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和阿济格相比,鳌拜直接当场杀人,毫不掩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图,则更进一步。
把所有的这些野心家放在一起做比较的话,反而是当初的摄政王多尔衮更温和,也更能接受。
但多尔衮已经死了,而且是被布木布泰给干掉的!
现在的布木布泰,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杀死多尔衮。
但是,世间却无后悔药!
看了看身旁那些个手持刀剑的士兵,又看了看阿济格那在血泊之中的尸体和死不瞑目的眼神儿,布木布泰颓然瘫坐在地。
长于权谋,善于玩弄权势平衡,借力打力是她最习惯的斗争方式。
但却因为缺少总揽全局的大眼光,和对自身安危的极度紧迫感,这才一错再错,终究酿成今日之局面。
对于布木布泰和顺治小皇帝而言,干掉权臣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正确的举动,毕竟主少国疑君弱臣强不是长久之道,君臣之间绝不会和睦相处,至少不会长时间的和睦相处。
不管谁向谁下手,都是迟早的事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历史上的鳌拜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而布木布泰的一连串过激举动则给了鳌拜很大的机会,让他的真实嘴脸提前暴露出来。
鳌拜的所作所为和前几任没有任何分别,先是代表布木布泰和皇帝宣布了阿济格的几十条罪状,表示已奉旨“诛灭了反贼阿济格”,并且“奉旨”抄没家产,然后又判了合度一个“斩立决”,宣布还在城外打仗的傅勒赫是“反贼”。
紧接着,就又按照前几任曾经做过的那样,大兴讼狱大肆株连,只要是能对鳌拜构成威胁的话,或者是他认为不够恭顺的,全都打成“阿济格叛党”的罪名。
抓捕问罪又杀又关,相干人等近二百人。
除了利用“阿济格谋逆”案清洗朝廷官员大肆排出异己之外,鳌拜比当年的多尔衮、豪格、合度等人做的更加肆无忌惮也更过火,直接就对宗室下手了。
除了一些远支宗亲之外,还有几个爱新觉罗氏的近支也被牵扯其中,不由分说就进了大牢。
这些人的罪名不仅仅只是包括“勾结逆贼阿济格”,还有“勾结逆贼豪格”“勾结逆贼多尔衮”,反正只要是和这些人扯上关系的,都得牵扯进来。
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除了这些血腥的清洗之外,还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摄政王多尔衮的寝陵在经过几次破坏几次重修之后,又一次停工了,接近完工的寝陵被再次捣毁,所谓的多尔衮遗骨再一次被丢出去喂了野狗。
做的最好的多尔衮,都已经死去这么久,还被一次又一次的折腾,真是死了都不得安宁。
若真有在天之灵的话,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与此同时,吴三桂和左梦庚这俩大汉奸,全都打起了反清复明的旗号,正在朝着京城发动猛攻。11
第418章:蛤蟆炮
发生在京城的种种变故比戏台子上演的还要精彩,谁也想不到已经要死了的大清国在最后的弥留之际又唱了这么一出大戏。
虽说天子脚下的老百姓们历经风雨见多识广,可这么频繁的变化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时至今日,连最底层的市井小民都糊涂了,根本就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辫子兵入关的吴三桂把脸一抹,竟然竖起了“反清复明”的旗号,联合了左梦庚,带着好几万人马攻打北京城,搞的好像他们才是正经的“大明王师”。
这出大戏gaochao迭起精彩纷呈,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虽然外面打的热火朝天,但老百姓的日子还得过下去,比如说郑头儿在绿柳胡同口置办的那所新宅子,“重新装修”的工作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就算是站在街道上,也能看到里边高高的脚手架,看样子这所宅子的新主人是准备重新砌起一道“隔院墙”。
虽然热心的左邻右舍很想看看里边到底装修成了什么样子,奈何大门总是紧闭着,众人也就不好过去打搅了。
又是一个暮色渐浓的黄昏时分,郑头儿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哼唱着小曲儿,一步三摇的来到自家的新宅子门前,轻轻叩了三下门环,稍微停了约莫一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又叩了两下。
紧闭的大门从里边打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探出一个人来。
那人先是环视四周,郑头儿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就我一个人。”
郑头儿进去之后,大门再次紧紧关闭,还专门上了两道门闩,一副戒备森严的情形。
院子里满是散落的砖头、石板、灰粉等物,木镐、铁锹、手锄等工具随处可见,几个匠人模样的人正在紧张忙碌的干着泥水活儿。
就算是有人进来了,看到这幅情形也绝对不会生出疑心,因为这里完全就是一副正在装修的样子。
作为隔院墙的主体建筑之一,两个门垛子已经砌起来了。
