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贪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可三位大臣也言之有理,朕不能害了你......这样,你自己说吧,朕当赏你些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朕绝不食言!”
何瑾这会儿都懵了,吧唧吧唧地眨了两下眼睛,看着这四人的表演,内心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尼玛,这套路很眼熟啊!
如此一边儿扮黑脸、一边儿扮白脸的唱双簧,不就是自己跟陈老爷子,经常会干的事儿嘛!
而你们这业务,可比我们熟练多了!
更主要的是,你们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要我自己要。我,我哪里还敢不知好歹去要哇!......
等等,好像还真有个东西,自己是可以要的。
“陛下,微臣想要......”
何瑾一开口,弘治皇帝和三位内阁大学士,立时都双目炯炯地看向了他,面露威胁之意。就连一旁的朱厚照,也狠狠踩了何瑾一脚:大哥,你疯了啊,没看出这是个坑吗
可想不到,何瑾挨了一脚还是淡定如常,从容镇定地继续说道:“微臣想要天子牌牙刷的独家经营权。”
“天子牌...牙刷...独家经营权”
弘治皇帝闻言,又一次傻眼了:怎,怎么这小子嘴里的话......所有的字朕都明白,可连到一块儿后,就一点都不懂了呢
他蹙着眉头看向三位内阁大学士,发现那三位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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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就不要......不要停嘛。
不错,从一开始,何瑾就不单是讨要什么天子牌牙刷,而是在向弘治皇帝兜售‘独家经营权’的概念!
现代人都知道,独家经营权这概念,基本上就是垄断经营。而垄断能有多少暴利,根本不用多提。
之所以这样,自然是为以后的发明创造铺路!
煤炭、水泥这两项生意,何瑾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拿来献给朝廷,当作晋身的阶梯。但身为穿越人士,显然易见他的发明创造,不会只局限这两样。
而一旦弘治皇帝接受了‘独家经营权’这个概念,那何瑾以后的发明创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由皇家来充当保护伞,搞特许垄断经营,铁定大赚特赚!
一时间,不止弘治皇帝看到了这一层。三位内阁大学士,内心自然更加震动无比:这小子,真的是要上天啊......
可,可仔细想想,这好像也没啥坏处。
只要如此能激励他继续发明创造,纵然这家伙会富甲天下。可造福的还是大明百姓,受益的也是大明朝廷——如此三全其美的事儿,为何不去做
难道说,朝廷还能让锦衣卫严刑拷打,让他现在就将还未有的发明创造,全都吐露出来不成
甚至,这些人还想到了更深的一层:这天下毕竟还是大明江山,何瑾纵然搞出了‘独家经营权’这个概念,可生杀予夺,还不是君王的一句话
如此一来,这‘独家经营权’反倒成了一柄双刃剑。只要运用得当,这小子只会一心为大明谋利,就算不用鞭子赶,他也蹿得比谁都快!
难得可贵的是,这柄双刃剑还是他亲手奉上的。
想到这里,刘健再不犹疑,开口道:“陛下,这小子虽然很贪婪、很胆大。但同时也很懂事儿,知道分寸!......老臣认为,他的所求合情合理。且那‘独家经营权’一事,当尽快由刑部立律,以昭告天下。”
李东阳同谢迁对视一眼,紧随其后道:“臣等附议。”
弘治皇帝一挥手,道:“准!”
当下,便有待诏翰林挥笔写下折子。由三位内阁大学士背书,弘治皇帝命再司礼监批红后,送往刑部。
到了此时,何瑾来京的收获可谓大圆满,便屁颠颠儿地向弘治皇帝请辞道:“陛下,勘合文书已经下来了,微臣是否这就......”
弘治皇帝看着机灵的小子,不由莞尔一笑,点头道:“嗯,滚吧......”
“那微臣告退。”行完礼,何瑾美滋滋地便向外走。
可这会儿,恋恋不舍的朱厚照,便向弘治皇帝开口了:“父皇,儿臣想送一送何百户。儿臣虽与何百户,只有一夜的露水情缘,然情比金坚......”
刚走到大殿门口儿的何瑾,‘哎呦’一声就被门槛儿给绊倒了,跌了个狗啃屎。
而弘治皇帝听着朱厚照的用词儿,也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送倒是可以送,但回来后,好生熟读一下成语!若再这样丢人现眼,朕绝饶不了你!”
朱厚照错愕抬头,便见弘治皇帝一向慈爱的目光里,竟莫名多了几分杀气。
他吓得一溜烟儿地跑到何瑾身旁,又委屈地道:“何百户,你此番离去,孤往后的日子,恐怕又要了无生趣,忍不住想寻死觅活了......”
