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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前些年的时候,张献忠攻打凤阳,掘了皇家的祖坟。

    朝廷震怒之下,中都留守司一大票官员的人头落地,巡抚、巡按全都被杀头,连五省督军都被判了个斩立决。

    当时的颍州知州自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等朝廷降罪的旨意下来就悬梁自尽了。

    第二任知州还没有正式到任,张献忠的军队又杀了回马qiang,直接就把朝廷刚刚任命的知州大人给吓跑了。

    转过年去,第三任知州又被左良玉安上了一个“劳军不利”的罪名砍了脑袋。

    连续三任知州,两死一逃,颍州就再也没有知州了,州衙陷入空转的尴尬局面。好在还有知县廖大人。

    为了协调地方,廖海伦只能以七品知县的身份充当起了“代理州官”。

    在这几年当中,李自成、张献忠还有各方势力轮番折腾,闹了个天翻地覆,但颍州城却始终安然无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位廖海伦很能干。

    廖海伦本是文官,行军打仗不是他的转长,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认怂!

    廖海伦准备了好几套旗号,闯军来了之后不等他们攻打就主动在城头挑起闯字大旗,张献忠的军队来了换上张字大旗,然后主动献上粮米布帛等财物,换一个“不进城”的结果。

    闯军也好,张献忠的军队也罢,都是号称百万之众,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攻打过颍州小城,主要是因为颍州的城防系统号称“天下第三”。

    颍州新城修建于元末明初,当时的朱元璋为了防范上游的陈友谅,将颍州城墙修建的非常高大,坚固程度仅次于南京和开封。

    前些年,廖海伦又征调民夫扩大了护城河,直接将颍川江变成了护城河的一部分,将颍州小城打造成为一座易守难攻的“乌龟壳”。

    强行攻打一定会损失惨重,还不如直接拿了东西走人,来个“相安无事”。

    等到各方afan的军队走了之后,廖海伦就会再一次换上大明的旗号。

    这位廖大人的宗旨就是认怂,绝不硬拼,不管谁来了都不得罪,而是将城门一关吊桥收起,客客气气的把敌人打发走。

    虽然这种做法广为诟病,却深得当地百姓的喜爱,极大的保障了他们的利益,让本地的百姓士绅免遭战火蹂躏之苦,所以对这位知县大人极是拥戴。

    听说有几万流民将颍州小城团团围住之后,廖知县一点都不慌乱,而是按照以往的经验关闭城门靖野清乡,将早就准备好的粮米布帛等等物资在外面摆放开来。

    按照廖大人的经验,这些个不具备攻坚能力的流民一定会象以前那样,拿了颍州百姓献上的东西就到别的地方去了。

    现如今这局面,天下一片大乱,廖海伦知道自己没有匡扶大明的本事,也没有拯救苍生的能耐,只要能守住颍州一城保一方平安也就是了。

    “怎么聚啸在外面的流民还没有走”这个消息让廖海伦很意外:“我得去看看。”

    登上城头亲自查看了城外的情形之后,廖海伦终于放心了:虽说漫山遍野的流民就聚在城外,却没有显现出丝毫要强行攻打的意思。

    按照以前的经验,在盘桓几日之后,在无懈可击的城防面前,流民一定会知难而退。

    “大人,流民遣使前来,要不要放他过来”

    流民派遣了使者前来谈判看来他们是想多要些粮米财帛。

    只要不攻城就一切好说,本着这个精神,廖海伦命人从城头上放下大筐,将流民派遣的谈判使者缒入城中。

    “义中老弟!”这位使者一上来就高呼廖海伦的表字,遥遥的打起了招呼。

    直呼表字,是非常亲近的意思,而且这个使者确实是廖海伦的老熟人:姜孟柳。

    这位姜孟柳是科道出身,当年在“岁考”中考评过廖海伦的政绩,按照官场上的规则,可以算是廖海伦的半个上司了。

    既然是老熟人,自然一切好说,廖海伦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眼前这些百姓绝非一般的流民,而是跟随太子殿下一路南撤到这里的大明子民,希望廖海伦赶快开了城门,迎请太子进城。

    太子

    自从李闯破京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太子的消息。

    连皇帝都大行殉国了,估计太子殿下已葬身于乱军之中了吧,怎么会突然出现了颍州小城

    “那是因为张启阳张大帅忠贞无二,保着太子南撤到了此间。”

    对于廖海伦而言,太子的身份绝对没有那么神圣。

    南京的弘光皇帝早就登基了,谁还在乎什么太子不太子的

    就眼下这种局面,别说是太子了,就算是玉皇大帝亲临,他也绝对不会打开城门。

    很委婉的表达了拒绝的意思之后,廖海伦又表示,可以看在姜孟柳的面子上,多给一些粮米,但也就仅此而已罢了。

    廖海伦竟然拒绝开门迎请太子,这让姜孟柳异常恼火,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这个小小的廖知县竟然非常清楚的表达出了尊南京的弘光为天下之主的意思。

