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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这一番话,其实就是在批评多尔衮。

    多铎率军转战大半个天下,一路折损甚重,一个扬州就打了近两个月才勉勉强强的拿下来,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朝廷却反反复复的催促他渡过长江继续作战,这才导致了一场惨败。

    布木布泰口里的“朝廷”当然不是指小皇帝,而是特指多尔衮。

    作为皇叔父摄政王,大清国的军国大事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尤其是这平定江南消灭残明的大事,更是彻底由多尔衮主导。

    他死命的催促多铎进军,正是这场惨败的根本原因。

    虽然太后说的都是事实,但却有失偏颇。

    从大局来看,只要拿下了淮扬,尤其是拿下了扬州之后,就等于是打开了长江之锁,迈出了渡江作战做关键的一步。

    多铎的大军顺利渡江,都已经开始攻打南京城了,似乎平定江南已成了水到渠成之事,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惊天逆转。

    不仅南京城没有打下来,整个征南大军几乎尽数葬送,连多铎本人都脑袋都被砍下来了。

    这个事情出于所有人的预料。

    此次惨败,不仅仅只是在于军事层面,还具有非常重大的政治影响。

    想当初,多尔衮曾今说出“江南民风柔弱,一纸檄文可定”的大话,摆出的就是“传檄而定江南”的姿态。

    但是现在,这样的话语已彻底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完全是受到江南之战的鼓舞,各地反抗军仿佛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尤其是在山东、河南、淮扬一带,造反的队伍数不胜数,完全那就是一副群雄并起的局面。

    没有了征南大军这根定海神针,清廷根本无法彻底扑灭各地风起云涌的义军,只能像救火一样疲于奔命,往往是东边的造反军还没有消灭,西边就又出现了一支。

    作为总揽朝局的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应该为这个糟糕的局面负责。

    虽然太后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实力的严重削弱,不仅太后开始指责多尔衮,连素来抱着“明哲保身”思想的代善都开始发难了:“我说老十四啊……哦,摄政王!”

    代善睁开那双昏花的老眼,慢条斯理的捻着手里的朝珠,不紧不慢的说道:“当初扬州大战的时候,我就看出多铎已经力乏,所以才想让豪格把他轮换下来。你只是不听,还说我是想贪占平定江南的功劳。现在可好,弄出这么一个惨败,连豫王都折在江南了。事到如今,我还是那句话,让豪格去平定江南!”

    让豪格去平定江南,这完全就是为了出于制衡的考虑,多尔衮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豪格远在川蜀之地,调他去平定江南,这一来一往又要多费周章。就算调了他过去,川蜀的局面怎么办”

    川蜀那边的形势一点都不比江南好。

    那川蜀之地,本就是山河纵横道路艰难,当初故意让豪格去平定川蜀,其实也就是把艰难的任务交给他,而最肥美的江南则留给自己人。

    “你是摄政王,你说了算!”代善又摆出一副垂垂老朽的昏昏欲睡模样,耷拉着早已松弛的眼皮说道:“不想调豪格也行,但这江南终究是要平定的,是你这摄政王去呢还是让我这礼亲王去”

    清廷严重缺乏能够统率一方的重量级人物,多铎一死,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住持平定江南的大事了。

    作为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本人的份量绝对是足够了,但他肯定不会“御驾亲征”。

    多尔衮要是真的去了江南,就等于是把整个朝廷的局面拱手相让了,多尔衮没有那么蠢。

    至于说让年老的代善去……他的资格也肯定是够了,但多尔衮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选择。

    在清廷内部的争斗之中,虽然礼亲王代善一直给人一种两不相帮的“中立姿态”,其实他本身就是老牌勋贵的代表,而且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的和太后一个鼻孔出气了。

    平定江南这个事情,不能由代善主导,绝对不能。

    “若是不能尽快平定江南,就无法收拾北地的民心,那些个汉人总是觉得他们还有指望,总是想着残明能够打回来,我们必须尽快扫荡残明一统天下,这可是你老十四的原话。”

    代善面无表情的说道:“要我说呀,这平定江南之事不妨先缓一缓,等咱们喘过这口气,腾出手来以后再说。”

    “太后,诸位王爷,以臣愚见……”这个时候,洪承畴开口了:“豫王虽败,但这局面依旧在我大清手中。”

    “只要扬州还在我大清掌控之下,这渡江作战之门就始终打开着,随时可以重整旗鼓二次渡江。以淮地为进去根基,以扬州为跳板,再次渡江必可全胜。”

    只要扬州还在清军的控制之下,就可以始终保持对江南的威胁姿态,洪承畴的看法是对多尔衮的一种肯定——他的意见和多尔衮完全一致,赞同尽快消灭残明,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太后似乎对洪承畴的观点很有兴趣,细细的听他说了许多军事上的细节,又看了看多尔衮,面带微笑的说道:“洪太保说的头头是道,不如有他主导这二次征南之事,摄政王以为如何”

