的心了,我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人吗宁可官儿不当,我也得要阿娘长命百岁啊。”

    王夫人真心有股子冲动,回答声‘是’。

    但凡有孝心能作出这么一出出的,那这孝心也挺别致。

    “行了,以后你要是真有孝心,就少做些让我操心丢脸的事儿!”谢母没好气地道,其实主要还是后者,少做丢脸的事。

    她也七老八十的了,老脸真是丢一次少一次,丢不起了。

    谢三爷听到这里,也不敢再据理力争替谢宁和江潜说话了,老娘连不孝都扯出来了,他要是再拧脖子犟,怕是真给老娘气个倒仰。

    再者,也是被程氏和童掌柜私奔的事给打击着了。

    萧宝信出头把程氏给打跑的事,他是知道的,可他能怎么样,自己身陷丑闻,顶多也就那样了,再闹大扯了,丢人的还是自己。

    可是程氏和了童掌柜——

    这也太晴天霹雳了!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是在离开建康之后好的,还是在那之前就勾勾缠,给他早早戴上了绿帽。当他人傻钱多,俩人合伙玩儿他!



第855章 借刀杀人!
    这打击谢三爷受不住了。

    那江潜和谢宁又知道多少,至少在他面前可是一个字儿没露。

    在离开建康前说不得了,或许没有,或许那俩孩子也不知道。可是离了建康城呢,再说他们不知道——他们是死的吗

    还是当他是死的

    谢母看谢三爷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丧气的很,心里又疼又烦,对王夫人道:“扶老三起来,一旁边坐着去。不是要看证据呢,等会儿有他好看的。”

    谢三爷没用王夫人上手,自己灰头土脸的坐一边去了。

    摸摸自己磕的生疼的额头,也不知道那冯树是使了多大的劲,和自己有多大仇才把自己磕成血葫芦似的,他都多使劲了,咬着牙硬挺着的,现在脑袋还嗡嗡的呢,再一看连块血点子都没有。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去我里屋歇会儿。”谢母看萧宝信挺着大肚子也是怪辛苦的。

    萧宝信也不逞强,转身就去了里间屋。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江潜就给请回了谢府,说是请其实就是抓回来了。

    正月还在新年里,书院并未开课,江潜便在自家里歇下。平日好友时常小聚,今日恰好轮到他的东,几个人喝的五迷三道,谢家护卫上门了,也没给醒酒,连解释都没有直接就架着走人了。

    和江潜交好的就没有世家子弟,全都是寒门庶族,谢家护卫这么气势汹汹倒有一人挺身而出拦人。

    结果谢家一报名号,那人自然也不再纠缠。

    谢宁和江潜的名号在他们书院还是挺响的,无人不知这是太常寺卿的外室子,江潜和谢家那是七弯八拐的关系,也有素来有之。

    虽说不知江潜犯了何事惹怒了谢家,但……总归是犯事了。

    谢显是辞官丁忧了,可这建康城里谢家还是世家之首,没人敢当面置喙。

    谢宁却是在江潜之前就被带到了易安堂,他正在府里,比江潜来的快。

    喜鹊他爹谢宁是没见过,只不过是听江潜说过,俩人群策群力,这喜鹃他倒是见过,却是半句话也不曾说过。

    没必要,谢府里人多嘴杂的。

    他又知道萧宝信和她身边的丫环都是身负武功,耳聪目明的,自然不想事未成便自己露了马脚,让人听了去,所以一向避嫌,躲这喜鹊远远的。

    采薇是萧宝信的身边人,她去叫人,谢宁只当是前几天与萧宝信之间闹的不愉快被捅到了谢母面前,谢母这是要替萧宝信撑腰,训斥敲打他一番。

    谁知进屋一见喜鹃,和那一头的青紫血糊连天的,他脑袋顿时就是嗡的一声,暗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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