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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贪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何瑾脸色瞬间变了,那叫一个郁闷:猪队友啊!......李学正,你才是要闹哪样儿演技这么快就下线,活该只能当个教育局长哇!

    韩训导这下也有些炸,不禁嘿嘿冷笑道:“何瑾,你到底还有什么要求”

    气势已不在自己这边儿,何瑾当然不会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开口道:“韩训导,在下知自己品性不稳、贪财图利,故而,师父才想着将我送入州学进修。”

    “盖因师父知晓,孔门儒学讲究‘因材施教’,对于异常和不凡的弟子,也有独特之法门,不会强硬随意抹杀天性。”

    “而在下来州学,自然也希望多听圣人教导,感悟微言大义。所以在下的要求,便是希望韩训导不会因在下使了这等诡计,而对在下有偏颇看法,放任自流。”

    言罢,何瑾对韩训导施了一礼,又道:“如韩训导这等方正君子,一诺价值千金,万望训导能抛弃前嫌,一视同仁。”

    这话一出,李学正和韩训导不由面色一变:你这孩子,真只是个粗鄙的刀笔小吏

    这番言之有物的道理,莫说一般的秀才生员,不见得能说出来。就是让我们听了,也有茅塞顿开之感啊......

    尤其韩训导,对此更是深以赞同和愧疚。

    事实上,何瑾猜的不错,他的确想着将何瑾扔进学堂后,只要不扰乱其他学子,就令其自生自灭算了。

    可这番话一入耳后,他那浓浓的训导荣誉和高尚情怀,便开始强烈复苏:是呀,就算是孔门弟子,也有颜回好仁,子路好勇,子贡好商,冉求




第一零九章 你们都曰曰曰了个啥?
    当着二十多名秀才生员的面儿,何瑾结结实实地挨了十下戒尺。

    一想起这个,他就超级郁闷:心理年龄都快三十岁了,还要跟小孩子一样被打手心,这感觉,真跟日了狗一样。

    可没办法,明代时的教学风气就这样。而且,谁让他穿到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上呢

    有利的同时自然有弊,凭空能多来十来年光阴的代价,便是就算他言谈举止再成熟,旁人也不会随意给予他成人的尊重。

    “行了,那里还有个空位,你便坐那里旁听吧。”韩训导打完之后,一指窗边的一个空座位,面无表情地说道:“那还是你斗垮的丁逸柳座位,正好他的书本笔墨都还没收拾,便先用他的好了......”

    何瑾还能说什么

    当然什么都没说,乖乖地就坐到了座位上。

    随后,看了看那笔墨砚纸齐备,还都是好货色,不由便有些乐了:嗯,有空儿跟赖三儿说一声,不用对丁逸柳那么“宠爱”了,反正刘不同都完蛋了......平时呢,也给那倒霉孩子加个鸡腿儿吧。

    就在胡乱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身旁传来了一句低低的声音:“小弟叫郝有钱,仰慕大哥许久,不知大哥愿意赏脸,抽空儿去小秦淮畅饮几杯”

    好有钱......这名字,真是简单直白啊!

    何瑾扭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同桌。而且,这家伙一身绫罗绸缎的,果然很对得起他的名字。

    此时这位郝同学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一副前世粉丝看到了偶像的激动模样,浑身的肥肉都仿佛在微微颤抖着。

    “这位同窗客气了,你认识我”何瑾当然也很热情,同样压低了声音回道。

    郝同学却见偶像如此平易近人,不由更加激动:“堂堂磁州地下江湖里,及时雨的大名,谁人会不知小弟以后愿鞍前马后,服侍大哥,万死不辞!”

    何瑾当即又是一阵郁闷,没想到都已不涉足江湖了,可江湖上还是有自己的传说......

    “郝同学,你这是《水浒传》看多了吧瞧你的年岁,怎么也比我长上几年,怎么还一副纳头就拜的架势”

    “大哥,你不能这么算,我虽然比你年纪大,但混得没你好呀......”

    “而且,大哥你跟宋公明多像啊,都是衙门里的小吏,到哪里都有一帮慕名的好汉,我不过其中之一......”

    何瑾更加无语了,不得不拿出了大哥的气势:“好好说人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又想怎样”

    “我,我家是开砖窑的,老爹嫌我不爱读书,花了五百两银子捐助这州学,让我来这里混个脸熟儿......我,我就是想结识大哥,希望能请大哥喝两杯酒,真没别的意思啊。”

    何瑾一听这个,不由意识自己最近多疑了:这位郝同学,虽然比自己年长了几岁,但也只是没过二十的小年轻儿。

    而一个小年轻儿,想结识位江湖大哥,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可就在他准备回应的时候,讲堂上的韩训导,忽然便咳嗽了一声,锐利如刀的目光扫向了两个人。郝胖子吓得连忙闭嘴,不敢多说,何瑾也赶紧装出正襟危坐的样子,听起韩训导的讲课。

    可接下来一听,他便有些傻眼了。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周氏曰:先行其言者,行之于未言之前;而后从之者,言之于既行之后。”

    “范氏曰:子贡之患,非言之艰而行之艰,故告之以此。”

    “......”