    听了这话,洪承畴第一个表示反对:“臣本汉人,不宜……”

    “有什么宜不宜的汉臣怎么了平西王也是汉臣,不照样是我大清的柱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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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也许,用洪承畴是一个不错的打算。

    至少,虽然这个洪承畴不是自己的人,却也不是代善的人,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启用洪承畴去平定江南,应该是一个各方都可以接受的折中方案。

    “嗯,洪太保对我大清是有功的,又是文皇帝使出来的老臣,我看可行。”

    太后提议,摄政王允肯,代善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事就算是内定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商讨一些技术性的细节问题,但是洪承畴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一个很关键的要求:“暂停剃发令之推行!”

    剃发令早已激起各地的激烈反弹,很多人为了保住祖宗的衣冠发式,宁可被砍头也不愿意剃发,为了此事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很多本已经平定的地方,就是因为强力推行剃发令而再次有人打起了前朝的旗号起兵造反。

    清廷仅仅只是占据长江以南的区域,四川、湖广还有数量众多的闯军和明军,大局还没有完全平定下来,就更别提江南的残明了。

    在这个时候,依旧强推剃发令,无论是出于政治还是军事的考虑,都显得有些操之过急。

    但是在这个时候,多尔衮却绝对不会罢手。

    自清军入关以来,平定江南和剃发易服是多尔衮的两大政绩,现如今江南没有平定下来,反而损兵折将。

    若是连剃发令都被迫停止的话,他多尔衮的威望和尊严就会被彻底扒个精光,甚至会严重动摇“皇叔父摄政王”的法理基础。

    这是多尔衮绝对无法接受的。

    “剃发令不许停,必须强力推行。这发式是我大清国的根本,而今我大清国君临天下,自然要遵从我们旗人的规矩。若是因为一点点阻力就停下里,以后的诸多政令还这么推行下去我大清的威严何在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他们的脑袋硬还是我的刀子利!”




第219章:岳飞后人
    河南,归德府,永城县。

    永城是个不足五千户的下等小县,在县城的东南有个规模不大的村镇,叫做义和庄。

    在义和庄的村口,树着一方石碑,碑文只有四个字:纯正不曲。

    这四个字的来头大的很,乃是洪武十年时候,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的手书。

    开国君主为小小村庄题字,是因为村庄里住着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姓岳,岳飞的岳。

    义和庄岳家是岳武穆嫡血后裔,瓒忠侯霖公之后。

    瓒忠侯霖公原本居住于宜兴,其后人在元末明初迁居至此,至今已传承一十三代,家主岳松乃是岳武穆的十九世孙。

    时至今日,义和庄的岳家祠堂里,依旧供奉着岳武穆岳爷爷亲笔手书的《后出师表》。

    “精忠报国”的岳爷爷那就不消说,本就是千古忠义的化身,后世子孙也没有了岳爷爷的赫赫战功,却也家风严谨,几百年来,始终不曾堕过岳武穆的名头。

    只要是从义和庄出来的人,哪怕仅仅只是一个耕田的农夫,只要是姓岳的,就算是最狂妄无知的狂徒,也会恭恭敬敬的先行一个礼,以表对岳武穆的绝大尊崇之心。

    作为武穆后人,义和庄岳家这一支素来急公好义乐善好施,深得地方百姓的爱戴于尊重。

    剃发令早就下过好几次了,但岳家却始终不肯剃发易服,前几次官府的人来了,作为家主的岳松岳老太爷就搬出“自宋历元而至大明大清,虽国度有变律法数更,草民一族为之例外。”

    我岳家已经历过好几次改朝换代江山易主的事儿了,虽然历朝历代的制度都不尽相同,却没有人强迫我们做些什么,就算是当年的蒙元,也没有说要我们岳家剃发易服。

    把岳武穆的名头搬出来,就是希望可以保留旧有衣冠,希望官府开一个“免于剃发”的先例。

    前几次,这套说法还真的有些效果,顾忌到武穆后人的身份和岳家的影响力,官府中人始终没有强迫他们剃发,但是这一次好像有点不灵了。

    “剃发令是皇叔父摄政王亲自下的,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你当是说着玩儿”永城县令秦无异嘿嘿冷笑着说道:“前几次剃发令下达之时,你们就已违了朝廷法度,本就应该砍下你们的脑袋,姑且念尔等是武穆后裔,这才允许你们拖延些时日。现如今摄政王又下严令,治下百姓无论尊卑,一体剃发留辫,若有违抗视同叛逆论处。”

    “别以为有岳武穆的名头荫着,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现如今是我大清的天下,你们岳家人怎么了不照样是我大清的臣民”

