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这小山子,每日都要从这个关卡贩运好几车“私盐”,也不知到底赚了多少银钱,给大家分些好处也是为了维持这条“走私通道”的意思。
“山子兄弟见外了,你是郑头儿的亲戚,我们怎么也得照顾一下。”
“什么钱不钱的,都不打紧。反正就算是收税查扣,我们也落不下什么好处,还不是要给了朝廷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虽然一个个都是说着客套话,但眼神却始终不离桌子上的银元宝,一副想要伸手去拿却又不好意思的神态。
“都别拿捏着做出一副重义轻财的鬼样子了,老子看的恶心。”郑头儿笑骂道“既然小山子都已把银子拿出来了,你们就收着,若是再装腔作势,这笔钱就归了老子算球。”
话一出,众人纷纷伸手,每人揣上了一个银元宝,笑嘻嘻的说道:“郑头儿是我们的老大哥,骂几句也不羞。”
“最近确实手头紧,家里的老婆孩子一大杆子人,桌椅板凳地面天棚,穿衣吃饭都要钱,那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哈哈。”
“让山子兄弟见笑了,见笑了,见笑了!”
等到众人把银子分完之后,小山子又说了一句话:“其实呢,我的真名不叫小山子,大家以后就不要叫我山子兄弟了。”
小山子不叫小山子,这话看似诡异,却很容易理解。
这贩私盐的营生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勾当,虽然可以收获暴利,终究是犯禁的事儿,若是被官府捉去了,轻则要吃官司蹲大牢,重的话说不定还要掉脑袋呢。
哪个私盐贩子肯用自己的真名实姓
“敢问山子兄弟尊姓大名”
这句话刚一出口,旁边的那个人就用胳膊肘重重的捅了他一下,递过来一个眼神儿:既然小山子已经用了假冒的名号,肯定不是想别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更不好问起这个。
但小山子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着说道:“不要紧,不要紧,就是把我的真实姓名告知各位也是无妨的。我呢,姓张,就是张启阳张大帅的那个张,本名腊月。”
张腊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原来是腊月兄弟,以后咱们就算是熟了,再走盐的时候,哪怕不用你亲自来,只要报一下腊月兄弟的名号,必定是一路顺畅一路通行。”
张腊月朝着众人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说道:“诸位误会了,其实我不是贩私盐的。”
不是贩私盐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郑头儿说你就是私盐贩子呀。
若你不是贩私盐的,哪有这么丰厚的利润怎么会花费大笔的银钱买通关卡
“腊月兄弟的车上装的不是私盐”
“不是。”
“那……不知腊月兄弟做的是哪门子生意啊要是方便的话,就对兄弟们说一声,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说话间,张腊月已扯下了身上的罩衣,露出掩在罩衣之下的那一身黑衫。
这件黑色的衫子显然已经穿了很多年,人长布缩的缘故显得有些小,不怎么合身。
这一身黑衫,还有从两肩处延伸出来的那两条红线,在胸前交叉而过,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
“我是绝死锄奸营的。”
当张腊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好像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了他们的老大哥——郑头儿。
郑头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瞬间,所有人的脑袋里都传来一声嗡鸣,感觉头都炸了,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立起来,最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往外逃。
绝死锄奸勇士的名头比天都大,那是世间最暴烈最残酷的勇士,是张大帅手下的死士。
大家都穿着清军的号褂子,这绝死锄奸的勇士一定是来要自己小命儿的。
无论什么样的汉奸aiguo贼,只要是被绝死锄奸勇士盯上了,就没有好下场。
迄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哪一个汉奸能在绝死锄奸勇士的手下全身而退,无一不是身死族灭的凄惨结局。
不知何时,张腊月手里已经多了一柄短铳。
铳口指着众人,铳机都已经张开了,只要稍微动下一手指,马上就会传来一声轰鸣然后脑袋开花血溅当场。
“都别动!”
这句话比孙猴子的定身法还要管用,十六个大头兵顿时被“钉”在原地,谁也不敢动弹一下。
“我……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不满一岁的娃娃,爷爷千万饶命!”
“勇士饶了我等,这银子我们不要了。”
能够开口讨饶的已经算是胆大包天之辈了,更多的则是被吓的脸色惨白,嘴皮儿哆嗦个不停,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腊月依旧用短铳指着众人,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不要喧哗,然后微微的后退了两步,一直退到了耳子房的门口,有意无意的堵住了出去的唯一通道:“把衣服脱下来,快!”
