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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识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田南恩

    徐涉抿着双唇点头:“嗯,这样也好,省的大家互相猜忌,这边我人生地不熟,身边只有一个靖彦,一开始我心里也没底,你所说的二管家那里应该有几个厉害的人物,要不然他们不会想着与我们为敌的。”

    “对了,那会儿我哥去山腰上拦二管家的时候,我让龙生在暗地瞧着了,他说那几个人当中有一个看着眼熟,像是考察队里的人,据我所知,二管家和鬼子有勾结是一方面,可那支考察队里还有洋鬼子呢!”雷桂花又提醒着。

    “哼……眼下看来对面的人比我们着急,应该是我过来了的原因,见招拆招吧,咱们还有一帮兄弟,不能和对面拼命,更不能伤及无辜。”徐涉说完又想了想,她在确定没有什么好嘱咐雷桂花的了之后,这才往自己院子的篱笆那边去。

    “阿姐,嗯……姐姐!我叫人给你打水去了!”丰臣靖彦献着殷勤。

    “嗯……桂花,招呼好刀兄弟。”徐涉进屋时又提醒着。

    “知道了小姐。”雷桂花应了一声,她扭头看看隔壁的院子,那边儿已经传来了她哥雷占彪爽朗的笑声,看来那几位已经喝起来了。

    外屋里,丰臣靖彦拉起了一道碎花布帘子,徐涉坐在浴桶里想事情,丰臣靖彦光着上身替她打理着她的头发。

    “姐姐在想什么”丰臣靖彦亲了一口徐涉的头发。

    “我在想徐枢上次是要告诉我什么事




027让你进去
    丰臣靖彦再回来时,徐涉已穿好了衣服,他瞄着徐涉问:“阿姐,你见到三公子了”

    徐涉摇了摇头:“没有,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他如果想联系到我也是一件难事,并不是回回都凑效的,这下儿好了,我们在这里算的上是无依无靠了。”

    “怎么会呢,我们迟早会找到九哥和表公子的呀!说到无依无靠,刀大哥不比咱们可怜呐。”丰臣靖彦倒是乐观。

    “你没少从我二表哥身上学自我安慰的本事,是啊,骑驴的不能和骑马的比,总要和走路的比才能显出优越感来。”徐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踏着门槛出了门。

    张廷牧端着盛野菜团子的藤条小蒲正往院子的石桌上放,他身后的虎生也端上来了蛇羹和粗玉米面拌的榆钱团子,瞧着徐涉一面梳着头发一面往这边来,张廷牧冲她嘿嘿一笑开了口:“姐姐,起来了我昨个没找你是想着你也累了,有什么事儿第二天再说。”

    丰臣靖颜将浴桶搬到了后墙根上,他慢慢把浴桶推斜,水“哗——”地一声顺着后墙根沿着小水沟往远处去了,他单手提了浴桶往前院里来,正好看到张廷牧坐在了徐涉的身边。

    “嗯,看你眼里的红血丝,一夜没睡吧”徐涉拾了一个榆钱团子准备往嘴里送了。

    “眼下我也静不下心来,自然也睡不着了,倒是姐姐你,这样的粗粮也吃得下。”张廷牧幽幽叹气。

    徐涉斜了张廷牧一眼,她低头吃东西,张廷牧看看徐涉,她没回自己的话,可看上去又不是生气的样子,他搓搓手,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丰臣靖彦放下了浴桶也坐了过来,他冲张廷牧道:“都是干净的粮食,有什么吃不下的我们大姑娘和三公子过的才是真正的贵人的日子呢!我家主子一年到头风里来雨里去的,大雪封山还要赶行程,我们还有连续一个月吃鱼干的经历呢!”