何瑾这会儿都顾不上跌得脸疼,连忙拉起朱厚照就往外走:“殿下,算我求你了,你还是赶紧闭嘴吧......”
看着两人狼狈离去,弘治皇帝才松了气哼哼的脸。深吸一口气后,对着三位内阁大学士问道:“如何”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架不住君臣的确默契。三位大学士不用开口,也知弘治皇帝在问对何瑾的评价。
“天马行空,能谋善断。”还是刘健率先开口,但随后,他又装作厌恶的模样,补充了一句:“然媚上贪婪,心术不正!”
“调和鼎鼐,独有奇方。”
李东阳也开口了,因为不是同乡的关系,不用如刘健那般避嫌,便只是客观言道:“不过若为辅政之臣,恐德不配位......陛下可用之而不可亲之。”
“臣倒不以为然,若日后他能升入户部,则乃大明之幸!”
谢迁说完就蹙起了眉头,似乎觉得说这话也没什么底气,便又来了一句:“不过,国家宽裕的同时,这小子必然早已富甲一方.
第一九四章 开心最重要......
穿越将近半年,如果让何瑾说一下最开心的事儿,莫过于从京城回到磁州。
他记得,一路颠簸十二天后,来到磁州城门前,并未有啥近乡情怯的感觉。唯一有的,就是一身的疲累和一点的小失落。
毕竟,繁花似锦的京城经历,灿烂得犹如一场梦。而淳朴闭塞的小州城,就难免显得有些单调和无味了。
然而进入城门后,他便看到街上搭着一座接一座的彩楼。彩楼两侧,是乌泱泱的百姓正翘首以待。
何瑾起初也没在意,还以为是哪家大商铺开业呢。
可想不到,就在他露出头儿,打算跟着看一看热闹时,忽然听到小月儿的一声欢呼:“是何官人,是何官人回来了!快,快敲起来、舞起来啊......”
随着这一声话落,欢门下的狮子锣鼓、烟花爆竹,登时全都开动了起来。用何瑾前世一句经典台词儿,那真是就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
还有爆竹、起火、冲天炮、窜天猴儿......如同开了锅的稀粥似的,响得都分不出个儿来。尤其两侧的百姓们,接连不断地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整片街道立时成为一片欢动的海洋。
一时间,何瑾脑子都有些发懵。可反应过来后,他立时便放下车帘,‘嗖’的一下就钻回了车里。
这样的反应,顿时让一脸喜气洋洋的小月儿傻眼了,她不由担忧地向一旁的沈秀儿问道:“小姐,何官人是不是生气了”
这一刻,沈秀儿也不由攥紧了手里的丝绢,面露一丝的紧张:虽然凭她对何瑾的了解,觉得不太可能。但,但这种事儿,谁又能说得准
上京面圣一趟,便连升两级成了带俸锦衣卫百户,世袭磁州文巡检——如此皇恩厚宠,整个磁州......不,整个河南省都没有过。
再看此时他乘坐的马车,宽大又华丽,三匹高俊的战马跑在前面,铃铛乱响。马车两侧,还有五十名衣甲鲜明的侍卫随行,别提多威风了。
任谁都看得出,何瑾已今非昔比,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一个小小的磁州城,已容不下他这样的人物儿。
可她沈秀儿呢不过彰德府的首富。
但生意再大又如何,还不是一介卑贱的商贾之女更不要说,沈家之所以能有今日的财富,还是得益于何瑾半年来的运营。
戏文当中,多少负心男子荣华富贵后,便抛弃了糟糠之妻
更何况,如今沈秀儿还不是他的妻。假如何瑾已变了心、看不上她,沈秀儿也觉得完全在情理当中。
而随着何瑾陡然缩回马车后,街上百姓的欢呼声,也随之戛然而止。舞狮的锣鼓声,同样愕然停下。只有几串还未放完的鞭炮,还噼里啪啦的响着,显得极为刺耳。
人人都跟小月儿一样,开始担忧是否惹得何瑾不快了!
