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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第134章:牺牲一切之决心
    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史可法就看出了这位焦铁骨内心当中的紧张,他甚至险些被门槛绊倒。

    史可法本能的想要起身搀扶,最终还是忍住了。

    和以前那些个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客相比,这位焦铁骨焦师兄则显得有些木讷,甚至没有使用史可法的官称,仅仅只是微微一拱手行了个浅礼,然后就自顾自的在侧椅上坐下去了。

    “宪之,你比以前更加清瘦了。”

    “守章,你也比以前老迈了不少。”

    当年的师兄弟见面,还是和当年一样相互已表字相称。

    简简单单的客套了一句之后,根本就不等这位昔日的师兄开口,史可法就是先说话了:“守章兄,我敬你当年的铮铮铁骨,才会与你相见。虽然你是来劝降的,我也不会为难与你,这就回去复了多铎之命吧,劝我投降的种种说辞千万不要讲出,否则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焦慕芝似乎早就料到史可fahui是这种态度,却一点都不在意:“宪之还是当年那副嫉恶如仇的霹雳性情,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我知道劝降之言对你毫无作用,也懒得耗费唇舌说那些个没有用的废话。

    宪之一心想要做大明的文宋瑞,那也由着你就是了,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功业怎么说都不会错。就算是千秋百代之后,你宪之的这一腔碧血也必然会彪炳斑斑青史。只是我这样不忠不义的贰臣却一定会留下千古骂名!”

    “我不过是守着一份为人臣子的愚忠罢了,又有何脸面与宋时的文天祥相提并论”

    焦慕芝的脸色一黯,身手扶了扶椅子把手,似乎想要站立起来,最终还是保持了一个蜷缩的姿势:“以孤军困守孤城,宁死不降的勇气与决心,全天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是那多铎也对你这份心思钦佩的很,与文天祥相比也不逊色多少了。至于你说的脸面二字,我知道这是在羞我呢。我都已经投靠了建虏,早就落了个没脸面,也不在乎你的嘲讽之言了。”

    史可法重重的“哼”了一声。“宪之啊,你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对得起朝廷了,也算是顾全了君臣大义。就算真的举城而降谁也说不出甚么来。”

    “又是这套说辞!”史可法又哼了一声:“接下来是不是要以高官显爵相诱了你就直说吧,多铎准备封我做多大的官”

    “你总是这般以己意度人心。”面对史可法越来越不善的脸色,焦慕芝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口吻:“我知道你不稀罕清廷的封赏,那些个封侯封爵的话语我说不出口,也怕污你的尊听。”

    “既然你知道我的秉性,还是甘愿舍弃半世英名,想来清廷一定封了你很高的官职吧”

    “宪之呐,你怎么就不肯改一改这幅臭脾气”昔日的师兄微微一叹:“为了一己之私就投靠清廷,甘当万古骂名,就为了高官厚禄你也忒小看我了。清廷根本就没有给我任何官职。”

    “不给官职就这么卖力的为清廷奔走,竟然还腆着脸来劝降我这不是你的作为吧!”

    “从崇祯十四年开始,我就已经辞官归乡了,你是知道的。我连大明的官都不稀罕会出任清廷的官职”

    焦慕芝微微的摇着头:“今天我来劝降,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若我不这么做,清军就会把焦家庄上上下下四百多口子全都斩杀干净。”

    原以为这位焦慕芝是因为贪生怕死,或者是贪图清廷的高官厚禄才来做说客的,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若是你能听我一言,献了这扬州城,焦家庄四百余口老幼妇孺即可保全,若是你执意厮杀到底,清军的凶狠你是知道的,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恳请你看在焦家庄四百多条性命的情面上……”

    “一派胡言!”史可法怒斥道:“焦家庄四百多口子是性命,难道江南亿兆生灵就不是性命了么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么”

    “我分的清楚,分的很清楚。”焦慕芝继续说道:“我只是担心你史宪之已分不清楚了。弘光朝是什么样子,你一定比我更清楚。我只问你一句,这样的朝廷还值得你我效忠么”

    “朝廷怎么样那是朝廷的事情,我辈只需精忠全义以死报效,尽了做臣子的本分也就是了。是非公道自有后人评说。”

    “建虏士马雄壮战力卓然,这话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清军的战斗力怎么样,连续三日的苦战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若不是依托经营依旧的城防,扬州早已不守。

    “建虏纵是能逞一时兵马之盛,也休想让我投降。”史可法说的掷地有声大义凛然:“我扬州全城军民,早已经抱定不成功便成仁之心,宁为玉碎而计,不为瓦全而想。”

    “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焦慕芝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你史宪之一玉之碎,可换个万古流芳。扬州八十万父老何如多铎已下了屠城令,扬言城破之后十日不封刀。到时候就真的是金玉皆碎鸡犬不留了,却只成全了你史可法一人的忠义之名,哈哈,哈哈!看来焦家庄的父老乡亲是保不住了,我也无有颜面回去,那就成全了你吧。”

    焦慕芝不负之前的无力,一跃而起,猛然一头撞在厅柱之上。

    随着一声闷响,脑浆崩裂,昔日的焦铁骨死于当场!

