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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识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田南恩

    “当了汉奸就说当了汉奸,非得把自己说的有多么身不由已,不愧是识了几个字的读书人。”龙生冷笑。

    少年提枪指向了龙生,龙生一眯眼,把保险一开也指向了少年。

    张廷牧拨了龙生一把,他问对面的中年男人:“二管家,为什么你们非得认为黑风山上有好东西若是这儿真的有好东西,大管家能坐视不管你是不是就是想找占彪大哥的麻烦”

    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廷牧啊,这和大管家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我再说一遍,我们只是算出来有东西可能在这山上,也可能不在,只是试着来看看地形,我们无意与占彪交手,占彪只是恰巧在这黑风山,若是他再往东走走,占了东山头,说不定根本碰不到我们,是你们一直认为我要找你们的麻烦!”

    “二管家,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儿,你精的跟个狐狸似的,你说的话,我半句都不信!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你在这里到处奔走,大管家却一动不动,这我倒是信你不是专程来找我雷占彪的麻烦的。”雷占彪也开了口。

    “那你还不让开”中年男人抬了抬头,草衣下面露出来他五官扭曲着的一张脸,就像他曾得过严重中风一样,五官都是歪斜的。

    “你再往前面走,就是我的寨子了。”雷占彪稳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二管家!”

    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中年男人回过身去,不远处跑来的少年低着身子冲他小声说了什么,中年男人一挥手沉声道:“快去看看!”

    中年男人身后的人立刻跟着少年往回跑,中年男人却是带着两个少年依然站在那里,他又转过身来对着雷占彪,好像他很喜欢和雷占彪对峙一样。

    “阿姐”丰臣靖彦悄悄叫了一声。

    徐涉冲他点点头,两个人钻进了林子抄着离开的那几个少年去了。

    就在昨天廷牧下水的河边,两拨人正在交手,徐涉藏在一棵大树后往这里看,没等她看清楚对面是什么人呢,丰臣靖彦先低声叫了起来:“姐姐!是刀厚臣!”

    的确是刀厚臣,他带着人与披着草衣的人交手,虽说他三打七人数上落了下风,可是那些少年明显接他一刀都感觉吃力。

    “姐姐,刀厚臣不是有四个人么怎么缺一个而且缺的不是那个受伤的,那个受伤的在那儿!”丰臣靖彦伸手一指,指向了将一个披草少年踢下河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左手上绑着一把短刀,手上裹着绷带,明显是手不听使唤,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可以防御一下对手的进攻的。

    “靖彦,去,搭把手。”徐涉从树后面转了出来。

    丰臣靖彦一提身子往河边奔去,树枝划开了他绑着头发的草绳,他扑身捏住了一个披草人的脖子,披草人的同伴立刻来救,却是与丰臣靖彦飘散的头发一撞,身子一软跌在了草里,大片的血迹渗入了丰臣靖彦的头发里,剩下的几个披草少年收了手,准备逃了。

    “不留活口!”徐涉低沉的声音传来,不等刀厚臣反应过来,他眼角的余光只看到了丰臣靖彦的头发,接着,剩下的几个披草少年也倒下了。

     




023林子深处有异动
    “也就是说,那个驼背的老头子用来吸引雷占彪的注意力,他手下的人却偷偷往山里去了”丰臣靖彦在地上扯了一根草去绑自己的头发去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仲宁会留下记号,我们还是先跟过去看看吧。”刀厚臣向徐涉投去了试探的目光。

    徐涉点头,刀厚臣先行一步,一行人往林子深处去了。

    刀厚臣身边那个叫伯宁的少年打头,徐涉与丰臣靖彦跟在他身后,丰臣靖彦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季宁,他往他身后移了一步,意思是季宁受伤了,还是他断后的好。

    刀厚臣已经瞄了徐涉好几眼了,徐涉看了他一眼笑了:“你看着我哪儿和普通人不一样好奇我的眼睛还有容貌”

    “这……这是一方面。”刀厚臣突然脸红了。

    “有话想问我”徐涉又问。

    “嗯。”刀厚臣的脸更红了。

    徐涉看着季宁走过了自己身边,她扯开嘴角问刀厚臣:“那就问啊,连药人的事情都说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呃……其实是,我们这些日子全靠典当身上值钱的东西过活,可眼下,除了这身战服,再没有什么东西可当了,眼看着,就要饿肚子了……”刀厚臣别过脸去不让徐涉看自己的脸色。

    丰臣靖彦扭过头来看着刀厚臣抿着嘴笑,他又追着伯宁去了,徐涉耸了耸肩膀道:“是这样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你们本来就是杀手,刚好这儿是个战乱的年头,你们想要活下去,无非就两条路,一条就是像雷家兄妹一样占一方山头,当土匪;另一条么自然就是当兵去了。”

    “那,徐姑娘给我们指条路我们真的是人生地不熟。”刀厚臣还认真考虑起来了。

    徐涉张了张嘴,却是吐出一口气来没说话,丰臣靖彦歪过头来冲刀厚臣道:“我阿姐是在和你说笑,你们是圈养的杀手,这就跟家养的猎犬一样,若是有主子在身边,你们可以所向披靡,可若是让你们自己出去闯荡,只怕你们会像无头苍蝇一样没个头绪。”

