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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虽然廖海伦和张启阳对抗,拒绝交出颍州,但他毕竟在本地有着很高的威望,又深得民心。

    太子初来乍到,不好真的把他怎么样了。

    太子等人做出一副“不知不罪”的大度模样,由太子亲手把伏地请罪的廖海伦搀扶起来,又温言勉力了几句。

    剩下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些老掉牙的戏份而已,先请太子坐正堂,奏以地方军务民事,表明颍州上下四万余百姓拥戴大明正统的态度。

    第二日,几万流民如同潮水一般涌进颍州城,把廖海伦忙了个焦头烂额。

    颍州城的本地居民只有七千来户,三万多人四万不到的样子,呼啦啦涌进来六万流民,社会秩序几近崩溃。

    好在还有毅勇军帮忙维持秩序。

    虽说毅勇军不能和“冻死不拆屋”的岳家军相提并论,也算是军纪严明了,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抢掠事件。

    最大的抢掠事件发生在府库。

    从大军进城的那一刻开始,张万三就直接带领一队士兵占领了府库。

    州、县两级衙门的府库全都被毅勇军给强占了,廖海伦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这么干完全就是狗咬尿泡——空欢喜。

    连续多年的战乱,颍州府库里边早就空的能饿死老鼠了,根本就不惧任何势力的洗劫。

    连夜占领府库,最终却一无所获,让张万三很郁闷,非常非常的郁闷!




第九十五章:阎王?菩萨?
    连固若金汤的颍州都守不住,颍南和颍下这样的小县城就更加的不用提起,直接就不战拿下了。

    短短数日光景,毅勇军就已经掌控了颍州中部、南部区域。

    从不久之前的朝不保夕到现在拥有三个州县,对于太子等人而言,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总算是有了一块落脚的地盘,再也不用颠沛流离的满世界乱窜了。

    太子及一众文官纷纷称赞毅勇军的勇武,太子还亲自书写嘉文,褒奖毅勇军三战三捷的功绩。

    现如今已经有了些地盘,又有毅勇军的几千虎贲强兵,虽然距离复国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好歹也算是看到一丝希望。

    但这种乐观的情绪仅仅只维持了六天,形势就急转直下了:在占领了颍下县城之后,张启阳又马不停蹄的去攻打寿州。

    这个消息把太子等人吓坏了,寿州也是那么好打的么

    单纯从军事层面开看,寿州远不如颍州坚固,既然毅勇军能攻克城高池深的颍州,顺顺当当的打下寿州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但从政治意义上看,颍州根本无法和寿州相提并论。

    凤阳是大明朝的龙兴之地,是朱元璋的老家,是朱氏王朝的祖庐之地,而寿州则是凤阳的门户,具有非常深远的政治意义和象征意义。

    从现实角度考虑,寿州是凤阳总督马连超的地盘儿。

    因“拥立福王有功”,马连超已晋升为江南残明朝廷的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还兼着都御史的职衔,俨然已是江南残明的首辅大臣。

    中都凤阳有马连超的五万人马,张启阳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攻打寿州,若是惹恼了马连超,到时候一定会落个吃不了兜着走的尴尬局面。

    因为江南的弘光朝已经正式成立,太子的正统身份已成了摆设——你再怎么正统,也不过是个前朝太子而已,现如今南京城里边已经有了个皇帝了,难道你这个前朝太子还能比皇帝更正统

    大义正统的名分对江南朝廷毫无作用,至于说实力,刚刚占据了一州两县三座小城的太子和南明王朝相比,简直就是萤火比之皓月,不可同日而语。

    颍州虽然也在凤阳府的范围之内,却因为战乱和太过于偏僻的缘故,早已是事实上的独立王国,马连超的势力和影响极其微弱,占了也就占了,但寿州不一样啊。

    寿州距离凤阳极近,又是马连超经营多年的巢穴之一,张启阳直接就去攻打,等于是彻底和江南撕破脸了。

    “张帅也忒莽撞了些!”蔡枫华急的顿足捶胸:“眼下局面,应处处谨慎事事事小心,张帅贸然攻打寿州,必然引起江南振动,到时候同室操戈,这……这可如何是好”蔡枫华的担心,也正是太子等人所担心的。

    虽说太子是先皇嫡血国之储君,但江南毕竟已经建立了弘光新朝,太子和弘光朝之间的关系尴尬而又微妙。

    作为前朝储君,太子当然不会承认这个江南朝廷,更不会承认弘光帝大明之主的身份,但事实偏偏就是这个样子。

    若是直接否认了弘光朝的统治地位,就一定会爆发内乱,到时候江南的军队一定会最先打过来:为了皇位的争夺,父子相残兄弟反目的戏码早已屡见不鲜,更何况弘光帝仅仅只是太子的堂叔