    若说这个焦慕芝是aigu求荣的奸贼,还真是冤枉了他,可若是让史可法投降,却也万万不能。

    难道自己真的是用扬州城内八十万军民的性命成就自己的身后之名难道我史可法就是沽名钓誉之辈史可法有些迟疑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客至,这一次来的是个女人。

    该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体态还算端正,虽谈不上标致,却也有六七分的颜色。

    “这名女子是”还不等那女子作答,史德威就已凑到史可法面前小声说道:“这是毅勇军的军使”

    毅勇军虽然早就知道史德威曾经以私人身份联络过毅勇军,但是现在的扬州城已被围的风雨不透水泄不通,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等早在两月之前就已潜在扬州城内。”那女子不卑不亢的说道:“今日收到我家大帅的书信,特将书信转交给史公!”

    听了这话,史可法下意思的扭头看了看史德威。

    史德威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更不知道毅勇军的人是怎么潜入进来的。

    史可法接过书信,书信的内容极其简短,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社稷危急河山倾覆,此实为亡天下之兆。史公若有丝毫犹豫,则中华之脊梁断亦,忠义之士寒亦,唯有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死战到底。”

    张启阳的这封书信,彻底扫清了萦绕在史可法心头的雾霾,顿时就清醒过来:扬州一战,不可显露出丝毫犹豫或者是软弱。

    否则的话,失去的将不仅仅只是江南,而是整个天下。

    若是扬州的抵抗不够坚决,则中华的脊梁会被彻底打断,全天下有志抵抗的忠义之士也会失去一杆旗帜,到时候就真的再也没有谁还会有抵抗之心了。

    为了扬州,史可法可以牺牲焦家庄的四百多口子。

    推而广之,为了整个天下,就算是牺牲了扬州城内的八十万军民,也是值得付出的代价。

    “牺牲一切之决心”说的就是这个。

    “我家大帅知道史公在为全城八十万军民的生死而忧。”那女子用不带丝毫感qgse彩的语气说道:“我军已倾巢而动,已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宁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誓保扬州八十万生灵之周全。”

    毅勇军能够在这个时候来援,已经足以让史可法万分感动了。

    至于“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最多也就是一个慷慨的说法而已。

    至于说“誓保扬州百姓之周全”这种话,史可法真的不敢相信。

    毅勇军能有多少兵力怎么保护扬州八十万父老的周全这种大话,连史可法都不敢说。

    那女子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史可法是怎么想的,只是像个传声筒一样传达着张启阳的话语:“今晚,我军将沿江而进,战线由南而北,还望史公早做安排。”

    …………

    隋皇洲不是什么海外大洲,而是位于江北的十几个沙洲。

    说是在江北,其实也不怎么准确,因为这些个沙洲全都在靠北的江面上,仿佛一座座孤岛。

    隋皇洲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工造就,最早的时候曾经是一段江堤。

    滚滚长江并非一成不变的横亘在那里,而是一直在缓慢的侵蚀着北岸的陆地。

    在潮汐的作用下,江水不停的朝北蔓延,年深日久,北岸的很多沿江村落现如今已在江面之下了。

    早在隋朝初年,因为江波淹没了大片土地,隋文帝杨坚曾修建了一条防波堤。

    到了隋炀帝杨广的时候,为了开凿大运河的便利,又在防波堤上修建了大量的附属设施。

    时至今日,随着江水持续不断的往北侵蚀,那条曾经给北岸沿江百姓带来极大便利的防波堤早已崩塌了,只剩下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沙洲土墩孤零零的矗立在江面之上。

    时过境迁,短命的大隋早已淹没在故纸堆中,但当地的百姓还是感念杨氏父子的恩惠,将那十几个江中沙洲称为隋皇洲。



第135章:宋老实
    每到长江的丰水期,隋皇洲就会被江水彻底淹没,只有在枯水期在会显露出来。

    这样的地方显然无法耕种也不适合人类居住,但却因为商业活动的日渐繁荣,荒凉的江中沙洲已逐渐营建了一些水运设施,成为大运河和长江的衔接点。

    位于沙洲之上的望海楼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楼阁,而是一座简易的灯塔。

    正是因为有了望海楼的指引,来自东边的大型海船才能够直接驶入长江,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周转。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沿袭了千百年的生活方式,宋老实这一辈子吃的就是这碗“长江水”。