    “啊……”刀厚臣琢磨着丰臣靖彦的话,好像有理。

    “那徐姑娘呢”季宁小声插了一句嘴,他对徐涉也好奇的不得了,只是刀厚臣在,他不好多嘴,眼看刀厚臣也傻憨憨的没了主意,他就不得不说话了。

    徐涉冲季宁笑了笑:“原来你们是真的没有主意,而不是听我出出意见,既然如此,不如暂时跟在我身边,黑风寨虽说并不富裕,添你们这几张嘴还是承受的了的,而且你们看起来真的就是只管杀人,没怎么历经过世事,将你们放在外面也是风险。”

    “这个……我们自己也注意到了,所以我们一直窝在旧衙门旁边的风神庙里没怎么出过门,除了当东西,买吃的;连认识那个久保成美还是她找进庙里来的,我总觉的她不怀好意。”季宁又小声道,他们和人动手的时候刀刀狠辣,可和别人对起话来却有些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甚至有时候话都说不利索。

    徐涉不由冲着季宁苦笑起来,他们算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幸运的是她常常出门与人打交道,哪怕到了这里与这些人相处起来也不会很吃力,而刀厚臣这几个人,可就苦了。

    季宁不知道徐涉已经想远了,他看着徐涉的眼睛,突然身子一软往后面跌去了,丰臣靖彦立刻倒退了三步,季宁往丰臣靖彦的背上一仰,丰臣靖彦反手扣住了他的腰:“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伤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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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到底有还是没有
    “他走的太远了。”刀厚臣的浓眉压了下来,看来若是寻常时刻,仲宁是不会这么做的。

    “可能他听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得不追上去呢”丰臣靖彦接了一句。

    刀厚臣没再言语,他拨开半人高的深草往前面去,示意伯宁和季宁快些跟上。

    很快,前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徐涉轻手轻脚地往草里坐下了,她一伸手摸到了一块砖。

    徐涉看向了刀厚臣,刀厚臣也看向了徐涉,他却是不明白她那有几分惬意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徐涉低头看自己的手,她手下的的砖被埋在地里大半个,上面满是青苔,还有一条细细的蜈蚣左扭右扭着爬了过去。

    “徐姑娘,怎么了”刀厚臣忍不住问了。

    “这一带的密林里连个人踩出来的小路也没有,应该是很少人来,那么这个又是打哪儿来的”徐涉拍了拍青苔覆盖的砖。

    丰臣靖彦用刀尖划了划那块砖,他轻声道:“不是烧的砖,是切割的整齐的青石,噫,侧面好像还有标印……这里曾有一处官方的建筑”

    “不一定是官家的,兴许是某个大型的私砖窑打的印记呢。”刀厚臣接了一句。

    徐涉看向人声传来的方向,远处的草丛里似是有人在走动,徐涉扭头看向了丰臣靖彦:“靖彦,过去看看。”

    草丛里只剩下了虫鸣声,那边传来的人声也是断断续续的,丰臣靖彦去了很久,刀厚臣的眼色有些焦急了。

    “我猜着那些人和鬼子们是一伙人,他们还带着枪,靖彦他……”

    “放心,他比你和你的这几个小兄弟机灵多了。”

    宽刀厚臣的心还不算,徐涉还乘机调侃了他一遍。

    又过了一会儿,有淡淡的血腥味儿传过来了,这下刀厚臣藏不住了,他向徐涉投去了疑问的目光,徐涉干脆从草丛里站了起来。

    “阿姐!过来吧!”丰臣靖彦喊的光明正大,他近来一直在学虎生和龙生他们说话,也努力当一个合格的黑风寨人,可当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便又会原型毕露。

    刀厚臣往这边走的时候差点踩到草丛里的尸体,尸体的脖子缺了一个大口子,血却是没有再往下流,丰臣靖彦身前跪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正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看着徐涉过来了,丰臣靖彦立刻冲她挑眉:“放心吧,阿姐,只留了这一个活口,还误杀了两条蛇,回去可以吃蛇羹了。”

    徐涉也看向了那个半死不活的秃头男人,丰臣靖彦垂下头又问那个男人:“还有什么没交待的”

    男人流着口水,裤档里也透出来了恶臭,就像他刚才看到了极恐怖的什么东西一样:“二管家……沉水塘……主子……有没有……有没有……”

    “蹭!”

