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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权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尘贼子

    还不等他念完,多铎就已一鞭子抽了过去,打了他的满脸花:“你这奴才,写的是什么狗屁文字真把史可法当成是你们这样的软骨头了”

    从扬州城摆出的架势看可以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一个“死”字根本就吓不住他。

    至于说高官厚禄的诱惑呵呵,史可法本就是淮扬督师,还挂着大学士和兵部尚书的双衔儿,绝对是位高权重的朝廷大员了。

    大清封赏给他的官职还能比这更高不成

    一连写了七八篇劝降文书,多铎都不满意,举着马鞭把这些刚刚投靠过来的前大明官员打的鬼哭狼嚎。

    对于这些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多铎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尤其是对这些文官,更是不假辞色,动辄就是拳打脚踢棍棒相加。

    以前在大明朝为官的时候,这些人还敢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如今却全都乖巧的如同哈巴狗一般,任凭多铎百般打骂凌辱,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反而愈发的恭敬顺从了。

    “我来说,你们来写。”多铎背着手来回踱步,旁边的那些个文官全都捏着笔等他开口。

    “我率部南征,所图者江南,本无意占领扬州,仅为借道而已。

    我可以对天盟誓,只要史可法献了扬州城,大军经过之处可保秋毫无犯。若有抢掠不法之兵,必严惩之。

    渡江之后,扬州之地依旧是他的地盘,我保证不会趁机夺城自肥。

    这是本王最大的善意,若是他不识时务一意对抗,城破之日必然杀个鸡犬不留。

    我知道你是不怕死的人,但我希望你能为扬州全城的老百姓们想一想,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后悔也晚了。”

    这个无家无国不知羞耻的aigu贼录下了多铎的话语,再加以润色,写的言辞恳求而又杀气腾腾,小心翼翼的吹干纸上淋漓的墨迹将劝降文书双手捧给了多铎。

    多铎看了看纸上的文字,终于满意了。“写的很不错嘛,就这样吧。”

    多铎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家伙:“你的文采这么好,想必胆量也很不错,那就由你把劝降文书送给史可法去吧。”

    听了这话,那个文官顿时面色如土,哆哆嗦嗦的不住磕头:“臣……奴才胆子小的很,还是……”

    “还是什么”多铎把眼一瞪,恶狠狠的说道:“就凭这么几个字,就想在我大清混个功名富贵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若是不去送这份招降文书,立刻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此人深知多铎的狠辣,根本就不敢生出违背之心,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亲自给史可法送招降文书的任务。

    只希望史可法能够遵循“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传统,看了以前相识的情面上,好歹留下自己的一条小命儿。

    出于多铎之口的这份招降文书,确实很有诚意,而且说的清清楚楚。

    为了平定江南,清军根本无意占领扬州,仅仅只是借道。

    只要史可法允许清军通过,扬州城就还是他的,多铎绝对不会动这里的一草一木,更不会趁机占领。

    要是拒绝的话,就一定会杀个鸡犬不留。

    就算你史可法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扬州的百十万生灵考虑一下吧。

    这份言辞恳切杀气腾腾的招降文书送过来之后,史可法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撕的纷纷碎碎,然后命人把送书之人直接从城墙上丢了下去,摔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

    史可法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坚守到底绝不投降”的决心。

    招降史可法的想法已彻底破产,只剩下强行攻取这一条路可走了。

    史可法的决绝和强硬让多铎非常的无奈,但却并不感到意外,或许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样子了吧。

    性情残暴的多铎并没有因此就恼羞成怒直接攻城,而是继续顿兵于扬州城下,一直等到后续的汉军旗赶上来,积蓄了足够的实力之后,才正式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为了避免作为主力的满蒙士卒出现重大伤亡,多铎专门把新近归附过来的前明军队伍作为先锋,血腥惨烈的扬州争夺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四月十一,酉时末刻前后。

    扬州攻防战已经打了整整三日,可谓惨烈之极。

    石头垛子上的鲜血顺着缝隙流淌下来,因为无法渗透而汇集在低洼处,形成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血池”,踩在上面滑滑腻腻的,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清兵已经退了下去,守城的伤兵却还没有来得及送走医治,半躺半坐的倚着身后的石垛,发出有一声没一声的sheny。

    远远的看到一个穿着墨绿色常服的身影,伤兵们纷纷挣扎着站起身来行礼。

    “勿礼,勿礼!”史可法紧跑几步上前,将为首的那个伤兵小心的搀扶着让他坐下:“诸位将士身披数创犹奋勇而战,实为我大明勇士国之干城,只是伤员太多救治不及,可法之罪也!”