    宋老实原本是在江面上讨生活的船伙,靠着撑船打桨卖力气过日子。

    风里来雨里去的虽然万分辛苦,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凭着一手使船的本事,娶妻生子养活一家老小,好歹也能自得其乐。

    可自从清军南侵开始,宋老实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清军隔绝南北阻断水陆交通,江面上顿时繁华不再,宋老实也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十几万大军把个扬州围的水泄不通,谁还敢做江面上的生意

    没奈何,只能收了自家那条赖以为生的小船,眼巴巴的等着战争过去之后再图生计。

    想不到的是,清军不仅在陆地上攻城略地,还把隋皇洲给占了。

    很多如宋老实这种使船的惯家子都被清军强行拉去,扔给他一件号褂儿,就成了为清军服务的“辅兵”。

    虽然不想给清军做事,奈何清军的刀子实在吓人,若是拒绝的话,就会一刀砍下来,脑袋立刻就得搬家。

    使了一辈子船的宋老实最是胆小怕事,树叶落下来都恐砸了脑袋,又怎么敢不从呢

    原以为清军会把他遣到战场上去卖命,想不到仅仅只是让他往来行船,给驻守在隋皇洲上的士兵运送人员、物资。

    在隋皇洲这一带的水面上行走了几十年,就算是在黑夜之中也好像行走在自家的院落一般熟悉,哪里有泥涡,哪里有暗滩最是清楚不过了,闭着眼睛也能也不会走错。

    亥时前后,宋老实载着五个轮值的清兵上了沙洲。

    沙洲上的清兵正在玩一种掷羊骨的游戏,这是他们的赌博方式,类似于掷骰子。

    临时充作赌桌上的门板上堆满了铜钱、银宝,还有数不清的珠玉细软等物,那显然是清兵们抢掠来的战利品,现如今已成了赌注。

    其中的一个清兵似乎已经输了很多,双手在身上反复摸索,却没有摸出哪怕一枚铜板,顺势将手中刀猛然往门板上一拍,厉声大吼着:“押了!”

    其他那些个清兵则很不屑的将那柄大砍刀丢了回来,笑嘻嘻的说道:“哈察,你的刀子不值钱。若是你没钱再赌,那便散了,等明天再赌。”

    这个叫做哈察的清兵急于翻本儿,却早已输了个精光,一抬眼看到宋老实,马上跳起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死死的按在赌桌上:“这就是我的赌本,我把这个家伙押上!”

    赌博耍钱,赌的就是金银细软等等值钱的东西,哪有赌大活人的

    在清兵们的嬉笑声中,被按住脑袋的宋老实根本不敢反抗,只是强做笑容:“我还要去干活哩,这位军爷莫开玩笑。”

    “哪个和你开玩笑。”清兵哈察用一只手继续按着他的脑袋,另外一只手猛然扬起砍刀,在宋老实的脖颈处来回的比划着,恶狠狠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军爷,我是宋老实呐!”

    “不,从现在开始,你不叫这个名字了,你叫哈察赫赫。”

    在建虏的语当中,赫赫的意思就是奴隶,哈察赫赫就是哈察家的奴隶。

    “军爷又说笑了。”因为脑袋被按在赌桌上,宋老实的声音显得沉闷而又压抑,活像是一只被揪住脖子的鹅:“这姓名的随着祖宗爹娘给取的,咋能说改就改哩”

    “我说能改那就能改,我要你做我家的奴隶,便是你天大的福分。以后你就随我的姓,就叫哈察赫赫好了。”

    姓氏随父是千年的传承,代表着血脉的延续,哪能随别人的姓这简直就是在骂人。

    虽然心中万分恼火,宋老实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强做笑容小声的解释着:“不是小人不愿意随军爷的性,只是我姓了一辈子的宋,若是改了姓氏,怎么好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大胆的奴才!”清兵哈察恼怒的大叫起来,手中刀猛然往下一按,锋锐的刀刃划破宋老实脖颈的肌肤,顿时流出血来。

    因为脑袋被按住的缘故,鲜血倒流上了脸颊,糊住了宋老实的双眼。

    清兵哈察还在气急败坏的大叫着:“让你随了我的姓就是天大的恩赏,你这奴才还敢违抗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了老子砍死的汉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在乎多杀你一个。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姓宋还是姓哈察”

    清兵哈察的脸上有一道硕大的伤疤,从鼻子一直延伸到了额角,看起来触目惊心之极。

    尤其是在他发怒的时候,仿佛一条赤红色的蚯蚓,愈发显得狰狞可怖。

    一言不和就要举刀杀人,这可不是说笑。

    清兵的凶残有目共睹世所周知,别说宋老实这种胆小怯懦的寻常百姓,就是驻守在这里的一千多前大明士兵,哪一个不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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