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布木布泰最信赖的那个人,死了!
但她却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水,高声喊道:“鳌拜一党中人,若有愿意反正者,一切罪行当即赦免。”
“传旨,内外人等不得随意走动,有违旨者以大逆论处。”
“调集宫人守卫万岁。”
“传何洪森火速来卫。”
“传旨,鳌拜一党只要是愿意悔悟着,朝廷可以既往不咎。只诛首恶不问胁从。”
早已经历过无数次变故的布木布泰显然很清楚的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眼下的这种局面,一道道旨意火速传达下去。
虽然鳌拜的亲信们大多是能征善战的兵士,终究人数太少,而且在鳌拜已死的情况下显然大势已去,若是真的有一支勤王之军,那就很危险了。
这些人根本无心恋战,且战且退。
鳌拜的亲信已经被打跑了,看似已经平安度过了最大的一场危机,但是布木布泰却十分清醒,她知道干掉鳌拜只不过是第一步,真正的凶险和危机还远远没有过去!
当何洪森带着上百个宗室子弟赶过来的时候,马上做出部署:保护太后和皇帝的安全,同时调集所有能够调集的力量赶过来稳住局面,然后传旨给那些在前方战斗的兵士,说鳌拜已然授首伏法,所有人等不可轻动,若有违抗者与鳌拜同罪。
原本属于鳌拜的部下,会听从布木布泰的调遣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或许还会激起更大的内乱,但他还有最后的一记杀手锏:“太后已经和阿布卡取得了联络,阿布卡承诺一定会提供保护,马上撤退,朝着山海关方向撤退,因为救星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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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神谕
最先追赶上来的并不是毅勇军,准确的说并不是毅勇军的本部人马,而是蒙古轻骑。八八书≥
强者为尊,是草原上通行不变规则,随着大清国的覆灭,满蒙一体的局势早已经打破,早在去年蒙古人就最先对大清国发起了攻击。
当毅勇军深入草原之后又很快接受了张启阳的“册封”,成了毅勇军的马前卒。
不论是蒙古骑兵还是毅勇军主力,都是敌人。
蒙古骑兵的出现,立刻就让这些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的人们炸了营,惊慌失措的胡乱奔跑。
老赫颜却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灾难终究不可避免,该来的还是会来,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了。
无论跑的多快,还能快得过奔驰如电的轻骑兵吗
不要说这些毫无组织甚至连体力都已经被榨干了的民众,就算是巅峰时期的八旗战兵,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如果实现没有经过周密的准备,也不可能挡得住骑兵的冲杀。
尖叫和跑动只不过徒劳无谓的挣扎,一点作用都没有。
事实果然如同老赫颜料想的那样,刚刚跑出队伍的慌乱人群马上就被纵横奔突的骑兵“兜”了回去。
与此同时,从身后追赶上来的蒙古轻骑迅速调整队形,呈现出一个巨大的“人”字型,从左右两侧突出,沿着人群的边缘继续向前狂奔而去,拉出两条长长的斜线。
这就是骑兵包围步兵的常用做法,经典的如同兵家教科书一般。
看这个架势,毅勇军分明已经动了赶尽杀绝的心思,一个都不放过,而是要先把他们“圈”住,等待后面的步兵赶上来,然后就是最后的末日了。
在空旷无遮的狂野上,面对数万手无寸铁的旗人,两股蒙古骑兵不慌不忙的把队线拉的更长,形成一个不怎么规则的椭圆形包围圈。
只要这两股骑兵合拢起来,那就全完蛋了。
老赫颜早已万念俱灰,只是紧紧的抱着俩孩子,轻声的安慰着他们:“不要怕,快了,快了。”
完全被周围惶恐的气氛所感染,七岁的孙子怕的不行,用畏惧的眼光遥望着那些蒙古骑兵:“阿祖,神会来救我们吗”
“我们很快就要去天堂了,马上就可以见到神了。”
最后的希望已经破灭,投奔阿布卡的最后一丝幻想已经粉碎了,阿布卡终究没有比敌人来的更快。
和老赫颜一样,所有的人都已心如死灰,不做他想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又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急促拍打着地面,席卷起一路烟尘,竟然从那个狭小的缺口处钻了进来,还不等老赫颜明白是怎么回事,前方已传来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之声。
同样是一支骑兵,但规模却小了很多,约莫只有三几百人的样子。
这一支骑兵和蒙古轻骑采用了完全相同的队型,但却跑的更快。
第二支骑兵所到之处,人群中立刻就爆发出欣喜万分的欢呼。
老赫颜已经看的很清楚了,那不是可怕的敌人,而是自己人,他们穿着清军的制式衣甲,好像发了疯一样的朝着这边奔跑。我们的骑兵。
虽然这些骑兵的数量已经少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但是在如此绝望的气氛中,简直就如同神兵天降。
这是我们的军队!