    对于姜孟柳、蔡枫华等等这些跟随太子一路南撤的文官而言,太子就是大明,大明就是太子,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

    在南京登基的弘光帝不过是福藩而已,充其量就是在紧急情况下监理江南事物的藩王罢了,怎么能和先皇嫡血的太子相提并论

    太子才是大明正朔,才是唯一的正统,地方官们尊弘光为帝就是,是非不分大逆不道。

    为了捍卫太子殿下“大明正统”的地位,姜孟柳说的口吐白沫,争的面红耳赤。

    和姜孟柳比起来,廖海伦显然要现实的多,他根本就无意争论谁才是真正的大明正统,只是一心一意的要保住颍州小城,避免任何一股外部势力的进入。

    你说太子是正统,那就正统好了,反正我就抱定了一个宗旨: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也绝对不会打开城门放你们进来。

    “义中不听我良言相劝,若是惹恼了张大帅,到时候军令一下强行攻打,只怕会落个生灵涂炭。”

    张大帅什么鸟大帅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年月,随便拉起几百号人马,就敢拿着鸡毛当令箭打出五花八门大的吓死人的旗号,各种乱七八糟的“大将军”“大元帅”早就泛滥成灾了。

    大军围城的情形廖海伦早就经历过好几次了,倚仗着固若金汤的城防,根本就不怕这样的武力讹诈:“我身为地方官,就有守土安民之责,我颍州虽是弹丸之地,却也有数万忠义之民,几千能战之兵,至于大人说的张大帅,呵呵!若是他想强取我颍州城的话,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




第九十四章:进城
    姜孟柳的无功而返,对于张启阳来说,完全在预料当中。

    若是因为一番劝说就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太子进城,那才真的出乎预料呢。

    “我早就说过这一套没有用,如今这局面,除了我们这些毅勇军的将士之外,谁还在意大明真正统”

    张启阳话语之中的嘲讽之意非常明显,听起来有些刺耳,但却无法否认,因为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虽然攻打颍州的战略早就定了下来,甚至连具体的战术都已经安排好了。

    只有太子身边的那些文官们还死抱着“先礼后兵”的念头,他们甚至天真的认为,只要把太子的身份搬出来,廖海伦就一定会痛哭流涕的出来迎请太子入城,到时候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的占领颍州。

    所以才劝阻张启阳,要他先不要使用武力。

    事实证明,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天真想法。

    “烦请蔡大人奏明太子,今夜戌时末刻入城,还请太子殿下做好准备。”

    此时此刻,刘乾龙正坐在颍州城内的一家酒馆之中,要了一盘白切猪头肉,蘸着秘制的酱料吃的有滋有味,还时不时的饮一杯“颍州白干”。

    先礼后兵真是蠢才。

    廖海伦虽只是个区区的七品知县,但却坐拥坚固城防,又有颍川军所在手,就算不是藩镇也是事实上的小军阀了。

    只要他牢牢的占据了颍州,谁拿他都没有办法,反正他可以继续观望风向待价而沽。

    仅仅凭借一番劝说就让他放弃这一切,真是天真的可以。

    没有了武力的保证,太子的正统身份还不如眼前的这一盘猪头肉更有价值。

    美滋滋的吃着猪头肉饮着白干酒,眯缝起眼睛观察着街道上的情形:因为已到了酉时末刻前后,临界的店铺大多已经上了板儿打了烊,街道上的行人显得少了很多,袅袅炊烟正从各家各户升起,空气中弥漫着焚烧稻草的气息。

    虽然外面就有好几万流民,但颍州城内还算井然有序,不时有巡查的士兵列队走过。

    刘乾龙早就打探清楚了,这些士兵原本是属于颍川军所,两年多以前才“移驻”到城内。

    按照大明朝的体制,一个微不足道的七品知县根本无权调动军队,但廖海伦却另有手段,足以让这一千多士兵乖乖服从他的命令。

    一来是因为廖海伦几次让颍州城免遭战火声望极高,再者就是因为这些士兵根本就是廖海伦养的。

    大明朝的卫所士兵生活极其困苦,基本上和叫花子差不多。

    为了加强防御能力,廖海伦命令地方上的士绅富户大肆捐献,输以粮米财帛,供养着这一千两百多士兵。

    吃谁的饭就服要谁管,这是千古不亘的硬道理。

    这一千多卫所兵看起来颇有几分纪律,要是野战的话,肯定不够看。

    但若仅仅只是用来守城,基本上已经够用了。

    得亏张启阳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早就想到廖海伦不会乖乖的让出颍州城,所以才提前派遣刘乾龙等人潜入到城内。

