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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弘光帝沉溺酒色,绝非英主,关于这一点马连超早就看的很清楚了。

    这江南小朝廷根本就没有光复大明故土的意思,弘光帝本人也没有奋发图强的姿态,这个小朝廷长久不了,迟早会弄个熄火塌架。

    马连超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却听之任之甚至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所求所图者当然不是家国天下,也不是为了收复故土光复大明,而是为了一己之私利。

    只要能保证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

    江南再怎么保不住,怎么也能维持一百年吧就算是维持不了一百年,三五十年总是能够支撑下去的吧。

    只要为维持住局面,必然就会形成东晋、南宋的格局,和北方的建虏划江而治。

    历朝历代,偏安江南的小朝廷从来就没有长久过,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但马连超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只要偏安江南的局面能够维持几十年,这就足够了。

    好不容易才拥立了一个肥猪般的弘光帝,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抓紧一切机会敛财揽权,享受一辈子的富贵荣华,至于以后的情形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

    南京皇城,赤珊宫。

    这座赤珊宫是临时改建的,说起来还有个典故。

    在久远的远古时代,舜帝治理天下有功,东海龙君献上一座九尺高的血珊瑚作为礼物。

    自此以后,血珊瑚就成为天下太平四海康乐的像征。

    不久之前,弘光帝也得到了一座血珊瑚。

    这座血珊瑚高有六尺余,通体嫣红如血,又用黄金美玉雕刻了一个底座儿,美轮美奂价值连城,弘光帝十分喜爱,专门修建了一做殿宇用来观赏这个宝贝。

    和他老子老福王一样,弘光帝极是贪婪。

    把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及各色珍玩全都堆在这赤珊宫中,整日把玩。

    这位登基还不足一年的大明天子不仅“喜珠玉”,而且“好酒色”。

    有了珍宝美玉,没有美人当然是不完美的。

    广征天下秀女充实内廷,现如今的后宫之中,光是从各地征选出来的佳丽就有一万多人,可谓规模空前。

    从血缘关系上来看,弘光是崇祯皇帝的堂兄弟,但生活作风却截然向相反,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

    如果九泉之下的崇祯皇帝知道自己的继任者如此穷奢极欲,一定会气的从地底爬出来将这个肥胖如猪的家伙暴打一顿。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肥胖的缘故,弘光帝很少穿衣服,整日里袒胸露腹,连吃饭或者是出恭都需要好几个宫人服侍,要不然的话,光是那一身乱颤的肥肉就能把他赘趴下。

    这座赤珊宫中,除了金银珠宝之外,就是数不清的女人。

    弘光帝不仅爱享乐,而且会享乐。

    在龙榻四周堆满金珠美玉,耳畔几十名美女吹拉弹唱,丝竹之声悦耳,仿佛人间仙境。

    为了满足近乎于变态的seyu,弘光帝命令那些个歌舞的女子仅披一层粉色的轻纱,在轻歌曼舞中斜卧在满是珠光宝气的龙榻之上,醉眼惺忪的享受着人间极乐。

    微一张口,马上就有宫女把早就准备的美酒送到嘴边儿。

    当马连超过来奏事的时候,弘光帝才老大不情愿的命人撤去了丝竹舞乐。

    对于这个万岁爷的享乐,虽然有些反感,但马连超却并不准备“劝谏阻止”,而是听之任之,如果弘光帝是雄才大略奋发图强的英主,马连超就真的不放心了,好在这个肥猪一般的家伙确实是一个废物,整日里沉溺于酒色之中,反而更让马连超放心。

    马连超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弘光帝太过于注重享乐,而且醉心弹丸之术,每天都要服用道士们贡上来的铅汞之药,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吃的太多会对身体造成巨大伤害,马大人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的立起来的这个皇帝再发生一出“红丸案”。

    “陛下身系天下,千万保重龙体。”弘光帝用鼻子发出“嗯”“嗯”的声音,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臣之所奏,不过有二。

    其一,颍州那个真伪不明的太子最近闹腾的厉害,不仅出兵豫西,还招降纳叛,聚拢了些人马。”

    说起颍州的那个太子,弘光帝是知道的,但却并不怎么在意。

    因为他知道马连超等人一定会摆平这个事情。

    甭管那个太子是真还是假,马连超一党都不会承认,因为他们的权势和地位全都维系于弘光一朝。

    先不说那个太子尚且真假难辨,就算真的是崇祯朝的天子,马连超也绝对不会承认。

    而且新朝早已建立,就算是太子来了又能怎样

    总不能退位让贤由前朝太子做江南的皇帝吧。

    这件事儿完全不用担心。

    “效忠于太子的毅勇军调动频繁,似欲染指中都。”

