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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贪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如此,才是真正的成熟睿智和强大。

    假如一个人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却还硬要怼天怼地怼空气。呃......那不叫骄傲和倔强,那叫......泰迪。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知晓眼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先将学习八股文目的达到:“那若由韩训导来破题,又该当如何”

    韩训导想了想,便提笔写到:“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何瑾歪着脑袋了看了一会儿,才猜出了韩训导这句话的意思:孔圣人对于何时出去施展才能、何时深藏不露这个问题,只有遇到合适的人时,才会稍微透露一些自己的看法。

    毫无疑问,何瑾的破题,放在了‘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这条关键的行为准则上。

    而韩训导的破题,却放在了可有可无的边角微末上,根本不提这句话的观点,到底对不对、好不好。

    仔细想想其实也是,朱子集注当中,已经定义这句话就是光辉伟大正确的了,统治者也不需要你发散思维。

    那除了写点不痛不痒的屁话外,还能写些什么

    紧接着,韩训导又一边绞尽脑汁,一边将承题、起讲、入题、起股、出题、中股、后股、束股、收结几个部分




第一一五章 小爷口味就是这么重!
    自从认识了八股文这个东西,何瑾以后的日子,就跟犯了魔怔一样。

    刑房里的事儿,他放手交给了尹悠和端木若愚来打理。三班衙役那里,便由升为了捕头的刘火儿去处置......反正刑房和三班那里,都已制定好了规则,想当甩手掌柜一点都不成问题。

    他自个儿呢,天天就捧着四书五经和《朱子集注》。上午趴在司刑办公室里啃,下午就跑到州学里继续啃,回到家里后还不忘挑灯夜读。

    这些日子,他可谓就是与封建糟粕文化抗争的斗士,思想和灵魂一次次地,在玷污与反玷污中挣扎徘徊。

    整个生活全被八股文塞得满满的,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任何东西,可谓是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终于七天之后,所有人都觉得......嗯,何瑾他癔症了!

    有一次,端木若愚愁眉苦脸地,抱来了一摞卷宗,对着何瑾问道:“老大,这么多的案子,该如何是好啊......”

    何瑾却从一堆书里抬起头,蔫呆呆地看着那一堆卷宗,忽然嘿嘿一笑:“多乎哉不多也......尔只需分门别类,岂不游刃有余乎”

    端木若愚听后,顿时就不淡定了,转身离去:“算了,我还是自己瞎弄吧......”

    还有一次,刘火儿押了一个嘴硬的逃犯,半路上遇到了何瑾。

    他询问何瑾该不该用刑,可何瑾呢,却跟看珍稀动物一样,看了那逃犯大半天。最后,才对刘火儿来了一句:“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

    刘火儿当时就傻眼了,一脸无辜地道:“老大,我怎么了嘛,你上来就说我无耻......”

    何瑾却一听这个,不由连连摇头,叹息道:“唉,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说着,就一步三叹气地走了。

    最过分的一次,是他在家晚上看到青芽换灯油时,又忍不住来了一句:“嗯......娉娉褭褭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嗯,不错不错......”

    可青芽却一看他那淫邪的目光、猥琐的笑容,当即吓得小脸儿煞白,尖叫着就跑了出去:“夫人,夫人不好了,少爷要欺负我!”

    崔氏一听这个,不由目光一凛,神色冷漠:“哼,终于到了忍不住发骚的时刻了吗......来呀,取家法来!”

    可当她气势汹汹地想暴揍儿子一顿,好生纾解这些时日无聊时,却发现何瑾正安安生生地看着书,跟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一样,哪有半点发骚浪贱的模样

    甚至,当青芽哭哭啼啼地当面指责他时,何瑾还一本正经地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贫苦,人之大恶存焉。况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必大惊小怪”

    崔氏简直被气疯了:“小小年纪,就如此恬不知耻”

    何瑾当即也怒了,昂然起身、戟指崔氏大喝道:“女人,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三从四德懂不懂,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以后若是再敢对我这样,休怪我不客气!”

    崔氏还能说什么

    她当然气得什么都来不及说,上去就是一阵暴雨梨花笤帚疙瘩,打得何瑾连连抱头鼠窜:“娘,娘我错了......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得亏崔氏是个有文化的,明白何瑾的意思是说:孝顺不是奉养父母就算了,还要从内心里尊敬......

    可纵然知道这意思,一看自己曾经聪明伶俐的儿子,竟变成了这幅模样,崔氏忽然就连揍他都觉得没意思了。

    因为,实在没啥快感了啊......