    “大人!”为首的那个伤兵犹豫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问出了那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朝廷的援兵什么时候才到”




第133章:援军不可期
    这三天来,清军总共攻城是十四次,一次比一次猛烈,甚至有好几回都已经攻上城墙了,最终还是被弟兄们死命打了回去。

    在明清两军交战的历史上,素来就是败多而胜少。

    扬州守军面对数倍清兵,依托城防固守,能够打到现在,已经可以算是精忠奋勇之兵了。

    仅仅一个下午,伤亡就有一千四百多,敌军的伤亡数字不下三千。

    打到这个份儿上,不是兄弟们不卖力气呀,打的有多惨大家都看着呢,实在是清兵太多了。

    清军号称二十万,四面合围扬州孤城,这个局面简直凶险到了极点。

    整个冷兵器时代,交战双方都喜欢夸大自己的兵力,于是就有了“号称”的说法虽然二十万这个数字肯定存在水分,但水分应该不会很大。

    这三天来,清军不计伤亡的持续猛攻,足以看出对方的兵力雄厚,根本就不在乎这样的伤亡。

    根据一些老兵的粗略估计,清军就算没有二十万,十万八万总是不会少的。

    若是再把淮安方向的清军计算在内的话,真实兵力绝对不会少于这个数字,而且有可能会更多。

    扬州守军再怎么坚韧顽强,终究是血肉之躯,持续不断的打了整整三日,硬扛住了清军十四个波次的进攻,已经算是非常的尽职尽责了。

    持续飙升的伤亡数字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心理压力,随着减员的进一步持续,除非朝廷的援兵能够及时到来,否则的话扬州的陷落已经成为一个必然。

    扬州和南京之间,仅仅只有一江之隔,说的夸张一点,在扬州大声吆喝两嗓子,南京城里边都能听得到。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朝廷的大军随时都可以支援过来,到时候里应外合中心开花,未必不能把清军击退。

    奇怪的是,一直打到了现在,却连援兵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之下困守孤城,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大家都心中有数,当下最关心的问题不是清军的攻势有多么猛烈,而是援兵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这个问题让史可法非常的为难。

    早在泗州出事之前,他就把求援的书文送过江去了,朝廷那边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复。

    这些时日以来,史可法总共给朝廷发了六份告急文书,希望朝廷尽快调集兵马紧急支援扬州,但却如同泥牛入海全都杳无音信。

    但凡朝廷还有一丁点要驰援扬州的意思,援兵早就应该派出来了,扬州的局面也不会这么糟糕,唯一的可能就是,朝廷现在很可能已经放弃了扬州,再也不会有什么援兵了。

    但这种话却无法说出口,一旦说出来,军心士气立刻就要崩溃。

    “朝廷已起三万军马,正筹备渡江驰援之事,相信不日即可到来!”到了这个时候,史可法也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语来维系军心和士气了。

    “朝廷真的会驰援咱们”

    “军国大事,岂能儿戏诸君尽管放心,大军不日将至。”

    不日到来到底是哪一天才到虽然这个模糊的说法并不能让士兵们满意,却终究有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遥望着远处黑压压的清军营盘,史可法的心绪异常沉重。

    从城上下来之后,正要找史德威议事。史德威却先来了:“大人,镇淮门守军伤亡惨重,若是不尽快增援,只怕不堪再守。”

    北城一带的战事惨烈异常,史可法是知道的。

    士兵的伤亡极重,他也是知道的。

    若是不尽快派兵增援,必然会引发严重后果,这一点他更知道。

    只是现在的局面,手头上的机动兵力早已经用光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给史德威增派援兵,反而要想方设法的从北城一带抽调兵力来增援西边的通泗门一线。

    这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实在是被逼无奈呀。

    “想办法从镇淮门一线抽调些兵力出来吧,要不然的话,我担心西线,尤其是通泗门,明日就要守不住了。”

    史可法对着前来求援的史德威说道:“你那边能抽调多少人马出来”

    要不是被逼的没了法子,史可法绝对不会这么干。

    史德威沉吟了好半天,才终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什么了。我估摸着还能抽出三百人。”