    张廷牧嘟着嘴去看徐涉,徐涉只顾吃东西,她低着头似是在想别的事情,张廷牧只好和丰臣靖彦搭话:“你这眼睛和头发还能变色啊”

    “营养储备,我们连续饿三五天的时候经常有!”丰臣靖彦把蛇羹揽到了自己面前。

    张廷牧龇牙咧嘴的看着丰臣靖彦吃东西,那蛇羹他是打死都吃不下去的。

    “一会去沉水塘看看,带上家伙,你也去,张廷牧。”徐涉瞄了张廷牧一眼。

    “嗯嗯。”张廷牧连连答应。

    徐涉要下山,刀厚臣自然会带着人跟着,徐涉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刀厚臣想问又不好意思问,末了,他给了沈季宁一个眼色,让他去问。

    磨蹭了好一会儿沈季宁才凑到徐涉身边,他傻呵呵地笑笑问:“姑娘,你在想什么”

    徐涉没看沈季宁,她先伸手握了一把他的手臂,沈季宁当下疼的没喘上气来,一张小脸瞬间通红通红的了,徐涉反而惊讶地道:“你这肉长得也太快了吧”

    “啊丝哈……啊丝哈……”沈季宁的嘴只管一张一合,却是说不出句一完整的话来。

    “我在想旧衙门的事情,徐枢应该是想确定这个规律才让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金子,比起让我查看黑风山下黄泉留下的地道来,旧衙门那一次他应该是想证明自己能不能干预其中一个变量,于是他把那块金子当成了变量;

    还有一点,他能干预现在的某些东西,那么二管家那些人应该也能算出些什么东西来,但



028不可能生还了
    “前提是我们算人。”徐涉抿着嘴笑。

    刀厚臣接着看徐涉,他感觉她哪儿哪儿都与别的姑娘不一样,又哪儿哪儿与别的姑娘也一样,反正她坐在这里哪怕不言不语也特别吸引人的注意力。

    “刀大哥,你们在旧衙门那里游荡时,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可疑的人物啊”丰臣靖彦跳上了树,他坐在树杆上晃着两条腿,还含了一片叶子在嘴里。

    “你是说附近可能有你们的同伴吧这个我还真没注意到。”刀厚臣说着还细细想了想。

    “九哥心思深沉,二表哥是个混混,他们才不会被人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徐涉抬眼望了望丰臣靖彦。

    沈季宁往这里凑了凑,他问:“姑娘为什么说自己的表哥是个混混姑娘一看就是担过大风浪的人,那姑娘的表哥一定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一想到她的那位二表哥徐涉就感觉脸上挂不住,她耸耸肩膀道:“我大舅家早年被人算计,舅爷还入了大狱,舅奶吐了一升血,自那以后她就抛弃了大家闺秀所秉持的一切,让我大舅娶了我娘的一个女侍卫,我舅母是色目人,来自东海,连生三胎,三胎双子,也就是说光我大舅家我就有四个表哥,两个表弟,其中跟着我长年在海上漂泊的就是我的二表哥田恕。”

    “表公子嘴巴特毒,有好几次我们遇到了海贼,本来两方人马要讲和了,偏偏表公子几句话引的那海贼要和他拼命,也偏偏那些海贼打不过我们,要知道我们每次出海,往回运的可是一船船的金银珠宝,不敢大意马虎啊。”丰臣靖彦在树上接了一句。

    沈仲宁听的来了兴趣,他也问:“可姑娘毕竟是个女子,怎么让姑娘一个弱女子出海呢”

    “啊……如果我是弱女子就好了,像我表姐表妹那样,靠个男人,伸着手要漂亮衣裳和金银首饰,不给就撒个娇,或者哭闹一场,顶了天闹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这样的日子才是贵小姐过的。”徐涉展唇一笑,眼里那汪浪花没藏住,沈仲宁看着她的眼睛呆了两秒,忙垂下了头。

    “姐姐,你有我呀,有九哥,梦武海峡那边你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小情人呢!”丰臣靖彦扶着树枝往下看。

    徐涉抬眼瞪向了他:“你把嘴闭上。”