    最近这段时间,毅勇军的调动非常明显,摆明就是要进攻凤阳的架势,这让马连超很担心。

    中都留守凤阳府到底有多么空虚,没有人比马连超更清楚了。

    那是自己的根基之地,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臣欲调江北郭庆光部协守凤阳,一来是为了巩固江右,而来也是为了震慑毅勇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弘光帝还是没有说话,又“嗯”了一声。

    肥胖如猪的弘光帝虽然很蠢,但却一点都不傻,他知道马连超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但却不得不听之任之,如果没有马连超的拥立之功,自己就坐不到皇帝的宝座上。

    如果不是马士英极力拥戴,这个皇位就坐不稳。

    “只是调动江北人马,恐怕史可fahui有些微词,但攘外必先安内是早就定下的方略,也由不得他史可法了。近日,调动左部人马东进江南的论调又尘嚣日上,东林党人还是不死心呢。”

    说起东林党人,弘光帝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神采,毫不犹豫的说道:“不许左良玉过来。”

    “臣也是这么个意思,左良玉的百万大军一旦开赴过来,到时候的情形就不好说了。”

    只要左良玉的人马过不来,就凭东林党的那些个家伙们,不管他们跳的多高喊的口号有多么响亮,也是不济事的,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关于这一点,马连超和弘光帝的意见完全一致。

    “从眼下的局势来看,建虏已有了南下之意。”说起建虏,弘光帝脸上的肥肉就忍不住的跳了几下。

    这个蛤蟆天子从来都没有见过建虏的辫子兵,但却见过昔日的闯军。

    闯军攻破福王府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闯军的可怕。

    闯贼的军马汹汹百万势不可挡,轻而易举就攻破了洛阳和开封这两座重镇。

    但是遇到了建虏的八旗辫子兵,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眼看着李闯就要被打崩了。

    闯军可怕,建虏的战斗力更强,若是真的进攻江南,恐怕这金陵繁盛之地就保不住了。

    “若是建虏南侵,可有应对之法”

    “江北防线固若金汤,更有四镇二十万人马。”马连超说的信心十足:“长江天险飞鸟难渡,但凡清军还有一点理智,就绝不敢进犯江南。”

    江北四镇的那二十万人马给弘光帝带来了一丝底气,再加上心目当中的长江天险,终于有些了虚无缥缈的安全感:“这样最好,只是听说八旗辫子兵战力惊人。”

    “陛下无需担忧,江北雄兵根本就不需与建虏决战,只需将清军拖住即可。清军主力困顿江北,贼兵必然趁势反扑。到时候陛下作壁上观,收服北地光复大明指日可待!”

    这句话就是江南防御战的核心战略:贼虏相杀。

    江南小朝廷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清军决战,他们制定的战略核心就是防御。

    只要把清军拖住,让他们过不了长江,必然久拖生变。

    川、陕、湖广的贼军一定会趁势反扑,给建虏一个厉害看看。

    到时候就可以隔岸观火,坐视贼虏相杀,然后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老套路了。

    等到贼和虏杀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就可以尽起江南之兵收复北地,再现大明辉煌了。

    收复北地

    弘光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在弘光的心目当中,宋高宗就是他的偶像和人生目标:坐拥江南半壁,寿数绵长,做一个太平天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享尽人间富贵也就是了。

    至于说光复旧都重整大明,作为朱氏子孙的弘光帝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也不做那样的奢望,还是等到子孙后代出了雄才大略的英主之后再说吧。

    “朕听说最近城里边的读书人又闹腾起来了,还组了个什么学社,说的全都是北伐之事,有这么回事吗”

    “是钱谦益说的吧”马连超不屑的说道:“这钱谦益本就是东林党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做派臣早就见的多了。不过是空口大言不切实际的空谈而已,北伐说的好听,他们也就过过嘴瘾罢了。”

