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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阿济格的用兵方式和多铎如出一辙,就好像多铎利用新附军做炮灰打头阵一样,阿济格沿用了这种战法,让数量庞大的左部人马充当“肉盾”挡在自己的前面。

    左部人马一触即溃,阿济格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

    如果左梦庚的人马真的强悍到可以正面对抗明军精锐的话,当初也就不会那么“顺利”的向自己投降了。

    真正让阿济格感到奇怪的是,张启阳竟然敢于一路穷追猛打,完全无视规模庞大的清军,直接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这张启阳当初曾干掉了老十五,怎么说也就是人物了,怎如此的急躁难道说他没有看出这是一个口袋阵”

    长子合度沉吟了好半天,又倒背着手在军用地图前看了好半天,才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说道:“阿玛布下的这个口袋阵分明就是三面合围的架势,连我都已经看出来了,那张启阳也是个久经战阵的宿将,又是此战的主帅,不可能看不破。以儿愚见,张启阳之所以如此不顾一切的前进,只能说明他对自己的军队有着绝对的自信。”

    合度从来都不是什么凶猛的悍将,反而更加侧重于谋略,而且眼光敏锐。

    和多铎、阿济格他们在血与火中厮杀出来的老一辈相比,虽然少了几分勇武剽悍之气,却多了几分阴柔,尤其是他的洞察力,连阿济格都深感佩服。

    稍微愣了一下,阿济格才明白儿子说的“绝对自信”是什么意思,登时就恼了脸面:“你是说这张启阳视我军如一触即溃的土鸡瓦狗他根本就没有把这几万大军放在眼里”

    “阿玛或许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与恼羞成怒的父亲相比,身为儿子的合度反而心平气和:“无论是上一次的奇袭黄州,还是不久之前的九江之战,毅勇军的火器兵都是肆无忌惮的平推横扫,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一合之敌,对于我军的轻慢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黄州和九江两场大战,张启阳都胜的非常轻松,把占据压倒性兵力优势的左梦庚各部打的落花流水,一路高歌猛进如入无人之境,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阿济格虽然不希望儿子涨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但还不会糊涂都拒绝承认事实的地步。

    毅勇军火器兵的厉害,黄州和九江就是最好的注脚,阿济格知道对手很厉害,但却绝对没有达到超越自己的地步,他有这个自信:“瞬间击败左梦庚各部,看起来虽然夸张,其实也不是很难。”

    以少量兵力击败规模庞大的左梦庚,真不是什么奇迹,阿济格本人就有这个能力。

    要不然的话,左梦庚又怎么会向他投降呢

    “张启阳率部速进,这不是孤军深入,而是掏心战法!”合度的手指指着地图上的那个黑色箭头说道:“若孩儿所料不错,张启阳一定会甩开沿江列阵的左部人马,直接朝着咱们这边扑过来。”

    “这是因为他不认为左部人马会对其构成威胁,所以才敢于主动钻进三面合围的口袋大阵,直取核心中枢!”

    合度很有把握的说道:“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免与其决战,阿玛应该率部后退。”

    只要作为“口袋底”的八旗辫子兵主力不断的后退,利用广阔的空间形成拖拽效应,就可以一点一点的消耗对手的进攻惯性,直到对手师劳兵疲锐气尽失,到时候就可以利用兵力上的绝对优势活活的磨死对方。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阿济格当然知道这是最稳妥的战术,儿子能有这份眼光,确实有点强爷胜祖的意思,让人感觉非常欣慰,同时也有些失望。

    “我的儿,你的眼光还是窄了!不能总盯着对手,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别处!”阿济格缓缓的站起身来,就好像是好最有耐烦心的老师在给学生讲解一道难题般,手把手的教授儿子这场仗应该怎么打:“单纯从战术上来看,我军确实应该以退为进拉扯对手,若此战是在关外,我一定会那么做,但这不是关外而是湖广,你明白了吗”

    合度心思最是聪慧,马上就领会了父亲的心意,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此战发生在关外,不管是在辽东还是在辽西,身边的战友一定是非常强悍的辫子兵,或者是蒙八旗的人马也可以,就算是战斗力稍弱的汉八旗也可以那么干。

    但在这湖广之地,却没有那么可靠的战友。

    父亲信不过左梦庚,不认为他们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

    左部人马的战斗力和有目共睹,在整个明清交替之际,就算不是最烂的,也绝对可以排得进倒数之列。

    如果阿济格的八旗主力一退,战斗意志薄弱的左部人马必定瞬间崩溃,所谓的口袋大阵立刻就会土崩瓦解。

    只有把主力顶在他们的后面,才能让他们充分发挥出炮灰应有的作用。

    在某些情形之下,兵力多并不一定就是优势,反而会在特定的情况下成为累赘,阿济格所面临的就是这种状况。

    为了维持左部人马的战斗意志和大局,不得不把自己的主力钉死在这儿,反而失去了机动灵活的优势。

    这当然是一个很大的劣势,但阿济格却并不怎么在意,因为他和张启阳一样,都对自己的士兵拥有绝对的自信。

    一万六千主力战兵当中,七成是从关外带出来的八旗精锐,剩余的部分蒙古旗战斗力同样强悍,而且是从关外一路追杀闯军,战斗经验异常丰富战斗意志极其坚韧,这才是阿济格真正的底气和实力。