    刀厚臣多看了徐涉几眼,他道:“我听闻我们统领说,只有神人才能出海,才能压得住海浪和风暴,才能镇得住大船,想来姑娘压力一定很大,而这种人,往往也有比常人更让人匪夷所思的嗜好……”

    “啊,徐姑娘极爱喝酒!”沈季宁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邀功似地看着徐涉。

    徐涉一挑眉,没说什么。

    “还……不爱留活口。”沈仲宁裂嘴一笑,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丰臣靖彦从树上跳了下来,这个话题他倒是没参与,他只冲沈季宁和沈仲宁眨了眨眼道:“我去弄些野味来,这半天我都饿了。”

    “我去帮忙!”少言寡语的沈仲宁忙起了身。

    “不必了,我怕吓着你。”丰臣靖彦笑笑,一提身子消失在了草丛里。

    有了吃的,这一行人不说话便也没有那么尴尬了,直到天色黑透了,张廷牧也没上来,刀厚臣看了徐涉一眼,她好像一点着急的意思也没有。

    “那位廷牧兄弟不会有事儿吧”末了,刀厚臣还是问了一句。

    徐涉动了动眸子,她抬眼看向了刀厚臣:“让仲宁回去报个信儿,就说我们晚上不回去了,不用带食物回来,带些水就好,叫他们不必担心我们。”

    沈仲宁向刀



029沉睡一千年
    “廷牧哥哥回来了。”沈季宁小声回应着。

    “那他人呢可是受了伤”沈仲宁忙问。

    沈季宁往沈仲宁那里靠了靠:“倒是没有,去河边清理身子去了,估计快回来了。”

    直说着,张廷牧提着自己的湿衣服回来了,他换了一身短打,总算少了些读书人的酸腐气息。

    徐涉备好了纸笔,她瞄着张廷牧问:“在暗河里发现了什么吧,要不然也不会去这么久。”

    “姐姐你准备的可真周到!”张廷牧坐下了,丰臣靖彦立刻把水递到了他手边。

    “休息一下把自己摸到的东西画下来吧,水里有箱子还是金砖银砖上面有花纹或者标记吧”徐涉再想不出其它的来了。

    张廷牧叹了一口气,他又接了丰臣靖彦递过来的兔子腿,闭上了眼睛直摇头:“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金砖银砖也值得我泡在水里这么久”

    “那你摸到了什么稀罕的东西”刀厚臣看着张廷牧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连他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错过了。

    “再卖关子打你喽!”丰臣靖彦扬着眉毛威胁着。

    “一个人。”张廷牧的眉头一压,眸子也深沉起来。

    林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好像这里的蛇虫鼠蚁也被吓到了一样。

    徐涉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张廷牧拿过了纸笔开始在上面描绘自己摸到的人的样子。

    丰臣靖彦咬了一半的兔子肉,他的牙齿就那样停下了,他专注地看着张廷牧画着画像,直到他的口水不经意间从嘴角流出来,他才伸手蹭了一把,闭上嘴默默嚼肉,而他漆黑的眸子却是开始颤个不停了。

    不同于丰臣靖彦的反应,刀厚臣看着张廷牧笔下的纸上有东西成形了,可是他却看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可他下笔之前明明说,他在暗河里摸到了一个人,人是不可能长成这个样子的吧

    他画的更像是一团云,或者一团什么黏糊的东西,在他收笔的时候他还在一处心不在焉地画着阴影,似是在确信自己有没有没有画完全。

    沈季宁一幅有些恶心的样子,他瞄了瞄沈仲宁,沈仲宁却是看向了刀厚臣:“表哥,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吧”

    而这个时候徐涉已经从张廷牧的笔下抽走了画纸,她对着那张画纸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眉心一压,眼脸也垂下了。

    刀厚臣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张廷牧画的的确不是一个人,而且徐涉的瞳孔里也发生了变化,原来她眼里那一汪平静的浪花突然开始猛烈地撞击她的瞳孔线了,刀厚臣想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为什么他看到徐涉瞳孔里有浪花撞到了她的眼白。

