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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听到这句话,康掌柜当即笑逐颜开,乐的见眉不见眼,立刻就大声吆喝起来:“前堂、后厨全都精神着点儿,叶公子包场喽,老规矩三十六桌流水席,全开!”

    “酒满楼”并不算很宽敞,开满了也只能摆三十六桌小宴。

    这位叶公子从来不点菜,而是直接包场。只要他一来,必然是三十六桌齐开。

    直接包下整个“酒满楼”,绝对是大主顾当中的大主顾,最要紧的是这位叶公子每次都是直接包场。

    “这是包场的银子,康掌柜收好!”叶黥取出两锭中元宝放在桌子上,银光闪闪的元宝耀花了康掌柜的眼睛,却还在言不由衷的说着客套话:“叶公子还真是见外,咱们都是老主顾了,先吃喝尽性了再给钱也不晚呢,您总是先给钱,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开酒楼也不容易,赚的是辛苦钱,把银子收起来吧。”

    “得嘞,还是叶公子体贴咱们,那我就腆着脸先收了。”

    见康掌柜把两锭元宝收起来之后,叶黥又取出几粒散碎的银豆子。

    看着这些散碎银子,康掌柜愣住了。作为包场的费用,那两锭元宝就已经够了,这位叶公子又专门拿出些散碎银两,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康掌柜经营酒楼几十年了,当然知道这个行业的规矩:若是主顾拿出明显多余的钱财,必然是对服务不大满意,希望他们能够进一步完善。

    叶公子这样的大主顾,绝对是正经的财神爷,必须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若是他觉得“酒满楼”的服务不好,很快就会成为竞争对手的财神爷。

    那是康掌柜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急得他连忙问道:“叶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后厨的饭菜做的不和口味您直说就是了,我当即就把后面的厨子给换了。”

    “和饭菜无关。”叶公子笑道:“我在这里包场已不是一回两回了,康掌柜也知道我的那些个朋友们是什么人。”

    叶公子包下整个“酒满楼”,为的就是宴请宾朋。

    至于他的那些个朋友们,康掌柜是知道的,全都是些个一文不名的穷酸书生。

    “上一次包场,贵店的伙计私下说我那些个朋友们是穷酸,这穷酸二字虽然贴切,却好说不好听,偏偏又被我的朋友们听到了,弄的很是扫兴。”

    叶公子财大气粗为人和善,自然是“酒满楼”最重要的大客户,上至康掌柜本人,下至帮灶的厨娘,全都对他殷勤客套,唯恐伺候的不够周全。

    但是对他宴请的那些个朋友,虽然明面上不说,私下里总是以“穷酸”相称,说他们是占了叶公子的便宜来吃白食的。

    虽然这是事实,但这种话若是被叶公子知道了,很可能会得罪这位大主顾。

    听了叶公子之言,康掌柜立刻就恼了,赶紧把所有伙计、厨工全都喊了过来,急赤白脸的大吼着:“哪个乱嚼舌头了看我不打他个半死叶公子宴请的贵客全都是读书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出锦绣文章的国之栋梁,怎容得你们胡说八道那些个贵客,以后都是要中进士做老爷的,说不准哪天就能中个状元、榜眼什么的。你们这些个有眼无珠的蠢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罢了,罢了,我不过是随便一说而已。”叶黥的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将那些散碎的银豆子塞到康掌柜手中:“想来也是无心之言,康掌柜就不必发火了。将这点赏钱分给大家,希望大家对我的朋友们尽可能的客套些。清贫乐道君子固穷嘛,但读书人好面子,希望大家多多顾忌一下读书人的脸面。”

    “叶公子哪次不是给你们多多赏钱哪次要你们白白伺候了怎么还有脸讨叶公子的赏”

    “不要紧,不要紧,分了吧。”

    看着叶公子不似恼怒的样子,康掌柜才稍微放心了些,当着叶黥的面儿将那些散碎银子分给诸人,再次强调起来:“叶公子宴请的全都是读书的斯文人,你们也全都给我斯文些,若是再有胡说八道的,就算叶公子脾气好不怪罪,我这边也饶不得。还杵着做甚还想讨赏不成”

    说话之间,已有三五成群的青年学子迈步进来。

    叶公子的朋友们来了!