一瞬间,老赫颜的心中就又升腾起了莫大的希望。
他甚至已经来不及去想这些清军是从哪里过来的,浑浊的眼泪已忍不住的流淌下来。
骑兵一边奔跑一边扯着嗓子高喊:奉阿布卡之命。”
“阿布卡命令你们,原地等待。”
“原地等候,这是阿布卡的命令……”
阿布卡这三个字,就好似拥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似乎拥有让乾坤逆转江河倒流的伟力,仿佛普度众生的仙佛一般,让惶惶的情绪顿时就安定下来。
人们已经不在畏惧不再害怕了,而是遵从阿布卡的命令,原地止步,静静的等待着。读5v书,o
阿布卡的命令就是末日之中的救世之音,那是绝对不可违抗的神谕。
晴朗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圆月高悬,月光如水如银,温柔的播撒下来,好像母亲的手一样轻柔,笼罩着空旷无遮的旷野,照耀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同时也无私的照耀在老赫颜的身上。
这个时候的老赫颜并没有其他人那样的狂喜,心中一片宁静。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真的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
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毁灭的灾难还是救世的福音,他都可以坦然接受了。
仓皇离开锦州一路奔逃,为的就是投靠阿布卡,现在阿布卡已经来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
至于说生死二字,早已置之度外。
如果连阿布卡都不能阻止毁灭的降临,那就足以说明这场毁灭是命中注定的,是不可避免的惩罚。
不知不觉之间,老赫颜对阿布卡的态度已经从半信半疑转变成为全部接受。
这个时节的夜晚本就不长,在人们的感觉当中,却仿佛有一百年那么漫长。
这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大人们一边亲生的哼唱着摇篮曲,哄着孩子们进入梦乡,一边焦虑的左右观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孩子们沉重而又有节奏的呼吸声中,黑夜在他们的睡梦中逐渐退去,黎明终于到来。
秋寒露重,浓重的露水早已把大人们打的精湿,脸上凉凉的满是秋露,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东方已经现出了大片的鱼肚白,一轮火红的照样刚刚才地平线上露出半张笑脸儿。
在太阳的方向,一大片昏黄的烟尘正在升起,渐渐映入眼帘。
作为一名老兵,老赫颜知道那是什么。
那叫做“战云”,大队人马急速前进之时,踩踏起来的沙尘弥漫在低空中,经过阳光的折射作用,从遥远的地方观看,就好像是升起了一团云彩。
毅勇军的主力战兵赶上来了,这意味着毅勇军已经彻底剿灭了残存在锦州的清军,已经朝着这边杀过来。
但是,老赫颜却一点都不害怕,而是坦然面对!