    勉强听完这一段儿的何瑾,除了两只眼睛还会眨巴一下之外,脑子直接就懵了:我去!......这都是些什么啊

    什么子曰、周氏曰、范氏曰的,你们都曰曰曰了个啥!

    这一发现,不由让何瑾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赶紧调用了剩下不多的脑细胞,试着解读了一番。

    看了第一句的时候,他似乎还能理解,大概是子贡在问孔子,怎样才能做一个君子。而孔子的回答是,对于你要说的话,先实践了再说出来,不要夸夸其谈。

    可后面的周氏曰和范氏曰,何瑾就有些解读困难了。大概是,两个人又对这件事儿,做了些什么补充和说明

    可他又不怎么确定,扭头儿便打算问一问同桌。

    可刚一转头,便看到郝胖子的脑袋,一磕一磕的。没一会儿,一个眼皮就闭上了,另一个还勉强撑着,像个在打吊线的泥瓦匠。

    随后,没待何瑾开口,郝胖



第一一零章 还是给忽悠瘸了
    “州学之堂乃宣扬教化、培育栋梁之要地,理应专心凝神,才不负大好时光。”

    “你却于课堂之上公然睡觉,扰乱其他学生——如此不敬之举,无异羞辱了此地,枉费了圣贤的谆谆教导,莫非你还觉得有理了不成”

    韩训导气势汹汹,上来便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让在场生员听了都不由颔首点头,等待着自不量力的何瑾无言以对。

    可何瑾却深深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言道:“训导言之有理,圣贤的微言大义,乃处世行事的根本,理应学之从之。在下此番入学,也正是为此而来。”

    “哼,此时才认错,不觉得太晚了吗”韩训导还是一脸刻板,半点都不讲情面:“你这是明知故犯,当罪加一等!”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哼,这小子贼精贼精的,可不能一时心软被他骗了,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才行!

    可想不到,就在韩训导以为何瑾已服软儿的时候,便听何瑾自顾自地继续言道:“然在下入了这学堂后,只是一头的雾水、两眼的茫然,根本不懂训导在讲什么。如此不知所云,为何不干脆睡上一觉”

    说罢,他还两手一摊,极为坦白地道:“训导该不会想让在下不懂装懂,枯耗这一上午的光阴吧”

    这完全就是诡辩了,无形中,何瑾便已偷换了概念:不说自己睡觉到底是对还是错,反而说来了之后听不懂......

    韩训导却一下被带进了沟里,怒声道:“听不懂......难道你不识字吗有道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分明就是你偷懒耍滑,不肯一心向学!”

    “训导强词夺理!”何瑾一下抓住机会,也提高了嗓门儿,反驳道:“天生众人,禀赋不一。若是人人都能读书百遍,学得会其中道理,岂非人人都成了圣人”

    “更何况,在下连个童生都不是,训导上来便讲这么佶屈聱牙的学问,在下若是能听得懂,岂非才是怪事”

    “这......”

    韩训导是个方正君子,而方正君子最容易钻牛角尖儿,一下被何瑾说的哑口无言:难道,真是自己错了

    可是明明不对啊,上课睡觉,他还有理了不成......

    再仔细一想,他忽然怒极反笑,喝道:“呵呵,好你个何瑾!偷梁换柱、移花接木这等诡计,倒是用得很熟稔啊!”

    “你来学堂不想着自己如何用心学习,反而怪我教得不好你问问这些生员,哪个觉得我教得不好”

    韩训导威严地扫过众生员,只见这些生员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没一个出口反驳的。

    何瑾却忍不住会心地笑了起来:韩训导,你简直太年轻......也不是,你想法实在太简单啊。

    随后,他便开口道:“韩训导,你掌握着这些人的学业评定,盛威之下,谁敢吐露实情要不,你换个问法儿试试”

    “如何个换法”

    “不如训导问问,有谁觉教得好”

    韩训导自信回头,当即又大声问了一遍。

    可话音落下,他那自信十足的脸色便渐渐僵住了:只见课堂里的生员们,还是一个个低着头,没一个认同开口的......