    秦县令斜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岳老太爷:“既然我做了这永城的父母官,必然要秉公办事,不管是谁都得给我乖乖的把头发剃了,这事没的商量。看在你们是武穆后人的情分上,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头发到底剃还是不剃”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与朝廷何干”岳老太爷说的义正辞严:“冠服之重,华夷之别,绝不可改。”

    “好一个绝不可改,还真是硬骨头。”秦县令哈哈大笑着说道:“连这江山都改了,还有什么不能改的我听说这义和庄不许姓秦的人进来,我也姓秦,不也进来了吗”

    岳武穆是忠义的化身,秦桧则是奸佞的代名词,岳家和秦家本就是日月不共出,冰炭不同炉的关系。

    绝不于秦姓交往,这不仅仅只是岳家的祖训,同时也是岳家人奉行了几百年的原则。

    不许秦姓人踏入义和庄半步,这也是几百年来的规矩。

    但是现在,秦县令不仅来了,还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辫子兵,身后更跟着十几个剃头匠,剃头匠的身后全都背着紫荆条的筐子,筐子里装着血淋淋的人头。

    只要发式不符合清廷的要求,立刻就要剃去,若有反抗者以谋逆论处,当场格杀以儆效尤。

    总有些迂腐的夯货,不晓得头发重要还是脑袋重要,遇到这种人秦县令根本就懒得理会,直接让辫子兵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反而更加直接爽利。

    带血的刀子和成筐成筐的人头会让这些刁民懂得朝廷的道理。

    这秦无异秦县令,原本是永城县的县尉,是个连七品芝麻都不如的八品小吏。

    以前那些年,就算是他把脸皮贴上去,义和庄岳家都不会正眼看他。

    清军打过来的时候,因为率先挑起一面“大清顺民”的旗子,领着辫子兵冲进县城,这才混了个县令的官职。

    作为秦氏后人,他早就看义和庄岳家不顺眼了,如今世事颠倒,秦无异已成了大清官员,顶戴花翎袍服煌煌,成了县大老爷,自然要抓住机会趁机报复。

    摇头晃脑的走了几步,不阴不阳的说道:“我说岳松啊,你也一把年纪了,应该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今天呢,你要是乖乖的把这头给我剃了,咱们两好算一好,也省去了我不少麻烦。若是你执意不肯剃,嘿嘿,我的刀子可不管你是谁的后人,砍下去之后就算是想后悔也来不及。”

    用脚踢了踢那装满人头的大筐,用满是威胁的口吻说道:“这里头装着的,全都不肯剃发的主儿,无一不是硬骨头,却终究没有硬过我的刀子,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话。”

    “嘿嘿,能亲手给你们家的人剃发,也算是了却我的夙愿。”

    “秦无异啊秦无异。”岳老太爷的嗓音陡然一厉,大声喝道:“你这全无廉耻的小人,纵使今日能以死相逼,有没有想过后果”

    “后果我还真的想听听,你说的后果是什么样子呢。”秦县令顺手给自己拎了一把坐器,大喇喇的坐在岳老太爷面前,翘着二郎腿说道:“我早就知道你这老东西能说会道,今天我还真的想听听,看你能不能说出一个大天来!”

    “我炎黄贵胄中华血脉,历经千年长盛不衰,就算是有微末断续之时,终究气运不绝。远有五华乱华之祸,近有蒙元灭宋之灾,内外六夷者,纵是能逞一时兵马之快,又有哪个落得过好下场了”

    “昔日的蒙古大兵灭国无数,无敌于天下,兵威何等之盛亦不足百年就被驱逐而走,那些个背弃祖宗的奸佞小人,就算是一时得志,终究落得个凄惨下场。

    莫说东虏还没有得到这三万里河山,就算是一统天下,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终究难敌我巍巍中华,终究要落个匹马不得出关的下场。

    你若是把事情做绝,到那个时候定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好你个老东西,竟然把我大清说成是东虏,反了,真是反了!”秦县令阴阴的笑着:“我也是读过书的,也知道你说的这些个陈谷子烂芝麻,就算你说的有理又能怎样如今权柄在我手中,我想如何就如何,至于百年之后……嘿嘿,我死之后哪管他是什么世道!”

    “剃发易服乃我是大清的国策,依律遵从者为顺民,不肯剃发者就是逆贼。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吐沫星子也费了不少,已算是仁至义尽。我只问你一句,到底剃还是不剃”

    “宁死不剃发!”

    “好,好,好得很。”



第220章:武穆遗风
    秦县令转过身子,对那些辫子兵说道:“此等人绝不肯剃发,道理也讲不通,也只能用刀子让他们知道知道大清的威严了。”

    辫子兵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从人群中拽出几个,用脚死死的踏住脑袋,沉声问道:“剃发不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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