    为了表现出对叶公子的这些个客人们极其尊重的样子,康掌柜亲自到门口相迎,脸上带着很明显的媚笑:“几位爷台满身斯文之气,必然是满腹经纶的文坛巨子,连带着小店儿也沾染了些灵秀之气,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呢!雅阁儿伺候着,请!”

    这几个年轻的读书人一看就是那种兜里没几个铜板的穷酸,安贫乐道的君子,根本就没有钱进去到雅阁儿当中,因为他们消费不起,赶紧问了一句:“叶学兄到了么今儿个包场了没有”

    “叶公子早就包下了小店儿,为的就是专门伺候如几位爷台这样的斯文人。”

    听到叶黥已经包场的消息,这几个年轻的读书人顿时就有了底气,仿佛腰缠万贯的阔气老爷般趾高气昂起来,以前所未有的豪情大声说道:“最好的雅阁儿先给我们几个来一间。”

    “富贵天字间儿,您几位请,小心台阶。”

    就在这个时候,叶黥迎了上来,朝着这几个年轻的读书人遥遥一揖,客套而又不失礼貌的寒暄起来:“晋文兄,守斋兄,还有愚章兄,你们来的好迟啊,叶黥已恭候多时了。”

    “本是想早来的,偶见红花报春,一时诗性大发,作了一篇《临窗观花赋》,耽误了些时辰,害得叶兄久候,真是罪过。”

    其中的一个读书人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叶兄有了闲暇,还请雅正一番。”

    “哈哈,守斋兄最擅作以物咏志的赋文,以小见大须弥芥子足见乾坤,这篇《临窗观花赋》一定是大开大合的雄文佳作,来日一定瞻之习之。”

    说话的时候,成群结伙的读书人陆陆续续的到来,不消多少时辰,“酒满楼”中已满是晃动的人影。




第118章:结党
    当太阳升起到屋檐高低的时候,“酒满楼”里已人满为患了,人挨人人挤人,堵的如墙似壁,挤挤挨挨全都是穿着长衫的“穷酸们”。

    这些个年轻的读书人聚在一起,谈的论的全都是千古文章事,自然也少不了略显肉麻的相互吹捧,其实这些都不过是表面文章,大家的心思都在今日的宴席之上呢。

    穷文富武是沿袭了多年的社会现状,这些个读书人大多贫寒潦倒,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穷日子。

    很多人连早饭都没有吃呢,更有甚者,得到了要在“酒满楼”聚会宴饮的消息之后,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把专门把肚子空了出来,现如今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这些个蹭饭的家伙们,明明已经饿的肚皮咕咕叫了,却还是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高谈阔论。

    好在叶黥并没有让他们等候太久,没过多大的功夫,宴席纷纷摆开,酒菜流水一般送了上来。

    那些个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的,全都是刚刚加入“江南学社”的新成员,蹭吃蹭喝的样子实在太明显。

    反观那些个已经参加过几次聚会宴饮的老成员,则摆出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细嚼慢咽,显得很有风度。

    因为这些个“老成员”都知道楚华文楚学兄有的是银子,摆下的是流水宴席,可以一直吃到天黑,根本就不用那么着急。

    三道“安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做东的叶黥端着酒杯站起:“诸位学兄学弟,今日咱们江南学社全体成员的聚宴与往日稍有不同。”

    今天的聚会宴饮与别日不同该不会是让大家摊份子钱吧

    正在诸人胡思乱想之际,叶黥说道:“今日有两件喜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说话之间,叶黥摸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举着这本小册子朗声说道:“这第一件喜事么,就是咱们的《江南文集》已刊印完成,三五日之内就能面世了,这是我刚刚拿到的样书。”