    然而,就在几乎所有人,都感觉何瑾不可理喻时,还是有一个人特别满意的。

    那个人,就是何瑾的亲亲师父,姚璟。

    “东翁,这不行啊......老夫适才去见润德,问他如何循序渐进改革礼房,可他却神神叨叨的,说了半天空而无用的废话。”

    签押房当中,陈铭捻着胡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长此以往,一个少年就此倒下,一个书呆子即将诞生。”

    “唉......”姚璟却不以为意,拖长了声音摆手道:“师爷大惊小怪了,本官倒觉得这样挺好嘛。”

    “润德本就聪慧有谋,此番又潜心苦读,感悟圣人微言大义。长此以往,必当成为一位温润如玉、德才兼备之



第一一六章 有跑车当然要泡妞儿啊......
    烈马奔腾如雷,滚滚压来;何瑾却大吼一声,不避反进。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算在场之人都大男人,可也有几个心肠软的闭上了眼,不忍看到何瑾死得稀烂模样。

    然而,睁着眼睛的人们随后便看到,就在烈马即将踩在何瑾身上的一瞬。何瑾也忽然侧开跳跃了起来,人在空中,还不忘对那匹烈马露出讥讽的笑意:“你上当了!”

    紧接着,烈马便看到何瑾伸出了拳头,对着它的脖颈狠狠砸去。

    对于那弱小的拳头,烈马根本没放在心上。多少比他拳头大的家伙,也无非让它受点疼痛罢了,效果还不如鞭子。

    可想不到,就在那拳头砸到脖颈上的时候,烈马陡然感到那力道简直不可思议!

    从脖颈开始,那冲击力立时使得浑身的皮肉都微微颤抖,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倾斜倒地。随后强烈难忍的痛觉,便如排山倒海般迅速蔓延起来。

    然而,这样痛苦的打击才只是开始。

    何瑾随即绕到了马背之后,一脚接着一脚的踹着烈马,边踹还边叫骂:“狂,你给我狂呀......小爷今天不揍服你,以后我就跟你姓马!”

    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陈铭还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向姚璟问道:“东翁,老夫知道这小子力大无穷,可一拳打翻一匹烈马,这,这......不是真的吧”

    “应,应该是真的吧......”姚璟这会儿想想,也有些后怕:这孩子明显不是喜欢读书的人儿,自己却逼着他成这幅模样。幸好他发狂还有理智,要是连人都不认了,整个衙门恐怕都要被他给拆了!

    而此时烈马被何瑾如此摧残,彻底被踹出了兽性。

    它猛然一翻身立了起来,对着何瑾愤怒嘶鸣了一声,随即便高高地扬起了马蹄,想要将这个可恶的人类踩成肉泥!

    可何瑾却夷然不惧,而是微微一笑:“呵呵,有个性!”

    言罢,他陡然又一个闪身绕到了烈马的身侧,出手如电。一手拎住马鬃,一手抓住了马的一条腿,随即一用力,直接将烈马托了起来!

    “这,这,这......”姚璟这下彻底震惊了,陈铭老爷子更是下巴都落在了地上:“润德,润德他还是人吗......”

    “应该是吧......”刘火儿瞪大眼睛盯着场中的一人一马,发现烈马的眼睛都圆了,差点儿要脱眶而出。

    就在那呆滞震惊的目光中,它被何瑾转着圈儿抡了起来!

    一会儿逆时针转,一会儿又顺时针转,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烈马突然明白自己不但能奔腾,而且还会飞了!

    何瑾却脸不红、气不喘,反正怎么任性怎么来,怎么狂暴怎么办。最后将烈马折腾得都口吐白沫了,才一松手将它给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

    大量的尘土飞扬而起,烈马落地后还止不住滑了几尺。

    再度挣扎着爬起时,烈马明显觉得天旋地转,东西南北都辨识不清楚了。

    它努力让发颤的四蹄站稳,想要缓缓神儿。但只眨眼的功夫,就看到那清秀的少年瞬间消失,而背上又是一沉。

    烈马陡然愤懑,先是前半截身子高高竖起,咴咴嘶叫起来。前蹄落地后。又把屁股高高撅起,猛尥后蹄,一上一下的剧烈颠簸起来。吓得围观的人们,赶紧纷纷退后。

    何瑾也不甘示弱,双腿死死箍住马腹,双手却狠狠揪住了马鬃。烈马挣扎越激烈,他就扯马鬃越狠。

    忽然间,这大黑马仰天一声长啸,‘扑腾’一声猛然卧倒在地,就在烈马卧地的瞬间,刘火儿高声喊道:“老大,快躲开,它这是想压死你!”

    何瑾本就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听到这一声,便松开马鬃。被猛地甩了出去,抱头滚出去老远。

    而那大黑烈马已经四蹄朝天,在地上猛烈地打起滚来,马脊梁蹭起的尘土,足有一人多高。

    何瑾更加狼狈了,但脸上的笑容也更浓了:“有骨气、够烈性,我喜欢!”说着,他又怪叫着扑了上去,一脸的残忍和兴奋,抱起马头又抡了起来!