    东林党人空口白话的唱高调已不是一年两年了,真要是按照他们的想法去治理国家,未必能比现在更好。

    那些个狗屁不懂的穷酸书生们还是高喊着“北伐”的口号,而且喊的震天响,摆明了就是不切实际的满口妄言。

    北伐

    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说出“北伐”二字,简直荒谬。

    就眼下这个局势,能保住江南半壁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北伐的实力

    北伐的兵士从何处调集所需的粮饷从哪里来

    那些个家伙全然不顾这些最现实的问题,只是拼命的唱高调,早已让马连超不胜其烦了。

    什么狗屁的学社,肯定是借了东林党人的势,再加上浙社等人推波助澜,肯定没好事儿。

    马连超一党中人早就看钱谦益等东林党人不顺眼了,要不是多有顾忌,早就一脚将他提出朝局了。

    既然钱谦益这么跳,就应该把他干掉了,至少也要把这个空口大言的老东西排挤到权利圈儿之外,免得他总是恶心人。

    眼下的学社风潮,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稍用些手段就能攀扯到钱谦益的身上。

    虽说治国无能,但是构陷污蔑打击异己这种事情,马连超早已做的轻车熟路了。




第117章:叶公子包场
    江南文风昌隆才学鼎盛,自古就是文人荟萃之地,南京的府学隐然已是天下文教之中枢。

    府学西边的聚星亭与魁光阁相对,取的就是一个“文魁星聚”的好彩头。

    以聚星亭和魁光阁为辐心,四周满是书院、文馆、裱糊铺子之类的门面,再往aiei,则是数不清的茶楼、酒馆儿,仿佛众星捧月将府学围在正中。

    十里秦淮,千年儒学,年深日久耳濡目染之下,贩夫走卒市井之辈也有了三分斯文气。

    便是那些个打杂的伙计、沿街叫卖的小贩也能吟几篇唐诗宋词出来,可见文风之盛!

    在这里,时常可以看到来自各地的文坛风云人物,或是久负盛名的大儒,或是刚刚成名的后起之秀,一个个高声唱和诗词往还,带动了商业的极度发达。

    如“临江楼”“颂风居”这样的高档酒楼之内,必然悬挂着历代文坛领袖的书画墨宝,以示风雅之意,就是普通的小酒馆,也有专门供文人墨客们挥毫泼墨的“题写墙。”

    文人自古重才而轻利,鲜衣怒马的文人们经常做出“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换美酒”的举动,并且引以为豪迈,留下一个又一个有趣的故事。

    但是,有钱人终究只是少数,绝大多数都是一文不名的穷书生。

    每一个读书人都无比向往“黄金屋”“颜如玉”的美好生活,奈何兜里仅剩下的几枚铜板却让他们过的非常窘迫,别说是“出则车”“食则鱼”的水准了,就是吃两碗白芦面都得先犹豫好半天。

    文人固穷,安贫乐道是先贤的教诲,穷一点确实不丢人,但文人也爱面子。

    明明穷的一包烂,还是每日里穿着仅有的长衫卖弄斯文,做出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样子,好像明天就能中状元似的。

    这种读书人从来都不招酒楼老板的喜爱,因为他们消费能力实在低下的可怜,却一个个自命不凡,几个人合伙点一盘咸味青豆,再要二两最廉价的“秦淮春”,就能霸占着座位消磨整整一个下午的时光。

    每当这些穿着粗布长衫的穷酸书生上门,“酒满楼”的伙计就会用比较委婉的方式说一句“客满”,客客气气的把他们打发走。

    世事无绝对,有些个穿粗布长衫的读书人还是很受欢迎的,比如说这位叶黥叶公子。

    远远的看到叶黥叶公子进了店门,“酒满楼”的掌柜马上迎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略显谦卑的微笑,用更明显带着阿谀的语气请安问吉:“叶公子安好。”

    “掌柜安好。”

    “还愣着做甚赶紧给叶公子选个齐整的雅阁儿。”

    掌柜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呵斥着跑堂伙计:“真是没眼力的,快去拿最好的毛峰给叶公子沏一壶,叶公子就好这一口儿。”

    跑堂的伙计刚刚把茶水送上来,叶黥已赏下来十几枚大钱,喜的那伙计眉开眼笑,愈发的殷勤周到起来。

    “叶公子想吃点什么我马上让后厨的大师傅给您整治。”

    康掌柜始终不离这位叶公子的左右,热情的让人难以招架:“后面还有一尾今儿个早晨才钓上来的锦鲈,最是新鲜不过了,我琢磨着这么好的物件儿,给别人吃了平白的糟践好东西,也只能留给叶公子这样的贵客享用,这尾锦鲈是专门孝敬叶公子的,不算钱。”

    “锦鲈什么的就免了吧。”叶公子笑道:“咱们还是老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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