    丰臣靖彦给了男人一个痛快,男人身子一歪,倒在了草里。

    “你刚才问出什么来了”徐涉问。

    “这一伙一共六个人,我听他们的意思,是那个二管家顾来的江湖人,是来找一个叫沉水塘的地方的,那边那个死了的瘸子说,这个沉水塘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他们在这里发现了水台的碎青砖,也就是说,沉水塘这个地方有了,他们准备做好标记往回走,再然后,我就出手了。”丰臣靖彦耸了耸肩膀。

    季宁捂着自己的胳膊拧了眉:“这些人说话好奇怪,有就是



025有点儿尴尬
    仲宁扭过脸来便看到了刀厚臣,徐涉也瞄向仲宁,她发现仲宁和季宁长的一模一样。

    徐涉眸子一动去看季宁,季宁立刻解释着:“我和二哥是双生子,不过二哥不管哪方便都比我厉害。”

    “你发现了什么”刀厚臣问。

    仲宁蹲下了身子,他的手从长满青苔的青砖上抚过,他小声道:“这里的青砖还有原来的模样,应该是曾经砌成一个什么形状过,现在它被埋的严严实实,恐怕这里的山塌过,将这个水塘埋了。”

    “沉水塘是个什么东西养鱼的么为什么那个二管家要找沉水塘”丰臣靖彦跳了过来。

    “我们也刚到这里不长时间,他们说的有些话和我们那个时候的不是一个意思,兴许沉水塘在他们这里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刀厚臣看向了徐涉。

    徐涉不作声,她用匕首撬下来了一块砖在手里掂量着,很快砖底那磨的只剩下半个印记的标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看着徐涉沉下了眉头,丰臣靖彦也凑了过来看,当他看清楚那半个标记时,他立刻抽了一口冷气:“鬼魅还是大姑娘那一支”

    “大姑娘”刀厚臣重复了一声。

    “是我姐姐,我姐姐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徐涉说。

    刀厚臣下意识地点头,就听徐涉又接了一句:“表面上。”

    刀厚臣:“……”

    “不管怎么说,先在这里做好标记,我们先回去,我们得知道这个沉水塘是做什么用的,再就是,也不知道雷占彪那边怎么样了,那个二管家会不会和他们打起来。”徐涉说着又将砖放下了。

    黑风山这边,那位二管家已经下山了,雷占彪一直在山腰上等着徐涉和丰臣靖彦回来,山腰上出现了徐涉和丰臣靖彦的身影,雷占彪先是一喜,随即他又发现了跟在徐涉身边的四个汉子,而且打头那个人高马大,和徐涉还有说有笑的,雷占彪伸手捋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徐涉也看到了雷占彪,她同他一起上山,又把自己去林子里的事儿对他说了,不过她“不留活口”这个习惯,她却是没同雷占彪说。

    “所以大当家的,那个沉水塘是个什么东西”丰臣靖彦问。

    雷占彪想了想粗声粗气地解释着:“沉水说的是暗河,这一片地下是有暗河的,原来山北通山洞的时候还不小心挖出过暗河来,大水一冲,到底山洞也没通成;

    大户里原来经常把不检点的女人沉塘,有的人家早就准备了人解救,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那些很要面子的族长们便干脆把那些人往这里浅处的暗河里扔,暗河水不同于那些普通河水,人一下去,光是冷水就能把人激出病来,别说下去救人了,就是把人救上来了,救人的人,和被救的人上来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再有一种说法便是老人们常说的了,有的人家生了先天不足的孩子,便来暗河边上烧香烧纸钱,听说里面的冤魂多,要是能招上来一两缕,那绝对是大家族里脑袋灵光的人的魂魄,这样一来,自己家的孩子就会越来越精明,这个,不可尽信,都是谣言,这几位兄弟是”

    徐涉忙反应了过来,她一心想着那个沉水



026原来他都知道
    雷占彪和刀厚臣一走,徐涉才展开嘴角冲雷桂花笑了:“是不是张廷牧对你说什么了怎么就突然叫我小姐了”

    雷桂花将烟杆往自己背后一藏,好显的自己恭敬些:“本来我是不知道这些事儿的,那个二管家咄咄逼人,廷牧兄弟和他挑明了许多事儿,这我才明白你的来历,可又感觉有些不真实。”

    “哦张廷牧都挑明了什么事儿”徐涉和雷桂花并肩往院子里去。

    “雷家有一个几乎都被忘掉的名字,鬼魅,就算不被人忘记,现在的鬼魅和以前的鬼魅也没有办法比了,更何况我们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分支,也正因为这样,这张廷牧才被低调地养大了吧。

    听张廷牧说,一千多年前,我们的主子是小姐你的姐姐,早在去年的时候,我师父,也就是雷家的大管家就说天要有异象了,可我识字少,也没读过几本书,我师父说的话我压根本就听不懂,就算天有异象,我也看不懂。

    结果呢,雷家大变,倒也不是被外人洗劫了,就是家主突然被杀,大管家和二管家突然就成了死对头,我和我哥哥跑到了黑风山上,我且说明这一点儿,那个时候我的师父只顾着那廷牧兄弟,是没有时间顾及我和我哥哥的,我们到了这黑风山上,纯粹就是顺手而为,没想到,这在二管家眼里,也成了有计划有目的的事儿。

    再然后,我们在山腰上遇到了小白鼠,接着,小姐你上了山;听廷牧兄弟说,其实,小白鼠是小姐你的家奴,包括他廷牧兄弟,而且小姐你应该不只有一个家奴。”

    听着雷桂花这番话徐涉又笑了,她双手一摊道:“昨天张廷牧还对着我装傻,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是怕我和我哥多想吧,二管家逼的紧,他也不得不挑明这些事情了。”雷桂花还为廷牧说起了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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