    “......”烈马极度郁闷,濒临暴走。

    可何瑾却一点都不怜惜,抡爽了又一把给扔了出去。

    这下,烈马连挣扎着都站不起来了。

    刘火儿似乎比何瑾懂些驯马的知识,让手下端来了一盆水和一把干草料,对何瑾说道:“老大,你亲自去喂它,要是它肯吃肯喝,就算是驯服气了。”

    何瑾点点头,端着水和草料上前。烈马愤恨地看了他一眼,把头撇在了一旁。

    何瑾这个小暴脾气,直接一扬手,看样子是要再教训那烈马一顿。可不料,就在他刚抬起手时,烈马便浑身一个哆嗦,咴咴地委屈叫了一声。

    然后,它侧过头,可怜兮兮地喝起了水......

    “哼,还傲娇......”说着,何瑾就



第一一七章 泡妞儿是个技术活
    一路奔驰在城外的路上,任凭冷风如刀般吹过脸庞,何瑾感觉此时的自己很清醒。

    过去七天的时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自己怎么就脑子进了水,跟八股文死磕较劲去了

    文化糟粕之所以称作糟粕,就是因为它的无用性。偏偏自己还不信邪,非要在臭狗屎里找营养,那不是脑子有坑吗

    到了鼓山煤矿,何瑾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将近一个月没来,自己错过了多少美好啊!

    此时的鼓山煤矿,已不复当初的寒酸模样。

    一排排的临时茅屋帐篷,搭建在平整好的土地上。进进出出的劳工,都带着一张疲累却饱含希望和憧憬的脸庞。

    尤其茅屋帐篷旁边,还有当地百姓摆起的简单摊位,吆喝着他们贩卖的日常用品和食物。远处还有一片用白灰圈了的土地,说是要等明年开春儿后,盖上一个容量超大的澡堂......

    煤矿外缘,还有讨价还价的骡马队、洽谈生意的客商、以及嗅觉灵敏的牙行伙计......这种种的一切表明,鼓山煤矿已迸发出强大的商业吸引力。不久的将来,这里必然会成为一个新型的社区。

    可就在何瑾为这一切欢欣鼓舞,而且还手抚马鬃、学着后世高富帅高冷模样,等候沈秀儿时。

    没想到气喘吁吁赶来的多情白富美,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不打算学八股、考科举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都不知轻重、没有个耐心毅力!”

    兴冲冲来到这里,上来就听到这样抱怨的训斥,何瑾一下有些傻眼。

    可他毕竟不是十四岁、不懂男女感情的青涩少年,面色只是微微一愣后,便看破了沈秀儿那着急的神态,还有羞涩里带着欣喜的眼神儿......

    这少女的心思,此时明显是矛盾的:她既想何瑾努力上进,可也因心上人突然跑来找自己,而感到惊喜不已。

    意识到这一点后,何瑾淡然一笑,根本没接沈秀儿这个茬儿,而是继续拍着马鬃言道:“秀儿,你没发现我今日,跟以往有所不同”

    在何瑾的暗示下,沈秀儿这才看到了那剽悍健壮的大黑马,不由开口道:“你这是.....新买了一匹马”

    在明代,街上看到坐轿的不稀奇,看到骑马的才稀罕。

    虽然这朝代不像宋代那样没有养马之地,但众所周知,骏马在冷兵器时代,首要还是被充作骑兵使用的。

    这样辗转轮到民间购买时,价格自然高昂不已。一匹普通驽马的价格,大概在十两到十五两银子之间。

    十两银子,足够一个乡下百姓生活好几年了,价格绝对已等同于一辆家用小轿车。

    如果是骏马,价位自然就相当于跑车了。

    而何瑾驯服的这匹烈马,明显就是超跑级别的:一身油光水滑犹如黑缎子样的皮毛,高大健壮的身躯,修长有力的四肢,以及炯炯有神的眼睛......无一不在证明着,它就是车里面的兰博基尼。

    这等酷炫的事物,无论在明代还是现代,都是很吸引女孩子眼球的。沈秀儿自然也不例外,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摸它的皮毛。

    可她手刚一伸出去,那大黑马立时便打了一个响鼻,露出了焦躁不屑的神态。但很快,它眼神儿就变得幽怨了,顺从地让沈秀儿摸了摸。

    因为看到大黑马的反应,何瑾就威胁性地举起了手......

    “我想要一匹马,难道还用买”接着沈秀儿的问题,何瑾傲娇回道:“当然是别人送给我的。我还嫌质量差,都不怎么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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