    《江南文集》专门收录了江南学社诸位成员的诗篇作品,是本杂集性质的刊物。

    对于任何一个读书人而言,能够把自己的文章刊印成书都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虽然文集属于江南学社这个集体,但是能够在书上留下名号也是万分荣耀之事,说不准自己的佳作诗篇还能流传千古呢。

    自古以来,诗作成书都是名家大儒的特权,同时也是一代文豪的象征,除非是非常有有钱有地位而且很有影响力的文坛巨匠,否则很少有谁能够刊印出书。

    叶黥把江南学社成员的诗作编印成册,还把他们的名字刊印在书上,这绝对是一份莫大的荣耀。

    一时间,众人纷纷争抢那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急不可待翻开还泛着墨香的书页,翻找着自己的诗篇和名号。

    每一个在小册子上看到自己诗作和名号的人都变得异常激动,全都面红耳赤通身颤抖。

    也怪不得他们激动,圣人有云“立言”不就是说的这个么

    如今把自己做的文章刊印成书风行天下,也算是完成了大丈夫的人生目标之一,若是能够再“立功”“立德”,就可以直追过往先贤了呢。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激动的缘故,一个年轻的读书人已经显得有些结巴了:“多亏叶学兄仗义疏财,为我等刊印诗集,不怕诸位学兄学弟笑话,我这几年穷困潦倒一事无成,连个像样的功名都没有挣到,早已羞愧的无地自容。有了这本诗集在手,就算是没有挣到功名也终于有脸面回家见江东父老了。”

    “安学兄言重了,贵作能够刊印成书,自然是因为文采卓然的缘故。安学兄的那篇《金陵怀古》真是笔笔龙蛇字字珠玑,雄浑壮阔的很,大有东坡的丈夫气概。以前诸般潦倒只不过是因为世人大多是有眼无珠之辈,无人识得安学兄这样的斑斑大才。古人有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安学兄有奔腾千里的才学,只不过是还没有遇到慧眼识人的伯乐罢了。怀才不遇的事情还少么”

    一句“怀才不遇”说的这个姓安的读书人心花怒放,就好像他真的是高卧隆中的诸葛亮一般:“我之与叶学兄相遇,便如伯牙逢子期,高山遇流水,知我懂我最是叶学兄了。”

    这些个年轻的读书人,大多穷困潦倒,却全都自以为是怀才不遇的斑斑大儒,一个个志气高远却没有多少真本事。

    对于这些人,叶黥早就看透了。

    因为以前的他,就是这幅模样:眼高手低,什么样的真本事都没有,只会高谈阔论夸夸其谈,事实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这本《江南文集》只是第一刊,以后还要收录更多锦绣文章,还会继续刊印。”

    叶黥面带微笑的说道:“刊印文集,只不过是第一件喜事,还有一件喜事须告知诸位学兄学弟。”

    叶黥转过身去,从屏风后面拉出一个人来,指着这个人对众人说道:“祥文兄已经出狱了。”

    这个人姓姜名良,号祥文,是从扬州过来游学的读书人,同时也是最先加入江南学社的成员之一。

    这个姜良性情如火言辞激烈,总是针对时弊猛烈抨击江南小朝廷的种种过错。

    就是在前天,就是在这“酒满楼”中,因为公然将弘光帝称之为“昏君庸主”,恰好被游街的衙役听到了,于是就一绳子捆了去,锁拿到了衙门里头。

    这些个读书人虽然善于高谈阔论,但却没有解决事情的本事,除了暗地里叫骂几句之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怪姜良太倒霉,想不到的是,前天才被锁拿的姜良今天就出狱了。

    “姜学兄得脱牢狱之灾,幸甚,幸甚。”

    “今日就借叶兄之酒,为姜学兄接风洗尘。”