    以颍州的坚固城防,急切之间根本无法攻破。若是强行硬攻的话,必然会付出惨重代价。

    坚固的堡垒总是容易从内部攻破,这是刘乾龙和张启阳的共识,所以才在七日之前就做了好种种布置。

    夜色渐浓,月亮升到了树梢之间,四盏红色的孔明灯在夜空中越升越高。

    看到这四盏红色的孔明灯,刘乾龙毫不犹豫的走出酒馆儿,哼唱着小曲儿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街道两旁的那几个叫花子听到这个暗号,顿时转向街角。

    带着满身酒气的刘乾龙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大声喝止:“喂,那个醉鬼,不许靠近城门。”

    “诺……俺来牵俺家的牛……”刘乾龙打着响亮的酒嗝,在城门处绕了小半个圈儿就离开了,径直来到旁边的匝道处。

    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城门,这是守城的基本常识。

    既然这个醉鬼离开了城门也就算了,转身而去的刘乾龙根本就没有引起守城士兵的注意。

    刘乾龙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城门,而是相距不远的通城匝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驴车从街角之内晃晃悠悠的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看起来好像是要出殡发丧的样子。

    不对!哪有在夜里出殡的

    已经意识到不对头的士兵大声呵斥着过来阻止,还不等他们靠近,那一群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猛然掏出短铳、手弩一通猛射,顷刻之间就放倒了十几个人。

    城墙上的守军猛然意识到了点什么,正要冲下来的时候,正在匝道下面牵牛的刘乾龙掏出怀里的bi,恶狠狠的在牛屁股上一戳。

    平日里慢吞吞的老牛受不住如此剧痛,好像发了疯一样的跳将起来,只可惜缰绳还没有解开。

    在疯牛的冲撞之下,拴着缰绳的木头立柱被直接拽断了,砖木结构的匝道轰然倒塌。

    如此一来,守卫在城墙上的士兵就下不来了,只能在上面大呼小叫。

    虽然有些机灵的士兵已经取出了弓箭,但装扮成酒鬼模样的刘乾龙早已趁势躲在城墙下的死角之内。

    正在“出殡发丧”的年轻男女们点燃了栓在驴尾巴上的鞭炮,噼里啪啦脆响声中,受到惊吓的驴子顿时发狂,拖拽着车子和车子上的棺材朝着城门狂奔而来。

    在昏暗的夜色中,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棺材上面有一条细细的火线在燃烧。

    城墙上的士兵知道棺材里必然装满了爆裂的huya,赶紧不顾一起的朝着驴车放箭,希望能顾在驴车冲过来之前将驴子射死,免得城门被损。

    虽然射中了无数箭矢,驴子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减弱,“叮叮当当”的脆响声说明驴子身上披了密集的铁甲,根本就不惧远程的弓箭射杀。

    转眼之间,驴车就冲进了城门洞。

    受到惊吓的驴子似乎已经意识到冲不出去了,刚刚打了一个横,突然一抹红光闪过。

    脚下的地面剧烈颤抖,一团比城门小不了多少的火球猛然冲天而起。

    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小半个城门楼直接飞上夜空,陡然闪耀的光芒映红了半边天色。

    断梁烂砖刚刚落下,那些个年轻的男女就扯下了身上的葛衣白孝,一窝蜂的冲了过来,好像发了疯一样砸开提举吊桥的轮轴。

    因为颍州城的护城河实在是太宽阔了,轰然落下的吊桥猛然拍在水面上,恰好和从对岸延伸过的栈桥衔接——这本就是匠心独具的设计,让进攻的敌人无法直接靠近城墙,但是现在,却成为了进城的最佳途径。

    很多守城的士兵被直接炸上了天,残存的那些人看到城门已破吊桥已经落下,就知道颍州城已经没可能守住了,干脆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当廖海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不是马上纠集军队守住残破的城门,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取来州、县两个衙门的印信,双手捧着跪倒在衙门之外,同时还象征性的在身上披了一条绳索。

    在做出“迎请太子”的姿态之后,还做出“自请罪责”“甘愿责罚”的样子,演一出“负荆请罪”的好戏,无疑是明哲保身的好办法。

    没过多久,太子顺利入城。

    跪在一旁的廖海伦马上做出痛哭流涕的样子,说了一大堆“自请罪责”的话语,表示自己并非是真的要对抗天军,而是因为不识太子,唯恐有人窃城,所以才准备先想办法辨认一下太子的真实身份再献出城池。

    虽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了固若金汤的颍州小城,但张启阳早就嘱咐过太子等人,要他们善待廖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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