    “你,你们......”自信陡然崩塌,韩训导满脸不敢置信地环顾道:“你们当真认为我教得不好”

    生员们低着头,还是没一个肯开口的。

    最后,还是品学兼优的严秀才,一下识破了何瑾的诡计:训导和生员之间,天生就有利益冲突的地方。

    说训导教得不好,无异于是在得罪人,生员们当然不会那么傻。

    可说训导教得好,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万一训导自我感觉太良好,打算以后每天多教一个时辰,可该怎么办

    但严秀才也不想得罪救妻恩人,只能说了句公道的话来打圆场:“训导教授我等的确用心了,我等也铭感五内。然此事便如润德所言一般,各人禀赋不同,学业进展自然有快有慢......”

    可韩训导还是想不通,竟又气又委屈地向何瑾来了一句:“那依你说,我当如何是好”

    “自然是......因材施教啊。”

    何瑾看了一眼严秀才,感激地笑笑后,就开始阴险地出卖队友了:“比如严生员这等学业优异者,训导当然不能以同样的功课要求他。”

    “而是应该提高难度,加大容量,把他的极限都压榨出来。这样才能使严秀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早日金榜题名。”

    一听这话,严秀才不由苦笑不已:何恩公



第一一一章 八股文这么难?
    第二日一大早,何瑾急吼吼地便赶来了衙门。到了签押房,发现姚璟正斯条慢理地用着早餐。

    看着何瑾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姚璟不由知道,这小子在州学那里碰了钉子。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矜笑,何瑾却已脸色一变,喜笑颜开:“正好儿,着急着赶来,在家里没吃饱......姚福,来再添双筷子!”

    姚璟脸上还未绽放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这孩子,越来越......臭不要脸了啊。真是,看见他就上火!

    不过,眼下正好有事儿问何瑾,姚璟也懒得计较这些,开口道:“你在三班衙役和刑房的改革,为师已观察过了,的确是垂拱而治的典范。”

    “如今刘不同也被你斗倒,为师想趁朝廷未委派新吏目之时,对其他房也进行改革,将权力牢牢握在手中,你觉得如何”

    何瑾夹了一个汤包儿,蹙着眉头嚼了两下后,才道:“时机还不算很成熟。如今三班衙役和刑房的运转,靠的都是衙前街的管理费。鼓山煤矿的干股,师父又都拿来捐助了四个慈善机构。”

    “而改革各房,却需要大量的银两来做后盾......有多大肚量才能吃多少饭,依弟子来看,这事儿得一步步来,量入为出,先再改革个软柿子的礼房比较稳妥。”

    说着,何瑾的思路便渐渐打开了,继续阐述道:“如此一来,其他房看到刑房和礼房的不同,必然心往向之。届时,等冬日严寒一过,师父不再被四大机构绑束,便可趁机拿下户房。”

    “待全州的税赋,尽数掌握到师父手里,有权有钱......那时,还不是师父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姚璟张着嘴大半天,都没把筷子上的汤包儿送进去。

    看着面前吃得有滋有味儿的何瑾,不由有些怀疑人生:这孩子,竟然吃个汤包儿的功夫,便将衙门里一年的规划给制定了出来

    而且,这规划还一针见血、落地可行,简直无可挑剔。尤其还老成持重、不见丝毫烟火刀戈,简直就如官场了磨砺了多年的老油子!

    反倒是自己,也算一小把年纪了,谋划做事儿却好大喜功、急功近利。

    何瑾虽说性子跳脱、行事诡秘,可在正事儿上却缜密周详、滴水不漏,师徒简直有如天渊之别。

    “那,那好,就依你说的来办......”

    说完这句,姚璟眼珠又转了转,想着不能被何瑾如此把控着谈话主权,便主动开口道:“昨日入了州学,感觉如何”

    说着这话,姚璟才将都快凉了的汤包儿,送入了嘴里。可随后何瑾的一句话,顿时气得他连连咳嗽,直接将汤包儿又喷了出来。

    “嗨......那破地方儿,几乎一个正常人都没有!”何瑾还挺委屈,一脸的幽怨道:“师父,你送我去那地方受罪干啥”

    姚璟的脸色一下就黑了,连连咳嗽的同时,还忍不住臭骂:“混账!......那可是一州文教之所,是为师特意磨砺你跳脱浮浪性子、打磨你才学品性的良选!为师的一片好心,真是全被你当了驴肝肺!”

    何瑾一看,赶紧端了热茶去哄:“师父,师父您喝茶。是弟子没领会您一片苦心,全是弟子不对......不过,师父你有没有想过,去了那种地方,弟子可能就会被教傻了,那该怎么办”

    姚璟刚喝了一口茶,闻言不由又喷了出去,面色赤红拍案道:“混账!州学之所,所教的全是圣人经典,培育的都是朝廷栋梁,岂容你如此调侃诋毁”

    “就算为师,也是从那里一步步走出来的。难道你以为州学培育出来的,都是食古不化、迂腐透顶的书呆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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