“快脱,快脱。”郑头儿赶紧把自己的号褂子和坎裤还有红缨大帽子祛除下来,众人有样学样,纷纷把军装脱了下来。
张腊月朝着外面招了招手,走进来几个人换上了清军的衣物。
“只要你们合作,就什么事都没有。”张腊月很从容的说道:“还需委屈列位片刻,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否则的话,若有误死误伤那就不好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腊月就把耳子房的房门反锁了,将郑头儿和他手下的十六个兄弟全都锁在里边。
那是绝死锄奸勇士啊,比阎王爷还要可怕的天下第一死士,谁还能真的不怕了
眼看着他们已经换上清军的衣物在外面做出一副当值的样子,耳子房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必然会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只要这些个绝死锄奸的勇士到底要干什么,他们已经无暇去想了,只想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儿!
“头儿……大哥!”小六子素来胆小,早已吓的尿意频频,舌头都打结了,讲话之时带着明显的颤音:“他们……他们不会真的要了咱们的命吧”
十几个人全都被反锁在屋子里边,若是从窗外丢一个爆裂之物进来,这些人全都的被炸的粉身碎骨,早就怕的要死了。
“笨蛋!”郑头儿的神态还算正常,“你们也不想想,就凭咱们这些个杂鱼小虾,值得绝死勇士大动干戈么”
绝死勇士们潜伏了近一个月,他们的目标一定很大。
至于说被反锁在物资里的这些人,平日里最多也就是狐假虎威的敲诈一下过往的小商小贩,顺便贪墨些厘金税钱什么的,应该不算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的汉奸吧根本就不值得绝死勇士们出动。
“再者说了,我还在这里呢,你们怕什么”
这话就好像是一剂强心针,登时就让这十六个大头税兵不那么怕了。
事情是明摆着的嘛,这些个绝死勇士根本就郑头儿招来的,连他都被反锁在这里边,应该不会有太过于血腥的场面。
若是绝死勇士真的想从窗户里丢一个huoyao雷进来,岂不是把郑头儿也杀死了吗
“京城是待不得了,这事过去之后兄弟们就赶紧跑吧。”郑头儿小声的叮嘱着他的这些手下们:“往乡下跑,越偏远的地方越好,要是实在没有去处的,就跑去京南的齐家庄,过去之后报我的名号,会有人接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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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劫狱
东方刚刚露出一片鱼肚白,太阳却还没有升起,已明显变得冷冽的空气弥漫在天地之间,刚刚落下的一层寒霜就好像是下了场浅雪。
北京城的天气就是这样,明明还不到最寒冷的时节,却已冷的伸不出手了。
因为时间还早,且局势非常的不好,外面还在打仗,市面上愈发萧条。
街道上根本就看不到几个人,只有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在大户人家的门洞里蜷缩着,还有几个彻夜不曾回家的醉汉晃晃悠悠的街上瞎逛。
刑部大牢之前的那个小贩已经支架起了馄饨摊子,却没有什么生意,有一声没一声的吆喝着:“大馅馄饨,大馅馄饨,千里香的馄饨,一口香个跟头喽!”