    虽然何洛会抽调了差不多四千,依旧有一万多精锐战兵。

    崇祯十七年冬,在豫西大战当中,就是这一万多战兵击溃了闯军四万多人马。

    无论毅勇军的火器兵再怎么强悍犀利,也肯定挡不住一万多八旗精锐。

    主场作战的阿济格甚至不需要彻底击败对手,他只要打出一场胜仗,遏制住对手的进攻势头基本上就可以奠定最终的胜利局面,兵力优势就可以得到淋淋尽致的发挥。

    左部人马的战斗力确实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乌合之众,但毕竟是有组织的军队,最基本的战斗力还是有的。

    这样的军队一旦受挫就会一哄而散,哪怕仅仅只是小小的失败也会演变成为不可收拾的大溃败。

    若是他们发现了胜利的希望,则会一拥而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到时候三面合围可制全胜。

    “阿玛是想用八旗精锐挡住对手的凶猛攻势,然后利用左部人马堆死对手虽不见得高明,却相对可行”

    阿济格哈哈大笑着说道:“我八旗健卒是当世第一强兵,击明破闯所向披靡,未逢一败!左部连连败北之下,正可以让他们看看我的锋锐,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驱使而不敢生出二心。”

    “这一场不仅仅只是为了湖广,也是为了给京城里的摄政王和太后看一看,到底谁才是大清的中流砥柱!”阿济格的话语虽然有些狂妄,但却没有失去理智反而更加清醒:“傅勒赫!”

    傅勒赫大声应道:“在。”

    “此战为父亲自上阵,你给我督着蒙古旗,垫在我的侧后,当我与敌激战之际趁势杀出!”

    这样的安排,其实就是为了成就自己的儿子。

    苦战之事由身为父亲的阿济格亲力亲为,到了收割的时候就让儿子上阵,好一番良苦用心!

    “只要这一战能打出彩儿来,也好给你们索个贝勒。”

    阿济格一直都想给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弄个像样的爵位,但摄政王却在这个事情上显得很小气,总是推三阻四说着“再历练历练”之类的敷衍之词。

    要是儿子能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有了实实在在的军功,也就好理直气壮的索要封爵了。

    有了贝勒的大帽子,再有军功垫底,这俩儿子就会成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凭什么他代善的儿子就能封贝勒而我阿济格的儿子就不可以

    不管是为了大清国,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这一场是必然是要打的,而且一定要打出辉煌大胜。

    阿济格有这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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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交战
    无论是在多么广阔的战场上,真正决定胜负的永远都是最关键的那一个点。

    不管拥有多少兵力,真正具有扭转乾坤之力的永远都是少数的核心精锐。

    当战斗双方的核心主力相遇的那一刹那,彼此之间都已心中雪亮:真正的对手就在眼前。

    已是辰时末刻光景,太阳已经升起来两竹竿子那么高了,或许是因为“假阴天”的缘故,天上的日头显得有些昏暗,就好像一个奄奄一息即将熄灭的火球。

    虽然温度在逐渐升高,但却自有一种肃杀的阴冷之气。

    这种冷不是来自于阳光的照射,而是来自于内心。

    没有温度,死一样的阴冷,就好像是深处一个巨大的坟墓,天上的日头则更象一盏虽然能够带来光明却没有丝毫温度的长明灯。

    整个战场就仿佛是个巨大的墓穴!

    大战在即,彼此已完全进入对方的视野,在这种脸贴着脸的距离上,不管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注定只是一个笑话,只有最单纯的战斗力才是胜负的关键。

    不需要运筹帷幄,不需要机动灵活,只需要直接碾压过去,消灭对手。

    战斗已经到了最直接最粗暴的程度。

    一路摧枯拉朽主动杀入重围的明军不到八千人马,分成两个相聚极近的部分。

    清军的兵力稍多一些,约莫一万一千上下,首当其冲的是近八千主力辫子兵,还有个不满员的蒙古旗垫在后腰上。

    单纯从兵力上来看,双方可谓旗鼓相当,就算是清军人数略多,也没有多到哪里去。

    至于说分布在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左部人马,根本就没有计算在内。

    对于真正的精锐而言,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值一提。

    狮虎相搏之际,旁边的兔子根本就不敢上来。

    阿济格一眼就看出了对手的主力,那些排在正前方的火铳兵才是明军的精锐核心,至于侧后那些同等数量的明军,则明显逊色了很多。

    三四千人马,在面对强敌之时,竟然没有丝毫调动的迹象,而是始终保持着一成不变而且不紧不慢的速度,持续往前压制,这就说明对手早已做好决战的准备。

    几千人马,这不是一个小数字,却没有明显的声音发出来,就好像是一座沉寂的山峰,光是这份沉稳和从容就足以证明对手的心理素质已坚韧到了何种程度。

    对手真正的主力只有四千不到的样子,己方的主力辫子兵则有近八千之数,两倍数与敌人,足够了!