只是这俩门垛子大的有点过分,比正房还要高出六七尺,看样子是准备设“人”字梁了,其中的一道梁已经用绞车安放了上去,那条粗大的“木梁”用一方红布遮盖着。
上梁是件大事,在吉时到来之前一定要用红布遮掩,这本就是传承了千百年的老传统,图的就是一个吉利的好兆头。
郑头儿从来不过问具体的“装修”事宜,也没有在意那道用红布遮掩的“大梁”。
当他绕过高大的脚手架,看到“工匠们”正用力的转动绞车,把第二道“大梁”提举起来的时候,脑子里猛然一声嗡鸣。
虽然天色昏暗,但郑头儿却看的很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梁,而是一门火炮。
这门火炮长约六七尺,炮身粗大,虽然比不上名动天下的红夷大炮,也没有“国产”的神威铜炮那么庞大的体型,但却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门“蛤蟆炮”。
“蛤蟆炮”,俗称“坐地虎”,属于城防火炮的一种。
因为口径大藏药量足,外形酷似蛤蟆故而得名。
郑头儿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而是下意识的看了看拿到已经安放在门垛子上被红布遮盖的“大梁”。
不用问也可以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是真正的大梁木,而是一门火炮。
这俩门垛子,完全就是架高了炮台。
原以为这些人去执行潜伏、刺探之类的任务,想不到他们竟然在这里筑起了炮台,甚至已经安放好了一门火炮,用不了多久,第二门炮就会安放完毕了!
这是京城啊,这些人竟然把火炮弄进来了,他们要干什么
虽然郑头儿真的很想问一问,但他却知道这不是直接应该过问的事儿!
“老郑,家眷都转移出去了吧”当“私盐贩子小山子”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郑头儿赶紧说道:“老婆孩子都送到了齐家庄。”
“那就好,李绍他们会派人在齐家庄接应,你大可以放心。”
郑头儿忍不住的又看了看那两座高耸的炮台,笑着说道:“你们做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郑肃郑头儿虽然可以算是清军,但却和毅勇军有着非常深厚的血缘关系:他就是中路军指挥李绍的妻兄,是李绍的大舅子。
毅勇军本就发源于京畿一带的大旗庄,其中的骨干多是出自沿河十三庄一带,在京城里边找几个信得过的“关系户”,实在是件非常简单的事儿,轻而易举就能取得联络。
小山子说道:“明天,宣武门一带可能会比较乱,你最好不要去当值了。”
一直以来,郑头儿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他也从来不问,只是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出自毅勇军,提前潜入到京城里边来,肯定是要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自从小三子要郑头儿把家眷送出城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些人要动手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既然小山子这么说了,看来他们动手的时间就选在明天。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明日在宣武门一带必然会有一场激烈的厮杀,为免殃及池鱼,还是早早避开的好。
但郑头儿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不放心自己的那些个弟兄们。
在宣武门当值的兄弟们可不知道这个事情,到时候一旦打起来,虽然兄弟们不是真正的士兵,肯定也不能置身事外,到时候岂不是。
“山子兄弟,我那边的几个弟兄,能不能……能不能提前知会他们一声也好提早有个准备。”
“不行,这是绝密之事,谁也不能知道。”小山子似乎对郑头儿点不放心:“今天你就不要走了,留在这里吧。”
在动手之前,不让郑头儿离开,当然是出于保密的考虑。
虽然郑头儿是自己人,但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能允许有任何提前泄密的机会。
这个道理,老郑懂,但他还是有些牵挂那边的弟兄们。
“小山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微微一笑:“你要是实在牵挂,明天我和你一起过去一趟,只要你的那些弟兄们不妨碍我做事,我决计不会和他们为难。”
“弟兄们都听我的,绝对不会妨碍你们。”
“那好,明天咱俩一起过去,把局面稳住也就是了,真的不用担心。”24
第419章:我叫张腊月
这段时间以来,京城的局势越来越不安稳,各种谣言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以惊人的速度扩散传播。
虽说在宣武门的这些个人披着大清兵的号褂子,本质上也就是求个衣食丰足的老百姓,他们同样在为局势忧心忡忡。
“我听说,毅勇军已经到了紫荆关一带,眼瞅着就要过拒马河了。”
“你说的那是隔年的老皇历,昨儿个我三姑家的一个亲戚路过涿县的时候,就见到了毅勇军的队伍,刀qiang锃亮,炮筒子老长了。队头已经过了琉璃河,队尾还没有出涿县县城哩。”
“我的天爷,这得多少人马呀怎么说也得有二三十万吧”
“二三十万我三姑家的那个亲戚说了,最少五十万,这还仅仅只是中路军,要是连张大帅亲自坐镇指挥的西路军都算上,少说也有一百万,您还别不信,我三姑家的那个亲戚看的清楚着呢。”
“乖乖,百万大军呐,就算是一个吐口唾沫,也能把京城给淹没了呢!”