    时局险恶大敌当前,自己人内部先打起来的话,光复大明的愿望顿时就会成为泡影,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但张启阳是崇祯皇帝的臣子,为了太子的利益扩大地盘也是完全顺理成章的事情,总大义角度考虑,张启阳这么做当然没有错。

    张启阳没有做错,但却有可能引发巨大的灾难,这事就难办了。

    “许文才这个监军是怎么当的”

    “张帅一介武夫,行事鲁莽操切,为了给太子一块驻足之地就不管不顾的去打寿州,那也就罢了。为何许文才不知阻拦”

    “许大人未阻张帅攻取寿州之事,确实有亏执守!”这事既然不能怪罪李吴山,那就只能怪罪路恭行了。

    那张启阳是个赳赳武夫,做事情不过大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许文才是监军啊。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没有拦住张启阳,你这个监军是干什么吃的

    说的轻一些,这是有亏执守,若是说重了,这就是误国之举。

    若是因为这个事情引发了太子和江南弘光朝的对立,甚至让双方兵戎相见,就等于是断送了复国大业,到时候你许文才就是千古罪人。

    说许文才没有阻止张启阳,那绝对是冤枉他了。

    不是他不阻拦,而是根本拦不住。

    行军打仗是张启阳的份内之事,作为监军的许文才只负有上下通达监察督促之责,而且攻打寿州本就是为了扩大太子的地盘,张启阳这么做无可厚非。

    眼看着张启阳铁了心的要打寿州,许文才知道自己拦不住了,只能向颍州的太子奏报,希望张启阳等到太子的明确命令之后再做出决定。

    但张启阳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一句“军情如火”就给顶了回去,毫不犹豫的进攻寿州。

    寿州本是淮西一带的大城,但城防却极其脆弱,光是城墙就被扒了三次。

    其中有两次是被大明官军给扒的,张献忠来的时候,寿州守军自知不敌,在撤退之前毁坏了城墙。

    后来官军收复寿州的时候,又被张献忠毁坏了一次。

    几个月之前,刘良佐路过的时候,本地百姓知道刘良佐的官军比山贼土匪还要狠恶,拒绝让他的军队进城。

    刘良佐一怒之下派兵攻打,顺便把城墙又扒了一回。

    对于毅勇军而言,寿州几乎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与其说是攻打,还不如说是接管更贴切一些。

    在寿州没有爆发大的战斗,这让许文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这位监军大人瞠目结舌。

    刚刚“接管”寿州,张启阳马上派兵占了州衙,毫不客气的将地方官驱赶出去,把府库洗劫一空。

    然后又派兵占领了马连超的庄园,按照以前的“老规矩”大肆洗劫,将数不清的钱财粮米全都运走,又把马连超留在这里的“守仓大使”狠狠的揍了一顿。

    这个举动等于是公然和身为江南首辅马连超撕破脸了,这把许文才吓的够呛,但张启阳却做的理直气壮:“马连超的庄园这明明是皇庄好不好被马连超窃据而已,收敛如此众多的民脂民膏,正好趁这个机会归还太子收为国用,有何不妥”

    凤阳是朱明王朝的祖庐之地,光是大型皇庄就有五处之多,专门供给皇家用度。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名义而已,皇庄产生的大部分收益会被地方官以各种名义截留下来中饱私囊,这几处皇庄早已成了马连超私人的钱袋子。

    按照张启阳的说法,皇庄本就是朱家的,绝对可以算是太子他们家的“祖产”,我现在只不过是帮太子夺回来而已。

    如果说驱赶地方官、占领庄园还能说出一些牵强的理由,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完全无法用道理来解释了。

    拷掠豪门大户!

    作为中都凤阳的门户,寿州本就盘踞着很多豪富门阀,颇有几户百年的大世家。

    对于这些人来说,谁做皇帝根本就不重要,甭管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只有家族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毅勇军缺少钱粮,还有数万嗷嗷待哺的流民,偏偏这些人全都是舍命不舍财的秉性,张启阳很清楚的知道和这些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儿他们也不会拿出多少钱粮,干脆就把“劝捐”之事交给了刘乾龙去办理。

    刘乾龙做事的手段简单而又粗暴,所谓的“劝捐”更是直接了当:先是派兵抓人,然后让这些豪门大族用大量的钱粮来赎人,稍有迟疑就动用酷刑,有些人因为打熬不住直接就死掉了。

    对于这些人,刘乾龙更是变本加利,直接派兵抄家,将所有的家产全部没收。

    那些个作威作福的大老爷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献出大量的钱粮。

    仅二十几日光景,寿州就被刘乾龙折腾了一个天翻地覆,豪强门阀死的死逃的逃,只有刘乾龙赚了个山漫海漫,光是粮米布帛和各色财货就运送了一千多车。

    这还不算完,对那些死、走、逃、散的豪门大户,刘乾龙索性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的房产直接充公,良田耕地重新分配,悉数分给当地的贫苦百姓。

    在长达几千年的历史当中,田地从来就是最宝贵的生产资料,本身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很多无立锥之地的百姓凭空得到了大片田地,纷纷把白白送给他们土地的刘乾龙当做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而那些个大户则对刘乾龙恨之入骨,总是背地里咬牙切齿的将他称之为“刘阎王”!