    以前的战斗虽然错综复杂让人眼花缭乱,但那不过是暖场的折子戏,真正的大戏才刚刚开锣。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劲的对手了,这必然就是残明最后的精锐!”自言自语般的嘟囔了一句:“光是这个军容,就比昔日的关宁铁骑要厉害的多。”

    大明虽已腐朽没落,终究是个老大帝国,三万里河山亿兆生民,就算是烂到了骨子里,终究还会有些精华部分保存下来,也许这就是大明帝国最后的辉煌了吧。

    这支军队能以摧枯拉朽之势屡屡击败左部人马,对于阿济格来说一点都不稀奇,因为他曾经打出过比这更辉煌更夸张的战绩。

    时至今日,阿济格对眼前的对手已经不再陌生了,甚至早就知道了对手的套路:从表面上,这样的对手只不过是倚仗火器的犀利,其实那只不过外行的说法。

    阿济格不是没有遇到过明朝的火器兵,真心没有什么好稀奇的,真正的强兵从来就不在于器而在于人,强兵的基础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强悍且又坚韧的士兵才是取胜的根本。

    对手的士兵很强,绝对超过所见过的每一支明军。

    阿济格看了看自己的队伍,这同样是一支百战百胜的强兵。

    按照清军的建制,一个标准旗的辫子兵在七千二百到七千五百之间,八千人的规模已经把自己的亲卫队计算在内了。

    这八千人马,全都是从关外带过来的老底子,无一不是最杰出的战士,击明破闯身经百战,无论是装备还是士气都是上上之选。

    这八千人马当中,有四千五百人出自当年的镶黄旗,其中甚至还有少数努尔哈赤时代的老兵,都是从关外的尸山血海中翻滚过几个来回的精锐。

    乌黑油亮的辫子已盘到了颈中,带着那种老式的满洲软盔,着皮甲持砍刀背负弓箭,这才是传统关外健儿的标配。

    至于说多铎那种披重甲的战兵,则是后来变异出来的军种了。

    和多铎军中的主力辫子兵相比,这样的士兵虽然防御力稍弱,但却更加机动灵活,充满了咄咄逼人的进攻yuwang。

    只有乌龟才会反复堆砌防御能力,狮虎从来就不在乎防御。

    腾腾杀气弥漫开来,充斥四面八方,天地之间一片肃杀,阿济格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刀。

    这把是他十六岁那年亲手打造出来的武器,虽然不怎么沉重但却比一般的砍刀更加狭长,看起来就好像是蒙古样式的斩马刀,带着一个明显的弧度。

    在他十九岁那年,因为征战蒙古有功,父汗努尔哈赤曾经赏了他一柄金刀。

    那把刀镶金嵌玉十分华贵,但阿济格还是觉得自己亲手打造的这把刀更顺手,用的更习惯。

    这把朴实到了极致的战刀确实平平无奇,缠绕在刀柄处的铜丝因为长年累月的持握和汗水的浸润,已变得像金子一般闪亮。

    这把连鞘都没有的战刀,与其说是阿济格的武器,还不如说是他的伙伴,是一种心理安慰。

    那种无比熟悉的手感总是能让他感到万分平静,就好像一个生死相随的伙伴。

    虚虚的劈砍了几下,刀刃斩破空气产生的细微之声让阿济格再次找回了少年时代的热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猛然把战刀高高扬起,发出了高亢的战斗命令:“瓦速促那!”

    在老满洲语当中,瓦速是全部的意思,同时包含着“一切”“所有”的寓意,促那则只有一个最单纯的含义——杀!

    这一声呼喊仿佛惊雷,瞬间就把沉寂肃穆的气氛撕破。

    数千名跃跃欲试的辫子兵,就好像是一群松开了锁链的猛兽,纷纷涌动起来。

    “促那——促那——促那——”呼喊声此起彼伏,在空旷无遮的天地之间激起阵阵回响。

    清兵以整齐的节奏用武器拍打着薄薄的胸甲,万千人齐吼,声势惊心动魄。

    一上来就猛冲猛打,勇则勇亦,却不是最实用的杀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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