    “三百人只怕不够,五百吧。”

    “那镇淮一线还怎么守”

    “扬州府衙和提刑监中还有些罪囚,把他们提出来吧。”

    把监狱里的囚犯放出来,将囚犯驱赶到城墙上战斗,确实可以稍微弥补一点兵力上的不足。

    但囚犯终究是囚犯,和士兵是两回事,到底能有多少战斗力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若是实在不行,且把府衙的巡街、站班和捕快调上去吧。”

    按照大明的建制,扬州府衙拥有四百五十名治安武装人员,但这些人仅仅只是维持治安而已,要是派遣到城墙上去战斗,恐怕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如此剜肉补疮终究不是办法,朝廷的援兵不到,这扬州城始终是……始终是……”

    史可法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心腹爱将想要说什么,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扬州必将被攻破,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现实。

    在史德威面前,史可法没有再说“朝廷援兵不日将至”的谎言,而是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今时今日,也只这样了。”

    听了这话,史德威的心猛然往下一沉,顿时明白过来:翘首期盼的援兵永远也到不了了。

    “大人,您……您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想一想”

    听了这话,史可法顿时恼怒,劈手抽出佩刀高高扬起,面目扭曲的瞪着史德威,脸色早已涨的通红,呼呼带喘的大叫着:“我生是大明之臣,死是大明之鬼,早已下定与扬州共存亡之决心,还有甚么好想的你说出这般言语,便是乱我军心。”

    以史可法的脾气,落实别的人说出这话一定会被一刀砍了,直接行了军法。

    但这毕竟是追随他多年的心腹爱将,始终下不去这个手,最终只是用刀背在史德威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一记,抽出一条淤青的痕迹之后,语气也变得缓和了很多:“若是换个旁人说出这句话来,我一定会行军法,你知道我的脾气。”

    “是,末将知道大人军法峻严,只是……只是时局如此,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了。”史德威说道:“就算大人不计自身,总得为太夫人计,为环、是二妹计的吧。”

    这句话,触到了史可法内心最柔软之处,微微扬起头来沉吟半晌,才无奈的说道:“老母年时已经,还有环、是二女年岁尚浅。若真到了上不能尽孝下不能抚幼之际,说不得也要让你代我而行了。”

    史可法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

    这史德威不仅仅只是史可法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爱将,同时还是他的义子,早在四年之前就已经录入了家谱之中。

    真到了不忍言的时候,也只能委托这个义子代替他照顾年迈的母亲和两个年幼的女儿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史德威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兵来报:清军又遣了使者前来劝降。

    劝降怎么又来劝降了

    前几波前来劝降的家伙,全都被史可法当众从城墙上扔了下去,借以表现出“与扬州共存亡”的决心,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来劝降。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史可法皱着眉头说道:“再有劝降者,一律扔下城头。”

    “今天来的这位劝降使者很不一般,叫做焦慕芝。”

    “焦慕芝他怎么来了”犹豫了好半天之后,史可法还是决定见他一见。

    这位焦慕芝的来头很不简单,是史可法的师兄,不是“同年”“同榜”那种一般意义上的师兄,而是正经的正根子师兄,而且和史可法是莫逆之交。

    早年间,出身微寒的史可法拜在左光斗门下读书,当时的左光斗位高权重,已是东林领袖,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亲自指点史可法。

    学业上的事情,多承焦慕芝的教导,虽然二人都是左光斗的学生,但焦慕芝焦师兄可以算是史可法的半个老师了。

    年轻时代的史可法家中贫寒,焦慕芝多有接济,当初史可法成亲的时候,还是焦慕芝出钱操办的。

    后来左光斗被阉党中人构陷入了诏狱,焦慕芝也被逮捕下狱。

    在暗无天日的诏狱当中,焦慕芝尽可能的把所有罪责全都揽到了自己头上,保住了史可法的平安。

    出狱之后,焦慕芝以一杆如刀如剑的大笔,激烈抨击阉党的种种罪行,虽屡次下狱依旧不改铮铮风骨,被世人称之为“焦铁骨”,成为史可法心目当中的英雄。

    史可法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前来劝降的竟然会是当年的师兄。

    现如今的焦慕芝早已不复当年的英姿,须发半白体态孱弱,虽然比史可法大不了几岁,却已是一副垂垂老朽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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