对过那个卖豆腐的小贩似乎已经走累了,放下豆腐挑子在薄薄的晨曦当中休息,眼角的余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刑部大牢的门口那边撇。
碌碌的轮声当中,两辆送水的桶车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却没有象往常那样把桶车停在街角处,而是停在了刑部大牢的“丁字侧墙”边。
两个水夫子尽可能的把桶车死死的抵住墙壁,朝着不远处那个卖馄饨的小贩微微点头示意。
小贩旋即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馄饨,出锅了。”
随着这一声高喊,买豆腐的,在街上倒净桶的,全都快步往后退。
原本蜷缩在门洞里边的乞丐们则下意识的又往后缩了缩身子,那些满身酒气的“醉鬼”似乎在一瞬间就醒了酒,竟然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和乞丐们挤在一起。
水夫子摸索着从桶车里头拽出一条仿佛细绳一般的导火索,不紧不慢的点燃了之后,调头就往后跑,一脑门子扎进深深的门洞之中。
越来越轻薄的晨曦当中,导火索“嘶嘶”的燃烧着。
“轰”“轰”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就好像是同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宁静。
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地面剧烈颤抖,四周店铺的门板疯狂抖动,不少隔窗板承受不住这种力度的震颤,在一片“噼里啪啦”中掉落在地。
两团火焰瞬间腾起,弥漫蒸腾的烟尘夹杂着浓重的硫磺味道冲上高空,一阵阵重物砸落的声响当中,破碎的砖瓦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砸碎了周遭民房的瓦片和店铺门前的天棚。
这场剧烈的baozha显然经过仔细的测算,刑部大牢的正门已经不见了,还有一丈多长的高墙在baozha中飞上了天。
还不等硝烟散尽,躲藏在门洞子里的乞丐们就从纷纷从破破烂烂的棉衣里边抽出刀剑,再也不复刚才畏畏缩缩的模样,一个个杀气腾腾,呐喊着直接就从已经被炸烂了的刑部大牢冲杀进去。
刑部大牢不是军事场所,也不仅仅只是隶属于刑部,而应该算是三法司衙门的派出机构,因为自身的特殊属性,也是有驻军的。
正是拂晓时分,驻守在这里的几百个清兵在将醒未醒将起未起之时,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遭受突袭,立刻就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直接用最暴烈的手段炸开正门,然后一窝蜂的冲进来三十多个人,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那些人从挎篮子里掏出“shouliudan”,凑到腰间的引火绳上点燃了,挨着个的从每一个房间的窗户里丢进去。
将聚在里边的清兵和官吏炸的鬼哭狼嚎,若是遇到一两个刚从房间里冲出来的,则直接掏出手弩或者是短铳,贴着脸就来那么一下子。
一声声baozha,一声声轰鸣,厮杀、呐喊、惨叫之声响做一团,场面顿时一片大乱。
这些人冲进来之后,并不急于突破,而是始终把重点用于消灭有生力量,也就是杀人。
一个清兵连衣裤都来不及穿戴整齐,抄起一杆长qiang就冲了出来,刚一出门就又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脸上钉着一枚透甲锥。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一尺长短的透甲锥直接就把脑袋打透了,尖锐的锥头从脸上打进去,从后脑冒出来,还带着红艳艳的鲜血和灰白色的脑浆子,说不出的惊悚吓人。
就在刑部大牢内部的厮杀已经开始的时候,街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人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惊胆战的打开了临街的窗户,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见到那浴血厮杀的场面,顿时就吓的把脑袋缩了回去,顺便把门窗关的死死的。
“老天爷,是在劫狱,在劫刑部大牢呢。”
“胆子大的都能包住天了,连刑部大牢都敢劫,真是不要命了。”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值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在老百姓们关门闭户胡乱猜测的时候,刑部大牢西边的街口拐角处,几辆车子却停在那里。
车上装着刀qiang剑戟斧钺钩叉之类的东西,却不是武器而是演戏用的道具。
还有大大小小的戏箱子,车子上挑旗上还有“成家班”的记号。
这好像是一个转场的戏班子,或者说一个伪装成了戏班子的组织。
杨疯子就在这个戏班子里头,还有三十个来自忠义盟的英雄好汉。
早在两个多月之前,“忠义盟”的好汉们就打着“成家班”戏班的幌子潜入京城,但却一直默默潜伏,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前天晚上,他们才接到了“带头大哥”张启阳的信号。
确定了动手的准确时间和具体地点,并且有了非常详细的行动方案。
其实,这些江湖好汉们虽然满腔忠义之心,做这种严重精细化专业化的事情,真不是他们的专长。
只能被动的等待来自于“上线”的秘密指示。
杨疯子已经知道了环妹子就压在刑部大牢里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动手。
但那是刑部大牢啊,戒备森严,也不是那么好下手的。
就凭这些心怀忠义的草莽之士,虽然他们有一腔热血,却肯定是不够的,也不足以成事。
一想到环妹子在大牢里头要忍受严刑拷打,杨疯子有种感同身受的痛苦。
若是真能把环妹子救出来,哪怕是当即死在这里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他必须等,而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的煎熬,已经让杨疯子真的快要疯了,好不容易才终于等到了动手的指示,他的眼珠子瞪的溜圆,死死的盯着十字路口。
和计划当中的描述完全相同,反应最快的就是京城的步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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