不知是因为什么,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阵嗡鸣,听起来就好像是盛夏季节从极其遥远的深谷中传来的闷雷,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回声。
这个时节当然不会有闷雷,那是万千人窃窃私语之声汇集到一起形成的声浪。
因为距离太远,老赫颜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渐渐的,渐渐的,他看到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一面旗帜,大清国的旗帜:水纹龙旗。
这面旗帜代表着大清国,老赫颜曾经无数次在这面旗帜的引领之下奋勇冲杀,但是今天所见到这面水纹龙旗和以前稍微有些不同:旗面倒挂着。
通常情况下,倒悬旗帜就意味着投降。
毅勇军拒绝接受大清国的投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因为他们一定要斩尽杀绝,在杀死最后一个旗人之前绝不会收起刀qiang。
那么,大清国是在向谁投降呢。
忽然之间,老赫颜就明白过来,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因为过分的激动,老赫颜已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而且抖的很厉害,就好像是羊癫疯发作的病人。
和其他那些旗人一样,老赫颜下意识的站立起来极目远眺。
随着那边倒卷龙旗越来越近,前面的人群顿时就涌动起来,本能的朝着那边奔跑,但很快就又停止了下来,就好像退潮的海水一样渐次矮了下去。
似乎真的存在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强大力量,在没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人们用整齐划一的动作跪拜下去。
一个拄着拐杖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当中!
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两个孩子依旧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看着远处那个身影:“阿祖,那是谁”
“那是……神!”
在朝阳的照耀之下,杨疯子的身体蒙上了一层灿烂的金光,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体轮廓,但却看不清楚面容和五官,却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神圣和庄严。
“那是……阿布卡吗”
虽然根本就看不清楚,但老赫颜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是,那就是阿布卡!”
在几十个清兵的护卫之下,杨疯子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周围的人群越来越拥挤,却好像掉落在水面上的油珠一样往后退却,主动给杨疯子让出前进的道路。
这一切,时间似乎已经完全停止,连风声都没有了。
杨疯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传出去很远:“往南走,过山海关往南走,我会挡住后面的追兵。”
“最早今天傍晚,最迟明天早上,你们会遇到李绍的军队。”
“但你们不必害怕,更不可持有武器,你们只需要说是我的人,他们就不会伤害你们。”
“一直往南走,到南海子去,千万不可回头。”
杨疯子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之人,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之后,就继续朝着北边去了。
在他的身后,成千上万的旗人已经深深跪拜下去。
这种跪拜,不是因为权势或者威压,而是虔诚信徒对神灵的信仰和绝对服从。
阿布卡说会挡住身后的追兵,那就一定会化为现实,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逻辑,因为这是神谕。
神谕说提到的一切,都是成为现实。
至于说狭小的南海子能不能容纳这么多人,到了南海子之后如何生存,那并不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甚至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因为阿布卡这么说,那就必须去做。
神会安排好一切,同时也会安排好他们的命运。
老赫颜毫不犹豫的扔掉了他认为必须携带的武器。
神说不可以持有武器,那就绝对不能带着刀。
其实,带不带刀根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举动,难道还能凭借一把刀就挡住李绍吗
能挡住李绍和身后追兵的绝不是武器,而是杨疯子。
神说一直向南走,绝不可回头,那就说明前方是希望的应许之地,而身后则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若是走回头路,就一定会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虽然杨疯子没有做出任何许诺,但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承诺。
杨疯子虽然走了,但留在这里的人们却如获新生,每一张疲惫的面孔之上都透着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神态,不住的祈祷着:“阿布卡从曙光中走出来,神说到南海子去。”
“神说不可回头。”
也不知道阿布卡对那些蒙古兵说了些什么,总之蒙古兵很快就退走了,只把数以万计的旗人留在了这里。
人们相互搀扶着,任凭脚把上已走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血泡,依旧坚定不移的向前走着,朝着阿布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事实就和阿布卡说的完全相同,当天傍晚时分,这支浩浩荡荡的人群就遇到了气势汹汹掩杀过来的毅勇军。
则在毅勇军的中路军,领军之人正是李绍。
对于这些旗人,李绍一点都不客气,毫不犹豫的命令大军迫近,摆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清人,止步,再往前一步者,格杀勿论!”
“不,我们不是清人,我们是阿布卡的人。”
“阿布卡你是说杨疯子那个家伙吗”
对于这些人来说,哪怕是提及阿布卡的名讳也是一种亵渎,他们不敢说“杨疯子”这三个字,而是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我们是阿布卡的人”这句话,就好像是那是一道最有效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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