    所以哪怕她经历过很多大场面,已经修成了不动声色的本事,可是当她遇到真正的麻烦时,她的瞳孔也会出卖她

    “这个……好像是表公子。”丰臣靖彦咽下了嘴里的肉,他挺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徐涉,他的马尾斜在了他的肩头。

    “嗯。”徐涉轻轻应了一声。

    “敢冒这个险的,只有表公子,而敢冒这个险的,也只有大姑娘。”丰臣靖彦想咬一口肉,可他将手上的肉送到自己嘴边时,他却发现自己突然没了胃口。

    徐涉的眼神不对,刀厚臣没敢开口问她什



030曾经有过一次
    徐涉舒出一口气,她又看向了刀厚臣,果然,他正拧着眉琢磨徐涉和张廷牧的话。

    徐涉嘴角强行扯开了一抹笑,她冲刀厚臣解释着:“药人药人,你们起码还是人,而我们只是一堆毒虫的聚合体,核心把控的好,还能像个人样,核心把控的不好,或者养的不好,不过就是一团腐肉。”

    刀厚臣没有听懂,可他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自己不应该多问。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张廷牧去唤醒水里的陈家表哥。”徐涉轻声道。

    “要怎么唤醒”这一次刀厚臣忍不住问了。

    徐涉瞄了一眼沈季宁的胳膊:“办法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一次要我核心的虫子,表皮的不行,而且能不能唤醒还是另一回事,我大姐做了一件极冒险的事情,这其中只要一个细节出了问题,我表哥就可能会变成一堆毒药污染了暗河通向的任何河流;它这么多年没有接触到养份,很可能在张廷牧接近他时,便会吃了他,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极冒险的事情。”

    “可……这岂不是人定胜天了若是我们做成了……”张廷牧突然兴奋了起来。

    “我们做不成。”徐涉及时掐断了张廷牧幻想的火苗。

    张廷牧抿紧了双唇看向了徐涉,徐涉看了张廷牧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她只好又解释着:“我刚才都说了,是我外祖父亲自动手的,像我表哥这样的蛊虫组合,核心和表皮虫子构造,只有一个,若是我们幸运,能救醒他,你就知道他和你的不同之处在哪里了;我表哥是我大姐的人,不管什么人什么事,只要和我大姐沾上边……”

    “就能让人天天做恶梦。”丰臣靖彦一松手,他刚刚编好的小辫子一下子散开,掩了他半张脸。

    回到黑风山之后,徐涉直接回屋休息了,雷桂花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多话,她不知道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徐涉不对自己说,一定是没有这个必要。

    一向主张养生的张廷牧晚饭的时候吃了不少肉,丰臣靖彦还打趣他:“你不是说肉是最容易腐烂的东西,肉吃多了,人也会变的容易消耗么”

    “那时的我,已经不是这时的我了。”张廷牧一本正经地和丰臣靖彦讲哲理。

    后半夜时,月亮出来了,看样子明天会是一个大晴天。

    徐涉屋子的窗口,丰臣靖彦往外看了一眼,他将窗帘拉上,背影也消失在了窗边。

    屋子里还坐着张廷牧,他将一块油纸铺开在了桌子上,徐涉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她用那柄两根手指宽的小刀轻轻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而她所抵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和尚祖父说,第二次取核心蛊时,至少得间隔五年。”丰臣靖彦小声提醒着。

    “早就过了年限了。”徐涉抿紧了嘴,将小刀一点点往身体里送去,越往里面阻力越大,当小刀只剩下两寸时,她已经推不动了,鼻尖上也渗出了一层汗。

    “姐姐曾经取过一次为什么”张廷牧问,他的话里微微带着醋意,他想不通会是什么人能让徐涉冒这个险。

    “不关你的事,不要问。”丰臣靖彦说着走到了徐涉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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