李绍的中路军确实已经过了琉璃河,但那仅仅只是前锋部。
其实中路军是三路大军当中最薄弱的一支,并没有多少人马。
至于人们说的三五十万、甚至是百万大军之类的说法,完全就彻头彻尾的谣言。
但是,在眼下这个局势当中,连三岁的娃娃都知道这大清国是铁定保不住了,至于毅勇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反而不重要,人们宁可相信真有百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朝着京城杀奔而来。
张启阳的百万大军,和当年李闯的那百万乌合之众肯定不一样,必然就是百战百胜的虎贲之师。
当年这京城连李闯都挡不住,还能挡住张大帅
笑话!
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张大帅究竟带了多少人马,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大家只是很清楚的知道一个事实。
京城肯定要完蛋,这大清国的丧钟已经敲响。
对于这些底层小人物而言,这天下到底是大清的还是大明的,都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期盼着战争尽快过去,最好让张启阳在一夜之间就把清廷打败了,也好赶紧结束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好尽快过上太平日子。
饷钱已经拖欠了三个月,那三瓜俩枣的饷钱估计大清是永远都不会发下来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点“外快”了。
按照以前的“约定”,私盐贩子小山子每从这里通过六次,就会给大家分润一个元宝的好处。
前一阵子确实是这么执行的,大家也都拿到了那人见人爱的元宝,但是这几次的银子却还没有给呢。
在这样的世道里,只有银子才是硬邦邦的道理,大家都惦记着那点钱呢。
虽然心里一直都在惦记,但这事儿是郑头儿的首尾,由他从中作保,就算大家再怎么心急,也不好意思去找郑头儿索要,就好像信不过人家似的。
“昨儿个,我去郑头儿家里,发现铁将军把门,早就落了锁。问了问街坊才知道,郑头儿的老婆孩子已经搬走了。该不会是郑头儿卷了大家的好处跑路了吧”
如今这局势,跑路的大有人在。
那些个达官贵人们看到局势不好,逃的逃散的散,早不知跑了多少人,到衙门里办事都找不到人手了。
郑头儿若是卷了大家的那点好处跑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胡说八道。”小六子很有信心的说道:“你们这些个goude,别在背后乱嚼郑头儿的舌头根子。咱们这位头儿仗义着呢,不是那种人,谁要是再说这种话,别怪老子翻脸。”
这个小六子,受过郑头儿的不少恩惠,自然极力维护郑头儿的声誉。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在天色将明未明之时,郑头儿推开了耳子房的门,笑呵呵的看着他的这些个兄弟们:“刚才我连连打了三个大喷嚏,知道是你们这群goude在背后说我坏话。”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随便闲聊而已,真的是随便闲聊。”
众人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郑头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这人大家都是认识的,贩私盐的那个小山子。
因为已经打过几次交道,彼此之间已经算是相熟了。
见到此人,众人无不眉开眼笑,纷纷上前打招呼。
郑头儿把带来的一坛子酒和两只荷叶烧鸡放到了桌子上,面带微笑的说道:“趁着当夜值的兄弟还没有走,大家都凑齐了,有个事需和弟兄们念叨念叨。这些个酒菜是小山子会钞买来的,大家彼此认识一下,以后也好方便。”
贩私盐的小山子买来了酒菜,还和郑头儿一起过来,摆明就是来“结算”的,把前几次的好处费一并给了大家。
顺便再和众人攀攀交情,以后好更方便他贩私盐。
就在郑头儿拍开坛子上的泥封给众人倒酒的时候,贩私盐的小山子已取出十几个元宝,全都是十二两一个的小元宝:“承蒙诸位兄弟的照顾,最近做的比较顺,这是以前委托老郑答应下来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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