    “活菩萨”也好,“刘阎王”也罢,对于这两个既然相反的绰号,刘乾龙一点都不在乎。

    反而是远在颍州的太子有点看不下去了。



第九十六章:劝你善良
    历朝历代无不善待士绅,秉承着和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宗旨,但张启阳却对那些个豪门大户非常不客气,不仅上了绳子,还动了刀子,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李闯在京城拷掠官员的翻版,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侍讲。”虽然对张启阳的意见很大,但素来性情平和的太子依旧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用比较委婉的语气对他说道:“寿州之事,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如此所作所为,李闯就是前车之鉴呐。”

    就因为在京城大肆拷掠恶待士绅,李闯才会兵败如山倒,占领了北京城之后还不等屁股坐热乎就不得不退了出去。

    若是张启阳也跟着李闯学,迟早也会落个和李闯一样的下场。

    在这个事情上,张启阳的态度非常直接,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自己的做法确实有点过分,又在同时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了强有力的辩解:“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若不如此,咱们毅勇军就支撑不住了。

    携带着数万流离失所的百姓千里迁徙,早已耗干了所有的储备,若不尽快找到足够的钱粮,毅勇军马上就要面临山穷水尽的窘迫境地。事急从权,眼下形势紧迫,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殿下说的没有错,我在寿州的所做所为,和李闯在京城做的一切并没有是差别,但却不必担心走上李闯的老路。”

    张启阳冷笑着说道:“武力决定一切,就算寿州的豪门士绅对我有所不满,只要有毅勇军在那里镇着,他们就不敢动弹一下。若是毅勇军败了,寿州的豪门士绅会不会反扑还重要吗”

    只要保证了毅勇军的实力,一切都不是问题。若是连毅勇军的实力都无法保证了,所有的问题就会全部暴露出来,到时候那些士绅会不会反扑根本就不值得考虑。

    “张侍讲身为毅勇军主帅,为毅勇军考虑本无可厚非,却需顾忌天下人的口舌。”

    毅勇军是崇祯皇帝钦命成立的军队,又一路保护太子南来,早已和太子划上了等号,基本等同于太子的亲军。

    就算是出于被逼无奈,总得顾忌一下舆论吧

    若是全天下都是知道太子的亲军是穷凶极恶的虎狼,太子的脸面还往哪里放天下人又会怎样看到太子

    “这事好办!”张启阳换上一副笑嘻嘻的嘴脸:“我早就替太子殿下想好了退路,殿下之需做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严辞申斥一番,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看也就是了。”

    拷掠寿州的事情是我张启阳干的,太子殿下你就当做事先不知道好了。直接把所有的责任和恶名推到我的头上,严词申斥做做样子就行。

    好人你来做,恶名我来承担!

    如此一来,就等于是把太子摘干净了,张启阳也没有什么损失,最多落一个“纵兵抢掠”的坏名声而已。

    从北京一路南来,沿途抢掠的士绅不在少数,张启阳的名声早就和凶恶挂上钩了,不在乎再多一些不好听的名声,也可以算是对地方上有个交代了。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样做可以对颍州、寿州有个交代,但江南那边怎么看天下的士人会怎么看

    堂堂太子,一国储君,连一个兵头都约束不住,还怎么树立大明正统的旗号

    “这个简单,我已为殿下拟好了一份章程。”张启阳从怀里摸出一张薄薄的纸片子双手递给太子。

    《劝福藩善民书》!

    “太祖洪武高皇帝百战立国,其中艰辛自不待言,我大明垂拱而之天下,唯一善字尔。今遭国变,福藩从权监国,当秉承祖制,以善待天下为要。大局汹汹之际,当思祖宗创业艰难,克勤克俭,亲贤能远幸佞,宜停征选营建事。”

    这是一份用太子的口吻书写的文书,大致内容就是劝告江南的弘光帝一定要时时刻刻的想着祖宗创业的艰难,千万不要奢靡,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份文书根本就不提“太子”“皇帝”这些个字眼儿,而是以晚辈的身份劝慰堂叔。

    书文中承认“福藩”监国的事实,但却对他登基为弘光帝一事只字不提,完全避开了“谁才是大明正统”这个敏感话题,说的非常委婉,却带着几分很明显的指责:大明朝已经丢了国都,天下三失其二,你福王还在江南作威作福奢侈yi,太对不起创业艰难的列祖列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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