    姜良朝着众人一揖,笑着说道:“我这次能得脱牢狱之灾,全都是托了叶兄弟的福,若不是他托门路塞银子,少不得也要坐个三年五载的黑牢,哪里能这么快就出来我这次脱灾解厄,叶兄一定花费了不少银钱吧”

    “银钱事小。”叶黥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把胸脯子拍的山响,信誓旦旦的说道:“不管怎么说,祥文兄都是咱们江南学社的人,说的也是忧国忧民之言,怎能任凭那些个狗官拿捏我叶黥不敢说手眼通天,至少在这金陵地面上,也颇有些门路,寻常的狗官咱们也不怕他。”

    叶黥是什么来路,其实这些个穷酸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出手阔绰手面很大,非常尊重读书人,大家也就乐得加入他发起的江南学社,一来是为了凑个热闹,更主要还是为了蹭吃蹭喝。

    想不到的是,叶黥竟然把大家的诗作刊印成书,今日又疏通了官府的门路将因言获罪的姜良从监牢里“捞”了出来。

    看来叶黥这个江南学社的发起人不仅有钱,而且有势,大家跟着他混算是找对人了。

    只要有了叶黥的荫庇,平日里需要躲着走的那些个游街、衙役甚至是官府的老爷们,似乎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能够这么快就把姜良“捞”出来,足以证明叶黥的实力,这些个胆小怕事的家伙们心中也就有了底气,觉得腰杆瞬间就硬挺了很多。

    “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把祥文兄捞出来,当然是因为托门子塞银子的关系,但这只是其中之一。”叶黥大声说道:“祥文兄能够脱灾解厄,最主要还是因为他一身浩然正气,足以震慑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宵小之辈。我已听衙门里的差役说过了,正文兄因言获罪被抓捕进官衙之后,面无惧色舌辩群丑,说的官府上上下下羞愧难当无言以对,连他们都被正文兄的这一身忠义浩然之气深深折服。”

    事实其实是姜良刚刚被抓捕进去的时候,就被吓了个半死,勉勉强强的说了几句色厉内荏的场面话就被一脚踢到黑牢里边去了。

    其实吧,姜良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过头话而已,官府根本就不拿他当一回事,准备关他十天半月让人吃点苦头也就算了。

    几句色厉内荏虚的不行的话语,被叶黥这么一说,竟然成了“面无惧色”“浩然之气”,俨然就是临危不惧的大英雄大豪杰。

    读书人最好面子,听了叶黥的这几句话,连姜良这个不久之前还在监牢里瑟瑟发抖的家伙都觉得自己成了真正的英雄,竟然做出了几分大义凛然的样子:“区区南京府衙,何足道哉我视之如平川一般。咱们说的正言做的是正事,就算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

    一时间,称颂之声大起,姜良俨然已是江南学社的大英雄。

    “为敬祥文兄,盛饮!”

    “盛饮!”

    在叶黥的带动之下,众人纷纷举杯痛饮。

    这读书人嘛,最喜欢的就是诗酒之事,明明只有三分酒量,却偏偏喜欢效仿李青莲、苏东坡等酒量堪豪的大文宗,几杯酒下肚之后,就喝的面红耳赤,人也随之飘飘然起来。

    喝多了话就多,自然也就免不了针对时弊畅谈国事。

    天下汹汹数岁,贼虏肆虐,国都沦陷崇祯殉国,真的已经到了“山河破碎风飘絮”的时候,每个热血的读书人都想成为大明国士,当然也少不了痛骂江南君臣。

    江南小朝廷的君君臣臣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是那些个目不识丁的贩夫走卒也会在私下里骂几句,更何况这些个胸中血热的读书种子

    于是乎,痛骂弘光君臣就成了每次聚会宴饮的“必修课”。

    尤其是在姜良脱狱之后,叶黥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足以保证大家不必遭受牢狱之灾,自然也就骂的更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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