更主要的是,面对何瑾如此的反应,他们下意识地没去想其他,只想到了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身份上的差别,带来的最直接结果,便是如此微妙的心理转变。
可就在整个大街,都陷入一片茫然无措的时候,人们忽然看到马车的帘子,又被何瑾掀开了。
这时候的他,已换上了钦赐的飞鱼服,腰系鸾带,手持绣春刀。
大红色的飞鱼服,在阳光照耀下流光溢彩。整个人立于马车之上,刹那间竟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只不过,他的脸色却很是奇怪,是由那种屁颠颠儿,陡然变成失落的愕然。
随即,他便幽怨开口道:“你们这也太不走心了吧为了配合你们,我特意换上了这身衣服......然后,你们这么快就完了”
“太快了,太没感觉了啊!”嘴上抱怨着,可嘴角却已微微上翘。
聪明如他,哪能看不出街坊百姓们的心思,哪能看不到还有一大堆的鞭炮
于是不待百姓街坊反应,他忽然又一按绣春刀,摆出佯怒的造型:“都愣着干什么,嗨起来!......秀儿、月儿快来,我从京城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话音落下,小月儿当即便欢呼着跑了过去。
沈秀儿却不由一下,眼眶有些发红。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些说不出的小气愤,气这个混蛋让自己多想,但更多的,还是无尽的欢喜。
而随着小月儿和沈秀儿一动,街上的百姓也都反应过来了。
人头再度攒动起来,欢声如雷:嗯,何官人果然还是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嗯,那么不要脸!
可他们喜欢的,就是何瑾这股平易近人的贱劲儿。
于是,整条街上再度沸腾成欢海。比起之前,更多几分亲近和真实。
而当何瑾正屁颠颠儿地,给沈秀儿和小月儿拿礼物的时候,人群中又走出了一道倩影,语气还幽幽慕慕的:“何官人,难道就没从京城,给奴家带一份礼物吗毕竟,在对付朱公子一事上,奴家也是出了力的......”
这一刻,满街的百姓又安静了:何,何官人......你真是我等的偶像!两女当街共争一男,这是何等刺激,何等魅力无限!
可沉浸在衣锦归乡兴奋里的何瑾,根本没意识到这点,只是忙不迭地回道:“带了带了,哪能忘了柳大家的
第一九五章 我,我想出家......
这次回磁州,何瑾只在家里待了一天。
先摆了一次流水席,谢过一路护送自己的东宫侍卫,还有为自己接风的街坊百姓后,他又跑到了衙门。
当然,来这里不是办公的。
他如今已是带俸锦衣卫百户,职位乃世袭磁州文巡检。档案都转到了锦衣卫那里,自然不能再担任州衙司吏一职。
不过,继任的司刑却是尹悠——这衙门刑房,乃至整个州衙的一亩三分地儿,说白了,还是他的自留田。
此番他前来,打的名义是拿府试的考票。但实际目的,却是来走后门儿的......
“师父,你真没给知府写封信”
姚璟抬头撇了撇嘴,一副嫌弃的模样,根本没搭理他。
“师父,虽说我是州里的案首,潜规则上一定会中秀才的。但您写封信过去,总归是好的吧”
何瑾却似乎急得团团转,最后竟一把抱住了姚璟的大腿,道:“我可是你的亲亲弟子,可你不能不管我啊!”
“滚!......”姚璟这下就怒了,起身喝道:“府考推迟半个月一事,说是白莲教作乱。实际上,还不是因为陛下要召见你”
“而你归来后,又是带俸锦衣卫百户、又是世袭磁州文巡检的。知府大人能有几个胆子,让你连个童生都考不过”
越说越气,姚璟干脆又白了何瑾一眼,吼道:“如此这般,为师还再写封信过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面对这一番狗血淋头的痛骂,何瑾当然灰溜溜地就跑走了。临出门儿前,还忍不住留给姚璟一个幽怨的眼神儿......
心情刚刚平静的姚璟见状,气得抓起砚台又想砸他。
等何瑾真正跑远后,一旁陈铭不由担忧道:“东翁,润德今年不过十五,便已甚得陛下恩宠......”
姚璟却起身,来到一个石瓷鱼缸前,捏了一小块儿肉,丢给何瑾送给他的那只王八,笑道:“这小子,就是知道自己身份不一样了,才故意拿师徒的情分来讨巧卖乖。我若对他客气了,岂非枉费他一番心机”
陈铭闻言,不由恍然大悟,忍不住又对何瑾暗赞:高,实在是高!拿考票是旗号,来走后门儿原来也是旗号......
怪不得,人家入衙门不过半年,就已飞黄腾达。而自己干了一辈子的师爷,最后还是个师爷......
而出了衙门的何瑾,却不由松了口气:“唉,有个傲娇师父就是不怎么好,还得费心去哄着......”
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上午,还未休整好的何瑾,便又驾起马车向南驶去。
府试地点自然是在府城。彰德府的府治安阳,距离磁州并不远,陆路也好走。行了一日的路程后,他便来到了城里。
进了城里后,道旁便是各式各样的茶铺,既卖散茶也供应茶水,好生热闹。让何瑾不由想起了上辈子印象中,酒吧一条街之类的地方。
而他那三匹高俊的战马,配上豪华尊贵的东宫牌马车,绝对比得上后世的跑车。哪怕在彰德府的治所,也赚足了艳羡的眼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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